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白眼狼,端木爷从小把你抱大的你都忘了,你还想让他好看!”
“……等等,他从小把我抱大,我怎么不知道。”
白爷的爆栗停在了我的脑袋上,他跟我外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你说你不认识刚刚那个老头,对吧。”我外公歪着脑袋看着我,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
“对啊!外公,他是谁啊。”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哪儿来的跟他认识啊。
外公与白爷又看了彼此一眼,这次白爷开了口:“你不认识他,你总该认识端木望吧。”
“端木望……她是谁。”我依然实话实说,心头狂跳的同时心想白爷这话说的好像我与端木家有很深的缘份……不,这不可能,我上辈子根本没有见过这位端木望,只听说她在零一还是零二年就移民去了美国……要知道,那种事情过后,我怎么可能会去仔细打听人家的事情。
白爷与外公看了对方一眼,一起叹了口气。
“难道……我忘过什么吗。”事到如今,我也就有装疯卖傻这条路可以走了。
两个老头听我这么一说,很和谐很默契的一道点了点头。
“一定是出车祸之后的失忆症。”白爷说完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白爷刚刚气糊涂了,没打痛你小子吧。”
“外公,白爷,我跟端木望……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看着两个老人家说道,小眉毛皱的直打结。
“没事……外公一时没有想过,你受了那么重的脑外伤,也许会忘了什么也说不定。”外公拍了拍我的背:“没事的,外公跟白爷不怪你。”
“对,我也忘了,刚刚还打你的脑袋,真是……”白爷有些干涩的笑了笑:“端木望的母亲姓莫,是我的女儿,当初莫问死了亲生闺女,我看着他一个人怪可怜的,所以把自己的女儿过继给了他,她后来嫁了端木栋,生了一对儿女。”
听完这故事我皱着眉头,心想这关系都乱成团了,我管你是谁,这件事我要是不能处理好,就这么放在脑袋里……这还让人活不活。
“说到底,这是病,得治。”白爷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你说怎么办。”外公看了一眼白爷。
白爷一听这话,立即是白了一眼我那外公:“废话,不问你这郎中,还问我这武夫不成。”
第一部 第十七节:新世界
七月,我就在连日的训练与苦涩的汤药中度过。
先不说这药到底有没有疗效,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头,如果说是失忆那很有可能我上辈子就已失忆,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根本记不得自己的过去与那位端木望有过什么交集。
难道真是外伤性失忆?那也不可能,整整一个月,外公与白爷都在不停的唤醒我的记忆,如果是这样我多多少少也会想起什么?但是现在最要命的就是我连那位女孩的容貌都无法想起。
“外公,有没有可能是外力导致的记忆丧失。”
“废话,你不是出的车祸吗。”
外公这一个月来已经习惯于我那与年龄明显不符的思想,由其是在知道了我的壮举之后——七月份,两家冷饮店赚的钱已经达到了七位数,外公亲口告诉我,当他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千真万确的时候唯一的想法是这个世界全乱套了。
当然,全外套之余,外公还是很赞许于我的成绩——毕竟我这孩子有了出息,老人家高兴都来不及。而我对他老人家的话题很是歉意,由其是当我知道他老人家之前不止一次偷偷来看我的训练。
“不是,我是说通过什么非意外的手段,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说川子,这个得问张梦平了对吧。”外公想了一会儿,转身看着白爷。
白爷没回答,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
“问我干吗?我是风水先生,又不是蒙古大夫。”张梦平老先生如是说,送客的同时把我给留在了张宅。
“还恨我这个糟老头子吗。”张老爷子看着我。
“……既然您都知道,那又何必问我呢。”我笑着的同时盯着这个死老头子……直到今天,我依然不相信命运无法改变。
“不,知道是一回事,听你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我这个老头子除了这张铁嘴之外没别的本事。”张老爷子叹了口气,负起手看着我。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笑话,没有鬼神何来仙,我看着张老爷子楞是不想信这邪。
“人非人,事非事,物非物。”看着我,张老爷子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别说的那么玄,我听不懂。”我的心头一阵狂跳。
“真的要我解给你听。”张老爷子看着我说道,这句话像是疑问,又像是反问。
“为什么不呢?我想我有知情权。”我耸耸肩,同时心想常在河边走,这次难不成碰到真半仙了。
“……年轻人,有些事情说破了就变的没有意义了。”张老爷子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递到我的面前:“这件东西送给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带着张老爷子手里的的墨绿色玉符,我咬住了嘴唇:“您能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吗。”
