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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改第2部分阅读

    ,自己再不用投鼠忌器了!

    见到师傅这般开怀恣肆的神情,鹿清却更是忧虑重重,回忆起日后加诸于他的种种不堪,若非穿越之人,谁又能想到晓月禅师得到断玉钩之日,其实正是他走向深渊之时呢?!

    “徒弟们,我们自今日便移居黄山,为师还要将这断玉钩重新祭炼一番,方可随心运用,今日我心情大畅,你们俩各赐阴煞刀一柄,异日也好为我护法!”

    说话间,晓月肩头摇动,便有两道血也似的红光飞起落在朱洪、鹿清两人手中,却是一尺多长的一柄短刀,刃口还泛出绛紫『色』的光芒。

    “多谢师尊!”

    朱洪修习的乃是哈哈老祖的魔法,自然知道此物的厉害,休看刀刃上那薄薄的一层颜『色』,却是苗疆最厉害的毒物炼制,与敌相对,只要对方中刀见血,便会染上阴煞奇毒,至多三日,化为脓血而亡。

    晓月点点头再次飞入之前的山洞,朱洪和鹿清知道师父对于这里非常满意,遂将一应物什也搬迁了进去,鹿清又将刚才餐霞大师和许飞娘之事一一择要禀明,晓月微微冷笑一声,显然对五台派之人并未放在眼里:

    “清儿涉世未深,不知其中关窍。那五台派自从太乙混元祖师被齐漱溟三人所杀,失了首领,这些年各自为战,虽处处与峨眉作对,却是败多胜少,损失了好些得力之人,为师原本就有意将剩余的五台门徒集于麾下,另立一宗与峨眉抗衡,难得他们主动前来投靠求助,岂不正好方便为师行动?!”

    “可是五台之人……”

    鹿清正要出言警告,却听见洞外朱洪大喝一声,晓月和鹿清连忙出去一看,见有三道剑光落在紫金泷涧边,朱洪钢叉正待飞起,晓月却早看清来人,忙喝叫一声“洪儿住手”,对面一个清秀貌美的中年道姑和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已现出身来。

    “多日不见,飞娘别来无恙!”

    晓月一开口便道出来人身份,又把眼睛朝鹿清瞪了一眼,示意他不可多言失礼,自己则笑着迎候上去,说道,

    “当日和陷空老儿斗法,飞娘解围之德尚未道谢!”

    中年道姑许飞娘盈盈一礼,神态亲切,说道:

    “些许微劳,何敢让晓月大师记挂,当日即便没有我来劝解,陷空老祖又岂能伤害大师一分,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这一番话说得晓月越发舒泰,连鹿清也在一旁暗自佩服许飞娘的巧舌善言,此时,许飞娘边上的老道士也上前行礼,晓月忙道:

    “多谢马道长告之断玉钩所在,此来黄山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大师得此至宝,如虎添翼,想来也是峨眉劫数将至!”

    原来这道人便是飞天夜叉马觉,一句话就将晓月拉到了峨眉的对立面,这些五台妖人果然没有藏着什么好心。

    “此乃劣徒薛蟒,剑法不过入门,日后大师久居黄山,还望多多照拂指点。”

    许飞娘又将那青年男子介绍给了晓月,鹿清细细打量薛蟒,果然在双眉中间凸起一块疙瘩,远远望去,形如眼睛,原著中“三眼红蜺”的外号,真不冤曲了他。

    晓月闻言,看了薛蟒一眼,随口勉励几句,便邀请许飞娘等人进洞。鹿清看着自己师傅志得意满的神『色』,知道他自得了断玉钩后,信心大涨,现在根本听不进逆耳之言,可是五台教下大多是邪『滛』『j』猾之众,即便晓月真的要别树一帜,又岂能借助彼派。

    想到这里,鹿清越发坚定了要离间师傅和五台派尤其是许飞娘之间的关系,正在出神,突然背后肩头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方才的薛蟒,只见他布满横肉的脸上,强行堆起一片笑来,冲着鹿清说道:

    “几位师长在内长谈,我听得气闷,听说小师弟刚来黄山,不若由愚兄做个向导,带小师弟领略一下此间胜景如何?”

