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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公子第3部分阅读

    清早,他就被怀中的小萝莉捏着鼻子醒了过来,这一招让陆逸差点发狂。

    三个多月了,难得一次睡这么好的地方,居然还要被吵醒,陆逸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但是看到扎着两个小鞭子,天真无邪的榆儿,那一丝怒火又奇迹般的消失了。

    “究竟谁才是少爷!”陆逸欲哭无泪,但是,他也明白那个死鬼少爷对榆儿的宠爱程度,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

    这个新的身份,一定得尽快适应,首先则是让这个榆儿能够为自己所用,最不济,也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哼,少爷快点,现在是辰时了,今天得去大龙寺上香呢,再不去就晚了!”榆儿嘟着嘴巴提醒道。

    “是吗?我怎么忘记了?”陆逸装傻充愣道,由于不清楚这个小萝莉是不是在骗人,他决定先试探一下再说,毕竟这大龙寺在啥地方他都不清楚啊。

    “少爷你体弱多病,一直就有见佛就拜的习惯,要不是昨日天色已晚,早就上山去上香了!反正也不远,就一里多的路,难道少爷不去?”

    “好吧!”距离此地一里多的寺庙,陆逸念头转了几下,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座寺庙,心中大定。

    尼玛,这个色中恶鬼居然还是佛门信徒,哎哟!佛祖你咋不收了他!

    陆逸心中颇有些揶揄的意思,慢腾腾地爬了起来,熟练地摊开了双臂,让榆儿侍候着穿戴。

    这秋天的衣服,也就一件袖管肥大、下摆颇长的白色长衫,只要把人裹起来就行了,还有一条双筒的细绢裤子,昨晚齐芸秀为他穿戴之时,陆逸一直在仔细观察,方法早已经学会了。

    说实话,陆逸觉得自己有手有脚,并不喜欢被别人伺候,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朝代就是如此,要是非得来个与众不同的,后果是所有人都会投来一种围观傻逼的目光。

    “少爷头低一点!”榆儿踮着脚尖,有些吃力的为陆逸穿戴衣服。

    陆逸老老实实矮了下来,其实他对如今七尺多,其实只有一米七的身形很是不满,但是古人的身量大部分就只有这么高了,一米八的那叫彪形大汉,比较少见。好在现在才十六岁,多补一点,或许能够长高。

    在榆儿为陆逸束发扎巾的时候,陆逸也十分坦然地打量着这位贴身丫鬟。

    不得不说,榆儿五官精致,睫毛细长,如同漫画中的美少女一般,那娇小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上去就十分的赏心悦目,仅仅只有不满十四的年纪,胸脯就已经初具规模了,在大楚朝,已经是可以嫁人生子的年纪了。

    即便在后世,这模样也是让无数禽兽宅男心中的标准形象了。

    陆逸心中微微一笑,对于面容相同的那哥们只暖床不采花的决定表示理解,这个倒霉少爷喜欢少妇类型的啊,齐芸秀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萝莉其实也不错嘛!当然,这是在她不说话的前提下,陆逸可是被她的古灵精怪给害惨了。

    陆逸盯着完美无瑕的白玉颈看了一会,终于耐不住躁动,下身起了变化,真是禽兽啊,不过,他的心态是一个成年男性,这具身体又是青春萌动的时期,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

    陆逸笑容十分和煦,眸如点漆,唇红齿白,面容其实挺俊朗,不然与他相貌相同的倒霉少爷也勾搭不上齐芸秀。哪有少女不怀春,榆儿见自家少爷眼神发自地打量着自己,有些脸庞发烫,嘤咛一声道。“看什么啦……人家脸上又没脏东西!”

    终于,在用体验了青盐加手指刷过牙之后,陆逸决定有机会要制造出一根牙刷,洗漱完毕之后,有位仆从过来请陆逸去用早点。

    陆逸早就饿了,自然没有客气,领着榆儿就往正堂走去,齐芸秀早就穿戴得体,精神奕奕地坐在那里等候了。这倒是让陆逸一愣,女人真是难以猜透的动物,昨晚还有些不高兴,敢情这一晚上就想通了?可是看这精神,也不像一夜难眠的情景啊!

