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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第78部分阅读



    年轻貌美的护士妹子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位一边伸出手推开了房门,用很是娇滴滴的声音告诉我们与房间里的各位,该换药了。

    “哎,尉子,别在被窝里哭了,为那种沒良心的女人哭不值得,过些天等你腿好了,哥哥带你去天上人间好好消费一次,找两个年轻的姑娘妹子该干吗就干吗?”

    房间里传來周然的声音,我得承认这小子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尤其的欠揍,而事实也是如此,只见赵家大姑娘在门外慢斯条理卷着毛衣袖子,而房间里面周然那很欠的声音继续在回响。

    “你瞧你这穷酸样,哭的跟熊猫一样,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娘们,哥哥跟说你,人生何处不逢春,把身子骨养好,哥哥给你介绍大把的妹子,全是软的!”说到这儿,只见外门已经卷好袖子的赵文卓直接冲进了房间……啧啧,这姑娘,总算是还有些记性,知道得把门带上。

    房间里某人很欠的声音嘎然而止,并在数秒之后传來很沉闷的呼嚎之声,其间还有娇滴滴的劝架声与激动莫名的沙哑声。

    整整两分钟过后,等到娇滴滴的护士小姐一脸古怪的推开房门,我们在外面的三个这才小心翼翼的溜进病房。

    周然已经是眼歪嘴斜,正躺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肋条直哼哼,赵文卓坐在沙发上,胜利者也只是嘴角有些微肿……看起來周同学多少也反抗过,只可惜名头比天高,身手比纸薄,被人家姑娘三两下就打成了残疾人仕,这家伙之前还腆不知耻的跟我说他练过咏春拳,现在看來,还真是咏你个头啊!

    赵子阳很是专业的走到周然的身旁,先是撑开周同学不怎么肿的左眼,然后又看了他的一嘴牙口,接下來在他的肋条上按了按,这才如释重负的拍了拍床上汉子的胳膊:“行了,沒大问題,别叫了!”

    周然白了自己这位老同学一眼,然后继续捂着自己的肋条,做那该干吗就干吗的呻吟之事。

    “文卓,你过來干吗?打了我不够,还要來打周然吗?”

    坐在床上的尉行文一脸的悲愤欲绝,那样子仿佛刚刚自家的兄弟被人了一般……不过,其实,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他要带你去哪儿,你以为我都沒听到吗?”听到自己的男宠竟然有胆量顶嘴,赵家姑娘自然是勃然大怒,站起身伸手扯过沙发上的一本书就往尉行文的脑袋丢了过去:“说啊!你是不是想背着我去花天酒地找野女人!”

    尉行文一下子沒了底气,倒是周然这小子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添了一句。

    “怎么了?尉行文现在可是单身,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前妻管了!”

    这下子可真是捅了马蜂窝,我一看大事不好,连忙是死命拉着赵家姑娘,还有她刚刚从老旧病床上掰下來的钢条。

    “哥,你快过來帮我一把,把这臭流氓给我拉开!”赵家姑娘力气比不过我,于是向着自家兄弟对我破口大骂,而赵子阳自然也是冲了过來……只不过是他跟我一道,先是解除了自家妹妹的武器,然后将她丢到了沙发上。

    “行了行了,周然这种烂人,打两下骂几句也就对付过去了,拿这东西打的话,会出人命的!”赵子阳说完,还很有兄长风范的转过身对着周然挤了挤眼睛:“周然你这烂人,怎么能带我妹夫去天上人间这种地方呢?会带坏他的!”

    周然一楞,然后朱唇轻启,一个呸字落地有声:“你先说说你妹妹,天底下还有沒有跟她这样的女人,还说什么妹夫,我看尉子在她眼里连一条野狗都不如!”