    鹿清心中冷笑,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稚气未脱的小沙弥,竟想帮着许飞娘来搞统战,却不知道自己也正在盘算着怎么在两者之间制造摩擦,难得薛蟒凑趣,主动上来搭讪,鹿清早有了计较,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说道:

    “那果然再好不过,听闻许仙姑的五云步乃是黄山景致最奇绝之处,不知小弟是否有幸参观?”

    薛蟒得许飞娘授意,有意要和鹿清结交,自然满口答应,两人脚下一顿,各驾剑光,朝着西面山麓飞去,一路上鹿清偷眼打量,这薛蟒果然资质平平,自己还未催动全力,而薛蟒却被越拉越远,完全跟不上自己的速度,鹿清心中大定,这才将剑光放慢,与薛蟒并肩而行,

    片刻之间,两人已到五云步,此处顾名思义,常年烟云缭绕,五步之内,难辨人物,正中一处,却被许飞娘用法术催『逼』,将云气排入四周,显出林泉山谷之胜,她的洞府便也在其间。

    两人剑光刚刚收起,便见一个黑衣少年从洞中跑出,薛蟒脸上顿时『露』出不屑鄙视的神『色』,那少年却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肃手迎客。

    “清师弟,这是家师所收大弟子司徒平,这位乃是新近驻锡紫金泷的晓月大师高足鹿清!”

    薛蟒为两人稍作介绍,便不顾司徒平,拉着鹿清进入洞府参观,鹿清边走边朝着司徒平看了一眼,只见他抱着一口宝剑,呆呆地站立在洞口,眉宇间都是忧愁之『色』,似有无限的心事一般。

    苦孩儿司徒平,这却是所有峨眉弟子上鹿清较为欣赏的一个。

    此人全家被五台派所害,却阴差阳错的拜入了许飞娘门下,原本许飞娘倒也看中其资质,不惜将自身本事倾囊相授,谁料收了薛蟒之后,屡屡被师弟下眼『药』告阴状,加上许飞娘占卜推算出这司徒平乃是日后自己的灾星,心中渐渐厌恶,不仅不再传授道法,更借着他将很多假消息传递给峨眉,害的司徒平夹在两方之间,左右难为。

    虽然后来司徒平蒙秦家姊妹所救,加入峨眉,可是又受到小妹秦寒萼的拖累,丧失童贞,坏了道基,没能上升天府,难得的是他始终未曾抱怨,在为数不多的情节中,兢兢业业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尤其在帮助秦家姊妹的母亲——天狐宝相夫人渡劫的过程中,道心坚定,一尘不染,表现极为出『色』,相比起峨眉派那些数量众多的骄横狂蛮之徒,苦孩儿司徒平实在更有修道人那一种谦穆冲和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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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是有史以来更新最多的一天了,将近9000字,哦,有存稿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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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四回 移居黄山探宝紫金泷 借斩薛蟒初改蜀山路(下)

    第四回移居黄山探宝紫金泷,借斩薛蟒初改蜀山路(下)

    “司徒啊,难得我穿越一回,今天正好也帮着你除掉一个祸害。”

    鹿清暗自点头,随着薛蟒参观了一番五云步的景致,口中一边称赞,一边故意指着对面的一座山峰说道:

    “那里却是何处?看它峰峦笔直,别有情趣,不如我们也过去游览一番如何?”

    薛蟒闻言一愣,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顿了半天,才支吾说道:

    “那里乃是黄山文笔峰,除了单峰『插』云,别无可观,不值一游,我们去别处便是。”

    鹿清心中暗笑,知道他是害怕隐居在峰上的峨眉长老餐霞大师,不敢过去,面上却丝毫不『露』痕迹,只是一味恳求。薛蟒不好意思示弱,纠缠半天见鹿清始终坚持己见,只得回头向司徒平嘱咐了几句,这才勉强答应前往。

    也是巧合,两人刚刚飞到文笔峰上,就听见林中传来一声清亮的斥喝之声,随即飞出三道剑光,成品字形将薛蟒、鹿清围在当中,却是三个风姿娉婷的少女,正是吴文琪、朱梅和周轻云三人。

    “薛蟒好大胆子,莫非趁着我师傅不在,敢来文笔峰捣鬼!”