    “姨母好!”陆逸行了一礼,没有多说。

    “逸儿,快来尝尝这桂花糕,姨母亲自做的!”齐芸秀不怒不息,面容平静道。

    “嗯!”陆逸掀开衣服下摆坐好,这次他谨慎多了,没有邀请榆儿一起入座,好在小说看得不少嘛,对婢女的地位也很是了解,与主人入席用餐,无疑是有违规矩的。

    陆逸是外甥身份,否则按规矩来说,是不可以和齐芸秀同席的。

    当看到身前摆着的香气扑鼻,呈金黄|色的小米粥和香茶之时,陆逸做了一下权衡,先端起了香茶润了一下嘴唇,再喝起了米粥,随后慢慢地咀嚼着糕点。

    不得不说,这桂花糕的味道果真是酥软可口,不过,陆逸现在就想吃点油水足的荤腥食物,这点东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在陆逸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之后,齐芸秀也露出惊疑的神色,不过她更多的却是高兴,这个年纪,能吃不就代表正在长身体么?

    于是乎,一顿早餐就这样过去了,无惊无险。

    随后,陆逸神情默然地欣赏了一下花圃中的鲜花,便带着榆儿和两个仆从,准备去大龙寺上香,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

    陆逸刚刚低头跨出篱笆小门,还没反应过来便撞上了一个人,由于这股力量出奇的大,陆逸直接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摔了个屁股墩。

    “少爷!”榆儿连忙跑了过来扶着陆逸。

    “嘶……”陆逸咬了咬牙爬起,一脸不善地望着来人。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的青衫少爷,衣着颇有些不凡。此人被两名健仆稳稳地接住了,只有头上的冠有些歪看,并没有和陆逸那样摔倒。

    “狗眼长哪去了,这么大一条路往我身上撞,你想死了吗?”青衫少爷将仆人一推,怒气冲冲地踢开小门喝道。

    “你骂谁?”陆逸的剑眉一下子竖了起来,大步往前一跨。

    “原来是表少爷,哎哟看错了,真对不起,原本以为是条狗,敢情是个人呐!”青衫少爷阴阳怪气道,他将手中的折扇一打开。

    陆逸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啊。于是乎,陆逸只是冷冷一笑,侧了侧身子行礼。“不敢当!乱叫的才是狗,阁下要认清楚点……”

    此话惹得榆儿都偷笑起来,心中暗道自家少爷牙尖嘴利。

    这句话和此等表情落在了青衫少爷的眼中,却有些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再看到陆逸那充满了不屑的眼神,他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升了起来。

    什么东西,一条丧家之犬,居然敢骂我!

    “你!”青衫少爷用手指着陆逸,气得浑身发抖。

    “我?”陆逸装做迷惑状道,

    青衫少爷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戾气,大步地走到陆逸身旁,冷哼一声道。“表少爷好大的气派,看来这次的中秋之试是胜券在握,不将在下放在眼中么!”

    官员比官职,商人比钱财,武夫比武力,妓女比美貌,那读书人比什么?毫无疑问,这位青衫少爷对陆逸很不爽,两句话就扯上了学问。

    这句话提供的讯息很多,至少,陆逸现在已经清楚,来者也是一个秀才,而且对自己的实力颇为满意。

    “这个嘛,我的胜算虽然不大,但是应该足以应付,甚至完胜阁下了!”陆逸嘴角一扬,果断接下了这一招,只要有意引导一下,比试一下对联,足以让这个少爷灰溜溜地夹尾而遁。

    陆逸被这小子给挑得脾气上来了,现在有了足够的地位,他不介意恶心一下这个少爷,当然,此举也符合陆家少爷一向性格!

    “好个狂妄的黄毛小子,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抱歉了,陆某还真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陆逸很诚恳又很无辜地说道,这也是实话,如今的他,正是无法提起毛笔的文盲。这毛笔字他虽然会写,当时繁体字可认不得几个啊!

