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点,看起来白家老爷子的助拳对象也不用猜,而端木家与张家是铁心的关系户,结果也是不言而喻。
“白川,你小子拿着吃饭的家伙干吗?”
“不要我帮忙吗?”
“放心,要你的帮忙的地方少不了,但绝对不是这儿……”张家爷爷说到这里颇有深意的看着我:“张开达,陆津平,有件事我想请你们点个头。”
“什么事?”爷爷,外公一脸的奇怪,这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把小医借我几个月,我知道小家伙最近跟亚莱很谈的来,我想让他解解丫头的心结。”。
“行吧!我没问题。”
“我不介意。”
“等等!”老子不乐意。
“怎么了?”
“我不管!亚逢姐死了!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我说完,又挣扎着踢了林家老头一脚,这一脚踢的结实,把人家老头子踢的是直咧嘴。
“白川,送这孩子回病房。”面对我的愤怒,张家老爷子只是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像是被拎住了的小猫一般被提回了病房,白家老头目不转晴的盯着我,直到许久过后张家老爷出现在房间门口。
“哭了?”看到我,张老爷子支开了白家老头。
“你个冷血的老东西!亚逢姐死了啊!”一想到自己忙到头也只不过是白废功夫,我无法忍受——半年之内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到头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到。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我不甘心!”
“逢丫头跟谁都没缘份,你也别强求与天了,有些东西管太多了……会折寿的。”
张老爷子转身离去,我看着披着绣有八卦图纹的马甲的背影一楞。
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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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些小段落,修正了些情节……嗯,怎么说呢……感觉比之前的版本好了些……
第一部 第十节:擦肩而过
我不知道老家伙们怎么处理的这件事,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见到林文琴了。
张家老太爷说的那些话到现在我的脑海里,越想心越凉,这老家伙似乎知道他孙女会出事,不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难道说亚逢姐就真的死路一条?
我不信!这个世界没有改变不了的东西!我要一一的改变给他看!
穿着亚逢姐给我挑的黑色挂祆,我站在张家大院的门口,手已经握住了叫门的铜环,但是却一直下不了敲门的手。
说着容易做着难,我想一会儿见到亚莱姐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劝导她。
“这不是开达家的小外孙吗?怎么了?”
“啊!外婆,我……我是来找亚莱姐的。”
眼前这位苍老的妇人是张老爷子续弦诸葛氏——请不要忘了张梦平老先生今年是八十二岁高龄的事实。虽然他看起来只有六十出头而已。
听说我是来找亚莱,诸葛氏直接拖着我进了张家大院。
因为重生这场大意外,我走进了张家的生活,半年里亚逢亚莱姐妹一直都有提到我,加上我自己之前也时常来张家玩,因此嘴甜的我叫诸葛氏为外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被外婆推进亚莱姐的房间,站在亚莱姐床前的我看着坐在床上的亚莱姐,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解开心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拾希望?
就在我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床头柜上的一本日记本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个主意在心里形成。
“亚莱姐。”
“别过来……。”
“还记得我给你看的六人行吗?”
“……”亚莱姐看着我:“……什么意思。”
“还记得单婉在她姐姐墓前说的话吗。”我还记得自己写的;
当你离开的一些时候。
我却还要在世间挣扎求生。
当你成为历史的名词之后。
我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作。
当你被无数人淡忘后。
我们依然会记住你的名字。
“亚逢姐一定不希望我们一直念着她,这样的话,她没办法安安心心投胎转世的……”我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真的,就是顿了一下,因为被人家姑娘抱着那是外力干涉……
亚莱姐抱着我哭了很久,在姑娘家怀里的我纹丝不动,包括在她父亲张醒星查房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有没有效果,因为在那之后,我就被亚莱姐赶出了房间,而张家老爷子当晚留我吃饭,席间张醒星大爷看着我像看到一个寡廉鲜耻的偷心小贼。
吃过饭我是想先点跑路,但是老爷子却拖住了我,说是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因为之前已经求得外公与爷爷的同意,因此老爷子把我塞进红旗车里的时候,连一个报警的主都没有。
“去那儿?”我看着张家爷爷一脸怯生生的模样。
“小家伙,我们去白家。”
“白家……是那天把我拎进病房的那个家伙吧。”
“对,就是他。”
“我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管是不是暴露自己,正准备翻脸的当口,张老爷子一句话就把我的怨气塞进了地表。
“我想如果你想改变什么的话,白川应该能帮你的忙。”
这老爷子不是大仙就是神,我以我外公也姓张的名义发誓!
“如果你想做些什么?我保证白家会给你最大的帮助,我也会。”
“……谢谢。”
到达白家所在小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路上的路况很差,有好几次我都把头撞在了车顶上,张老爷子却是纹丝不动,看到我满脸的惊奇,这老家伙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喷饭的话。
“你习惯了之后也能坐的跟我一样平稳。”
我太阳!谁有病跟你一起习惯!
