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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门散仙第44部分阅读

    祭炼到七重符阵,所以只能凌空出刀七次。

    一缕内息贯入其中,一瞬间在七重符阵游走,本身内息相应变化,与刀身符阵相对应,就能凌空御刀。虽然不是真正的御刀术,但应当也是取了玄门御剑术的道理。

    由此可见,这无形刀的祭炼之法,应当就是借鉴了玄门御剑术而炼成。

    “何时与铁铮交流一番他的御刀术指诀,否则,只靠内息引动手诀而出刀,终究是太过生涩”

    ……

    闭关炼刀的过的很快,采药浑然沉浸其中,一边以内息洗炼刀器,一边练习刀法,每日都有进步,驭魂灵息的游走变化愈发玄妙……逐渐刀法大进。

    直到一阵敲门声把采药惊醒。

    “谁”

    “我志不穷”

    “进来”采药眉头一皱,看着志不穷轻手轻脚推门而入,不由闷闷的道进步挺大,何时来了门口?你家道爷竟然没?”采药方才侵y无形刀内的刀法禁制之中,竟然没有志不穷何时到了门外。

    “本门身法号称左道第一”志不穷一脸得意还要多谢老么你的果子,你五哥如今已然打通体内七条正经,与杨锦那厮的修为一般无二了”

    “第七重好快”采药诧异,他本身的修为也只是第六重,最近侵y刀法之中,一身修为进步不大,如今丹田之中的两座道基,不管是轮回符阵,还是金光气团,俱都是演化到第六重的样子。

    “那是当然你五哥天资绝世,周身气机如一,有你坎离果与丹田培元功之助,踏入第七重自是易如反掌。”

    志不穷抬手一指,指头上一枚灰不溜秋指环蓦然化作一柄亮晶晶的二尺短剑,锋芒夺人,晶光耀目,在志不穷手中有灵性般的弹跳,正是那口志不穷日夕吐纳洗炼的飞剑。

    手腕一抖,手中短剑蓦然吐出一截寒芒,另一手剑指凌空,引气成符,一道剑气瞬息而成,志不穷一脸得意,一手剑芒吞吐,一手剑气游走,正欲在采药面前摆弄两手剑术。

    猛然间,一只玄黑色丈许大手劈面抓来,看似灵动矫折的剑气,被玄黑色大手一触即破,瞬间分崩离析,还原成一道白气符箓,虚空湮灭,志不穷还未反应,掌心一空,手中飞剑已然被夺。

    “火候不足,不堪一击”采药手中玄黑色气机缭绕,一柄亮晶晶的飞剑被死死的锁在其中,寥寥四字把志不穷的剑法驳的一无是处。

    “五阴大擒拿”志不穷一脸呆滞擒拿神通需要的元气极为雄厚,兼且必须有精湛的武道基础,你时候练成的?”

    “不久”采药摇了摇头,手上束缚飞剑的五阴大擒拿气劲微微一松,飞剑脱手,化作一道剑光飞回志不穷身边,绕着志不穷游走不定。

    “为了应付一些情况,暂时修成的外物,比不得你的修为来的实在”

    志不穷撇了撇嘴卖乖吧你就有这玩意儿在身,只要练气高人不出,谁人能奈你何五鬼师叔的看家神通,岂同儿戏据说先天之后,这玩意儿可一化百丈,离体飞起,百里之内抓人飞剑如探囊取物,变化自如就比如我师父的成名绝技剑丸神通过些时日,只要你五哥我根基稳固,内功火候圆满,外功打磨的足够,就可以在体内凝聚剑丸,以剑丸为本,一身剑气纵横百丈,更可以剑气驭使飞剑,比之御剑术也差不了多少到时候,横扫十个你都没问题而先天之后,体内剑丸由虚化实,吸收五金之精而显化于外,百里之内剑丸化虹,取人性命反掌之间……”

