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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门散仙第79部分阅读

    应天书院流传出来的后天筑基法门,极好!

    从那以后。孟三就投入了春秋社,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弟弟的失踪被他怀疑到瘦竹竿的身上,所以他相信了瘦竹竿的话,他隐约感觉到,他这机缘乃是靠着他弟弟的失踪换来的,他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回他的弟弟。

    春秋笔法刚刚到手,孟三就知晓了魁首大人的藏私之心,所谓十大正招,三大奇式,外加一百零八道点|岤法门,应该变成十二正招,八大奇式,外加三百六十五道点|岤法门才对,因为这才能囊括尽所有后天修行法门。

    怀揣春秋笔法手抄本的孟三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自觉心中思忖之事,整个春秋社除魁首之外能有几人知道而得意,浑不觉已然被人盯了梢。

    一个面色冰冷的少年在他身后的街角阴暗处抬起了手中大弓,箭头上锋利的倒刺闪着幽幽蓝光,就像是少年的眼神,如孤狼一般,对准了行走中的孟三。

    街边酒楼之上,临街的窗户被一支玉笛略微撑开,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蛋,看着正在匆匆疾行的孟三露出冷笑,喃喃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何德何能接下春秋笔法,岂不是自寻死路!”

    正在疾行中的孟三莫名的打了个寒战,他左右扫视,忽然发现异常……

    此时只是黄昏,但这条街上已经没了半个行人,虽然大练城刚刚经历大变,大多数人都是足不出户,但柴米油盐,衣食住行之类,人们总是要解决的,怎能毫无人迹?

    思及选修门中六大绝艺之时,几位同门怪异的眼神,孟三顿时一身冷汗,每一个游手好闲的人都有点小聪明,孟三也不例外。

    此次大战之后,春秋社活着的人加上魁首也不过十五人而已,正所谓大浪淘沙见真金,活着的人都是精英,唯有孟三自己是个例外,他靠的是运气。

    人性这东西很奇怪,他们服气有实力的人,却很讨厌走狗屎运的人物。

    尤其最要命的是,春秋社六大绝艺,每个人只能选修其中之一……

    寂静的街头突然传来马蹄声,孟三侧耳一听,面色顿时铁青:“赵丁的马!”

    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驰骋而来,马上少年锦衣华服,驭马如飞,眨眼便到了孟三面前,骏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孟三狼狈后退,否则,碗大的铁蹄就要 落在身上,把自己踏成肉泥。

    “孟三,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只要你把春秋笔法给我保管,咱们还是同门,以后共同修习,否则……”

    华服少年一手持缰,一手按剑,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孟三。

    “否则怎样?”一支镔铁判官笔自孟三袖中滑出。

    赵丁一笑。也不答话。只是抬头看向二楼,孟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与手持玉笛那少年的目光对个正着。

    那少年见孟三望来,忽然露出笑脸:“孟师弟,此行不是我的主意!”说罢,把身子一让,露出身后一少女背影,布衣群钗,弱不禁风,瘦的可怜。

    “季伯阳师姐!她是唯一选修数数神算的一个!”孟三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旋即一惊,思及与这少女形影不离的一个人,扭头看去,顿时发现了那支闪烁着幽幽蓝光的箭头。

    “赵师兄能否宽限一日。小弟明日一早,必定亲自送到府上!”

    尺许长的镔铁判官笔收回袖中,孟三一脸赔笑,冲着赵丁抱拳,这些人在整个春秋社都是排的上号的人物,而孟三,原本只相当于一个小喽啰,若是仅来了赵丁一个,他自忖还能脱身,但此刻看来。却只能服软了。

    “你想连夜抄录下来吧!”楼上少年微微一笑,一支碧玉笛在他的手法变化下滴溜溜打转,得意的道:“我姑姑乃城主大人座下第一智囊,你那点小心思岂能瞒得了我!”

    “你姑姑又不是你,况且,城主大人无妻,谁不知道你姑姑夕颜跟城主大人有染,靠的是裤腰带关系!”孟三暗骂一声,尴尬笑道:“夕庭师兄高明!”

    夕庭得意一笑,旋即惋惜的道:“可惜。伯阳师姐等不及啊,你还是现在就把春秋笔法交出来吧,以后想学了,可以来求我!”

