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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床第38部分阅读

    伤疤,我们估计他是从井口摔进了地下,脑袋坏掉了,成了失忆。”

    “暂且把他送到新大本营去,给后勤的医生看看,然后把这个人送去隘口村,看看是否有关于此人的亲戚认领,如果没有,就送去区里好了。”新工长说。

    “工长,你的第六感救了一条人命。”

    “今天一连发生了大串的死亡事故,我难逃其咎,这条人命只是相当一个替换和补偿罢了。”新工长的脸上并没有呈现多大的兴奋。他随即让所有人都收工回府,择日再动工。

    第二天,整个葬鸦屯依旧是厄雾缭绕,所有人又白白耗掉了一天的时间。

    ☆、第一百三十五章:给棺椁定价(2)

    连续了三天后,新工长抵挡不住舆论的压力,他终于请来一个所谓的道士,要给他动工的场地做一场辟邪法事。这名道士曾给很多施工队做过法事,自认为功力深厚,能消灾免难,化凶为吉。施工队里的一些老工人也曾经见识过这位老道士,对他的本事很是敬仰。

    老道士被请到葬鸦屯,刚刚来到外屯,一眼看到漫山遍野的葬鸦屯,第一句话就是:“大凶,大凶啊!”

    众人赶紧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老道士说:“此地为一座大坟冢,坟冢顶上黑烟盘旋,当中定有十分厉害的邪物藏匿于此,而且,葬鸦屯四周有明显的人为用法术□□过,还设过阵,以用来镇邪殓凶,不过,法阵已经被你们撕开一角,邪气外露,就是有多少条人命也不够填充这个大坟墓呀。”

    有人一听,即到:“道长所说的法阵被撕破,是否就是我们用挖掘机和铲车推出的几十米大道?”

    “正是!如果你们在施工之前用狗血撒过,借此用来阻隔邪气,大抵可以让你们平安顺利施工,免遭意外。”

    “我们已经失去几个工友了,不知道现在做法还来得及么?”

    “这个……这么说罢,如果葬鸦屯当中至邪之物尚在里面,没有动过,也没有被移出葬鸦屯,那么亡羊补牢还是来得及的。”

    “道长,你所说的至邪之物到底是为何物?”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感应到这邪物怨气充盈,戾气阴翳,定是在葬鸦屯内发生了数桩冤死命案,引得冤鬼徘徊在此,不肯离去。”

    “既然这样,还望老道长您鼎力相助,化了这场冤孽,给我们施工带个好行头。”

    “我尽量吧。”老道长点点头。随即,老道长让众人准备好了红色彩头,鞭炮,奠基,三条生狗,猪头,纸钱香稷,柳枝等等做法必备物品,祭祀一开始,他便把生狗杀了,汲取狗血一路喷洒,数十米的大道中央都撒上了点点滴滴的血迹,这是修葺破开的阵法。完后自己念咒施法,又将三碗米酒洒在地上,一把糯米抛向天空,嘴里诘屈聱牙的咒语一直念个不停,意在通灵震嗫妖邪,警戒其别惹事端,又供上祭品以飨神灵。

    这场法事足足做了两个钟头,才大功告成。施工场地上落满了老道士挥洒的纸币,甚是像进行了一场葬礼一般。新工长站在一边闷不作声,他死马当活马医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请来这个道士其实只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给所有工人工作一个情绪安稳作用。也不知道法事过后,是否真的如同其所言,能一帆风顺直到竣工?

    终了,老道士喝的一声,把木剑插到了地面上,说出一句:“在你们施工竣工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拔出这把木剑,切忌!切记!”

    周围人都鼓掌表示老道士的这场法事灵验,日后必能涂个好彩头。

    新工长让勘测队长把老道士送回大本营里,嘱咐财务拿些财帛犒劳老道士,后勤再做一桌饭菜表示感谢。勘测队长驱着车,把老道士载到了大本营,下了车,便招呼后勤去忙碌去了。老道士闲着没事,便在休息场地四处乱转。一个员工跟他聊起家常,后来又跟老道士说起了几天前在一口窨井下发现一个被世间隔绝了几十年的活人。

    老道士十分感兴趣,追问道:“此人目前在哪?”