不过这么一来白家与张家也一样——坐落于离市区几十里路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村落,青砖墨瓦,镂棹雕棂,光是从大门前的大门槛上就能了解眼前的肯定是大户人家,而且竟然还没有在文革中受到破坏,一家人还能住在其中。
说实话,我真的怀疑这些老家伙是妖怪,但是想来想去这世界怎么说也是科学世界,没有魔法也没有飞龙,妖怪横行的想法还真的是过于的天马行空了。不过这么一来,他们是使用了怎么办法保护自己与祖宅呢?虽然是八十年代初的小p孩,却也知道破四旧的老少爷们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主。
“小子,很奇怪是吧。”
站在大门前,张老爷子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刘佬佬。
“只是奇怪,为什么这里跟你住的村子那么的惊人相似,而且白家的房子保留的这么好。”
“白川有三个儿子与两个哥哥还有一个伯父,六个人全部当过兵,中有五个战死。伯父白开天战死于徐州会战,长兄白邢与二哥白准战死于朝鲜战争。长子白邢的孩子白山秀与次子白准的孩子白山明战死于对越作战,七十年代的疯子们虽然言行无忌,倒也不敢碰这军烈之家的一块砖瓦。”
“……原来是这样。”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嘻皮笑脸的老人会有如此深刻的痛苦,伯父,兄长与儿子先后为国战死是值得任何人去尊敬与钦佩,但在荣耀的背后是整整五次生离死别的悲剧。
“子伯兄,你怎么来了?”
“深夜来访,带了小兄弟一名,不知道是否打扰。”
“嘿!这不是陆家的小子吗?怎么今天跟着张爷爷来了?”
白川看到我就乐了,看起来他对于我还是有着颇为深刻的记忆,倒是张老爷子一脸严肃。
“白川,我拜托你一件事,就是以后要好好照顾这小兄弟。”
“子伯兄,你说我要怎么帮这小家伙,我也好有一个底。”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只不过别由着他干些作j恶事就行。”娘的,就这么一回事?张老爷子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我被一个人留在白家后院,张家老爷子似乎还有事要跟白川在前堂嘀咕,张老爷子还说今天晚上就住这儿了,因此让白川先帮我找了一个房间。
躺在白家后院的房间里的我直犯楞,这房间的样式根本就是日式的啊!这白家老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躺在榻榻米上,无聊的看着纸门数格子,正当我数到犯困之际,纸门被人推开。
“呃……你,你好,你是白爷爷的孙女吗?”
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女孩我连忙打招呼,小丫头穿着厚厚的小棉祆带着一顶灰色的毛线帽,长的挺漂亮,只可惜不在我的守备范围之内。
“……。”小丫头一声不吭的走到我的面前,抬起她的小脚丫子,然后踩在了我的盆骨上。
“喂,我,我说你是谁?”
“你是谁?”
“我叫陆仁医。”面对女孩的反问,我点了点头。
“陆仁医……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好像你很利害的样子。”女孩眯起了眼睛。
“呵,那,那儿来的利害可言。”面对我的谦虚,小丫头轻轻的踩了我两脚,我也不好意思反对。虽然我现在只有八岁,但是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也不会超过六岁——欺负女孩子我无法忍受,更不要说人家比我还小。
“能陪我玩吗?我们去院子里玩雪好吗。”
“好吗……屋外可是很冷的呢。”
我看着这个小丫头,她有些失望的看着我。
“你不能陪我玩吗?没有空吗。”
“不,也不能说没有空……好吧!我陪你,就在屋外好吗。”
“谢谢,你真是一个好人。”
我苦笑着跟着小丫头出了房间,心想这一定不是好人卡,一定不是。
不过小丫头看起来倒是很高兴。虽然现在天空还时不时的飘下雪花,可是她却可以很快的堆起雪人。我估计这丫头要么精力充足到破表,要么就是睡了一个白天,小丫头根本不知道什么累,而我呢……拜托,我三天三夜还没有睡足五小时啊。
“对了,陆哥哥。”
“啊。”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啊?”
“被张家老爷子带过来的。”
“张梦平吗?”
“……对,就是这老家伙。”
随口回答,从一开始就坐在走廊上看她玩雪的我是真的有些犯困了,哈欠连天,嘴巴张的都能塞下电泡,当小丫头开始堆第二只雪人的时候,我头一偏倒在了走廊上,朦胧被梦所统治,失去了意识的睡眼很快失去了焦点……。
……“嘿!小子,怎么睡这里啊。”
“嗯……白爷爷,谈好了。”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刚刚竟然睡着了,这该死的。
“对。”
白川白老爷子站在我的身边:“子伯兄说你是可造之材,让他我帮你。虽然不知道你这小东西有什么值得帮的,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听子伯兄的。”
“……你嘴里的子伯兄就是张老爷子吧!他就真的那么利害吗?”