    “还不是外物”采药不屑一笑,旋即微微感叹我辈旁门左道就是如此,所有神通法术必须另外修习,前些天我遇到一大派弟子,一身剑气火线随手而发,据说她的神通法术乃是以道基为本,驭使神通法 术不但可以对敌护身,兼且还能淬炼真气道体,修身炼魔两不误,不愧是传承久远的正宗而我的五阴大擒拿神通必须另外修成五枚神通符箓,于本身修为毫无助力,反而吸收本身修为成长,不瞒你说,我为了修成这门神通,前后一共吞了三枚坎离果,结果一身修为毫无进步,只是修成了这一门假神通……”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此之前,我师父跟我说过,说你们这一门传承曾经出过一位金丹真人,叫列缺子,五阴大擒拿不是已经被他化入道基之中,成了本命神通了吗?”不跳字。志不穷微微思忖据说我旁门左道结丹的方法大多都是把神通符箓化入道基之中,以之增强道基,纯粹自身,淬炼真气,精湛如一……以之与玄门正宗比肩,据说道家结丹号称真人,真人以上就是真一,不管是道家、儒家、还是佛家……最后追求的都是一个‘一’字,人身精气神,是为三宝,道家讲三清,抱元守一。佛家说三皈,万法归一。儒家有三纲,执中贯一……神州霸主极道剑宗可说是把这个‘一’推演到了极致,因为他传承久远,因为他有地仙坐镇,一部道诀一路通天,内中法决神通均已化入道法之中,道基就是一身修为的根本,也是法术神通的根本,所以他们的修行极为顺利,只要勤修苦练,总有真一的指望而我旁门左道,仅仅金丹一关,就难住了所有资质愚钝者,修为高深的屈指可数,修为低微的却是一抓一大把”

    志不穷谈性大发,采药也被激起了兴趣,想起小时候书中所载,不由接口道据说上古修士修行,讲究‘一’修行法佛家不仅说三皈,还讲五戒,儒家不仅说三纲,还道五常,道家不仅讲三清,还养五气,所谓五气、五常、五戒……五元也,道家五气归元是也三花聚顶,五气归元,方能抱元守一……”

    “如今的修行界早就不一样了,起码人家极道剑宗就是只取五行五气之一,辅以精气神三宝,追求极致如今照样是:大地真仙当中坐,五家真一护短忙,金丹真人满地走,练气真传不如狗……”

    采药闻言微微一愣,想起朱雀绫这个火脉真传弟子,不由是呵呵傻笑:练气真传不如狗嘿嘿……

    “对了你那五阴大擒拿难道不是本命神通?难道你们家道法又失传了”志不穷回转正题。

    “可能是吧”采药撇了撇嘴我的五阴大擒拿要想凭借道基为本随手使出,必须以本门五阴秘法,驭驾内息在道基符阵中瞬息之间行百炼百转之法,然后破体成劲,耗时极长不说,耗费的精力也自不小,便是我师父可能也没这能耐,连他的五阴大擒拿都是外物,被人一剑斩破就需吸收元气补充祭炼,恩依我看,应当是失传了一部分你的剑丸呢?”

    志不穷哦了一声,随口道我如今的道基还是剑符,剑符凝丸之后,剑丸就是道基”

    采药微微一笑凝成剑符啦,不啊你这一门的传承可能是根据某位练气士的剑丸神通推演出来的,神通符箓就是道基就像是本门的五阴大擒拿……”

    志不穷嗤之以鼻别拿你那假神通跟本门传承道法相提并论,本门《剑气通神篇》博大精深,传承久远,乃是真正的上古剑修之道,万年前还曾经出过一位纵横四海的剑仙,而你这一门,最高也只出现过一位金丹不信你去修行界打听打听,本门位列三千左道,比你旁门八百高了一头……”

    “物以稀为贵”采药也不辩解,随口道你那剑丸乃是道基,先天之后可以吸收五金之精化虚为实,化虹离体,那肉身岂不是成了空壳子?看来你这剑仙传人败家的很,道法失传的厉害都把神通种子当道基来用了”

    “剑虹一裹肉身,照样对敌无碍”志不穷颇有点底气不足起码本门‘剑气通神玄妙法’比起你门那‘五鬼通神莽撞法’用来突破先天要容易的多,不在玄门正宗之下而且你五哥我而今气机如一,打算革新本门道法,追求本门真正的上古剑修之路,而不是我师父的老路”

    “恩作为,我精神上挺你说吧,来找我事?还有你是我的”

    “老六,杜小胖子……”

    “干嘛?看你修为大进,他也想服坎离果?”