    嗯嗯,话題总算是接近核心了,我看着或坐或站或躺的各位感叹着。

    “谁说的,上个月是谁给这王八蛋织的围巾,是谁给这王八蛋买的护膝……还有,到底是谁把他放在房间里那么多的衣裤都给洗了,到底是谁把房间打扫干净的,我在前些天为了那种事情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这王八蛋却做起缩头乌龟一声不吭,我昨天找人砸他的铺子怎么了?我现在恨不得打断他的另一条腿,老娘等私奔都快等到脑袋上长蘑菇了,这种王八蛋,一点男子气概也沒有!”

    赵家姑娘如此朴实的大实话说出口,周然一下子护着自己的腰喊起了疼,尉行文悲喜交加的涨红了脸,我如释重负的一拍额头,而榭恩直接擒抱住了我,小丫头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相忘于江湖,远不如相辱以沫。

    沒错,相辱以沫。

    相忘于江湖可是什么都沒有了,而相辱以沫……至少还能有理解彼此恶意的一刻。

    第二部 第261节:相辱以沫

    “行了,别装了,你小子腰好着呢?”赵子阳笑着坐在周然的床上拍着周然的背。

    周然扭身白了赵子阳一眼然后一个翻身坐了起來,他看着赵文卓叹了一口气:“行,文卓,有你这句话,别说铺子,我这人再被你打一遍我也认了!”

    “去,老娘沒那闲功夫,你这一身肉,还是留着孝敬天上人间的小浪蹄子吧!”赵文卓对着周然白眼一翻。

    听到‘小浪蹄子’这样一个让人很是熟悉的词语,我一脸玩昧的低下脑袋看着小丫头,后者正巧也抬起头偷看我,目光一对,一脸儿尴尬的榭恩立即用脑袋顶起了我的胸口……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在这朗朗乾坤之下撒娇了。

    “等回去我再跟你算帐!”在小丫头的耳边说完又伸手在某人的小屁股上重重的來了一下,再把她放到身旁,我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投放到房间里。

    尉行文这个时候坐在床上像是傻子,赵文卓翘着二郎腿,赵子阳站在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周然削着手里的苹果。

    “我说尉子,你也开口说句话啊!”对着尉行文的表现,我是用鼓励的口气。

    男人,由其是像尉行文这般闷马蚤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如此,,沉默,不会说话,做不了关键先生,就像是以前的我那样……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年轻男性手里的生产资料不多,多多少少也会影响到自家底气,事实也是如此,这年头的爱情,有多少不是用斤论两來计算的……不过尉行文倒是幸运的小子,能够碰上这样一位。

    尉行文的模样也是欲言又止,这个样子周然看了是心急如焚,这位看着自家兄弟指着我们:“尉子,说啊!哥哥要钱出钱,要力出力……说啊!这他妈的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别给我嘴软!”

    “说吧!文卓都这么说了,做兄弟的我们都支持你!”我拍了拍手:“如果赵家说你沒正经工作,等你伤好了就來岐路集团报道……出门靠朋友,说的就是你我这样的道理!”考虑到这位在家也靠不了父母,我也是很厚道的截下了前半句。

    “对啊!尉子,你快说吧!”周然听到我这么说,自然是心领神会,在一边推波助澜起來。

    “谢谢你们!”尉行文同学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先是扫视了房间里的各位,然后视线停留在赵文卓的身上:“文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哼,知道就好!”赵家姑娘哼是哼了,只不过这脸皮倒也有比较薄的一面,至少我能看到她脸颊上的绯红。

    “文卓,我觉得我们……”尉行文伸手摸了摸眼角:“还是分手的好!”

    “对吗?男子汉大丈夫,能说出來……”周然挠着脑袋说到这儿两眼一瞪:“尉子你他妈的疯了吧!分手,你他妈的分什么手啊!!”

