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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我叔第5部分阅读

异象,乃非人为,委实是天意所致,极其不祥,但只要皇亲国戚两年内都不行嫁娶的话,便就能够逢凶化吉了。”我觉得我非常有当神棍的慧根,“这个主意如何?”

    姜淮非常诚恳地表示,“哈哈哈哈哈。”

    我觉着,我要被他气哭了。

    “小心肝呀,”他停住笑后,便暧昧地抓住了我幸存的左手,朝他胸膛探去,然后带着我的手慢慢滑下,即将到达他的小腹,“方才你的膝盖若是再往下撞两寸,你猜猜会是怎样?”

    此人找虐,我又怎能不成全他。

    “我是很愿意此生多你这么一位好姐妹的。”说着,我直接用了一阳指,隔着衣服猛戳向他的肚脐。

    姜淮闷哼一声,捂住腹部,“那我……也是很愿意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发表一己之见的。”

    “你!”他的一己之见从来都不会向着我,当时我的心衰感,真的很难用文字描述出来。

    “好了好了,”姜淮推推我的肩膀,“耽搁太久,可要误了进宫的时辰了,你若不想嫁那个连将军,自己回了便是,七拐八绕地脑袋不疼吗?”

    我用单手扒住轿壁,“你敢推本郡主,不要命了吗!不许推,不许推听到没有!”

    姜淮推我的手停了动作,转而直接伸出手臂将我勾过去嵌在怀里,“也行,你若是不下轿,那就随我一同进宫罢。择日不如撞日,我去禀报皇上,就说惜缘郡主爱惨了我,愿意下嫁。”

    我从姜淮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并对他附上了两个字的赠言:“我呸!”

    “你不愿嫁他也不愿嫁我,那你想嫁谁?连铮和我,你总得选一个。”

    我是衷心敬佩!姜淮的思维显然太过另类,我干嘛要在他们二人中“挑兵挑将”,世上再没男人了吗?“那我宁肯选出家。”

    “就算你真要出家,那个人也未必能放手啊……”姜淮忽然垂下了眼皮,叹了一口莫名其妙的气。

    “你说谁?”

    “没谁,你快下去,作为郡主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朝廷官员拉拉扯扯勾勾搭搭,你不害臊吗?要真的想把名节弃之于不顾,你晚上好好等我的,赶紧下去。”

    我直接被他推了出来,还差点栽了一个跟头,“姜淮你王八蛋负心汉啊你!”我都没有察觉我的情绪怎么上升的如此这般到位,我把脑袋又伸进轿帘,“以前你还叫我小心肝,现在直接动手推我,你混蛋!念及你是初犯,神经不太清明,要是你进宫后按照我交代好的说,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姜淮凑近我的脸颊,呼吸吐纳自如,“别呀,可千万别饶我,小心肝,我可等着你晚上来弄死我。”说完,就用食指将我的脑袋顶了出去,“起轿!”

    我看着轿子慢慢淡出视野,不由得心灰意懒,只盼老天开眼能收服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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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小淮淮~哎~)

    第一卷 [我叔说] 33 【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郡主,连将军来了。”

    在我仍站在原地眺望远方,心里不断地咒骂姜淮时,三元跑到了我的身旁,向我小声汇报道。

    又来?我皱着眉缓缓转过身去,便看见了王府门前身影笔直的连铮。

    想必,他是刚从军营练兵回来,那一身银甲还未脱去,反射出的光芒也有些耀眼。我眯起眼朦胧地一瞧,倒觉得今日此时的连铮,的确是多了几分将才的气概。

    他此刻正表情复杂地望着我,眉峰不平,稍显肃穆。也不知刚才的一番胡闹,到底被他瞧了多少去?也罢,我早就知道他动机不纯,所以防备起来便也少了几分刻意。

    我难得挂着一丝微笑走近他,“不知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未等他答,我便接着道:“将军久征沙场,可能未曾听闻,皇亲国戚的感情生活一向绚烂多姿,正如你方才所见。所以下回将军再来时,还需提早通报,免得本郡主一时不得空闲,冷落了将军。”

    我的心思很是不堪,却不料连铮听罢,嘴角竟一点一点上扬起来,“无妨。倒是郡主的手伤,可好了些?我带来了几包内服的药,郡主可以一并用着,以便更好的恢复。”

    三元接过了药,激动地花枝乱颤跑进王府。

    虽然虚伪,但他都如此这般贴上热脸了,我也不好淡然地撅出冷屁股,“连将军,请。”

    “多谢郡主。”

    早闻连铮不胜酒力,我便命四喜烫了一壶烈酒上来,“不知将军可有情致,与我同酌畅饮一番?”