    “不是找你说和”

    176 说——一

    176 说——一

    正文 177 拜剑

    “找我说和?”采药闻言一怔,旋即哑然失笑道:“何至于此,他还真会斤斤计较,难道还要我去与他赔礼道歉?”当日杜小家无意间得了采药的黄皮葫芦,采药去找他追了回来,过程颇有点无理,但采药并没有拿他如何,也没有杀他那几个手下……

    后来黄皮葫芦被朱雀绫得了去,如今已然被祭炼成了一件火系符器,物归原主。

    志不穷也是一脸古怪:“杜胖子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洗耳恭听!”

    “他说他是‘快活楼’幕后大掌柜……”

    “什么?”采药眼睛一瞪,话也不说,起身就朝门口冲去,志不穷连忙一把拉住,诧异道:“你干嘛?”

    “找那胖子理论去!你家道爷差点死在他手上!”采药怒气冲冲:“你不知道这胖子有多可恶,当日在竹行山脉数次派出杀手截杀与我,其中一个女剑手尤其了得,一身剑术内外贯通,阴毒绝杀,精准狠辣,老子差点被她一剑毙了!这也就算了,道爷如今活的好好的,不与他计较就是,可你知不知道,他手下那些个杀手,俱都是生机毫无,半死不活,下手之狠,无与伦比,刀子使的毫无人性……”

    采药长吐了口气,戳指怒喝道:“这胖子丧心病狂,竟然把活人生生的炼成死尸……”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志不穷一脸诧异。

    采药闻言一愣,旋即哼了一声:“道爷看不过眼!”

    “想不到我们家老七还挺有侠义心肠!”志不穷啧啧有声,末了,又忍不住赞了一声:“想不到咱丹元七义俱都如此了得,铁铮深不可测,玄铁真身辅以一手御剑术,战力强悍,堪称我培元锋第一人,杨锦自打来了培元锋,虽未出手一次,但整个培元锋无人不敬,底细却半点不露,我至今还不知他身怀何种神通法诀,着实睿智不凡,而淳于薇更是了得,一手蛛丝结遍洒培元锋,无人不怕!我们几个虽然差了点,但老七你神出鬼没,轻功剑法无双无对,断水流不倨不傲,无人不服,我志不穷飞剑凌厉,无人敢惹……”

    “我看是目中无人还来的好一些!”采药翻了翻白眼。

    “这可是培元锋五十余人私底下对咱兄弟的评述!”志不穷叉开五指,一脸不服!

    采药自从被葛药师坑了‘五指之数’以后,看见别人比划五指尤其头疼,随口道:“屁话,你我什么出身,若连这点成就都没有,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况且,仅在培元锋这一亩三分地得意有什么用?若在整个东海修行界,甚至神州大地无人敢惹,那才算本事!对了,小胖子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他师父号称‘金钱剑’,大号商胖子,商是商人的‘商’,一手‘精打细算’的本事十分了得……”志不穷一边嘴上说着,一边手上比划:“我只看见他取出一把铜钱洒在空中,就像扒拉算盘一样这么一阵乱弹,然后吐了口血,嘴里嘀咕了半天……最后才告诉我,你可能回来了,想不到还挺准!”

    “又是金手指!”采药微微骇然:“这小胖子不简单呐,他什么道行,竟然能够算得到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志不穷挖了挖鼻孔,屈指一弹,撇嘴道:“你的剑都回来了,你本人自然也回来了,这些家伙就会神神叨叨,你五哥我都不需要算……”

    志不穷话未说完,采药就一脚踹了过来,这一脚可不简单,几乎封死了志不穷所有躲闪路线,只有退出门外这一条路可走。

    志不穷一边暴退,一边大骂:“大爷哪里招你了……”

    “以后别在道爷屋里挖鼻子!”采药弹了弹衣襟,淡然道:“还有,以后别跟人说那是我的剑!”

    碰的一声,两扇木门关闭,门外的志不穷骂骂咧咧的走远了,并没有过问采药‘鬼灵剑’之事。

    被志不穷这么一打岔,采药心头对杜小家的不满倒是降低了不少,找他理论的念头也就淡了,甚至觉得志不穷反问的话也很有道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人家炼活人为死尸跟我有什么关系!纯粹的多管闲事,庸人自扰!”

    采药虽然隐约觉的志不穷的话有点不对,但也并没往深处去想,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其一是他侵滛刀法数日,似乎又把朱雀绫的约会给忘了,其二是志不穷的那句话:“你的剑回来了!”