“是的,这一点请不要怀疑。”
“……是吗?对了,你的小孙女很可爱啊。”我比了比那个小女孩儿的身高。
“小孙女……不好意思,我的两个孙女似乎比你都大。”白川看着我眯着眼。
“见鬼了!”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院子里的雪好好的铺在地上,那儿来的两个雪人。
“不过,你看到的是不是一个穿着厚厚的小棉祆,带着一顶灰色的毛线帽的小丫头。”
“对啊!这是怎么回事。”
“嗯……我在想……你有可能真的见到鬼了。”
对于如此的无厘头我已经没了语言,挣扎着刚站起身还没等我迈开步子,身体却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白川看到我一头扎在走廊外的雪地上,连忙下来将我抱进怀里。
手一摸,老爷子叫了一声坏了,我迷迷糊糊被他抱着,刚感觉到远处有点亮光,这意识就又不争气的沉入了名为昏迷的湖底。
第一部 第十一节:牢记与忘记
因为在零下的深夜睡露天,我在死亡线上与名为高烧的病症肉搏了整整一个星期。
现在的我正躺在病床之上努力的装的可怜一些,好让见了我的亲戚们一心疼就多掏一点压岁钱。
今天是新年的第三天,在这之前张家老爷子倒也够义气的送过来一支山参,我外公一鉴定是百年以上的极品,白爷更是以自己不小心为由,说是送了我一把工艺刀压惊,我不是傻子,这把刀的样式从第一眼看起来就是唐刀——不要怀疑,我最喜欢的就是刀剑收藏,这把刀的刀鞘古朴,作工极为精致,而且刀锋开刃,等这病好之后我一定得试试这刀。
亲戚家的孩子们欢聚一堂,风水张家,郑家,陆家,白家,几乎所有的关系户兼远近亲戚齐聚中药张家,原本大的有些找不到人的老宅人气破表,亚莱姐更是破天荒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指名要见我。
我承认,刚刚张大少送我压岁钱的时候光用眼神就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洗干净了。
“姐,我说你也不避避,你爸都要有吃了我的心了。”
“去死,你这小家伙真贫。”
亚莱姐面无表情的给了我一指,我瞄了瞄窗外的张大少,最后决定无视他额头上的黑线,他想什么让他去想,老子没走过夜路不怕鬼……好吧!前几天的事情不算。
“……亚莱姐,你接下去怎么办?”
“始听说还在他的房间里。”
“嗯……姐要去照顾他吗?”
“姐不知道……。”
“姐……我以后会写好多好多的小说给你看。”
“嗯,姐信你。”
亚莱姐伸出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暧昧的动作,但是我的心却如同止水。我承认我在这件事情上是失败了,但是我并没有输掉一切,披在肩上的挂祆就是证明。
也许再过十年,除了我们这些亲人之外再也没有人记得亚逢,但是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开朗的女孩儿,微笑的在这个世界上活过。
也许六人行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注解,对了,六人行的第二部已经写好,这一次我让白爷帮忙,让他帮我寄到南方周刊。
“姐,你觉得,我像那个角色?”
“齐安?”
“……。”
亚莱姐并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像齐安,在她的眼里自然会以为我代表的就是那个追求着单婉的齐安,但是她从没有想过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黄秦……不怪她,就算是那位南方周刊的总编也不会看明白。
亚莱姐很快就走了,我没有留她,丫头已经想明白了,我只能高兴,因为她毕竟不是我的。她是如此,少曼也是如此,不是我的就算怎么强求也没有用,我能改变她们的思想,可是却改变不了她们的命运。
也只有少青,只有少青才是我的真命天子……想到这儿,我靠在了床头,听着院子里的喧闹,那些个亲戚家的孩子们一刻也不得闲。
“小家伙,不出去玩吗?”
“白爷,您怎么来了?”在我的想像里,白川现在应该在大堂里把酒交杯,而不是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而白爷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他打量了我的房间然后点了点头。
“我的冬没有送错人。”
“冬?”
“你也应该听说我们白家的历史吧?”
“嗯。”
这个我也知道,从那个日式房间里回来的第六天,也就是昨天的时候我问过外公。这才知道白家原姓白石,是自唐入中原的日本家族,经历十多个世纪的传承早已改变了姓氏与血缘。
“我的先祖们非常喜欢刀剑,他们由其喜欢唐刀,但是你也知道正统唐刀存世极少,我家有四把,分别名为春夏秋冬,打造的年代是唐中叶。”
“你是说你送给我的是真品?!”我的汗都下来了,这玩意儿连中央博物馆据说都没一把正品。
“从年代上算来也算是吧!白家尚武,历代男女皆习。”
“那把刀我收不起。”看着白爷我认真的说道,这刀太名贵了,说真的,我现在就是把自己给卖了,估计也拿不出买这把刀花费的钱的零头。
“没关系,送出春夏秋在我家历史上也不是一次两次,在每一次拥有他的人老了过后,我们都会收回它。”
“那么你嘴里的冬呢?”
“你现在不会知道其中的意义,等过了十五岁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