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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第9部分阅读

    我,这个衣柜里面有东西。

    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这个衣柜显然是用来封住那个东西的,那么里面很可能还有辟邪镇宅的物件,是我们现在也看不出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那个柜子,只是这样做未免太危险。所以不能轻易尝试。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今晚就留宿在这间卧室里,看看晚上会发生什么。

    其实这些事朋友只是来对我行使一下告知而已,决定怎么着还是他来做的。

    我见这意思是今晚上就得睡这儿了,我就寻思着得去准备点东西。

    朋友也很赞同,我们俩就出了屋,说好了分头行事,他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顺便买两个睡袋和一些吃的回来。

    我就负责在小区里打听一下这个宅子之前的事情。

    我在小区里转悠了一圈,绿化做得还不错,跟逛公园差不多。

    又耗了些时间,太阳差不多要落山的时候。就开始有一些老头老太太出来玩小区里的那些健身器材。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就厚着脸皮跟那些老头老太太搭讪闲聊。

    人老了嘛,还是喜欢聊聊天什么的。所以我并没多费功夫还真就套出了些讯息。

    不过听起来也让我浑身一阵发冷。

    具那些知道原委的老人讲,之前住在这个宅子里的是一对夫妇。都很年轻,应该是一对小两口。

    男方可能是个富二代,反正就是也不见他早出晚归,也还不缺钱花。

    本来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很红火,可是自打女主人买了一个很贵的狐狸皮衣回来,家里就出现了怪事。

    一开始是女主人晚上会莫名其妙的听见一些哭声,她也并没在意,以为只是楼的隔音不太好。可是时间长了,开始就能听见一些若有若无的说话声,细听起来却也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这对夫妇这才有些害怕,开始在房子里找原因。最后一致认定问题出在那件狐狸大衣上面,问了一些明白人,都说这个狐狸不是圈养的那种,而是野生的,已经有了一些修为了,无奈被猎人补来做了大衣,心中必有不甘。

    夫妇这么一想,干脆就破财免灾吧。大衣虽贵,可是在他们眼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两个人就说把狐狸大衣送人。

    因为之前这家的女主人并不上班,平日在家无聊,所以经常会出来跟邻居闲聊,所以他们家这件大衣的事情基本街坊四邻都知道。可是女主人正说到要把大衣送人没几天,两口子却忽然人间蒸发了,又过了几天来了搬家公司,搬空了家里的家具,房子就这么一直空到了现在。

    事情的确还很蹊跷,我等朋友回来,就把打听到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朋友听后说要是真的,其实就不难办了。因为所谓狐仙,也就是我们常常尊称的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只有在有型的时候也就是活着的时候才对人类有巨大的影响,通常这些有灵性的动物都可以经过修行摄人心魄。像我们总会听说的,狐狸、黄鼠狼,蛇、蜘蛛啊蜈蚣甚至连兔子都算上,都可以利用人类作为灵媒,也就是俗称的上身。也就是癔病。但这种上身在其死后却不为常见,这个细究起来用科学的方式来讲其实很可能就是脑电波能和人类产生一定的联系。而在玄学看来,因为动物的魂魄虽说是和人一道轮回,但所属的阴阳五行都有很大区别,所以这种区别导致这些死后的灵物并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但那只是在通常意义上,相传一些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灵物会附着在人的身上,命其治病或是出来算命予以增加自己的修为。而且中间的过程必须要有一个规范的模式,就是一定要开设‘堂’。这开设‘堂’的过程就叫做‘出马’。这些被灵物附着着‘出马’的人,其实说白了也是癔病的一种,在‘出马’前都有一些大大小小正常医疗手段解决不了的病症,而‘出马’后却自然痊愈。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听说的那些大仙呀,神汉之类的人在施术的时候,总会报出不同的家门,这也就是因为附着在他身上的东西并不是一种动物的原因。

