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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102部分阅读

    赵祯兴致勃勃地说道,三司使曾亮有心分解,却又不好扰了赵祯这翻雅兴,一时之间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就许你打我常平仓的主意?许清权当没看见曾亮的眼神,为了保住那八万贯,也不推辞,郎声吟道:

    拔出金佩刀,

    斫破苍玉瓶。

    千点红樱桃,

    一团黄水晶。

    下咽顿除烟火气,

    入齿便作冰雪声。”

    “好吃瓜也能吃出铿锵之声来,子澄这诗不错下面哪位爱卿来?”

    赵祯一通鼓捣,招商引资大会,顿成品瓜吟诗大会

    接着晏殊先来,众人纷纷唱和,气氛极为融洽,如此一来,算是彻底断了曾亮的小心思了

    作为补偿,回程时许清也没忘多送了两个西瓜,结果曾老头回到家还在念叨:两个西瓜八万贯两个西瓜八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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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九章 你来我往

    第三百五十九章你来我往

    辽国使者萧道炎刚志得意满的离开东京,西夏使者贺从勖又来了,跟赶场子似的

    虽然在澶渊之盟中,辽国尊宋国为兄,但事实上辽国上下向来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龙头老大,从这次萧道炎递上来的国书中,就不难看出这一点,这次大宋可谓给足了辽国面子,你说西夏是你罩的小弟,不让打,好,咱马上不打了。{zzz/首发文字}

    得了宋国这样的答复,萧道炎象大尾巴狼似的,一路仰面朝天,数着星星回国了

    贺从勖就没这么好的命了,比上次来还要受冷遇,常言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其实反之亦然,大宋这次有意要松口和谈,正因此才更要冷他一下,贺从勖到东京两天了,除了鸿胪寺少卿吴江外,朝中高官一个也没见着,连一个确定的消息也没有,愁得他头发都快白了。

    许清这个内定好的谈判正使,除了每天听听吴江汇报贺从勖的行踪外,从不露面,这阵子司农寺终于清闲些了,旱灾过去了,翻耕的农田都已重新把秧插下去,现在最让人头疼的反而是居高不下的粮价。

    前阵子粮价普遍升到了百文一斗,比原来的斗米七十文整整拉高了三十文,大雨下来后,粮价回落了一些,但如今依然接近斗米九十文,对那些清贫之家而言,这无异于雪上加霜,但朝廷本来存粮就不多,还要救济那些灾民,已无力再将粮价平抑到原来的幅度,也只能等夏收后再调控了。

    三月时,许清在报上大谈术数之学,但这年头整个社会对此并不太关注,术数再利害,也比不上一首词章华丽的诗赋,许清摆弄了一阵,除了一些‘业内人士’外,竟没引起什么轰动。

    最后经他和晏殊一翻运作,总算是弄到了一个太学明算科教授的头衔,不过前段时间一直忙于旱灾的事,他连一堂课也没去上过,还好人家也没指望他天天去,否则明算科的学生怕是全放鸭子了。

    如今闲下来,终于可以先备备课了,得把课弄得生动些才行,这样才有可能把进士科、明经科的学生吸引过来些,圆规、三角板、粉笔、黑板之类的肯定得先备好,想到这许清正想让荆六郎去办这事,就见吴江出现在门前,脸带喜色求见。

    虽然同为少卿,但如今鸿胪寺不过是个摆设,加人许清有个从三品的侯爵,实际地位吴江和许清这个司农寺少卿差得远,两人见礼后,吴江带着三分讨好地说道:“许少卿,被咱们晾了这么些天,贺从勖到处碰壁,今天终于肯松口了。”

    “哦,吴少卿快说说,西夏同意先放回掳去的大宋百姓了?”许清有些猜疑,李元昊真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不成,以李元昊好强的性格,应该不会啊

    吴江点点笑道:“今日贺从勖去章参政家等了半天,又没见着人,回来才找到下官,说为了表示和谈的诚意,西夏愿意先放回一万大宋流落到西夏的百姓。”

