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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第35部分阅读

    我一边走向赵格格的办公室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糖。

    父亲与母亲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往外面跑了,我估计着摊牌的时候也快到了——要是被我爸知道我不好好读书一天到晚在外面野,估计打断我的腿也只不过是时间上的一道填空题。

    关于跟二位老人摊牌的人选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像是诸葛家两位姐姐,撒衮或是白琼仪这样的商业巨子就是不错的人选,但是诸葛家的两位姐姐、文家姐姐三位现在的饭局已经从前些日子开始排到明年正月十五了,白家跟我家相熟,白姐没多少说服力。而撒衮倒是不错,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也是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怎么可能有空帮我去跟我爸妈摊牌。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只能找赵格格添个火候,这丫头最近也能算得上是房地产业的一条大鳄,而且赵家上下与陆家也算不上远亲近邻,由她说出来比其它人要有说服力。

    最重要的是,赵格格对于饭局非常讨厌,以至于她找的几位副经理全是那种好几斤白酒下肚之后还能用成箱的啤酒来漱口的酒仙。

    赵格格的办公室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带眼镜的年轻男人,看到情况还行的我先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小六,你来了啊。”看到是我,赵格格对着我笑了笑,而我看了一眼这位年轻人,没有我们公司的工作牌,看起来是外面来的人。

    看到我对他点头示意,他也是挺有礼貌的对我点头笑了笑。

    “格格姐,这位是……。”

    “我姓江,名世文。”年轻人开口一笑,我一楞接着一个显而易见的哆嗦。

    “姓江?”我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草头蒋,不是三点江。”年轻人笑着摇头。

    “喔,喔,原来是蒋先生。”我用45度仰望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

    “我是赵格格的男朋友。”姓蒋的年轻人笑着拍了拍我的肩:“你叫陆仁医,对吧。”

    “是啊。”既然提到我了,那我也不客气的拉过一支椅子坐下,蒋先生也是笑着坐到椅子上。

    “陆小弟的事情我听我家格格说过,很了不起啊。”

    “哪里哪里,小本生意。”

    “真是笑话,你这都算是小本生意的话,那我们家做的可就是无本买卖了。”

    以前有人说江浙豪门很多,并引用了许多家族的名称来证明他最想阐述的一个观点——江浙豪门多如狗。其实他也没有说错,很多大户人家都是江浙人仕,而且在那个革命的年代里最大的反面boss不就是浙江奉化人吗……当然,他日后混的很惨还让别人将他赶到了南边的一个岛上就是另一件故事了。

    而现在,许多新富阶层也出自江浙,在这片七山一水两分田的地方,无论是温州人的拼搏,义乌人的智慧,或是台州人的努力,浙江人会赚钱似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以至于下个世纪有人喊出娶个温州女人等于少奋斗二十年的可笑口号——温州不是没有乡下地方,该苦该穷的一个也跑不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再怎么贴金也没有用。

    “对了,蒋先生是那儿的人。”

    “绍兴人,最近刚从国外回来。”

    我跟这位蒋先生谈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与这位来自周树人故乡的青年人从国内谈到国外,他的观点与看法从社会到资本皆是对答如流,到他走的时候,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他那文雅的谈吐与尖锐的看法。

    “怎么样,我的陆总。”

    亲自送他出了总部,我这才回到赵格格的办公室,只见这个丫头一脸兴奋的向我讨要起我的观后感。

    “挺不错的一个人,家里情况怎么样。”我点头,这位蒋世文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像是一个书香门第里出养出来的正经孩子。

    “比我们家有钱多了,他爷爷是部队里的,我们打小就认识。”赵格格笑了笑,脸上的两小朵红霞有些肆无忌惮的扩散开来。既然是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恭喜都来不及了。

    乘着这丫头心情一片大好,我也顺势把我的事情跟她一说,赵家丫头很义不容辞的点头同意到时候帮我出头摊牌。

    既然这件事也搞定了,我也该拍拍屁股走人了。出了总部,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诸葛家,昨天出糗出的大了,今天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未玄爷呢。