    我听朋友说了一堆,倒也没听出来什么。倒是他说的那句不难办了让我放心不少。

    于是两个人就回了那个宅子,开了门,铺好睡袋,就都坐在睡袋上吃东西。

    吃过了东西,已经八点多了。

    朋友说今晚恐怕是得通宵了,叫我困的话就先去睡一下,难熬的是后半夜。

    我见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就钻进了睡袋眯了一觉。

    本来我想这种情况下是很难入睡的,可是想到朋友就在旁边守着呢,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还真让我睡着了。

    睡梦中迷迷瞪瞪的似乎听见两个人在聊天,可是却听不真切,只能从语气啊和声音上面分辨是两个人在对话。我越想听清楚他们聊的是什么却听不清,一着急,我就醒了过来。

    张开眼,朋友还靠在墙上抽烟。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刚才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不过看朋友的表情如此平静,似乎多半是做梦。

    我看了一眼表,居然都已经四点了。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我问朋友一夜眼瞅着就要过完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朋友摇摇头,说再这样我们只能打开衣柜冒险一试了。我寻思了一下,之前那个人神神秘秘的让我们过来,恐怕事情不会就这么轻完的吧。可是现在却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说那个人是准备帮我们的?

    正当我琢磨的功夫,朋友却塞给我两个鸡蛋。叫我一手一个攥紧了。

    然后在地上用一个什么东西撒了一条线,叫我站在线那头。告诉我一会儿无论有什么事请,也不要过到线这边来。要是感觉有东西想上自己的身,就咬住牙根,双手使劲攥住鸡蛋。千万别让鸡蛋掉到地上。他准备打开衣柜了!

    [2012425]

    说完朋友就一步迈到衣柜旁边,手摁在把手上用力。

    起初他开的很小心,衣柜门只是被开了一个小缝,他稍微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下直接拉开了衣柜门。

    衣柜虽然已经很久未用了,却也没发出那种吱呀的磨合声。

    这一瞬间我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生怕在里面冒出个已经干瘪的死尸什么的。

    门打开后,我们俩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出现。

    朋友打亮了手电朝衣柜里面照去,我借着光看见果然有一个皮草大衣挂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件狐狸皮。

    不过这种情形下还是让人莫名的紧张,朋友一时没敢伸手去摸,而是先用手电光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衣柜的内部。除了这件大衣,空无一物。

    可是正当这个功夫,忽然从衣柜里就传出一个动静。像是一个人在说话,这个声音很轻,不过在这个空旷的宅子里还是显得特刺耳。

    我听了一下,顿时就慌了神。这个声音就是我梦里梦见的那个!难道我不是做梦?传说中这个皮大衣会说话是真的?

    朋友显然也听见了这个动静,后退了两步。歪着头似乎在等它再传出来。

    可是声音却不肯出现了。

    我连忙告诉朋友,这个声音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在梦里梦到了,当时是两个声音聊天,可是内容是什么我却听不清楚!

    我很紧张,也不知道表达的是否清楚。朋友听见我的话就转过头冲我喊,妈的两个声音聊天?这个柜子里锁住的不只是一个!?

    听朋友这么一喊我是彻底慌了神,在原地跑也不是立也不是。多亏我胆子也是练大了不少,心理面还记挂着鸡蛋千万别弄掉了,倒也没掉链子。

    我正犹豫的功夫,朋友已经退到了我身边。告诉我这地儿咱现在不能呆了,得立刻出去。说完我俩也没功夫收拾东西,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口奔。

    宅子里应该很早前就合了总闸,所以并没有电。而这时候因为匆忙,手电光也照得很不稳。所以我们从这个卧室出来到门口无非也就几步的距离,却走得也不顺畅。我刚跑出门,朋友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跟出来。

    等我跑到了大门口,回过头却见朋友还没出那个卧室的门。我急的冲里面大喊了两声,他也不答应。我心说这下死定了,朋友居然都被撂倒在里面了?