    “那我就不清楚了,说是把附近的所有村庄都询问个遍,让村民过来认领,也不知道那个幸存者现在被送到了那个村庄。”

    “哦,原来这样……”

    “其实啊,即使真是有哪家子失踪了人,他这番模样,家里人是不可能认得出来了,要知道,我第一次看见此人的时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木乃伊啊,瘦得不成|人样了,那个脑袋整个一个骷髅头。”

    老道士眉头一蹙:“我听说葬鸦屯向来是野闻逸事不断,多年来是个天阴重地,鲜有人迹踏足,这个被救出来的人怎么就窜到了葬鸦屯里,而且还能活到现在?”

    “那真就是个奇迹,人家可就是生吃青蛙活下来的,不过他脑子出了毛病,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跟精神病差不多了。”

    老道士若有所思:“实话跟你说,我刚才看了葬鸦屯,里面的怨气和邪气其实也就沉积了几十年而已,如果上百年的戾气累积,就是神仙在世也难以抑制得住,我有点预感,这几十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一场怎样的变故,引得葬鸦屯的戾气如此之重,而这些冤魂生前都究竟是谁,葬鸦屯到底发生了什么惨剧?”

    “你该不会说那个窨井下存活的人见证了那场悲剧吧?”

    “哦,呵呵,我倒没这么说,不过,很多事情扑朔迷离,天造弄人,谁晓得呢……”老道士捋了捋胡须。

    这时,来了个后勤人员,邀请老道士去吃餐,老道士拍拍身上的灰尘,应了声,跟着去了。勘测队长已经打包好了利市,见到老道长来了,便塞到他手里,鼓鼓的利市里面装着不菲的红包,老道士喜笑颜开,随即放入了自己的腰包里。

    勘测队长陪着老道士喝了两盅,老道士不胜酒力,脸色已经微微红润,说话也随便多了。勘测队长便乘机打探道:“敢问老道长素日除了主持这些开工法事,还有做过些什么?”

    老道士直言不讳:“老夫这一辈子做的事情就多了,但凡关于法事逸事我都会接触一些。”

    “哦?那道长您是否会看棺木?”

    “你说判断棺木的材料还是工艺,还是造诣?”

    “都不是,是价钱。”

    “价钱?”

    “没错,我最近手头上有一口棺椁,想要出卖,只是不知道行价多少,道长您见多识广,应该能给这口棺木定个大概的底价,我心里好有个底。”

    “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勘测队长的棺木在哪里,老夫我可否能瞧一眼。”

    “当然,请随我来。”

    勘测队长带着老道士来到了放置棺椁的那间帐篷里,把上面的遮盖物拉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疑团的种种端倪(1)

    第一百三十六章:疑团的种种端倪

    一口巨大的棺椁呈现在了老道长面前,老道长看得是双目笔直,脸上惊诧神情略带激动道:“这,这,这棺椁从哪里搬来的?”

    勘测队长回道:“前些天我跟下属们上山勘测,在葬鸦屯后屯里山涧里发现了这口棺椁,便让人抬了下来。”

    老道士伸手摸了摸棺椁,发现被晾了好些天的棺椁木料依旧是饱和了水分,很是冰凉。虽然被流水浸泡发黑,但是他看得出,这种木料应该是柏木或者楠木制成,表面模糊的镌刻轮廓可以推测此棺椁的制作造诣十分了得,价格也不非比寻常。正看着,只听得口袋里罗盘嗡嗡作响,他赶紧掏了出来,一看,罗盘内指针竟然失控一般颤抖不止。

    老道士面色大变,惊呼道:“不好,这棺椁蛰伏戾气极重,是大凶之物!”

