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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84部分阅读

    亏待了他们不成?想到此赵祯乐呵呵地说道:“无妨,这是好事儿,不怕说与皇后听,联还曾想过招子澄为驸马呢,只是联的公主年纪还太小,这才作罢,如今清平那丫头既然对子澄情有独钟,成全了她们倒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清平的事,联觉得还是由皇后你来赐婚比较妥当一些。”

    “臣妾遵旨!”

    “想来子澄也是得知道了这个消息,才给清平出这个主意的吧!呵呵,这小子鬼主意着实不少,皇后你们就放乎去做吧,若是银钱不够,联来支持你们!”

    内库刚刚的银行分红,也收入了近百万贯,赵祯手头也松了许多,在体恤百姓方面,他向来就不吝啬。

    “多谢官家!”曹皇后毕竟近半年未承恩露,被他一双大手在敏囘感囘处不停抚囘弄,身体不禁又慢慢升温起来,声音不免有些绵囘软。

    第二百九十七章 又见龙卫军

    听到龙卫军左厢骑兵昨夜回到京城的消息,许清欢欣不已,一大早,许清便带着护卫飞马来的龙卫军驻地。快稳定更新,joo!

    事实上,龙卫军左厢整整二万五千骑兵,回京后依然是分散驻防的,许清来到的这个营地也只是驻扎了五营人马,一这军人马现在都归赵野这个都指挥使管辖,营门的岗哨不认识他,见许清几人在营门前驰马,正欲喝叱,刚好从营门经过的秦山看见,响雷般大喝一声:“监军大人!”顿是把岗哨的喝叱声噎在喉咙里。

    “快快快!快开营门,你们这帮不长眼的雏儿,知道这是谁来了吗?这是我们教导营的监军大人,领着我们在渭州城下把李元昊打得、屁滚尿流的夏宁侯是也!还不大开营门!”

    秦山这厮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光辉事迹似的,那嗓门吼得震天响,可你吼就吼吧!好好的一句话,非要在,得,字后面停顿一下,让人听起来就象是‘屁滚尿流的夏宁侯”许清气不过,等营门打开一线,一挟马腹就冲了进去,往秦山跟前撞去,吓得他倒退连连,一屁股坐在地上!

    “监军大人威武!监军大人威武!”这厮就算摔倒了,还满脍兴奋地大喊不停,可以看出,见到许清这个惜日的监军大人,他是何等的激动。

    荆郎等护卫在后面笑得差点没摔下马来,许清一跃而下,往他屁股上有是一脚,大喝道:“誊山!瞧你这身衣裳也是个都头了,岂能这般熊样!我教导营有你这样赖在地上的孬兵吗?”

    秦山听了一跃而起,啪地猛击前胸,给许清行了个严正的军礼,昂大吼道:“请监军大人责罚!”

    “行了行了!少装模作样的,快让你们都指挥使他们出来迎接本监军!”

    “啥!”

    不用秦山进去禀报,营门这翻动静,加上他刚才那忘形的大吼,早把营里惊动了营此时传来一阵沉沉的步伐声,只见上千人簇拥在赵野、王守毅、马良春身后,急跑着冲了出来,远远瞧见许清立于营门前许多人激动得放声大吼。

    “子澄!”

    “监军欠人!”

    “监军大人!”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汇成了一句齐整的“监军大人!”,一波一波的如浪翻腾,绵延不绝,原来教导营的那些人纷纷围上来,不少人激动得眼含热泪,作为官,从教导营组建起,许清就带着他们一起训练手把手的教他们投弹与他们披甲长跑、对战。

    再到一路带着他们前往西北一边行军一边训练,寒风,细雨里,每次扎营时,许清都与他们一同劳诈,吃饭时同锅而食,半夜还常常亲自巡营,从不苛责底下的士卒将他们每一个人当做兄弟看待。

    再到渭州城下身先士车冲营,一战灭李元昊两万大军,今天龙卫军教导营已成为百万宋军最耀眼的一个名字,现在教导营虽然已经解散,全部充入其它各营担任军官,但教导营这个足够他们惦念一生的名字,已深深是烙在每个人的血脉里,而教导营取得的那些骄人的荣耀,无不拜许清所赐。

    许清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脍孔,激动的眼神,含着喜悦的眼泪,一声声是嘁着他这个监军大人,往日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现眼前,心里也是万分激动,血气盈胸。

    “教导营列队!请监军大人检阅!”