    曾在紫金泷见过一面的女神童朱梅最是咄咄『逼』人,一面说着,一面指挥剑光便向薛蟒刺来,薛蟒慌忙间运动飞剑抵挡,鹿清趁机施展出晓月亲传的颠倒五行阵法,文笔峰前立时烟岚四合,将薛蟒和鹿清两人罩住。朱梅等人只觉得眼前上下左右尽是无边密云,不仅看不见敌人身影,就连剑光也只是隐隐约约闪烁其间,心中不免有些慌张,吴文琪人最持重,连忙招呼两个师妹,各自收回剑光护住自身。

    薛蟒见鹿清法术奏效,心中大定,瞧见朱梅三人紧张神『色』,更是哈哈大笑,自从餐霞大师迁入黄山以来,他们师徒就一直受到压制,遭受冷嘲热讽威胁警告不说,自己更是屡屡被朱梅三人捉弄欺负,难得今日让她们吃了个亏,薛蟒心中不禁大喜。

    鹿清看出薛蟒的得意,心中冷笑,口里一边念念有辞,一边指挥玄谭剑冲着朱梅疾刺而出,朱梅早有防备,虹霓剑化一道赤红『色』光芒,迎面飞来,不料鹿清却倏地将玄谭收回,朱梅看对面的云层之中突然闪开一个口子,以为敌人『露』出破绽,虹霓剑毫不犹豫追踪而入,只听见一声惨叫响起,云层突然消散无踪,一道白『色』的剑光如飞一般破空而去,另一道却失了驾驭,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子,随后往西南方向『射』去。

    “小贼休逃!”

    朱梅和轻云还待再追,却被吴文琪一把拉住,皱眉说道:

    “方才惨叫之人声音熟悉,只怕是许飞娘的宠徒薛蟒被朱师妹斩杀,那小沙弥则带着薛蟒尸体逃窜而去,等许飞娘一接到弟子的飞剑,只怕就会知道事情真相,到时候兴师问罪,你我都不是对手。”

    朱梅、轻云都知道许飞娘的厉害,闻言果然愁急起来,吴文琪又道: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速速返回洞中,借着师傅遗留下的法术死命支撑,只要师傅回来,许飞娘便奈何不了我们!”

    朱周两人深以为是,赶紧回到文笔峰大师洞府中布置起来。那紫金泷上,许飞娘正和晓月攀谈得起劲,突然洞外青光一闪,一柄飞剑落入她的手中,许飞娘看出正是自己赐予爱徒薛蟒的宝剑,知道不妙,连忙起身告辞,和马觉两人赶回五云步。

    刚刚抵达峰顶,却见鹿清和自己大弟子司徒平正围拢在薛蟒的身边哀叹,许飞娘落下剑光伸手一探,薛蟒的气息脉象全无,显然业已死去,纵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

    “司徒平,这,这是怎么回事?”

    许飞娘脸『色』铁青,瞪着苦孩儿司徒平问道,

    “是何人敢在黄山如此放肆!”

    司徒平望了鹿清一眼,躬身禀报道:

    “薛师兄和鹿师弟去文笔峰游玩,不知何故,惹恼了餐霞大师的三位高足,一番死斗之下,师兄不幸亡故。”

    “餐霞老尼!”

    许飞娘怒发冲冠。这些年她隐忍在黄山,正是为了修道炼宝,好为自己的情人师兄混元祖师报仇,没想到旧仇未报,又添新恨,自己总共两个弟子,大的早已心生外向,不说也罢,唯独这薛蟒最受宠爱,餐霞老尼绝不会不知,今日居然敢下此杀手,全不顾自己脸面,莫非以为我许飞娘真的就怕了她不成?!

    许飞娘想到恨处,银牙暗咬,顾不上思索,回洞取了宝物,又做法锁住全洞四周,一拉司徒平,纵身化一道长虹,便往文笔峰而去,马觉见飞娘携怨而去,怕她冲动吃亏,连忙紧紧跟上,五云步转眼只剩下了鹿清一人。

    地上,薛蟒的尸体一动不动,脸上犹自带着最后一刻的惊惶之『色』,不知他有没有想通自己的真正死因,正是鹿清借着朱梅之手将他诱杀,颠倒五行阵的破绽也是故意『露』出,怪只怪鹿清一心要为晓月开脱慈云寺之难,还有就是原著中,薛蟒留给鹿清的印象实在太差。

    鹿清上前搜检薛蟒的法宝囊,除了一瓶丹『药』外,居然还找到了薄薄的一册绢书,封面上写着“混元内经节录”六个楷字,下面还有“司徒平恭录”的字样,翻开一看,密密麻麻都是修气炼道之术,竟是一部道家的秘籍。

    这一喜当真是非同小可,鹿清赶忙将道书收入自家囊中,为了掩人耳目,他又将薛蟒尸体传上法衣,隆重焚化,自己坐在旁边念起了地藏经文,直到傍晚时分,许飞娘三人才满是愤懑的回到洞府,见到薛蟒已经化灰入土,许飞娘不由得又落下了几滴眼泪。

    “许仙姑,可曾为薛师兄报仇?”