    老道士的罗盘开过光,除了指引方向外,还能探测得出邪物方向,阴气浓重的地方,是件厉害的法器,名为搜鬼罗盘。现在罗盘的指针全然是失去了方向,显然是被笼罩在了剧烈磁场一样的地方,但是老道士心知肚明,他们跟前就放置着一口棺椁,罗盘所暗示的恐怕就是这棺椁里散发出的煞气,而他之前曾提到过的葬鸦屯极其可能隐匿有一件尤为厉害的邪物,恐怕也就是此物莫属了。

    “怎么,这棺椁有什么不妥吗?”勘测队长看到老道士神情不对,自己也吃了一惊。

    “我觉得这口棺椁大有来历,如果说价格的话定是不菲,不过里面承载的煞气极重,平常人最好别接近得好。”

    勘测队长把一名员工莫名死在棺椁里的事情跟老道士说后,老道士更是肯定了这棺椁大有问题:“这棺椁要么毁掉要么丢回原来的地方,不然流到人间,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

    “有这么严重?”勘测队长听到老道士大肆渲染这具棺椁的恐怖,禁不住又看了几眼。只是眼中普普通通的一口棺木,哪里看得出老道士嘴里所说煞气冲天?

    “你说的一名员工莫名死在棺木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棺椁容不得在世上,切记!”

    “好吧,依你所说,我这两天就把这棺椁处理了。”勘测队长嘴里应承了老道士,不过心里想的却不是嘴里所说,他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须,觉得这棺椁应该能有个好价钱。

    老道士拿出了几枚铜钱放入棺椁内,郑重道:“你要嘱咐周围人,别让他们靠近棺椁。”

    勘测队长点点头,道:“道长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说罢带着道长回到帐篷里款待一番,等老道士走后便是把此事放到了脑后。

    不出半个月,这具棺椁勘测队长便是以极低的价格卖到了一个行家眼里,行家把棺椁全部拆开后,分批把一块块木料推向市场里,从此,棺椁四分五裂,不知去向。有些奇怪的是,这名检测队长在卖掉这具棺椁后不出三个月,莫名地暴毙于自家门槛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疑团的种种端倪(2)

    而在某个地方,已经远走他乡的段家财收到了一封来信,内容:庄古还活着,一直在窨井下,他精神失常了。署名殁叱名。

    几十年极少有联系的两人,段家财突然接到了殁叱名的这封信,起先是震惊之余,然后根本就不敢相信,当日在窨井下没有发现庄古踪迹,竟是掉入了暗道内?他所担忧的是,庄古是否一切正常,如果他还是个正常人,那么自己的罪行就会公诸天下,那么岂不是大难临头?幸好殁叱名表明了,庄古是精神失常。他很快回了一封信,内容:他在哪?

    一周后,一封信到了他手里:隘口村村尾。

    除了庄古,段家财关心的就是另一件事,他发出另一封信:除了庄古,地下暗室里还有什么?

    整整一个月后,他才收到了殁叱名的来信:“什么都没有。”

    段家财知道,暗室中还有他发现的一堆财宝,只是在葬鸦屯时,他一个人酿出几条人命的大祸,这才不曾再想踏入葬鸦屯半步,也没有了窥探这堆财帛的意思。可是殁叱名却回信说,连里面的财宝都没有发现,那么这堆财帛究竟去了哪了?

    他把几十年前那一夜的事情重新梳篦了一遍,然后他骇然地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他和龚冲他们曾经发现过一个人的身影,在荒无人烟的葬鸦屯,这身影怎么会与他们三番两次邂逅与纠缠?只能解释说,这个人对段家财他们的行踪掌握得极其熟稔,那么除了他们六人,已经是再没有他人进入葬鸦屯,不过……知道去葬鸦屯抬棺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殁叱名!

    他怎么就不曾想到过?

    从他们莫名收到请柬,进入葬鸦屯,然后遇到乌鸦,进而发生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每件事情,周围都有个人影在他们旁边徘徊,而李胜才曾说,他发现了庄古和另外一个身影,把龚冲曹辰生潘耀的疑点都排除后,那么除了他还会有谁?!

    几十年前跟踪他们进入葬鸦屯的极有可能就是殁叱名!