    赵野适时出一声大吼,包括王守毅、马良春、荆郎等人在内,原来的教导营士车无不按原来的站位,迅地列起队来,从他们的衣饰上判断,如今最低的也是什长以上的军官了,而此刻他们却更以身为教导营士卒为荣!

    许清霍然夺过一柄长枪,就象当初一样,步伐铿锵地从队列前面一步步踏过,然后持枪挺立,望着往日的这些手下大吼道:“我的士兵们!今天,我许清要说的是,我曾带给了你们一些荣耀,而你们!却是我许清最大的荣耀!有了你们的生死追逐,咱们渭州一战,让李元昊望风而逃!但是!这些都已成为过去,我们不应该活在过去的荣耀里,今天教导营解散了,但我希望你们人人心,都要记住教导营这三个字,把教导营勇猛善战、顽强不屈的精神带着其它各营去,咱们不但要创造渭州一场大捷,不久的将来,咱们还要创造百场大捷!创造历史!打到他李元昊的老巢去!踏平兴庆府!爆他菊花辩!”

    “踏平兴庆府!爆他菊花瓣!”

    “踏平兴庆府!爆他菊花瓣!”

    教导营士卒那激动的脸孔,震耳欲聋的怒吼,以及那历经生死杀伐后形成的冲天煞气,看得其它各营的士卒也随之热血,激动万分,围在四周紧握刀枪,神情灼热,恨不得能加入进去,成为其的一员!

    “来人啊!把铠甲给本监军拿来,我的兵士们!今天我许清,要带着你们再跑一次,共醉一场!”

    “监军大人威武!”

    “监军大人威武!”

    荆王府的花厅里,八贤王微闭着双眼,舒服地躺在一张崭新的摇持上,听着清平郡主给他念报纸。

    这张摇持是许清前两天差人送过来的,椅子上铺垫着厚厚的黑熊毛皮,绵软而温暖。

    躺在上面轻轻摇动,比坐着那太师椅不知舒服了多少倍,这两天八贤王连午睡都赖在了摇持上,心里着实喜欢得紧。

    等清平郡主念到那篇由许清亲自操刀,弄出来的关于扶助寒家子弟向学的告示时,或许由于心里高兴,清平郡主声音不禁变大了些。

    八贤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睨了她一眼,心里又不禁暗叹一声,前些日子这丫头茶饭不思,眼看就要香消玉殒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不得已才答应让她以平妻身份嫁入许家。

    一挨自己松口,这丫头顿时如枯木回春般,脸上又多了些红润,他打小把清平郡主养在身边,看似掌上明珠一般,从未见她象这几天一样,整日里眼角眉梢都含着喜色,倒教八贤王感叹不已,儿孙自有儿丽、福,都由他去吧!

    大宋能封公爵以上的人不少,但谁不是熬了一辈子,或靠父辈恩荫才得来的,那天他虽然大骂许清一个小小的等侯爵,瘊蛤蟆想吃天鹅肉,但真象许清一样,年纪轻轻就凭自己的功绩封侯的,大宋目前还真没有。

    其实说来,对招许清做孙女婿,八贤王倒是满意,只是让自己这尊上明珠嫁作平妻,总让他觉得别扭而已。

    “这又是那臭小子给你出的主意吧?哼!成天正事不做,就知道瞎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着?这些天连他的影子也没见着,他以为送张破持子过来,再弄个鬼主意来讨喜就行了,那臭小子我是越看越不顺眼,下次来非揍他一顿不可!”

    八贤王虽然吹胡子瞪眼,但一提到许清,清平心里便渗上甜丝丝的感觉,眉眼上的喜色更浓,那天姿国色的模样,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八贤王暗暗摇头,心要更恨不得马上狠揍许清一顿才甘心。

    “王爷爷!这怎么说是鬼主意呢?连官家和皇后都赞不绝口呢,偏王爷爷你说不好,“哼!那天王爷爷把人家骂成那样子,人家还敢登咱家大门吗?如令人家费着心思来讨好王爷爷您,您不但不领情,还这般说人家!”