    这下我彻底进退两难了,现在这个宅子里面不知道到底有个什么东西。而我又不能撇下朋友自己逃命。

    我又望了里面的卧室一眼,朋友之前拿着的手电还亮着,不过从光线上来看,光源是静止的。而且像是已经掉到了地上。这显然不是个好征兆,因为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把手电丢到地上。

    况且那个卧室并不大,他就是爬,怎么着也爬出来了。

    这么一想我就更害怕了,腿有些开始软。

    可是我无论如何还是得回去,我琢磨着,再走回去无非也就几步远,索性就拼这么一回吧,朋友平时总说我命硬,这时候还真能检验一下了。

    做决定倒是挺容易,可是真要迈开步往里走,心里还是没底。

    我走了一步就停住了,做了个深呼吸,心说反正这回是拼了。

    就狂奔了几步,就又走回了那个卧室。

    刚进了门,一眼就看见朋友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没有知觉了。

    我把鸡蛋放到兜里用手拍了他一下,还是没反应。

    我也不敢多耽搁,慌慌张张的拾起手电,拽起朋友,就往门外走。

    他看着并不健壮,没想到扶起来还的沉。

    几步路走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不过还是坚持到了终点。

    我把门打开,把朋友拽出了屋子。又卯足了劲拖到了楼外头。才敢瘫到地上喘粗气。

    这时候我才腾出手来用手电照他,用手赶紧试了试他的鼻息,见他还有呼吸,我的心就放下一半。手电光下,很明显的就能看见朋友额头上肿了很大一个包,都已经紫了。

    我就很纳闷,这么明显的外伤是怎么弄的?

    难道在我刚才出来的时候里面进了什么人把他打昏了?

    这么一想我俩往外跑的时候动静其实还挺大的,所以要说有个人在后面偷袭他,只要是下手稳准狠。空怕我还真不容易听到。

    可是这么一分析又不对,我跑出来后一直守在门口,并没有人从里屋出来。

    而这个宅子每个窗户都装了防盗窗,虽说是一楼,可是也没有跳出去的可能啊。

    分析了半天,我忽然就想到一个问题。

    我再回去拽朋友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敢看哪个衣柜,所以并不知道哪个衣柜是否是关着门的。这样一来,如果哪个人关了衣柜的门躲在衣柜里,倒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藏身之处。

    不过这就有了另外的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哪个宅子里是有脏东西的。

    朋友很早就肯定了这一点,否则他也不至于会叫我赶紧跑了。

    这样一说,那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躲在衣柜里?这完全就说不过去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抽了朋友几个嘴巴,想看看能不能让他醒过来,这说来好像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不过我也的确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朋友被抽了几下,居然清醒了一点。眼睛能睁开一条缝看我了,不过却好像是说不出话了。

    我估计他多半是有些脑震荡,这种症状说不危险缓两天就好了,但说危险起来,但凡颅内有些硬性损伤,还是很容易危急生命的。

    我就叫他不要说话,我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了。

    谁知朋友见我拿出手机,忽然就有了精神,居然微微的伸出手指了手机一下。

    只是没等说出话,就又昏了过去。

    现在的境况很可笑,坦白说我压根不会想到出事的不是我是朋友。

    幸好这个小区并不偏远,我打了120没一会儿就来了救护车。

    我把朋友送到医院,就开始去交各式各样检查的钱。

    可是最后查了半天,大夫却拿着x光片告诉我,朋友这个只是皮外伤,要说脑袋有问题撑死也就是轻微脑震荡,说有呕吐的病兆倒是可能,可是昏迷不醒的话到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这下彻底傻了眼,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正常医疗查不出来,难不成朋友是着了道了?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倒是已经能用一些朋友的思维来思考了。

    可是他之前为什么看我打电话会有那么大的举动?我却猜不出一二。

    我在医院门口抽了好几根烟,最后才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我想起最近我跟朋友与手机有关的事情就是那个神秘的短信了。难道朋友指的就是这个短息?他想提醒我去找袁阵?还是要提醒我要小心袁阵?