    把殁叱名一代入,所有的疑团都能迎刃而解,殁叱名完全有知情权,有时间,有机会有目的地出现在他们周围,然后暗地里操控着所有事情的进展,即使不是他亲手介入,但是暗地里推澜助波,从而达到了他不为人知的目,都是能说得通的。

    可是他如此举动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段家财突然想起他被救回来的那天,他昏迷醒来后,殁叱名对他说过一段话,他的师傅老入殓师知道过葬鸦屯的惊天秘密,虽然他不曾说周闲鹤他们养鸦目的是为了盗窃财物,但如果把他的目的强行带入,一样能解释得通,老入殓师死后他举目无亲,自然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秉承他衣钵的徒弟殁叱名。老入殓师死后,殁叱名是忌讳于葬鸦屯的凶险与未知的恐惧,他一直未敢付诸行动,直到七月十五鬼节的那一天,他找到了可以不用自己动手而让他人代手的最佳时机,这才让段家财他们进入了葬鸦屯,然后自己为了逃避疑点,他再三强调了请柬没有到他手里,因此,他落单,正好抹去了他也在场的嫌疑!

    ☆、第一百三十六章:疑团的种种端倪(3)

    也就是说,殁叱名早就知道葬鸦屯窨井内藏有宝物!

    而且,当日段家财六人进入葬鸦屯的时候,殁叱名就在后面偷偷跟踪了进去!

    现在他来信说,不曾见到暗示里的财宝,那这堆财宝除了他知道而且有机会搬移出去之外,还会有谁?

    段家财一身冷汗涔涔,没想到这个表面冠冕堂皇以荣誉为主淡泊名利的入殓师殁叱名竟然还留有这么一手,他实在是防不胜防。他很快又回了一封信:“你在哪?”

    这封信一寄出去后就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段家财苦苦等待,依旧未果。三个月过去了,他寝食难安,他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殁叱名估计是猜到了他已经看穿他的伎俩,然后畏罪潜逃,做了缩头乌龟,上演失踪戏。

    最终,段家财他想到了已经精神失常的庄古,段家财决定去探望一番庄古。

    此时,庄古没有任何价值,他完全是个精神病患者,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那副骷髅头的模样,几十年了已经没有人认出他曾经在隘口村等附近做过抬棺手,而且庄古也不能完整正常地给他人提供他为什么掉入窨井的信息,他被村民们看做了一个幸存的野人,没人认领后,庄古被隘口村的村主任收留,并在村尾给他建了一间木房。每个月都会派人拿着慰问品去照顾庄古。

    段家财费了很大周折,他才找到在隘口村村尾的庄古,那是一间黑糁糁的木屋,周围空无一人,偌大的一片地方竟是仅有这么一间闾舍。长时间后,庄古疯疯癫癫的样子已经被村民们排斥与唾骂,他只能被隔离在此地了。

    段家财没有敢走进木屋里去,只是远远地站在院子外边,看着这个以为是死了几十年的同行,感慨万千,他此番落魄悲惨的处境就是拜段家财他所赐,在窨井下生活几十年,吃惯了生蛙和苔藓的他,已经不再有人类的特征了,庄古身体完全发生了变异,生理系统结构也发生了变异,他嗜好茹毛饮血,生吞活剥,还对苔藓感兴趣。他成了一只啮齿动物。

    出于愧疚,段家财没有跟庄古正式见一面便匆匆打道回府,他央人定时给庄古送去维持生计的慰问品。自己则处在一个极度精神压力的氛围当中,他痛恨殁叱名,觉得是殁叱名把他们六个棺材手推入了火坑,他为了那堆财帛借刀杀人,自己差点也就死在了他手上!

    本以为已经被时间淡化掉梦魇的段家财,被殁叱名的一封信给刺痛神经了,已经埋藏已久的罪孽一下子被重新挖掘了出来,段家财的生活与情绪成天处在了几十年前的那个恐怖的夜晚。那一夜,肯定有人作祟,他被利用了!绝对是!生活平静了几十年的段家财再次陷入了癫狂,他甚至总幻觉到自己的双手仍沾满着几个同行的鲜血,怎么洗都洗不掉。终于,他崩溃了,他甚至找到了一个萨满巫师,学习异术来祈求自己的心理安慰。

    ☆、第一百三十七章:剥茧抽丝层层展现(1)

    第一百三十七章:剥茧抽丝层层展现

    在这个萨满巫师的培养下,段家财学会了许多了阴险法术,甚至可以用妖术来形容。他整个人逐步走向了孤僻,冷僻,飞扬跋扈,直到变态。他最为得意的是‘控蛛术’,蜘蛛本就是他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