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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7部分阅读

走。”弄凉不管若倾城发生了什么,只要若倾城开口,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何况若倾城方才说得很清楚,有人来过,甚至知道了若倾城的真实身份。

    “此事非同小可。”寂寥是看见有人离开的,虽然不清楚是谁,但武功之高绝非常人。思及此处,急忙收拾了一下行装,“上车,我们马上离开。”

    二话不说,三人立即启程,再也不敢在此逗留。

    不远处媚零远远站着,眼睁睁看马车飞驰而去。不是她不阻拦,是实在没有必要,若倾城对于慕容元楹而言,仿佛第二条性命。杀了若倾城,慕容元楹会比现在更疯狂;如今只有让若倾城远离,不教慕容元楹知晓若倾城还活着的消息,才算是最好的结局。

    转身,媚零身影晃动,几个落点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暗夜黑沉,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阴暗的廊环处,照明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连带着微光也左右不定。

    乔律明双手置后,冷颜伫立,面色不甚好看。侧旁站着刚刚赶回来的媚零,容色一样肃穆。

    “你确定是她?”乔律明再三问着,这样的事情换了任何人都是不敢相信的。谁能从偌大宫禁森严的冷宫里逃生,那熊熊烈火岂是说逃出就能逃得出的。更何况,连皇帝都对若倾城的死深信不疑。

    媚零点头,“是,我绝对肯定。”

    “想不到连皇帝都被瞒过了。”乔律明深锁眉头,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媚零问,突然眸色一转,“不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来日王爷知晓,绝对会要你的命。”

    乔律明凄冷而无奈的笑了笑,“你当我不知晓王爷的心思吗?正是因为知道,才难办。这件事轻不得重不得,但有一条,决不能教王爷知晓云嫔还活着的消息。”

    “这个自然。”媚零眸色清冷,抬眼望着外头越下越大的雨,瑟瑟的寒冷一直冷到人心,“你放心,我必不会告诉王爷一字半语。”

    “你先走吧,这事容我再想想。”乔律明道。

    媚零羽睫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眸看了一眼,冷冷扬起笑容,“你最好小心,别想错了主意。我走了。”话音刚落,纵身一跃,登时消失在凄黑的雨幕里。

    挺直身躯,乔律明斜睨了身后的廊柱一眼,声音清冷如风,“出来吧!”

    王婉柔自知躲不住,慢慢走出来。

    乔律明转身,两两相对,各怀心事。是媚零告诉他,背后有人,想不到竟是王婉柔。看样子,她是知道若倾城之事了。心中略显不安,倒不是乔律明怕王婉柔,事实上乔律明十分清楚,王婉柔在靖王府不过是担着靖王妃的虚名罢了。

    对王婉柔,乔律明只是可怜她,才对她礼让三分。

    “你可知站在人后听是非,极容易有生命危险?若方才媚零下了狠心,你必死无疑。”乔律明眸色飒冷无温,此生最恨偷听者。

    “是吗?我倒不觉的。”王婉柔一想起若倾城还活着,便恨得咬牙切齿。

    乔律明瞟了她一眼,略带冷凝的戾气,“王妃最好相信,无论是媚零还是我,都能做到这点。”

    “你敢!我是靖王妃!”王婉柔恼怒。

    乔律明嗤冷,“明人不说暗话,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方才我与媚零的谈话,你最好当做没听见,否则我绝对会让你明白现实的残酷。”语罢,乔律明与王婉柔擦肩而过,大步离去。

    “你不要王爷的命了吗?”王婉柔忽然道。

    顿住脚步,乔律明冷冷转身看她,“你说什么?”

    王婉柔仿佛拿住了乔律明的痛处,笑得尖锐刺心,“你不是王爷的心腹吗,难道你不想救王爷了?”