“说吧。”张老爷子点了点头。
“人的命运,到底能不能改变。”我看着他,同时伸手接住了玉符。
“你说呢。”
张老爷子老j巨猾的给了我一个如此似有若无的答案,然后我就被他亲自请出了宅子。
就在出门的那一刻,我碰到了一个女孩。
穿着连衣裙的存在有着一头浓密的长发直挂腰际,脸带愁容的她有着仿佛能够直透心灵的一对黑瞳,注意到我的她眨了眨眼,对着我露出浅浅一笑。
楞在原地,我与她就那么互相望着对方,直到回过神的我淡淡的回应了她的笑容。
隐隐约约的觉得像是在那儿见过她,却也没有任何的记忆,与她擦肩而过,完全没有想过她那讶异之下的意义。
“好了。”
白爷与他的车一直在门外等我,见到我出来自然是问长道短。
“嗯,张爷说了很多,但我还是搞不懂。”我笑了笑,同时心想张老头果然是真半仙……老子认栽,但是同样的,也许在这个世界我错了,但是总会有一个世界……总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让遗憾不再成为遗憾,让悲哀不再成为悲哀。
我坚信。
“得,小神童也有不明白的事情,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到这里,我注意到了正坐另一辆车里出来的那位端木格,他一见到我就叹了一口气,白爷倒是笑着出声打起了招呼。
“端木爷,今天怎么想到来张爷家。”
“川子……小三的脑袋瓜儿能治不。”
“您老问我,我去问谁,这事啊!还得看两位张爷的手段。”
“……算了,我先进去了。”老头把话说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张宅。
目送老东西走进张宅的背影,我皱着眉头……说真的,这老头倒的真的挺疼我的,只是……我还就真的不信了,哪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呢。
“对了,刚刚跟你擦肩而过的丫,你认识吗。”就在这个时候,白爷问我。
“不认识,只是觉得像是在那儿见过,但是没有印象。”说到那个女孩儿,我真的没有多大的印象。
“她就是我的外孙女,也是你那位忘掉的人。”
……她就是我遗忘记忆中的主角?说 实话她是一个美人胚子,但是上辈子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的记忆……真见鬼,这重生的不明不白也就算了,怎么这记忆也变的乱七八糟了呢?
跟白爷回到白家宅子已是晚上,我一头扎在浴池子里,细想着张老爷子所说的话,他暗示的那一切,他说了的那一些……难道是我真的忘了什么?还是说这个我有着与以往不同的经历。
再渺小的差别也能改变历史,我期待你的表现。
看着回味着张老爷子送我离开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的话,我觉得张老爷子仿佛就像小说中的神秘人物那般,也许他早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苦笑着挥去脑海中这些不切实际的思考,我看着手上的玉符,灯光下不停的摇摆着的它通体透明,是我从没见过的品种。
“咦,这是张爷送给你的对吧。”
“对。”
“洛书玉符,想不到张爷会把这个东西送给你。”
在走廊上,白爷对于浴沐完毕的我手上牵着的玉符大为感叹。
“您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问白爷。
“当然,河图洛书,是张爷手里那些奇珍异宝中的翘楚。”白爷笑了起来。
“河图洛书。”
“对,两块玉符,张家传了千年的宝贝,相传如果外人得到它,男人必定飞黄腾达,女子也当富贵不可言。”
“真的吗。”我的嘴角一阵抽搐。
“废话,白爷什么时候骗过你。”白爷一脸的意正词严。
也对,您老人家只会卖我却不会骗我,同时心想这可真是封建迷信,要不得啊要不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的事业一帆风顺,倒也是顺了这玉符的美名,只不过对于这种言语我敬谢不敏。成功需要的是努力与运气,而不是坐等天上掉下的馅饼。
“不过,既然是千年之宝,那他怎么又会送给我呢。”想到这儿,我又问了一句。
“小家伙想的到是挺多,这东西啊!跟我家的冬一样,都只是一辈子的宝贝。”白爷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到时候可别忘了还给人家。”
“这样啊……”
“对了。”
当我与白爷交错而过,已经打开浴室门的他突然的拦下了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我。
“什么事。”
“差点忘了,亚莱丫头在前堂里,她要见你。”
“知道了。”我撒腿就往前堂跑,还穿着浴衣的我拖着木履在走廊上不断的制造着噪音,身后还传来白爷让我当心点的话语。
人不急……心急啊。
等到钻进前堂,我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张亚莱……只是半年没见,亚莱姐都快变的无法相认了。
“医。”
“嗯,亚莱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看这个。”
“这是……”表情与心情完全不同,我知道这是始留给亚莱的信,这位边缘职业的最大传奇已经出发,他的第一站就是东欧……想到这儿我不禁想粗口成脏,十二岁离家出走也就算了,之后竟然还跑去战火纷飞的格罗兹尼当佣兵……这风水老张家怎么尽出这种强到没边的疯子。
“姐,你怎么办。”装作看完了书,我抬头看着亚莱姐。
“想过了,我想等他回来。”亚莱姐的表情很坚决,那是一种无法质疑的存在。
“那你现在找我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对你的承诺,不能兑现了。”亚莱笑了笑:“杭州还是不去了,要是我去了之后他回来……怎么办。”