    鹿清有些好奇的向三人问询,现在,原本在书中并未死亡的薛蟒被自己所杀,虽然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可是接下来事情究竟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却是鹿清急于知道的。

    “哼!我原本施展法术,已经将文笔峰餐霞老尼的洞府完全包围,一时三刻之间便教那三个贱婢与我徒弟偿命,谁料餐霞老尼知道不敌,竟从衡山别府请来了屠龙师太,这个老尼一向心狠手辣,比餐霞尤胜,又兼佛道两家之长,乃是极难惹的人物,我本要与她们拼命,谁知屠龙和餐霞两人反而好意劝慰,只怪责自己弟子出手没有分寸,愿意命她们负荆请罪,上门任我处罚,我因屠龙为人罕见如此谦退模样,一时『摸』不清她们的主意,便和马师弟说了几句场面话离开,这峨眉究竟是何打算,异日还要去求教晓月大师呢。”

    “别别……”

    鹿清心想我最怕的就是你们五台派和我师父不清不楚的勾结在一起,我这次除掉薛蟒,正是为了他异日或能免去慈云寺之行,又怕跟五台结怨,这才大费周章假手于人,你许飞娘若是知情识趣的,就另选他人去做峨眉的炮灰吧。

    鹿清做足了表面功夫,见许飞娘也似乎没有想起《混元内经》之事,连忙起身告辞,返回了紫金泷。晓月却是明白人,听说了薛蟒之死后,便知道十有八九是自己宝贝徒弟的阴谋,不知何故,这小家伙对于自己和五台派的交往极为反感,而且最近虽然少有发呆遐思之时,可是双眉之间的忧愁之『色』清晰可辨,在这样本该天真稚嫩的年岁里,鹿清似乎有着异乎成|人的成熟。

    “师父,徒儿在整理薛蟒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部道书,请师父过目。”

    鹿清并没有向晓月隐瞒《混元内经》之事,他的目的早已明确,不仅要自己混个风生水起,还要好好地保护师傅,这五台派的功法,根据原著所写,乃是旁门中的正道,和哈哈老祖的苗疆邪法迥然不同,晓月禅师若是能从中领悟到新的本领法术,对他日后跟峨眉抗衡自然大有裨益,要知道,修炼此书的混元祖师一对一单挑实力可并不在东海三仙任何一人之下呢。

    晓月闻言,先是一喜,孰料接过翻看片刻后,又『露』出失望的神情来,说道:

    “《混元内经》诚然乃是玄门大法,为师也早有耳闻,只是此书乃是内经节录,所载俱是最浅显通俗的道术,不值一提,你若要修炼也自无妨,只是并没有什么大用。听说当日太乙混元祖师兵解,门下弟子为争夺道统和内经秘笈,大打出手,后来上部被混元师弟摩诃尊者司空湛抢得,下部和另外一册最重要的《五毒经》却下落不明,不过从薛蟒身上联想开来,必定是落在了飞娘的手中,难怪他隐居黄山几十年足不出户,想来正是在秘密地炼制什么惊人的法宝飞剑吧。”

    “原来不是什么珍贵秘笈啊,难怪许飞娘根本未曾提及此物。”

    鹿清听着晓月的推测,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想起原著中只是粗粗提及的“五毒仙剑”、“天魔诛仙剑”等等名讳,看起来,这许飞娘的真实实力还是要重新评估一下的,所幸自己没有和她撕破脸面,否则同在黄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还真是危险得紧了。

    鹿清收束心神,开始跟着晓月禅师在黄山继续修炼,不觉又是两年转瞬而过,鹿清个头渐渐长高了不少,虽然头发依旧没有蓄起,可是已不复当年小沙弥的形象,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份修道者的沉稳和禅门的庄严气度,这一点,朱洪显然是远远比不上自己这个小师弟了。

    这两年来,许飞娘还是经常往来不断,可是晓月在鹿清潜移默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