    这种态度,更是让人恼火。

    “口出狂言,你不过今年才考中秀才,我家少爷成为生员已经六年了,论文采你算得上什么东西!”一个亲信健仆站了出来,直接出言骂道。

    生员便是秀才,陆逸倒是清楚。

    “六年都未更进一步,还谈什么文采!恐怕这个生员,也是花钱捐的吧!”陆逸咧嘴一笑,朝这个身材精壮的健仆投向同情的目光。

    “噗通”一声,健仆直接跪倒在地,一脸的惊恐。“少爷恕罪啊,小的只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啊!这……这贱种太可恶了……”

    “胡大力,本少爷恕你无罪,起来吧!”青衫少爷脸色阴沉,拍了拍仆人的肩膀。

    陆逸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了,根据大楚律例,一个贱籍的仆从辱骂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应该是要杖责三十吧!”

    那健仆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杖责,真是笑话,哈哈……”

    “笑话么,若是不怕我去衙门递状纸,你大可以试试!”陆逸十分平静道。

    大楚律例,的确有这一条,也是读书人的特殊权利中的一种,当然,还有免徭役、赋税等好处。

    “这……”健仆脸色一变,自家公子虽然地位颇高,但是这《大楚律》也不敢违背啊。若是平日,就算骂了一个秀才,也不敢拿这个说事,但是眼前的少年,显然不吃这一套。

    “杖责三十啊!”顿时,胡大力心中抽搐了一下,豆大的汗珠就“嘀嗒”下来了,哼哼唧唧地朝自家少爷投去求助的目光,他似乎感受到臀部已经开始疼痛了……

    第一卷 大青县 第十章 争执 (第二更)

    更新时间:2011-10-04

    “不错,就是杖责三十!”

    这下吓傻了吧!陆逸觉得十分解恨,背过身去,伸出舌头朝榆儿做了一个鬼脸,一面不依不饶道,说话间,还斜着眼瞥了胡少爷一眼。“阁下不说话,难道要包庇你的奴仆?”

    榆儿手捂住嘴巴,忍住笑意心中暗想。“少爷还真厉害,这样一说,那讨厌的家伙也难以下台!”

    “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才没有包庇的想法,既然他有罪过,那就杖责吧!”胡公子忍气道,其实办法是有的,只要陆逸不追究此事,自然用不着受杖责之刑。

    但是地位尊贵的胡少爷,怎么可能低声下气去求这个他一直看不起,被家族排挤的旁出庶子。

    此时,齐芸秀闻言也走了出来,她随手一挥,身后的两名仆人立刻将几盆不知名的鲜花搬进了小屋。齐芸秀点了点头,轻轻一撩额前青丝,眼神配上动作,有些说不出的诱人。

    这副表情让陆逸都有些脸红,似乎又想起了昨晚旖旎的风光。

    “知秋,你来了?”齐芸秀挑眉道。

    一见此状,青衫少爷呼吸顿时变得浑厚起来,眼中也燃起了两团欲火,心道好个撩人的马蚤货。!

    齐芸秀仅仅只有二十八岁,十三岁就嫁到了胡家生了女儿,之后由于胡定璋的原因,再无所出,所以,一直保养的极好,如今看起来,也像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容貌不用多说,肌肤未经风霜,仍然细腻嫩滑,一把能掐出水来,并且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丰||乳|肥臀,凹凸有致,显然是位容貌身材都是绝佳的少妇。

    由于宗族的关系,按照辈分,胡知秋上要称齐芸秀为七叔母,其实他的年龄,也只比这个叔母小三岁而已,在这么一位美人叔母面前,区区三岁算得上什么?

    刚才那火热的眼神,便说明了胡知秋对这个迷人的七叔母是抱有某些想法的。

    不过,他自然不敢表现出来,眨眼之间,这种欲念又被很好的压制了下来,微微朝着齐芸秀鞠了一躬道。“胡知秋见过七叔母!”

    齐芸秀被胡知秋这样看着,心中多少有些不悦。“不必多礼,对了,我刚在听到你们起了争执,不知道所为何事?嗯,知秋说说看!”

    胡知秋答了一声之后,无非就是避重就轻,便将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他好歹是一个秀才,脑子并不愚笨,也明智地没有去贬低陆逸,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好一个胡氏的少爷!”陆逸心中冷笑,对于这些小把戏,他并不在意,原本就没打算接话,一听有齐芸秀没有让他出来解释,心中还暗自庆幸呢。

    “陆逸,这件小事就此算了。”齐芸秀十分随意,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竟然饶有兴致道。“你俩不妨比试一番吧,嗯,就比诗词吧!”