    “皇帝已经开口,不会要王爷的性命。”乔律明愠色怒视。谁 敢拿慕容元楹的命威胁他,无论这个人是谁,也就离死期不远了。

    “可是若倾城会!”王婉柔生冷的低吼。

    乔律明一震,“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能瞒住王爷一辈子吗?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我不说你不说,若倾城未死的消息早晚有一天会被王爷知道。”王婉柔的话句句戳中乔律明的软肋,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收到乔律明渐变的脸色,王婉柔笑得愈发张狂,“王爷如今便肯为若倾城闯宫犯险,难保以后不会再一怒为红颜。到时候,血溅三尺白绫,累及整个靖王府。你何等睿智,怎么现在却妇人之仁起来。”

    五指微微蜷握,乔律明眼底的杀意腾然而起,“那你说,该怎么办?”

    “杀!”王婉柔冷然,“不杀不足以灭王爷的余情。若倾城一日不死,王爷一日难安。自古红颜祸水,你也不想王爷的一生毁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上吧!”

    “哼,你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杀了自己的情敌罢了!”乔律明不是傻子,看什么都比王婉柔通透。但不得不承认,王婉柔所言不假,若倾城不死,靖王就不会死心。早晚有一天,靖王会毁在若倾城手里,最后连性命都丢了。

    “那又如何,只要目标一致,你管我是何用意?!”王婉柔丝毫不隐藏自己对若倾城的恨意,“只要为了王爷,我做什么都愿意!”眸色一沉,“就看乔先生敢不敢!”

    乔律明面色森冷,“我的事不用你管。不过奉劝一句,今夜之事你最好保持缄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不然日后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去。

    王婉柔眉头霜冷,“来日如何,谁能预料。我倒要看看,鹿死谁手!”她相信,还有一个人会比她更恨若倾城,更想知道若倾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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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婉柔眉头霜冷,“来日如何,谁能预料。我倒要看看,鹿死谁手!”她相信,还有一个人会比她更恨若倾城,更想知道若倾城的消息。

    冷箭笔直射入平阳王府,箭身系着一封书信,内容足以动魄惊心。

    “王爷?!”耿东旭急速奔进书房,酒醉方醒的苏城池就在此处安歇。

    烛火熠熠,苏城池睁开朦胧的眼眸,晃了晃脑袋,晕晕的感觉教他不悦的蹙起眉头。也不抬眼看耿东旭,苏城池冷冷垂着头,“何事如此惊慌?”要知道,一般没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谁也不敢在他休息时进来打搅他的。

    “王爷快看这是什么?”耿东旭连箭上的书信都尚未解下来。事出突然,他不敢轻举妄动。凡事,还得苏城池拿主意,“方才属下巡查府内时,在廊环处发现,不知何人箭书传信。敌友不明,属下不敢擅作主张。”

    眸子陡然眯起危险的弧度,苏城池眸色锐利,“四下有什么可疑人?”

    耿东旭摇头,“没有。”

    解下书信,苏城池将利箭交给耿东旭,自己打开书信。一张最寻常不过的白纸上,几个斗大的黑字耀眼醒目:倾城未死,离宫民间。

    苏城池骤然起身,酒 意全无。脸上的表情霎时变得森冷无比,“去查,本王要知道,到底是谁送的信。”

    “王爷,可信吗?”耿东旭自然也看到了信中的字,不觉生疑。

    “何意?”苏城池冷然。

    耿东旭顿了顿道,“皇上尚且相信云嫔已死,如今尸骨未寒,王爷却收到这样一封信,岂不怪异?更何况,世人皆以为王爷对云嫔深恶痛绝,此人递上这样一封信,到底用意为何尚未可知。退一万步讲,如果云嫔当真未死,如何能逃出戒备森严的宫闱?即便真的流落民间,那这送信之人是不是希望借王爷之手,对云嫔赶尽杀绝?”

    心情陡然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耿东旭所言不虚。苏城池凝眉,“依你看,本王该怎么做?”