    孟三面色一僵,马上的赵丁皱眉道:“孟三。在我们面前,你没资格谈条件。赶紧交出来吧,省的自取其辱!”

    “你们不怕我去禀报魁首?”孟三拳头捏的死紧,硬生生把一口恶气压了下去。

    “魁首的意思除你之外人尽皆知,集齐六艺者为尊,就是下一任魁首!”赵丁已然等的不耐,嗖的从马上跃起,凌空扑下,探爪就抓:“交出来吧!”

    “我怎么不知道?”孟三急忙应付,使的是军中武技,以指代枪,一枪刺向赵丁手腕。

    “只有你没有竞争魁首的资格,没想过,自然不知道!”

    ……

    赵丁虽然也是三千甲士之后裔,但却是军中将领之后,虽然是同样的军中武学,但人家的拳脚偏偏比孟三精妙三分,尤其修为也在孟三之上,孟三只拆了三招便被对方撕破衣袍,把藏在内袋中的春秋笔法手抄本一把抢去。

    孟三情急之下,袖中判官笔滑落手中,一刺一画一挑,使的是家传绝活,竟然颇为精妙,笔尖刺破赵丁手腕,逼开手指,把手抄本一笔挑回。

    “你敢伤我!”赵丁大怒,再不留手,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叮叮两刀磕开判官笔,第三刀上,雪亮的匕首已经压在了孟三脖子上,每一招的都比孟三刚才那一笔高明的多。

    “看在你哥在家父手底下做事的份上,我不杀你!”赵丁不屑一笑,收回匕首,拿了手抄本,顺手夺走孟三手中判官笔,发现在自己家传宝刃的斩击下居然没有刀痕,不由一乐:“这个就当是药费!”

    说罢,看着手上伤势,尤不解气,一脚踹了过去——“滚吧!”

    谁知,这一脚还未踹下,就见孟三出手如电,手法之快,生平仅见,赵丁只觉得眼前一花,匕首、手抄本、判官笔全被抢回,不仅如此,隐约见得一抹青气一现即隐,赵丁踹出去的一脚已经没了知觉,下一刻,屁股一疼,一股腾云驾雾般的感觉袭来,赵丁整个人已然飞起,直接撞向夕庭所在的二楼窗户。

    喀嚓一声,木质窗户破碎,得亏夕庭闪的及时,才没被砸到,但紧接着,一只拳头砸了过来,夕庭瞬间不省人事,旁边那布衣少女刚刚转过身来,就觉得胸口一酥,随后一空,眼前人影一闪,爬出窗外一看,目瞪口呆。

    只见孟三骑了赵丁的高头大马,正扬长而去呢,手中一把大弓、一支玉笛、一把折扇、一柄匕首,还有五个一模一样的手抄本,少女僵硬扭头,果然见到,那街角的冰冷少年已经晕倒在地,手中大弓早已没了,摸了摸怀中,那花费千金从符剑门买来的玉骨金丝折扇果然已被摸去,还有魁首刚刚赐下的‘六壬神课’手抄本。(未完待续。。)

    正文 325 低调

    >    一股生生不息的灵气由丹田而起,在双腿经脉中循环一周,随后至手太阴肺经倾泻而出,抓在手中的一柄匕首顿时被蒙蒙青气笼罩。

    “内息破体能伤人,十二正经已经贯通了其三,分别是两腿与手臂!”

    孟三策马长街,看着手中被青气笼罩的匕首,现在都有点混混沌沌的。

    不知为何,就在赵丁一脚即将踹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体内忽然被贯入了一股生机勃勃的灵气,刹那间,他的整个身体似乎已经被这股灵气控制住了,虽然如此,但他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或者说是亲身体会到,‘自己’是如何施展如电般的手法把赵丁打败,抢走赵丁身上所有的宝贝,并且一脚把赵丁踢飞。

    而就在踢飞赵丁的一瞬间,他腿部一条正经也霍然贯通,随后也亲身感受到了,他是如何施展绝顶轻功,妙手空空,打晕两人,非礼一人,顺便摸走了几人身上所有的宝贝……

    畅快,实在畅快,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就应该行如此畅快之事,方才不负平生。

    以前的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似乎已经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倾泻已尽,他心中所想做,而不敢做,也无力做的畅快事,就在刚才那一刻成为现实……脚踢赵丁……拳打夕庭……袭胸季伯阳……踹晕左冷情……