    开出租车的师傅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身上套着蓝色的工作服,看到我这么一个算的上二世祖的半大小子坐在后座用手机拨号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觉察到他的眼光,我抬起头看着他,这位一看就是下岗工人再就的业,从他的年龄来看与我的父亲算得上是同一代人,他们可以说是被上天抛弃的人——他们没读过大学,因为要上山下乡,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回到城里做了工人,可这铁饭碗还没有捂热了,又碰上了企业改革……当然,在中国这不叫失业,叫下岗。

    “师傅,你这么一天下来能赚多少。”

    “……除了七七八八的费用,一天下来二十来块吧。”透过后视镜,出租车师傅看了我一眼后长叹道:“现在的孩子啊!很少有你这么想知道大人辛苦的。”

    “那儿的话,这些年是辛苦啊!企业单位都要精减人员。”

    “是啊!我们那些老哥们下了岗,都不知道怎么活了,上面的人要是能够知道我们厂子里的领导做的那些臭事……”说到这儿,出租车师傅又摇了摇头:“哎……我跟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吗……”

    看着后视镜里的老师傅,我的脸色都青了——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与悠久的通话里传来一个听起来像是我们的那位晓桐姐的声音。

    “你是谁啊。”

    我一楞,正准备放狠话的时候,手机里又传来了悠久的声音。

    “笨蛋,你怎么还没过来啊。”

    第一部 第123节:出来那回事

    “唷,这不是林哥吗?半年没见了吧。”

    我进诸葛家的第一件事,不是招呼正在跟一个老头下棋的未玄爷,而是站在老头身后的林某人。

    上次一见已过半年,小林同志这次是一身名牌,加上脸长的的确比我嫩,真不愧是红星耀东方,玉树临北风,活脱脱的一代俏佳人。

    “陆仁医,你好,叫我林泉吧!林哥这称呼担当不起啊。”他对我这破嗓门也不以为意,伸手与我很坦诚的握了握。

    “那里,今天怎么有空想到来我师傅家串门。”

    “我爷爷跟你师傅是老战友了,还有我那表弟……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就看到悠久牵着文幼晴的手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紧接着小张同学也很随意的跟了出来。

    看到我在场,这小子还很光棍的对着我笑了笑。我也很随意的笑了笑,心想好歹没跟良牙一个德性,总算是找上门来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我总觉得这小子对悠久有意思,只是没想过都半年了才从大老远的北方跑了过来。

    “你来的正好,不是说要带我跟晴姐出去玩的吗。”

    悠久看到我,立码带着她的晴姐姐站到我的跟前,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在警告我要是不带她出去,后果肯定很严重,老娘一定很生气。

    “当然,今天去什么地方。”

    “去金爵吧!我家堂姐开的店,我做东。”小张同志很及时的插嘴道:“我叫张晓桐,你好。”他伸手想跟我握手,我是连忙跟他看似很随意的握了握手,然后顺便牵起悠久的手:“那我这次就主随客愿吧。”

    “要出去对吧。”看到我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未玄爷总算是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徒弟般的抬起头问道。

    “是啊!诸葛爷爷,外公,我们出去啦。”张晓桐先生不愧是自来熟,跟未玄爷还有那位林老爷子道过别之后拖着我们两个与他表哥就往外走。

    我看了看悠久,小丫头很不乐意,我在她手心里划了几下,悠久这才满意的牵起她的晴姐跟着我走出大门。

    虽然我现在就想当街把姓张的给废的不能再废,可是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这情况,要是我先动手,只怕从气势上就输了三分。

    不过说实话,金爵不就是我大伯跟我婶婶开的几家迪厅里最大的一家吗?什么时候又成他堂姐开的了。

    带着这个疑问,我在金爵迪厅的酒吧柜台里见到了我的大表姐张霜,这位表姐目前还是大学生,学的是管理,每逢假日就在自己家的店面里做白工,看起来大伯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日后的商业超女了。