    流落?我大宋百姓会自己流落到西夏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听到这说法许清就不爽,右手习惯的敲敲桌子说道:“不行,一万算什么贺从勖看来就是牙膏……呃,总之是不挤不行,吴少卿回去跟他说说,少在此事上跟大宋讨价还价,赶紧让李元昊把大宋百姓全放回来再说。”

    其实和不和谈许清还犹豫不定呢,和谈主要是想让西夏和辽国起龌龊,但他又怕得不偿失,有些矛盾啊再晾贺从勖几天再说吧

    经历京畿大旱,大宋国库又为之一空,战争就是烧钱这个谁都明白,所以目前朝廷上下偏向与西夏和谈的人更多了,赵祯也希望宋夏关系能暂时缓和一下,使大宋也能喘口气。大势所趋,许清、韩琦、蔡襄几个强硬派也无法可想。

    太学里一如往日,松柏苍翠,书声朗朗,走进其间,就仿佛走进了一方净土,外间的纷纷攘攘似乎都与此无关。荆六郎用了两天时间,终于把许清要的教学工具准备妥当了,此刻正扛着一块大黑板,跟着许清向明算科走去。

    太学作为大宋最高学府之一,让荆六郎充满好奇的同时,身上那股子杀伐之气也不由自主的收了起来,神情有些肃穆。

    许清打趣道:“六郎,我瞧你有些紧张啊要不这样,等下我请你做我的助教如何?也好让你在机会在太学里撒撒野”

    “侯爷,你饶了我吧,别说助教了,一进太学,小的就觉得手上这黑板越来越沉”

    “哈哈哈六郎你至于嘛若论打架,这帮‘只呼姐野’的家伙一百个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你这手哆嗦个啥?我夏宁侯府的脸都你丢光了”

    “侯爷,小的没哆嗦,小的只是……只是在运气对,在运气”

    “运你个头憋得跟只虾公似的,你还运气呢?丢脸,太丢脸了六郎啊哈哈哈……等下别说我认识你哈”

    荆六郎这厮分明是故意的,等许清乐够了,他才呵呵笑道:“有侯爷在,咱们夏宁侯府的脸丢不了,小的我就是放个屁,他们也得说是香的”

    “混你的蛋这是太学”

    两人轻声说笑,来到明算科学舍时,李卓然已经在阶下等着,他作为明算科直讲,日常事务也都由他管理着,一见面就作揖道:“许少卿可来了,下官与明算科学子对许少卿日夜以盼,希望能早日一睹许少卿风采,今日得知许清要来授课,学生们把学舍挤得满满当当的,许少卿请稍作休息再去授课吧,下官已煮茶以待。”

    许清回了一礼,含笑道:“李教授不必客气,既然学生们愿意来听本官的课,总不好让他们久等,咱们这就过去吧”

    “好吧,许少卿事务繁忙,那下官就失礼了”李卓然也不再勉强,许清只能算是太学的客座教授,难得抽时间来一回,再把时间用在品茶上确实不适合。

    随着李卓然来到教舍时,果然,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太学生,许清现在的名头在太学中极为响亮,上次他在太学一翻言论,曾引起无数的热议,那篇窃来的《少年中国说》更是让这些太学生推崇倍致,加上他惊人的升官速度,总之,对于这些太学生来说,许清就是一个不可思义的传奇,他身上有太多让太学生为之向往的事迹。

    经过李卓然一翻简单的介绍,许清站到讲席前轻身施礼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我希望我在太学的时间,是一个与各位学子共同学习,共同进步的过程,在我的课堂上,没有教授,我来此,你们向我学习的同时,我也希望能从各位学子身上学到更多的知识仅此而已”

    完了,底下的太学生一时还有点适应不了许清这种简明扼要的风格,本应是一翻长篇大论的讲演,许清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不知谁先反应过来,所有的太学生纷纷躬身作揖回礼,各人脸上轻松多了。

    “正所谓寸金难买寸光阴,咱们这就开始吧,明算科是一门实用的学科,在国力发展、民生应用等方面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在此就不多作赘述了。”

    等荆六郎把黑板摆好,许清拿过一根粉笔,在学生们疑惑的目光中边写边道:“各位学生进入明算科,就是为了学以致用,我对各位的学习进度还不太清楚,所以先出一道题,让各位来做,算是先了解一下各位学子的学习进度吧。

    这道题是这样,各位就把自己当成军需官,若我10万禁军伐夏,每名士卒每天要耗粮2斤,现在要你转运10万禁军20天的口粮去往前线;

    从京城起运到前线的路程假设为1500里,用马车运每车能装2000斤粮食,需要4个民夫押运,日行80里,每个民夫每天计耗粮1斤;

    那么你们作为军需官,就请各位算出共需要筹集多少斤粮食?多少辆马车?多少民夫?才能10万禁军所20天的粮运往前线?