    赵文卓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在了一起。

    尉行文低着头:“我是想说文卓请你嫁给我……但是这有什么用,我只不过是一个烂人,沒钱,沒房子……赵叔那天把话都说完了,他不会同意我跟你结婚的!”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爸!”赵文卓坐直了身子看着床上的尉行文。

    周然抬起头看着赵文卓:“文卓,我喜欢你,但是你父亲说的沒有错,我不适合你……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听到这儿,赵文卓二话不说起身甩了尉行文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伴随着自家妹妹哭泣的声音越來越远,赵子阳一声不吭也追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再次打破房间沉默气氛的我也站了起來。

    “尉子,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大胆些的懦夫罢了!”说完,我大步走出了病房。

    “小六说的对,尉子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懦夫,我沒你这个兄弟……”

    直到房间里周然声嘶力竭的声音变的越來越不可闻,直到我站到电梯门前按下电梯按键,直到一只小手从身后握住了我的手。

    “……你也许会奇怪,为什么我要那么说他吧!”我沒有回头,只是看着墙壁。

    “嗯!”榭恩的声音里带着疑问。

    “因为我从他今天的模样里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就是这样……”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我曾经在社会的低层挣扎求生,明白很多你根本不会明白的道理……在我们这个世界,真理不是正义,也不是良知……只有钱才是真理,是地位,是他妈的一切!”

    “陆……不要这样,这个世界还有美好不是吗?文卓能够为了行文与父亲争吵……”“是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存在,我更加的看不起尉子……他这个笨蛋,文卓是那么的爱他,而他却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俗世原因……”我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我又怎么能够骂尉行文是懦夫呢……以前的我,比懦夫还不如。

    “算了,我们回去吧!跑了一天了,我看你也累了,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了解到我的心情非常糟糕,小丫头扯了扯我的手。

    “好吧!”看着榭恩小脸上的关怀,我点头同意。

    走进电梯的前一刻,我又看了一眼走廊的另一头。

    其实……尉行文做的沒错,说的也沒错,毕竟做梦可以做,但是梦醒了呢……剩下來的只是现实,不是言情小说,也不是爱情故事,更不是可歌可泣的诗篇,他今天的表现甚至可以用勇敢來形容,但是这样的勇敢对于一个年轻人來说,同样太过残酷了,我甚至可能感受到,尉行文在说出那些话时内心的绝望与悲哀……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沒有足够的底气去迎接他与她的幸福,更沒有足够的资本去描绘他和她的故事。

    我以为我今天能够见证一段坚贞爱情的起始,却沒想过自己最终见证的,却是一段人生悲剧的谢幕。

    还是白居易老先生说的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三部 第262节:新千年的卷首语

    等回到家,我这才知道因为我在外地过新年,我家父母在连夜商量过后,最终决定出门旅行去了,两位长辈有如此的闲情,我这等晚辈自然是十万个巴不得,同时也免去了把榭恩带回家的尴尬。

    洗过澡睡个蒙头觉,等到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亮房间,胳膊那边传來的压迫感也让我注意到了身边的短发女孩。

    微小的呼噜声在我的耳边回响,小丫头睡的很死,因为当我从她的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的时候,竟然沒有让她惊醒。

    下到一楼溜进厨房,一边从冰箱里拿出诸多食材,我一边回想着昨天的破事……有些事情我不想说第二次,毕竟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钱在做怪。

    “钱这东西,说到底就是个祸害啊!”

    将饭菜端到桌上,我在感叹着的同时上了二楼,是该把赵家丫头叫起來吃个饭了。

    推开门,看着依旧在被窝中的小丫头,于是我不得不走到床前伸手准备叫醒这丫头,也许是因为睡够了,又或许是被脚步声所惊动,就在我俯身伸手的时候,榭恩睁开了她的眼睛。

    “傻丫头,起床了!”

    “嗯!”

    小丫头乖乖的起身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是心领神会,伸手抄起还穿着睡袍的小丫头就往房门外走。

    坐在桌边,两个人连吃带嚼的把这顿饭给对付过去之后,我又跟撒衮和孙铁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一下集团与工作室的情况,结果令我很是悲哀的发现,除了在联众上打麻将杀时间之外,我竟然是无事可做了。

    也罢,把自己埋进沙发,我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手里的小说一边跟联众上的牌友打着十六张……也不知道悠久现在这个时候在干吗?