    “堂姐,昨天刚见过面,今天就又来打扰了。”张晓桐对着坐在柜台里的张霜大表姐风情万种的一笑。

    “唷,你们来了啊……嘿!小六,你怎么来了。”张霜表姐从报纸上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们的晓桐同学与林泉同学,然后才是我与我身后的文幼晴跟悠久。

    “嘿嘿!我们是跟晓桐表……哥来的。”看到这个,多少有些明白过来的我连忙管住自己的这张大嘴巴。

    “霜姐,你们认识。”张晓桐傻了。

    “怎么能不认识,这不是我家那个财大气粗的表弟吗。”张霜笑着从柜台里递出两瓶我们岐路集团下属的饮料集团先开发的酸奶:“喝这个吧!新品种,味道很不错。”

    我手头有钱是现在家里人普便的一种认识,当然,这种有钱的程度还只不过停留在身为一个游戏制作人的职业水平,而不是传说中岐路集团的幕后黑手那般值得任何人去妒忌与崇拜的传奇人生。

    表姐含笑请客,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悠久跟我的关系在外公家与各位姐姐面前也不是秘密。虽然文家各位爷对于我的行为很不满意,但是文幼晴没说什么?他们也不能把自己给急死不是……。

    “你的父亲是关东陆家什么人?”张晓桐对着我问道。

    “你认识我爷爷?”松开咬着吸管的嘴,我看着眼前的远房表哥张晓桐。

    “对,你是那位叔叔的孩子。”

    “陆璐的孩子,你呢?我还不知道你跟我表姐是什么关系呢。”

    “陆璐?是秦璐吧!这么说起来,你是秦十三的后人。”林泉看起来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懂事理,而张晓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跟你们外公家算是同族,我是二十九代,你爷爷……喔,你外公是二十七代……”

    “这样啊……真是巧了,我们上次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我是笑的比花开,心想这亲朋好友满天下真不愧是中国最大的特色——当然,这样的特色在独生子女满世界乱窜的现如今只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面对我的这句客套话,张霜含笑,林泉大笑,张晓桐继续尴尬着笑,而悠久像是洞悉到什么一般微笑,只有文幼晴一脸的不知所以然。

    既然都认了祖归了宗,张同学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悠久下手,而两个丫头跟我进了包厢之后也是行为暧昧,不但悠久靠在我的身边装睡,而且还在醒过来之后跟文幼晴一起k歌,两个丫头点了一首许茹芸《如果云知道》,悠久是多多少少会唱一些,而文幼晴在这方面是真正的实力派,以至于到后半段,她们的声音是对着大厅里的客人们播放的——大厅里的客人们基本上都是噪音的原体,我那可怜的张霜姐,一天到晚听着那些声音,她的节假日生活真是一场悲剧。

    做东的张晓桐同学脸色非常难看,那种爹死娘改嫁的表情即使在灯光昏暗的包厢里也是清晰可见。倒是林泉像是没事人一般唱了一首许茹芸的《我依然爱你》,这家伙……我承认他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实力派歌手。

    在包厢里疯了两个小时,我觉得悠久与文幼晴已经把能够唱的曲目都给唱完了,再接下去的曲子不是梅艳芳就是梅兰芳——她们俩真要唱这两位的歌,我估计在坐的谁都受不了。

    于是按照计划中的步骤,我们各位拍拍屁股准备回家,张霜表姐喜欢的是亲兄弟明算帐,而张晓桐同学从一开始就说要付帐,看着现代版的周瑜与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后,我们一行人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诸葛家。

    谢过未玄爷在家里吃晚饭的好意,林泉与自己的爷爷先行告退,这位同学也很地道的把我的那位依依不舍的张晓桐表哥带上了车。

    目送他们的小车消失在车流中的我转身看着院子里对着我笑的未玄爷也是很光棍的笑了笑。

    “未玄爷,今天的您可真够坏的,这哪儿还是表哥啊!根本就是一急色的小鬼吗。”