    “王爷既然有心,不如派人暗访,如果消息为假,必定不攻自破。如果为真,王爷再做打算。否则王爷按捺不住,必定会引起皇上的警觉,无论对王爷还是云嫔,都是有害无利之举。”耿东旭是旁观者清。

    微微颔首,苏城池起身走到窗下,外头的雨下个不停,犹如他杂乱的心情。手,下意识的搭在窗棂处,指节轻轻叩击着,发出极有节奏的声响。蓦地,动作戛然而止。苏城池骤然转身注视着耿东旭,“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务必给本王查出事实的真相。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本王身上动心思。”

    “是。”耿东旭微微施礼。刚想出门,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顿住了脚步,面露难色,“只是……王爷,若云嫔当真未死,属下又找到了云嫔。那……王爷是要属下将云嫔带回还是……当场……”耿东旭做了个杀人的暗示。

    苏城池目色清冷,宛若外头凋零殆尽的桃花,毫无生机,“你只需去查,剩下的本王自会处理。”

    耿东旭懦懦的离开。

    打开房门,苏城池漫步走出,一步一顿走进雨里。冷冷的春雨从头至脚的浇下来,一直渗进人的灵魂深处,沁凉沁凉。体温随着寒意一点一滴的流逝,苏城池闭起眸子仰面朝天,毫无表情。

    不断倾泻的雨水砸在他的脸上,在耳际发出吧嗒吧嗒的呜咽,生疼生疼。

    他为她痛心数日,她却奇迹般逃出生天?可能吗?真的吗?是有人跟他开玩笑,还是上天真的给了他一次机会?一次救赎的机会,重新来过?

    倾城,你是否真的还活着?

    那一刻,他宁愿相信若倾城未死,还好好活着,在某个远离宫闱与争斗的地方。

    可是倾城,你一出世就注定了要去争去抢。皇室的女人,无论贵贱,都避不开这样的宿命,你也不会例外。以前有若纣护你周全,而今你只剩孤身一人。

    低下头,苏城池睁开眼眸,享受着雨滴从头顶滑至脸颊,而后自下颚滴落向地面的感觉。淋漓尽致,畅快至极。

    将浑身上下淋得湿漉漉的,冰冷的感觉如此真实,像极了当初听闻若倾城死讯时的凄寒。如今不管消息是真是假,都难掩他心底的激动。这场雨,仿佛就是为了让他冷静而下的。淅淅沥沥,是他此刻的烦躁。

    与他一同享受这场雨的还有临窗而立的尊贵帝王,身陷囹圄仰目天窗的一朝亲王。

    倾城,魂归异乡的你,可还安好?若你在天有灵,只求午夜梦回,再见卿颜……

    若倾城站在简易的茅屋门口,伸手去接冰冷的雨滴,凉凉的。不禁打了个冷战,好怀念下雪的天气。可惜,要等好久好久。不知道忆儿如何了?离宫时忆儿尚在病中,如今可都好了吗?她自然知道慕容羽立了慕容长忆为太子,但这恰恰不是她愿意看见的。早早立为太子,无异于早早立于危墙之下。好在宫中尚未有妃嫔怀孕,否则……若倾城真的不敢想象,年幼的孩子如何能抵得过如潮的明争暗斗。

    “小姐。”弄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小心的为她披上一件外衣。伸手拉回她伸进雨里的手,弄凉半带嗔怪道,“小姐,雨水凉。你的伤还没好,可别又着了寒。”

    淡淡笑着,若倾城握紧弄凉的手,“弄凉,你会不会想你的亲人?”

    弄凉怔了怔,渐渐垂下头,“弄凉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样,唯一不敢忘的是姐姐。只是,也就是在梦里想想罢了,实在不敢认真。”到底分开这么多年,连姐姐长成如何模样都不清楚,又该去哪里寻。可不是白日做梦吗?

    “我想忆儿了。”若倾城幽然开口,眸色黯然。

    “小姐放心,贵妃娘娘是个好人,必会真心疼爱小皇子的。”弄凉轻叹一声。

    若倾城微微颔首,“明知道是这样,还是会揪心,到底是骨肉至亲。”

    弄凉不欲若倾城继续伤感下去,当下转了话题,“这场雨,怕是明日都停不了呢!还好寂大哥马不停蹄,我们才能来到寂大哥的老家,有这一席遮蔽之地。”

    “你跟他……”若倾城扭头看她。

    羽睫颤了一下,弄凉笑的如雨清凉,“他只当我是妹妹,并无其他。”

    顿在那里,若倾城的笑凝在唇边,陡然垂下头,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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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若倾城扭头看她。

    羽睫颤了一下,弄凉笑的如雨清凉,“他只当我是妹妹,并无其他。”

    顿在那里,若倾城的笑凝在唇边,陡然垂下头,泪眼朦胧。

    雨,直到第二天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仍旧绵绵如丝,带来春日里最后的寒意。此处是寂寥的老家,是个位于深山半腰上的几间茅屋。简易的篱笆院别致而清幽,春日里重新抽芽的野花盛开遍地。虽然算不得好,对若倾城与弄凉而言,总是有了个一席立足之地,能安然度日,不受宫闱倾轧。

    过往的凌辱与磨难,都让它随着那场熊熊的冷宫之火,燃烧殆尽吧!