    这个胡知秋一直怀着色心,齐芸秀也是知道的,所以平日里就十分讨厌,今日又和自家的外甥发生了冲突,护犊之心一起,自然想给他一个难堪。

    胡知秋愣住了,随后不屑地一笑道。“哦?比试诗词,可惜啊,七叔母虽然有心,但是陆贤弟……嘿嘿,恐怕不是知秋的对手吧!”

    “姨母可是害我,小子才疏学浅,诗词更是一窍不通啊!”陆逸摇头苦恼道。

    “自家人之间的比试,不必有太多顾忌。况且同为书生,吟诗作对探讨学问很正常的,又有什么关系?”这小家伙还真会装,齐芸秀心下点头。

    “不错,胡某久闻陆贤弟的大名,年仅十六岁就得了秀才,可谓是年少有为,若是贤弟说自己无才,那我更是要羞愧万分了!”胡知秋将姿态摆得很低,不住地恭维着陆逸。

    “比胡兄还厉害,这个,胡兄所言当真?”陆逸顿时欣喜起来,刚才的话似乎很是受用。

    “这是自然!”胡知秋脸色微变,心道当个屁的真。

    榆儿知道自家少爷的诗词水平一般,虽然不忿,但是她地位不高,不敢造次,只是猛眨眼睛示意少爷不要答应。

    “这,陆某今日还要大龙寺上香……”陆逸装做勉为其难的样子。其实他已经想要教训胡知秋了,这家伙一直盯着齐芸秀,这让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明日再去也行,今日兴致颇为难得,还请贤弟多多指点啊!”胡知秋继续恭维道。

    “好吧,陆某今日反正无事,也就指点指点你了!”陆逸不顾榆儿的眼色,安然接受了胡知秋的高帽,说话更是一副教导学生的口气。

    胡知秋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指点?

    就凭你个毛头小子也敢指点我?胡知秋差点没气死!他只是客套地说了一句,哪知这个表少爷如此厚脸皮。

    “指点,嗯……陆贤弟指点愚兄,这是胡某的荣幸!”胡知秋竭力平息心中的怒火,强笑道。“呵呵!诗词还是对联,陆贤弟好好挑选才是……”

    这句话说得毫不客气,最后一句字字铿锵,寒意逼人。

    “诗词都行!”陆逸淡淡地说道,对胡知秋的杀意恍若未闻。

    “此刻已是中秋时节,云高气爽,不如以秋为题,在半刻之内各自写一首诗词?”一刻约等于十五分钟,半刻便是七分钟。

    “嗯!”陆逸点了点头。

    当下,胡知秋心中大喜,为了在这次考校文章之时大出风头,他花钱请了一个穷秀才,写了好几首诗词,此时拿出一首,相信可以随意击溃这条丧家犬。

    “既然如此,胡某就抢先了,嘿嘿……”

    胡知秋成竹在胸,表情自然十分得意,这让齐芸秀心中生起一些不好的感觉,她美目一扫陆逸,见其脸色如常,也放心不少。

    “自大的家伙!”倒是站在陆逸侧边的丫鬟榆儿心中忐忑,小手捏着陆逸腰间的皮肉,脸上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陆逸咬着牙,脸的成了苦瓜了。

    果然是个没料的小杂种,还没开始就怕了。胡知秋心中一笑,将早已准备好的一首秋景诗念了出来。

    “稚子村犬戏泥池,流连西风命草飞。残花送秋人心碎,寒蝉无属树轻痕。”

    “这首诗不是他写的!”齐芸秀脸色微变,这个胡知秋在胡氏子弟当中,资质只能算一般而已,文采绝对没有如此出众,看来他早有准备的。

    短短小半刻之内,要想写出超过这首诗的作品,似乎有点困难,齐芸秀有些懊恼地望着陆逸,但是对方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波澜不惊。

    “胡某已经念完了,贤弟是否已有所得?时间已经所剩不多,若是……嘿嘿,这场比试,就承让了。”胡知秋洋洋得意道。

    “嗯,陆某好像没说要承让啊,况且,胡兄这首诗么,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