    看得出他很为难,连用词上都颇为斟酌,“郡主手伤未愈,不便饮酒,不如以茶代酒聊表心意,也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有些真话总是在酒后才便吐露,连将军,你说呢?”

    “郡主想知道什么?”他的神情没变,目光没变,甚至于连睫毛下垂的角度都没变,“可是怀疑我的真心?”

    我被连铮轻易地看穿,就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我命三元:“去,把我垫桌脚的那幅画拿来。”

    当那幅有些脏迹的画被我打开,连铮的眉眼忽然就舒缓开来,他伸手摸上了画中的“肉球”,“还是原来的你可爱些,惜缘。”

    我一拍桌子,有些抓狂,“你把话说清楚,这画中分明不是我,你所说的一面之缘定是欺君!”

    连铮仍是盯着画,“十年前的蒲若寺,你在那里住了一月之余,真的忘了吗?”

    “……”

    这么一说,要硬是回忆,约莫着我倒是有几分印象。那一年,傅东楼已成功变身为我叔,我当时有着一身傲骨,还不像现在这般能屈能伸。傲骨在腹黑的小叔面前,自然只有被堪折掰弯的份儿。

    忘了是什么事又惹我呕了一肚子气,我开始闹绝食,并声称如果不赶傅东楼走,那我便死死看看。我爹以前残忍地简直不像亲爹,他一向站在傅东楼那边,因此我刚说要绝食,他琢磨了片刻,就果断把我送去了千里之外的蒲若寺,临走时还告诫我说:“闹绝食,在这里才清净,你用力闹吧。”

    就是那个蒲若寺,我貌似记得。

    许是很久没有听到我的回答,连铮抬起头来,唇边漾起回忆的笑容,“那还记不记得,你在蒲若寺的佛像前,为一个男孩擦过泪,还给他吃了你的饭?”

    “……”

    那夜,暴雨,电闪雷鸣,我已经在蒲若寺呆了好些天。

    当然,我刚去的那日下午便吃了饭,还开口让主持再打一碗来。我算是终于悟了,与傅东楼斗,横冲直撞来硬的只会自己倒霉,我应该要跟他耍心机才对。虽然悟得稍微有点晚,但从此我便妥妥的走上了心机郡主的道路。

    蒲若寺里的大师太过墨守陈规,做饭没有创意,不是萝卜炖白菜,就是土豆炖白菜,最多最多弄个萝卜土豆炖白菜。刚去那几天我还觉得凑合能吃,之后越吃越觉得自己长得像蔬菜,每次吃饭我都像是在上战场,颇为艰难。

    在那个暴雨的夜,我正端着自己的剩饭发愁,顺着廊下走了一圈,在寻找倒饭的作案地点时,我听见了隐约的抽泣。

    我想着有佛祖护佑,一般小鬼不敢轻易来犯,若真有哪个不长眼的厉鬼出现,我便拿这碗饭泼过去好了。在寺院里呆得太无聊,找鬼的事立马让我来了心劲儿。

    不料,却不是鬼。

    一个男孩跪在蒲团上,哭得就像死了爹。我凑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掉泪,就当在看苦情戏。

    我的恶趣味让男孩开了口,他哽咽地问我:“你是何人?”

    “我是惜缘,”郡主二字刚要说,我就打消了念头,罢了,应该是没人相信被当今圣上御赐名号的惜缘郡主现下正在寺庙里闲得肉疼,我转而问他,“你哭什么?”