    “哪个人家呐?唉!真是女大不留啊!”

    “王爷爷!”清平郡主娇呼一声,羞得直往八贤王怀里钻,脍上滚烫一片。

    八贤王一边轻抚着她的秀,一边接着叹道:“这还没过门呢,胳臀就往外拐了,生怕本王真揍那臭小子怎么着?唉!王爷爷我白疼你这么年了!”

    清平郡主听他这么一说,还夹杂着长长的叹息声,想起往日在八贤王膝下承欢的一幕幕情景,不禁心儿一酸,紧紧抱着八贤王的手臂,两眼泪蒙蒙地说道:“王爷爷,您不要这么说,若不是王爷爷您这么疼着嵯儿,嵯儿早就不愿活在这世上了,王爷爷,嵯儿谁也不嫁了,就陪着王爷爷一辈子……”

    八贤王心里也有些酸,这才明白,这眸子为何突然对许清那臭小子恨得直咬牙,原来自己潜意识里,是担心他夺走这颗掌上明珠啊!常言道养只猫儿久了还有感情,何况清平是自己从小带大的亲孙女?

    一直以来,清平都是乖巧懂事,承欢膝下,这临老了,突然要失去这颗带给自己几多儿孙之乐的掌上明珠,这就等于把自己的心肝掏走了一般,八贤王心里又是暗叹一声。

    “乖孙女,快别说傻话了,王爷爷还能看护你几年?你命里多灾,这几年心里有多苦王爷爷都知道,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心悦之人,王爷爷何忍再误你一生,之前是王爷爷糊涂了,乖孙女不要往心里去,罢了!罢了!这夏宁侯府离咱们荆王府也就几步路,到时你记得隔三差五,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我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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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八章 醉听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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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朝中那些文官相比,许清更喜欢与这些旷放热血的军中汉子呆在一起,大伙一个锅里舀过食,一起从尸山血海走过来,肝胆相照,可托生死,在这里不用担心阴谋诡计、背叛出卖、冷枪暗箭。

    许清起初只是带着教导营的人在跑,那整齐铿锵的步伐声,把其他的士卒全激得心潮澎湃,不知不觉全军五个营都跟在了后,如同一条巨龙,气浪翻涌,比箭、赛马、对攻,校场鹰扑虎奔,残雪飞溅。

    黑寡妇更是仿佛回到了草原的狼王,声嘶不绝,放蹄狂奔!那雄壮的身躯,飞舞的鬃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场飞掠。

    一翻酣畅淋漓的劈砍下来,连铠甲都未除,中午时许清便在营里与这些旧日袍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在校场英风凛冽的监军大人,被几百袍泽一翻海敬,最终倒在了酒桌。

    马良春与王守毅亲自背他抬回府时,许清依然不不醒人事。

    小颜全身裹得象只毛茸茸的小熊猫,正带着几个侍女在院里玩着滑雪板,许清担心后院的小湖冰层还不够硬,没准她们在湖玩。

    迫不及待的小颜便跑到前院来了,她还没掌握滑板的技巧,正小心翼翼地矮身蹲在滑板,双手戴着皮手套,拽着一根绳子,由两个侍女在前面拉动。

    就算这样,仍不时翻倒在雪地,她身被红菱裹得太严实,翻倒后疼倒是不疼了,可是那腰身扭了半天自己也没能爬起来,都要靠侍女们去扶才行,这满院拉就满院摔,咯咯的欢笑声在汴河对面都能听得到。

    待到门外传来动静她便一把甩开滑板跑出去,许清答应过回来亲自教她滑冰的。

    她那臃肿的身子跑起来就象一只企鹅,可见红菱此翻在她身费了不少心机,生怕这丫头磕着碰着。

    马良春先转过照壁来,小颜看得一怔,然后欣喜不已,去牵着马良春的手道:“马大哥,你回来了!好久好久没见着马大哥你们了人家好想你们呀!”

    当初马良春一路护卫许清北返南行与小颜自是再熟悉不过今天见小颜穿成这样,身臃肿得象只小肥熊不说,头戴着绒帽把整个头脸都包了起来,浑身下只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若不是小颜出声,马良春还真看不出她来。

    他刚想打趣两句,小颜却突然看到了后面王守毅背着的许清,一副不醒人事的样子惊得小颜扭身便扑去。

    “少爷,少爷,少爷你怎么了?王大哥少爷他怎么了?”