    各位,误了军需粮草,很可能就会导致战争失败,按律军需官是要砍首的哦各位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们手中的纸笔了,开始算吧“

    粉笔和黑板带来的新奇感还没过去,底下的学生突然发觉自己就变成军需官了咱也当官了,只是这官不好做啊,得提着脑袋干活

    看着许清写在黑板上的题目,一个个戚眉思考起来。许清发现太学生多数还是采用算筹计数,算筹有些象筷子,从春秋战国时就开始出现这种计数方式。

    过了一会儿,一个坐在前排的太学生起身答道:“许少卿,学生李节已计算出来了,大概共需筹措四百一十五万八千斤粮食,马车两千又八十辆,民夫八千三百三十二名。”

    这个数字已经很接近确切答案,想来他是额外抛算了一点,许清听了答道:“李节,有理有节,很好,有你这军需官在,大军粮草可无忧矣”

    台下顿时传来一片善意的笑声,许清这才开始将整理好的数学公式系统地向在坐的太学生讲解,每讲完一个公式都会举一个实例让太学生演习;

    从水利工程到钱粮税赋,一应俱全,都是他们为官后应用得到的东西。相对于他们原来那种灌输入讲学方式,许清这种全新的互动讲学风格,极大地调动了学生的积极性,一堂课下来,让太学生们新奇而兴奋,还有点意犹未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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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章 大虾?有螃蟹大吗?

    第三百六十章大虾?有螃蟹大吗?

    鸿胪寺的院中依墙长几株梧桐树,新雨初睛,知了便在枝头鼓噪个不停,给原本清爽的天气平添了几分烦闷,难怪后世某位辫子哥专门成立了个粘竿处,据说开始就是用来粘知了的,后来成了专业的特务机构。

    这名字用于特务机构也很恰当,专门处理那些象知了一样鼓噪人的家伙,很有内涵。

    许大官人这回转正了,而副使直接由鸿胪寺少卿吴江充任,负责与西夏使臣贺从勖和谈,西夏最终同意先放回三万大宋百姓,以换取和谈的机会,听了这个结果,许清还想再挤挤贺从勖的,但朝中君臣都有意和谈了,许清自己也不好强顶着,否则真换了别人来谈判怕结果会更遭,所以今天只好来和贺从勖磨磨牙了。

    贺从勖一见是许清,心里顿感不妙,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家伙态度恶劣得根本不象来和谈,倒更象是来揍人的,从大宋让许清来负责和谈,就可以看出宋廷的态度了。

    这次贺从勖负命而来,要尽可能促成和谈,西夏扛不住了,基于这种种原因,一见到许清就让他万分难受。

    案桌的摆设和上次一样,许清往正堂一坐,下边的‘被告席’就留给贺从勖享受了。

    鸿胪寺没有惊堂木,不过不要紧,许大官人今儿特意带了把特大号的折扇,三十文一把的那种,原木结构,价廉物美,结实耐用,经得起敲打,这炎炎夏日,即可以用来扇风纳凉,必要之时也可能充当惊堂木使用。

    自进入大堂,许清就没正眼看过贺从勖一眼,态度傲慢之极,没错儿,伟人说过,战略上要藐视敌人这一招用在谈判桌上再实用不过。

    刚一坐下,许清就把那‘惊堂木’哗的打开,用力地扇了几下,不得不说,这特大号的‘惊堂木’太给力了,坐在一边的吴江差点被扇飞出去,很有铁扇公主那芭蕉扇的气势。

    “啪啪”

    许清旁若无人的顺势将‘芭蕉扇’在案桌敲了两下,才开口道:“贺从勖,信送回去没有啊?三万人要完好无损的回到我大宋,否则所有和议一律作废,你滴明白?”