“……嗯,也对。”看着亚莱姐眼中的泪水,我想起了那个下午,那个坐在病床上与我瓜分糖果的亚莱:“没事的。”
正巧这个时候墙上指向九点的钟响了起来,我顺势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姐,夜深了,我送你上车吧。”
也没有等她同意,我就这么拖着她出了院子,将她塞进她家的车,然后看着这辆大红旗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黑暗之中,我这才叹了一口气……没错,陆仁医我没看错你,你是一个挺正派知道有家顾室的好男人,亚莱不属于你,过去如此,未来亦是如此。
扪心自问着溜回后院,我看到坐在走廊上的白爷。
“可回来,你这小鬼。”
“哈,白爷您有啥事。”
“明天不做功课了,你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白爷边说边站了起来。
“干吗。”我心想这老头大概又偷听了,我又不需要安慰什么的。
“天气预报说明天来台风,还要下什么特大暴雨,所以今天晚上随便你几时睡。”白爷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我摸了一把自己后背……刚刚出去就溜了一圈,全身都是汗。
这是汗,得洗。
第一部 第十八节:gafsa
“枕巾毛巾大浴巾,官场商场大浴场,有钱多金小正太,高跟皮鞭大御姐,千秋霸业千秋梦,半床萝莉半床妻。”哼着胡乱编造的小曲,我推开了浴室的门,刚迈出第一步就脚底打滑,连人带巾进了浴池,声音大不说还溅了老大的浪花。
好不容易从水中探出头,庆幸自己没摔断脖子的我还没回过气来,就听得一旁的人儿大笑出声……等等,怎么会有人。
“喂,别遮遮掩掩的,男孩子的那点东西别以为我没见过。”
“白,白荷!你怎么在。”我一张小脸大羞,心想真是见鬼了,这丫头怎么这么晚还没洗完澡呢。
“倒是你,不是洗过澡了吗。”坐在池子另一头的白荷边说边游向我。
“满身汗,再洗,洗一次……”看着逼近到身边的白荷我是一头的冷汗——小丫头现在要是一叫,我就等着被白爷打成残疾人士吧。
“这样啊……不是故意的吗。”
“不是的。”
“医,你啊。”
“啥……”被指着鼻尖的我面红耳赤,且不自觉的往池边靠了靠。
“害羞起来真可爱。”白荷笑着伸手刮起我的鼻尖。
在这一刻,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三十多年,三十多年以来都是被人称赞陆仁医‘好胖’或是‘大胖子’,从来没有人如此的赞美过我……feels goo……打住先,现在不是说good的时候。
“医。”
“嗯……什么事。”当发现丫头原来包着浴巾之后,我也有样学样的拿着浴巾包住自己,春光乍泻也得适可而止,要不然有个万一,我估计我也就没半下辈子可言了。
“你下半年是去k大附中读书对吧。”
“对啊。”
“我们做同班同学吧。”
“……”就像是纯纯的恋爱游戏中的对白那般,白家二小姐在九月初的时候就这么真的成了我的同班同学。
有权者的能量真是巨大。
我不去想为什么?光从白爷那报复般的高强度训练中就可以得知白爷在吃这件事的醋……想想也对,一向对自己最好的小孙女突然之间跟一野男人跑……这什么跟什么?老子还啥都没做呢。
白爷,小的冤枉啊。
话题回到事业上来,冷饮店我是放心的交给沈明翔了,而且他还有一个白家老师在管帐本——白爷知道我赚的钱有多少之后,二话不说将收支帐本收归国有,对此我只得苦笑以对——虽然白爷也有过被门生欺骗的例子,但是这一次是真的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了。
沈明翔私底下告诉我,他倒是对老师表示理解,毕竟那一次那个门生差点就让白爷变成走资派……哎,那段时光里的故事,就连无间道也无法比拟。
人心与人心的距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越来越远,越来越寂寞……。
沈明翔这个人最好的地方就是他对于事业的追求远胜过金钱,这才有与四叔的十年之战,当我表示这两家店过了今年十二月就要盘给他人时,他竟然有如释重负的表现。想想也对,都是同类人,逃不脱世间百态也躲不过人心险恶,避之不及啊。
关于端木望的问题,我都已经懒的去想了,我怕再这么搞,自己一定会得精神分裂症的。
药也已经停了,两位爷也已断定我是伤害性失忆,说什么既然忘了的是不愉快的事情又何必记起,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个像是串通好的,只不过拿不出证据。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放弃。虽然无法确认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并不想就此结束,这一切都得还我一个可以令人信服的答案。
不过在得到答案之前,我得好好处理一下眼前的问题。
“真是想不到,我们初中也能同班。”
刘小华还是那种口气,我对此只是报以平静的微笑。
“怎么了。”
“刘小华,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吧。”
刘小华楞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也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小学时平静活淡的时光已然不在,回想起当初的我在中学时的成绩是差的可以,此君也因此有够看低我的,我认为交一个真心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既然如此,如此朋友如此距离也就足够了。
“对了,你为什么要选这个班。”
五班对于刘小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