    看到小颜就快急得哭出来,马良春赶紧道:“小颜莫急,你家少爷只是喝醉酒而已,不碍事的!”

    “还说不碍事,这都醉得不醒人事了,一定是马大哥你们灌少爷酒的,哼,人家再也不理你们了!快把少爷给我,人家来背!”

    看着小颜眼含泪水,气哼哼地去抱着许清的腿要抢人,马良春几人又是尴尬又是好笑,就她那样,自己走路还差点摔倒,还想背人?

    “二柱哥!马大哥他们合起伙来欺负少爷,你快来呀!”一见二柱出来,小颜仿佛找到了依仗,马高声投诉着,小手好不容易扯开颌下的绳子,把绒帽扯下来,往刚才还‘好想好想,的马良春身一甩,噘着小嘴不理人了。

    她这小模样让马良春忍不住哈哈大笑,等二柱接过人,刚把许清背回后院,许家前院又来了一拔人马,两列禁卫簇拥着二十来个太监宫女,刚到前门就大喊道:“皇后懿旨到!夏宁侯接旨!”

    门房不敢怠慢,一边大开中门,一边飞报进来,这下子许家真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按说今年许家接旨的次数也不少了,早该有了经验。

    可奈何该出来接旨的许大官人正烂醉如泥,这种情形他们可没遇到过,难不成把人事不省的许清抬出来接旨?这万一冒犯了皇家威严,被内侍们拖出去打板子怎么办?

    红菱也急得直想哭,狠下心来在许清脸打了几巴掌,许清还是没一点反应,怪谁呢?让她来打许清巴掌,舍得嘛?

    那巴掌打得跟母亲抚摸婴儿的力度差不多,‘许大婴儿’不但没醒来,反而睡得更惬意,鼻息儿悠长悠长的,就差没吮手指头了!

    “要不给大官人洗把冷水脸!”看到红菱下此‘狠手”许清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素儿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可这天寒天冻的……”红菱说到一半便打住了,洗个冷水脸总比被拉出去打板子强,那就洗!一条湿脸巾被红菱扭了又扭,才舍得往许清脸擦。

    “谁……谁啊,这酒……酒也不温温,就往和……爷脸倒!”许清打了寒战,终于喃喃乱语着睁开迷糊的双眼,吓得红菱赶紧把湿毛中抽回来。

    “许郎,许郎,快醒醒,皇后有懿旨到,你得快快起来接旨,许郎!快……”红菱一边喊着……边和素儿七手八脚的把他拉起来。

    前厅之中,许安早把香案准备妥当,宣旨的太监等了许久,才看到许清由两个家人扶着,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皇后懿旨,夏宁侯接旨!”

    “臣……臣接旨!”

    “咚!”

    宣旨的太监正疑惑后面这‘咚’的一声怎么来的,寻声一看,只见夏宁侯一头磕在了地板,就再也没直起身来,静静的大厅中,只剩下他那悠长的鼻息声。

    得,正做春秋大梦呢,这旨也别念了,这宣旨太监也知道许家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胡乱走了个过场,领了一分丰厚的赏钱,欣然回宫去了。

    红菱连懿旨写的是什么也顾不得看,从侧厅里奔出来,扶起个郎一看,那脑门已经是乌黑一片。

    “许郎!”红菱一声悲唤,厅中顿时雨雾薄薄。

    东京城里的名医这回有得忙了。

    晏相国府后院里,花厅之中飘散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醉虾香味儿,便是金兽里升起的袅袅熏香也掩盖不了。

    晏老夫人搂着晏楠,伸出食指在她额头一点,说道:“你这丫头,成天没个姑娘家的模样,这绣工你不学也就罢了,还换了男装到处瞎溜逛,你当娘亲我都不知道?”

    “娘!就那么一回嘛!”

    “还一回?被娘亲我抓住的就不止一回了!楠儿啊!你也是待嫁的姑娘家了,这万一被夫家在街碰到你这么胡闹,可怎生得了!人家还不得说咱们晏府没一点家教!”

    晏老夫人也不舍得真个责难这宝贝女儿,只能唉声叹气,晏楠和站在后面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