    这些大出恶气的威武雄壮之事,孟三以前的确想过,但也只是意滛而已,但刚刚竟然真的成为了现实。

    体内一股内息贯通三条经脉而带来的舒畅感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手中那笼罩着蒙蒙青气的匕首同样也告诉他,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喽啰了。

    为了证明这一切的的确确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或者说,生怕这莫名得来的力量得而复失,孟三急忙把匕首插入靴筒之中,空手一探。一连四式变化如行云流水般的使出,最后结尾的一记手刀隐约见得有青气在掌缘闪过。

    这是对付赵丁的手法,一招三式夺会了的匕首、手抄本、判官笔三样东西。最后一刀却斩在赵丁踹来的腿部,直接封了赵丁腿部经脉|岤位,随后一脚飞起,把赵丁踢上了二楼……之后就是一跃而起的那种绝顶轻功……

    这些手段孟三使来。就像是早已苦练了千百遍一般的熟悉,仿佛已经融入了他身体的之中一样。

    “这是什么手法?这般高明?”孟三喃喃自语,却没想到,真的有人回答了他的话:“这是先天宫巽风一脉武学《清风十三剑》,被我化为散手。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孟三浑身一震,想也不想,脚踩马背,嗖的一下便纵上了街边屋顶,这轻功也使的顺畅,孟三也来不及激动,一把扯出判官笔,斜斜护在胸前。左顾右盼。大喝道:“谁在说话,给我出来……”他忽然实力大进,胆气同样大涨,但思及对话话中之意,又是一惊,说不出话来。

    “我忽然发现。由明转暗可能更好一些,省的太过杰出被人惦记。莫名其妙的倒霉!”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先是一句抱怨。接着就说到了重点:“我现在不易现身,你该干嘛干嘛,别被有心人发现端倪,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话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抱怨,似乎心头怨气十足。

    孟三很有些闷声发大财的潜质,闻言再不说话,纵身跃上马背,一路疾驰,直至回到家中,也不与父母兄弟报个平安,而是直入厢房,咔嚓一声插上了房门,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想不想拜我为师!”对孟三的行为,那个声音毫不掩饰的露出赞许之色。

    “想!”孟三连忙答话。

    “好!在没拜师之前,为师先教你行走天下第一诀窍,乃是我新近才领悟出来的,只有两个字——‘低调’,你可记好了!”

    “低调?”孟三只是愣了愣,那个声音就是破口大骂:“你别不以为然,道爷就是榜样,刚刚来了大练城没几天,自问没得罪什么人,还做了很多有意义飞的事情,但偏偏是个人就想算计老子,这是为什么?就因为道爷不够低调……”

    “你是……”孟三微微一惊,隐约明白到,自己貌似被鬼魂附身了,刚刚那场大战死的强人可不少,尤其还死了一个练气士,而那个练气士,就是刚到大练城不久,叫做黄药师的那个。

    “贫道采炼峰黄药师,你可听说过?”

    “果然!”孟三暗念,连忙点头如捣蒜:“师尊大名,如雷贯耳!”的确是如雷贯耳,据说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大,就成了练气士,被人嫉妒也是应该的,被人算计更是理所当然。

    “放心,我不会夺舍你,你这小身板我还看不上,不过要想拜我为师,些许考验还是要有的,否则,你大师兄该说我不公平!这样吧,你明日去采炼峰一行,正殿中有我一副画像,你去焚香三支,就算入我门下了!从此以后,你在明我在暗,好好助我修习低调之道,顺便报仇雪恨,我心情一好,指不定会收你做入室弟子!要知你大师兄,也不过半个挂名弟子,你需好自为知!”

    “弟子一定勤修苦练,不负师尊所望!”孟三话毕,突然问道:“敢问师尊,我大师兄是谁?”

    “这小子借着我‘死后’的余泽应该混得开,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他若是不来找你,你别管他,即便他来找你了,你也不能告知他你的身份,从此以后,本门弟子一明一暗,你替我监督他,有信心吗?”