    “我爹死了。”

    “……”我无从安慰,就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擦了泪,“爹死不能复生,你要相信,这世上有些爹活着,却让自己的孩子痛不欲生。你没什么好哭的,那个痛不欲生的孩子都没哭。”

    “我爹是大将军,他是枉死的。”

    “那就好好谋划,长大了为你爹报仇。”我把饭塞给他,“吃吧,有我提点你便是你的缘分,复仇之路越漫长,到收获的那一刻才越够劲儿。”

    ……

    我失神老半天。

    连铮的话将我拉了回来,“你可愿嫁我为妻,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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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点,一会补全)

    第一卷 [我叔说] 34 【心比肾虚脸比墙厚】

    回忆就如隔夜茶,不宜多品,否则伤身。

    就像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回忆过,傅东楼登基那时。

    那一年,天好像一直都很蓝,万里晴空如碧洗,我看着三元四喜在放纸鸢,心思白转间,又觉着放得不仅仅是纸鸢,而是我那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畅想———如果,和顺王府里没有傅东楼,那该有多好?

    上苍一定是太爱我,便成全了我的期盼———先皇缠绵病榻数月后,在那时,驾崩了。

    本就立有太子,按理说登基的新皇没有悬念,但那个太子却在登基的前夜消失不见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堂刹那风起云涌,各个皇子跃跃欲试。我爹在关键时刻,竟拥护着傅东楼上位了。

    为堵天下人之口,自是要有一番说辞。我爹当时向文武百官宣布,先皇曾多次说起过,傅东楼比太子更适合接管天下。并还表示,皇后多罗格?倚月次次均在场,可以作证。所以当务之急,被皇上御口钦点的傅东楼,完全有十足的资格即位登基。

    真假先不论,这番说辞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的无懈可击。

    其一,和顺王的忠厚老实众所周知,而他又手持能调动十万禁军的军符,他的话比较权威可信;其二,傅东楼的母妃安氏和倚月皇后并不和睦,皇后没有丝毫理由帮傅东楼,既然皇后都来作证,那更是可信;其三,便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众皇子中,唯有傅东楼卓尔不群拥有王者之姿,简直甩了其余的草包纨绔几十条街。

    大岐江山要想长存,登基的只能是傅东楼。文武百官相互对了对眼儿,便一齐跪倒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年,刚满二十岁的傅东楼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天授”。

    我也曾远远看过他一眼,当时他坐着玉辇去祭祖,在一袭龙纹繁复的皇袍映衬下,高傲冷清的病弱少年已经不见,而他正端着架势十足的帝王之姿,睨睥众生。

    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那闪得晃人眼睛的,到底是当时当日的阳光,还是他?

    天授元年,傅东楼便已显示出了手段与气魄,他首先是将试图造反的兄弟关的关,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剩下识时务的几个便被他封了王,赏赐了些良田宝物后,便下令众王爷未得旨意不得进宫。其次,便是将几个朝中重臣的女儿,全部封妃封嫔。

    有人说这是帝王的权术之计,实则是皇上拿她们做人质,好让朝臣不敢有二心;也有人说皇上是个残暴手足又贪恋美色的暴君,可别成了大岐国的末帝啊……

    对于那些个流言,我很淡定,这一淡就生生淡了一年多。

    待傅东楼的帝王生活都步入了正轨,他就把我从安逸的生活中揪了出来。自那时起,我就开始接受千方百计地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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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正是天授六年,我的境遇没见半点好转,反而更是惨不堪睹了。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想看我什么时候能点头和连铮成亲。就连恒悦王和南良王那几个不靠谱的王叔,都频频来王府对我进行先进思想再教育,仿佛我不嫁给连铮就一无是处面目可憎一样。真是岂有此理,我就算不成亲,也没去吃他们家的饭,管那么宽作甚!