    “你们勿要出门,此处虽是僻静基本不会有人,但山路崎岖不宜出行。再者下雨泥泞,我一人去镇上买些日用品与食物即可。”寂寥站在屋檐下望着下个不停的雨,不放心的望着两人。

    若倾城颔首,“你放心便是。”

    寂寥担忧的望着若倾城,“你的伤……还好吗?”

    “已然愈合,只要不在此裂开便没事了。”若倾城轻描带写的说着,“你便快去吧,早去早回,我与弄凉在此等你。山路泥泞,你自己当心。”

    重重点头,寂寥最后看了不做声的弄凉一眼,撑着伞出去。

    待寂寥走远,若倾城忽然扭头望着痴然远眺的弄凉道,“若我做主,将你嫁与寂寥可好?”

    弄凉心头一惊,陡然瞪大眼眸,“小姐莫要胡说。”转身欲走,脸颊浮起一片绯红。

    “弄凉!”若倾城拉起她的手,“总不能教你一辈子跟着我。你放心,有我在,寂寥会答应的。”若倾城知道寂寥对她的心思,但她此生负了太多人,不愿再负寂寥。所幸弄凉喜欢寂寥,若倾城倒也乐见其成。弄凉的性子,嫁与寂寥是极好的选择。

    “小姐?”弄凉眼中含泪。

    “怎么,你不愿?”若倾城故意道。

    “我愿意。”话才说出口,弄凉的脸愈发红了,不由的笑骂,“小姐,你……你戏弄我!”

    “不,我是认真的。”若倾城笑得平静从容,“只有你安好,我此生才算了了一桩心愿。”握紧弄凉的手,若倾城笑着拂去她脸上的散发,“弄凉,我们多辛苦才有今日,若没有你,我未必能捱得过那些日子。”

    弄凉深深吐出一口气,“小姐,我们以后还要一直在一起。”

    若倾城重重颔首,“好。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是不能分开的。”

    蓦地,弄凉瞥见桌案上的钱袋子,陡然一惊,“寂大哥未带银子。”

    “想必寂寥会很快返回的,你莫慌。”若倾城拉住险些冲入雨里的弄凉,“还未成亲便急成这样,来日当真成了亲还得了。这次,定叫寂寥将婚礼用品都一概买全算了。”

    “小姐!”弄凉羞得直跺脚。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利刃带着寒风划过。弄凉一惊,“小姐!”登时将若倾城扑倒在地,就是一滚,两人才安然躲开突如其来的利剑。

    下一刻,一抹黑影从雨中飘落,笔直落在院子里。长剑回旋,径直飞回她的手里。

    弄凉与若倾城认得,这是上次救她们的那个黑衣女子。心下一紧,上次她还救了她们,这次竟险些杀了她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女子抬眼看了她们,利剑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嗡嗡的声响,甚是刺耳。

    “是你?”若倾城壮着胆子,将弄凉拉到一旁。

    “你们还记得我?”黑衣女子冷然伫立,一步步走向屋里。将若倾城与弄凉逼至死角,黑衣女子站住脚步剑指若倾城道,“你是若倾城?”

    瞬间,若倾城明白,她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如此,无谓连累弄凉受害。当下站出一步,“是,我就是若倾城。敢问,阁下何人,到底意欲何为?”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黑衣女子仍是冷冷冰冰,长剑闪烁着迫人的寒光。

    若倾城知道,只要她出手,她与弄凉是绝没有逃脱的机会。身子微颤,没想到逃得出皇宫,逃得开慕容元策,终是没能躲开死神。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要她死。罢了罢了,反正要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