    志不穷见过采药的鬼灵剑,鬼灵剑在庄不易的手中,剑回来了,庄不易自然也回来了!而朱雀绫让采药以鬼灵剑监察庄不易的动静,做到知己知彼……

    采药盘膝坐地,凝神冥思,感应冥冥中那点灵机,与鬼灵沟通……

    培元锋山下的一间茅庐之中,庄不易净手已毕,捧起一口连鞘长剑,毕恭毕敬的横放在一张香案之上,随后点燃三炷黄香,举至齐眉,朝着案上长剑诚心诚意的膜拜起来……

    礼毕,庄不易抬手一招,长剑竟然在铮鸣声中出鞘,化作一道淡金色剑光落在庄不易手中,剑长三尺,笔直锋锐,庄不易一脸兴奋:“那黄小山传下的滴血祭炼之法哪有这参拜祭炼法好用,若是按照他的法门,还不知要祭炼到猴年马月,如今两法同施,双管齐下,不过十日功夫,便能与剑中剑灵略微感应,哈哈……以前在江湖上与师兄行侠仗义,无意间经过那处窝藏妇女的寺庙,见得那些那班妖僧在祭拜什么神灵,就顺便把法门学了来,如今看来果然管用,只是他们祭拜的是神灵,我庄不易 祭拜的却是剑灵,同样都是灵物,法门自然殊途同归!”

    庄不易手腕一翻,剑走狂风,脚踩‘之’字,唰唰唰……一套狂风剑门秘传的乱披风剑法使了出来,条条剑影绕身乱舞,恍若狂风绕体,破空咻咻……

    不过顷刻间,一套剑法已然使到最后阶段,庄不易一声大喝,反手一剑挥出,案上燃着火焰的两支香烛顿时被剑锋齐齐切去半截。

    “狂杀!”

    剑光闪烁,剑走之字,刹那间火星四溅,等到庄不易剑势休止,身周已经被火苗围了个一丈方圆的大圈,仔细一看,每一朵火苗都是一片薄薄的烛叶,如同萝卜片,其薄如纸,上面都燃着一朵火苗。

    薄薄的蜡烛自然经不住燃烧,火苗瞬间同时熄灭,时间与准确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兼且蜡烛同时熄灭,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切出来的蜡烛大小竟然一模一样。

    庄不易满意点头,脸不红,气不喘:“我庄不易身怀如此剑术,奈何修为太低,着实锦衣夜行!可恶培元锋这些蠢货不知我的长处,只顾奉承什么丹元锋七义,小溪庄三秀,培元锋一杰,哼哼,他们不过是比我多修炼几年罢了!采药那厮也不过是运气好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庄不易如今机缘也来的!他日必然败汝等与剑下,用汝等之羞,洗吾心中之耻,洒汝等之血,祭我掌中神剑!”

    志不穷狠狠一口咬破指尖,用带血的手指沿着手中长剑剑槽一划而下,随后闭目凝神,开始对着长剑呼吸吐纳,修炼起来。

    随着庄不易有规律的呼吸声,横放膝上的三尺长剑微微泛起淡金色的光芒,剑槽中的血迹随着呼吸声缓缓流动,渐渐凝聚笔直,渗入剑槽之中……

    ……

    采药吐了口气,睁开眼睛,嘿然道:“剑子耍的好生花俏,只是光用来切蜡烛,却是有些辱了我的剑器,不如去找他切磋一剑,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剑术,省的他盲目自大,叫嚣培元锋无人,若是被人偷偷宰了,不光极道剑宗要失望,我那剑器岂不是也没人祭拜了!”

    采药方才感应剑中鬼灵,感觉鬼灵与自身的沟通薄弱了不少,这是长久没有自身元气喂养之顾,而鬼灵之身凝实了不少这个事实,却让采药很是兴奋,若是长久下去,这鬼灵之身或许也能够凝成实体,他日就是真正的分身了!

    “让他拜吧!每过一段时间就去喂养一次,让他努力成空!”

    ……

    庄不易正在屋中引气入体,培元炼剑……屋外猛然衣袂破空,猎猎作响,似乎有人从天而降,敌意明显,嚣张之极。

    “何人扰我修行?”庄不易连忙收功而起,长剑一提,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