    “这不是你们张家的事吗?我管不了。”未玄爷的一张老脸笑的是三份凄楚七分悲哀,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回来的时候我挑唆悠久成功,小丫头正在我的师娘她的奶奶那边告黑状呢?今天晚上老爷子别说牛肉火锅,豆腐火锅有没有豆腐下锅都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因此吃晚饭的时候,我们三个孩子心安理得的吃着集师娘与奶奶于一身的诸葛氏给我们做的肉拌炒蛋,至于未玄爷,只能就着花生酱配饭,顺带看着我们大口吃肉的同时流着不易被察觉的口水。到最后师娘实在是看不下自己丈夫眼里无限放大的委屈二字,起身去厨房又给他开了小灶,老爷子这才转怨为喜。

    其实在很多人的眼里,未玄爷怕老婆那是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事情。我也一直觉得男人怕老婆那不是没有大男人气概的坏事——连自家的老婆孩子也不会善待的人,有什么资格与脸面去善待别人。

    而且老爷子那句“这不是你们张家的事吗?我管不了。”,话虽然糙,但是理不糙啊……由其是张晓桐在第二天带着自己爷爷见过我外公之后。

    说到这个我真的败了,外公跟这家伙的爷爷竟然还是堂兄弟,以至于我还真的得管他叫一声表哥。想起来也是挺不爽快,不过就是不爽快也得认了,谁让他是我外公眼里的后辈呢。

    认亲完毕,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在晚上家庭内部的聚餐上,面对留在家里吃饭的文幼晴与悠久,我爸跟我妈是笑着给两个丫头拼命夹菜,那种像是看待自己儿媳妇的表情我上辈子也见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坐在位置上的却是……哎,不想了,有些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其实,最让我烦心的还是半个月之后外公大寿……这位表哥,如今可来的真是时候。

    第一部 第124节:抗争

    带着两个丫头回到诸葛家的时候已经都快半夜了,之前在外公家两个丫头的表现也是很讨各位大人的欢心,到最后我外公告诉两个丫头,半个月之后他老人家大寿之日的时候让她们跟我一起来。

    我心想让我带两个丫头一起来,外公您老人家的算盘打的可真是响……可是老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不是,我这个小辈要是敢是说出一个不字,只怕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好看到2型机关正蹲在那台去年过年的时候从日本带回来的ny彩监前看着我刚拜托别人从日本搞回来的几套动画——都是押井守的,机动警察的几部与95年的攻壳机动队。

    对于很多人来说,押井守是一个如同宫崎峻一般的神人。当然了,他跟众多动画人相比更是有着他独特的特点——那就是他对于漫画创作根本一窍不通,完全不像其它的动画人放下这个名头在漫画界依然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当然,要是有人因此认为他的动画也不行,那么恐怕在下一秒又会有无数的押氏的fans舍生忘死的穿跃时空来日暴他个小丫。

    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糖,我将自己埋进沙发里面,2型机关跳到我的腿上对我挥了挥它的小前肢,这算是它的身体能做到的最好的打招呼方式了。

    “你回来了啊。”

    “对……你在看机动警察啊。”

    “是的,充电时间感觉有些无聊,所以开起来看一下,可是又怕吵到别人,所以用了耳机连接线。”

    2型机关说到这儿还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黑色连接线,现在不用说肯定是关海法在遥控,做为2型卫士的它毕竟只是一个不可能独立做出观看动画这种举动的低阶卫士。其实这也是我给他的一个建议,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关海法对于保持2天攻击态式的电量的执着程度超乎我的想像,看它有时候一天到晚挂在电线竿上风吹日晒真的挺可怜,所以我帮它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我觉得这个动画跟电影一样,有许多地方很有许多属于你们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