    许清一翻作怪,分明是有意为之,贺从勖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西夏形势太糟糕的话,他早拂袖而去了。

    即使如此也忍不住顶上一句:“夏宁侯,贵国自诩为天朝上国,礼仪之邦,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好啊,还敢跟爷来硬的,许清将‘惊堂木’重重一拍,然后指着贺从勖喝道:“天朝上国怎么了?礼仪之邦怎么了?难道礼仪之邦就应该任你们这些党项秃子予取予夺?烧杀抢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初李元昊巴结辽国一起攻宋时,可曾想过今日?贺从勖,我告诉你,今天我能坐在这里,算是李元昊他家祖坟冒青烟了,爱谈不谈,不谈罢了”

    “两国交兵,难免有杀伤,难道贵国就没有杀戮我国百姓吗?如今我国横山边境白骨累累又是何来之……”

    “嘭”

    这‘惊堂木’可太好使了,这么一敲就能把贺从勋憋成猪肝色。(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贺从勖,你要认清一点,大宋和党项部族从来就没有两国之说,从李继迁开始,就开始接受我大宋册封,党项部族不过是我大宋的臣民,何来两国之说,嗯?”

    “我大夏前唐时就曾受封……”

    许大官人强势异常,再次打断贺从勖道:“我不管你党项人曾接受谁的册封,既然后来接受了我大宋册封,就是我大宋臣民,这一点无须废话;

    李元昊以下犯上,不容置疑,天气炎热本官懒得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贺从勖你听好,下面是我大宋的和谈条件:李元昊向大宋上表称臣,我大宋正式册封他为西夏国主,双方以目前实际控制区为界,各自罢兵,互不侵犯;

    要开椎场可以,但我大宋只接受西夏牛马两样作为交易,其它物品一律不许入境;

    另外作为属国,西夏每年必须向大宋进贡五千匹上好战马,当然,我大宋每年也将赐西夏一万贯岁币、一万匹绢作为回礼。好了,就这么多,你若再有其它条件,一概免开尊口。”

    贺从勖听了差点跳起来,这哪里是和谈,分明是打发要饭的,前面的不说,光后面一样,五千匹上好战马换一万贯岁币、一万匹绢,不到五贯钱一匹好马,你干脆去抢得了

    贺从勖刚想开口,许清芭蕉扇一指,再次抢断:“贺从勖,你只有两个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这里是我大宋庄严神圣的鸿胪寺大堂,不是菜市场,想讨价还价,你到州桥旁边去找那些小贩去吧以你的口才大概能买些便宜货回去送给李元昊。”

    贺从勖两眼一翻,那秃头上一条条青筋如蚯蚓在蠕动,本来挺文雅的脸目变得异常狰狞,许大官人暗叹一声失策,早知道这厮要比狰狞的话,把自己那鬼头面具带来就好了

    看着许清翘着二郎腿在上面悠闲地扇着风,贺从勖颓然的坐下,从许清进大堂开始,就没让他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西夏已经没有什么筹码,这样拖着受伤的只有西夏,旱灾刚过,大宋在边境又小动作不断,这些年来西夏也杀不少宋民,但那对大宋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西夏却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许清一来,贺从勖就知道今天不好过,可没想到一至于斯,他坐在椅子上,大嘴开合着,象只干涸水洼里的大头鱼,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想拂袖而去,又没有那个胆,想开价码,人家早让你免开尊口了。

    许清知道,一下子想让贺从勖接受这样的条件不现实,让他慢慢想吧,再晾他几天,大不了让狄青这个‘大锅’在边境上动作再大点,后世的列强不都这么干吗?

    谈不拢就打,打到谈拢为止,李元昊,吖的谁怕谁?

    “贵使可以就我大宋的条件慢慢考虑,什么时候答复都行,我们不急,今天就先到这吧,贵使回驿馆再慢慢考虑,告辞”

    “夏宁侯,等等,既是和谈,岂能如此草率了事,我大夏……”

    “大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