    而那个传言中被我屡屡忽略的连将军,更是日日都来,我被逼迫地愁云满面,也硬是想不出几个可行的方案。

    不过,不可行的倒是想了几个,譬如:白日不着家在外面瞎逛,夜里再回王府睡觉,正好避开连铮。

    我就那样虚度了几日,甚至开始对那些不着家的男人们产生了一丝理解,这样的人生观可真是太要不得了……

    姜淮不止一次在风流场所遇见我,还硬要与我搭讪,“我看你面露烦闷,印堂发黑,且需平心静气啊小心肝。”

    “你倒不如,直接说我是怨妇脸好了。”

    几许悲凉涌上心头,我堂堂郡主竟也堕落成姜淮之流了吗?都是时势迫人啊,这世上,还真是没处说理了。

    “诶,怨妇起码还是个妇,你眼光刁钻很难嫁出去的,怎可相提并论?”姜淮摸着下巴琢磨道,“可连铮也太想不开了,他心中到底抱着怎样的执念还真是令人好奇啊?”

    我拍着桌子释放雷霆之怒,“你有种再说一遍!”

    看得出来姜淮的心比肾虚,可他的脸却比墙厚,“我的意思是,本以为这天下想不开的只有我一人呢,小心肝,你可不要负了我一番心意呦~”

    我被姜淮气得头疼,半天都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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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日,我继续在外胡混,终于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我中了“大奖”!

    那时我正站在河边看天,眼中的忧伤自溢难掩,“三元,你觉得那太阳像什么?像不像流着泪的鸡蛋黄?”

    并未听见三元做声,我一回头就差点跪了,“皇———”

    (还有一点哦,一会补全)

    第一卷 [我叔说] 35 【民风奔放惹人爱啊】

    这年头的奇事特别多,譬如一向不待见我的傅东楼,竟然让我陪他一起去私访巡游。听见他金口玉言地吐出“陪”这个字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天空都黑了……

    “你应该高兴得很才是,怎么这副表情!”我叔不高兴。

    一时忘了演戏,是我的错!转瞬间,我便扬起二月春花般的笑容,“别说是陪游了,只要是叔开口,陪吃陪喝陪聊甚至是要我赔上性命为叔赴汤蹈火,我都是在所不辞的!真心话!不掺假!”

    可能我马屁拍得太激烈了点儿,又或者是压根就没拍对地方,傅东楼听后浑身溢得全是不悦之情,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就拂袖而去。

    “……”哎,做人好难啊。

    不过,也不能放任我叔一人独行,因为民风太过奔放,城中的烟花场所又太多,傅东楼未登基前貌似不恋美色,可是登基后就大不一样了,他后宫的那一窝窝女人就足以说明问题。

    男人嘛,好色是他们的劣根性,我能理解。可要是我叔一不小心误入歧途又给我弄出一个皇嫂来的话,这笔账算谁头上?在皇上昏头的时候没有及时谏言,这会不会触犯大岐国的什么什么法?

    这么一想,我便狗腿子般巴巴地追了过去,与他并肩而行,“叔,体察民情肯定得去主街,这个时段可正是热闹呢,卖什么的都有,你要是看上什么我就买给你啊。”

    我说得这番话,简直比放屁还多余,但是为了打破沉默,我还必须得放啊……

    果然,傅东楼对我瞥来了不屑的目光,“我看上的,就怕你买不起。”

    自尊心顿时被他的话碾成了粉末,我强颜欢笑道:“哈哈哈哈,只要是叔想要的,我就是以身相抵也得买回来的呀!”其实我是想说以命相抵来着,一时顺嘴了……

    傅东楼侧头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望天,过了半晌,头顶就传来他的叹息,“我平素见过最多的,便是那些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蠢货,这样的人除了有‘能惹人生气的能力’以外,还能有什么建树?”

    我觉着他肯定不是在说我。

    哎,看来傅东楼这皇帝做得很是烦恼啊,身边蠢货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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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其实挺与众不同的,我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爱逛街。

    一则,是为了高傲的维护皇亲国戚的形象,毕竟流连街摊店铺这类的行为也太村了点儿,再说我身为郡主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也无需逛街。二则,不爱逛街是因为我不会搞价。引用姜淮的话说,我浑身都透露着一股肥羊的气场,哪个摊贩看见都想来宰一宰。

    好吧我承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