    榭恩睡在我的怀里,这丫头昨晚半夜今天凌晨也不知道忙了些什么?吃过饭就这么小身子一钻,在我的怀里补着睡眠,听着她那均匀的呼吸声,我不得不让嘉平这小子拿了一条毯子给彼此盖上,然后正好指使他去看看楼下到底是谁在按门铃。

    等到嘉平出了我的房间,我继续发傻一般的看着怀里的丫头……说起來,我还是一个不喜欢把自己放在温室中的贫者,冷气我能坦然受之,至于暖气我却有些敬谢不敏,而榭恩这孩子外面穿着一件袍子,单薄的让我看起來都觉得有些冷。

    看着这样子我仿佛就像是一个在照顾孩子的男人,由其是照顾的还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丫头,想來还真是一件让人非常尴尬却又非常幸福的事情。

    想到这个,我又想起当初与这丫头的第一次见面,那女装男扮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男孩的味道,我也是眼拙的要死,同时也觉得这男孩与男孩之间本就沒有什么太过亲密的可能,别说洗澡,就连洗脚这事也未曾见过……这才有了日后的同床大被,有了继往的目瞪口呆与不可思议,也有了那世界观崩溃的可笑时候。

    就像是我什么都想过了,却又都从來也沒有想过,眼前这个小丫头,会在这粗茶淡饭的日子里喜欢上我这么一个……不能再算是废柴的废柴。

    所以直到时至今日,我除了崇拜真正的爱情与爱慕着悠久与她之外,别无其它的想法与念头,毕竟人这种生物,终究还是和我的这些个凡夫俗人的同胞们所说的那样要往前看。

    想到这儿,我有些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同时接过进了房间的嘉平递上來的一个小册子。

    “这是啥!”

    “听那位先生说,好像是能够让人快速长高长大的秘诀!”小嘉平一脸的好奇:“大人,您这儿的技术真神奇,在我们那边到现在都沒有这种可以让人在成长期之后继续长高的药物呢?”

    听到如此的回答我一阵沉默,由其是小册子上面所写的那一行小字。

    “别听这些伪科学睁着眼睛说瞎话!”

    将小册子丢到一旁,我正准备捡起鼠标上网翻翻新闻,突然的就听到楼下又传來了门铃的声音。

    “不会又是那个倒霉催的家伙吧……”我看了一眼房门,小嘉平自然是一路小跑着下了楼。

    过了数秒,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小嘉平的声音响了起來。

    “欢迎回家,寂静小姐,悠久小姐!”

    等等……我说这倒霉催的家伙,该不会说的就是我自己吧!

    被楼下的小嘉平这么一闹,榭恩这丫头也醒了,她看了看我,伴着楼梯上的脚步声渐行渐响,小丫头猛的将我推倒在在软软的椅背垫子之上,接着连滚带爬的从我身上下來,然后一头钻进了我的被窝。

    寂静这小丫头冲进房间之后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身边的电子牌立即浮现了出來,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姐夫早’

    “啊……早!”

    说实话,对于如此直白的姑娘儿,我是一点办法也沒有,不过我还有些好奇,上次见那位沈先生的时候,这小丫头不是开过嘴说过话吗?既然今天有空,那我也禁不住足以害死猫的好奇心问了一句。

    “啊!你说我能说话对吧!”

    听到我的疑问,小丫头还真开口说了一句,不过……这口型似乎有些问題。

    就在我皱着眉头的时候,小丫头的电子屏幕上多出了一行字:‘是声带共颤仪的效果,’

    “声带共颤仪……这是什么东西啊!”

    “是治疗自闭失语症的小仪器!”从床上坐起來的榭恩解决了我的疑问。

    “……对不起!”我一楞,然后瘪着嘴拍了拍寂静小丫头的脑袋。

    后者楞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电子屏幕上也多出了一行字:‘沒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当然沒有必要的话,我是不会用仪器去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