    我对于袁阵的印象其实并不坏,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倒是有那么点j商的样子,可是几次合作下来,也都是尽心尽力并没有耍什么心眼。况且袁阵本来就是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中介人,我想他应该不会对我不利的吧。

    坦白讲对于短信上所说的东西,我并不太信。倒是朋友昏迷之前指了那么一下让我开始有了一些疑虑。可是现如今我一个人在异乡,也不认识什么朋友,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求助袁阵,因为他毕竟在全国各地都有些人脉,肯定能帮上我。

    我考虑再三,觉得不能就这么让朋友一直昏下去。我总要做一些什么。最后干脆一咬牙一跺脚,就给袁阵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很像赌博,可是我也实在别无他法。

    袁阵接了电话,我把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当然我并没有说的很细,只是简单告诉他朋友在看宅的时候出了变故,现在昏迷不醒,想问能否想出解决的办法或是介绍给我能帮我的人。

    袁阵听后告诉我,他就在附近的城市里,让我安心等他一天,他尽快赶过来。

    他的语气依旧热络,丝毫听不出什么异样的东西。我也稍微安心了一点,因为即便他解决不了什么,现在有个人能过来帮着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袁阵就到了宾馆来找我,我也没想到他行动的这么快。问了他才知道他本来是去隔壁的一个城市看宅的,那边有一个宅子前一阵子刚出了事,正好要出手,他收到消息就提前去考察了一下。考察完正要返程,接到我电话,就调了头直接过来了。

    我带袁阵去了医院看了朋友,袁阵围着病床看了一圈,也是满脸的疑云。最后告诉我,现在谁也闹不准朋友是怎么了,不过现在把他接出医院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医院毕竟阴气很重,现在朋友又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留神在这里被小鬼冲了阳气,那就不好办了。

    我想了一下也是,俩人就为朋友办了出院手续,把他转移到了宾馆里面。

    我跟袁阵又在宾馆里合计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告诉他我们去的这个宅子的细节。

    袁阵听了之后就更疑惑了,说这个宅子的消息他从来没收到过。不过以我俩的本事,还是不要再回去为好。先看看当下有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那个只能是作为最坏打算。

    这么一过就又是三天,结果我俩依旧束手无策。最后袁阵倒是提醒我,说他倒是听说过一个办法,朋友这很像是被阴气冲了身子,压住了脉络。听说只要找两根谁家结婚点过的大红烛,回来从屋里点着了,然后烧向日葵的叶子,说不定就能把阴气给冲开。

    袁阵说也只是听说的,并不保准。不过至少听起来还值得一试。于是我就专程到处打探谁家结婚。现在的婚礼多数都是西式的,所以找这样的红烛并不好找。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一家,给人包了一个五百块钱的红包才把蜡烛拿回来。

    而至于向日葵的叶子到不难办,但也耽搁了些时间。等到两样齐活,就又过了两天。

    事不宜迟,当晚我就点燃了红烛,然后一片一片的用火烤。

    这种叶子本来就水分很足,所以烧起来很不容易。等到一片烤完,蜡烛都已经烧掉不少。

    然而屋里却也闻不见什么味道。

    我有些失望,可还不甘心放弃。索性把所有叶子烤完,无奈朋友依旧毫无动静。

    我跟袁阵都有些垂头丧气,这样一来我们只能带着朋友去找一些懂行的人去看了。

    可是我在这方面并无人脉,袁阵也是俩眼一抹黑。

    这下就彻底没了法子。

    袁阵见朋友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摇摇头准备先回房睡了。一切等白天从长计议吧。

    我为了方便,订的是一个三人的套间。外面有两张床,里面有一张床。袁阵就睡在里面。

    等到袁阵刚进了里屋,我寻思再去查看一下朋友,自己也就睡了。没想到刚走到床边,朋友忽然伸出手攥住了我的胳膊,对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里屋。

    把我难受够呛,可是见朋友的意思是不希望让袁阵听到动静。所以也没敢贸然开口问话。而是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朋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