    “有!师尊放心!”孟三呼吸急促,似乎很是有点激动,这等重任竟然落在了他孟三的头上,他孟三何时被人如此重视过来,尤其这种略显黑暗的使命似乎对症下对了药,很合孟三的性格,他不由对这个师父真正的敬重起来。

    “很好!”采药满意的道:“你现在已经贯通了三条正经,奈何依靠的是外力,毫无根基可言,从现在起,你就开始修习那‘春秋笔法’,这春秋笔法看似武功,实则包含极为高明的筑基心法,更胜在堂堂正正,循序渐进,还在本门筑基心法之上,就连你们那什么魁首,恐怕也不晓得,我助你把心法分析出来,过几日给你指点一儒家高人,看看能否补全!”

    采药略一沉吟,接着道:“你手中那五本秘籍,‘骑’、‘射’、‘乐’三本稍微修炼便可,不必深究,那六壬神课也算养神之道,于你颇有助益,但现在主要还是修炼‘春秋心法’,我这个做师父的当然也不能白给,可以先传你一些应敌手段,但为防你用心不专,就先传你‘清风十三剑’与其中化出来的散手与轻功,本门道法武功,唯快不破,这巽风法门虽然不是本门所出,但取的也是一个快字,以此辅修,也不会丢了我的面子!”

    与之同时,城主府,符佩与袁名扬一前一后正朝着后园行去。

    “药师虽然与我出自同门,但他的道法另有所传,我无法教你,只知他的道法向来以快为先,尤其一门有剑式,几乎闻名天下,而我先天宫巽风一脉的道法武学,取的同样是一个快字,正好药师也有修习,你是他弟子,传给你也无妨,但惭愧的是,我无药兄之大智慧,先天宫八脉武学我只修习了一门《混元霸体》,而不似药兄……罢了,钟小姐正好精修这门剑法,你去与他请教吧,她看在药兄的份上,一定不会拒绝!”

    符佩说完叹息一声:“若非皇甫家谋逆不成已然举家逃遁,你倒是可以去向皇甫绣请教,他不仅兼修巽风一脉的武学,同时也精通巽风一脉的道法,尤其,曾得到过药兄的指点……”

    “我们何时才为我师父报仇?”袁名扬背负太白双剑,跟在符佩身后,听到皇甫家这三个字,面色顿时阴沉。

    符佩闻言又是一叹:“急不得,皇甫家的撤离致使兵权大乱,尤其尽一千甲士莫名失踪,怀疑已经中了天残老人的毒手,近日前线节节败退,红绸钢刀会不日就要兵临城下,城主与阁主正在忙碌征兵事宜,无暇他顾,药兄的仇,恐怕要等到战事之后,或者……在战场上了解!”符佩目中寒光一闪,冷然道:“玄阴教妄想效仿红绸钢刀会,划地立国,此战她必定参与,我等练气士,也不能置身事 外!”

    袁名扬朗声道:“我愿带兵出征,击退红绸钢刀会,围杀玄阴教徒!”

    符佩闻言回头,仔细盯着他半晌,淡淡的道:“药兄之前已经跟钟奎阁主商量过此事了,你若真有这本事,下一任城主就是你的!”

    一道剑光在后园中游走,灵巧自如,锋锐的剑光在假山、凉亭、草木间穿梭,竟硬是没有毁坏一石一木,剑光忽然一敛,现出一持剑女子,正是钟小灵,竟然一身女冠打扮。

    她似乎听到了符佩的话,冷笑道:“我心已死,早已出家,城主的位子谁爱坐谁坐去,与我没有分毫干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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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326 灵肉合一

    >    神州大地人人习武,大练城虽地处偏远,但毕竟也算战乱之地,因此,每一家都有拳脚功夫流传,安逸时强身健体、比武较技,战乱时也御敌防身,更能建功立业,再加上门派盛行,教派繁多,一些或粗或浅的内功心法也在民间传承了下来。

    城主府招兵告示一出,大练城顿时热闹了,文人投笔从戎,武者磨刀霍霍,整个大练城立时全民皆兵,战意冲霄。

    平日里豪爽的屠夫,有可能就是金盆洗手多年的独行大盗,和蔼可亲的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