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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第49部分阅读

    会儿可由不得你。你生得这样好看又是处子还会武功做酒家的炉鼎再好不过啦。”她说到这里蛾眉一蹙问道:“哥哥什么叫炉鼎?”梁萧也不大明白便道:“总之不是什么好话。”“我也觉得不是好话那人边说边瞧着我眼神十分奇怪忽就站起来拉着我往林子里走。我挣扎不开正觉焦急忽然又听钟响。那人一呆怒道:‘臭贼秃就不叫人安逸。’接着又骂了好多脏话。嗯……哥哥我都说不出口不说好么?”梁萧随她说话一颗心忽上忽下此时闻言说道:“不光不要说更不能记在心里。”阿雪点头道:“嗯他一边骂人一边抓我上马但每次停下就听后面钟声传来他很生气又似有些害怕一听钟声立马就走。”梁萧长长松了口气心道:“定是九如大师在后面追赶贺陀罗抓到阿雪也无暇作恶至于九如大师手持大钟料是为了克制他的鸟笛?’’却听阿雪续道:“就这么奔了一整日最后把马儿也跑坏了。那人就丢了马带我步行。走了一段路忽见前面来了群大元军土他们一瞧我穿着军服就纷纷叫喊让那人放人。那人只顾冷笑忽地制住我|岤道纵身上前一拳一个把他们都打倒啦。”阿雪说到这里神色一黯。梁萧忖道:“原来那些元兵是为救阿雪死的我埋葬他们也算报答。”他知此事已到紧要关头忍不住问道:“后来呢?”“后来还剩六个兵士他们都很害怕丢了武器想要逃命却被那人抓回来逼他们进村。村子里没人他就让这六人砍柴烧火洗米做饭。他吃过了饭便叫六人靠一排站着一拳打过去那六人就不动弹啦。他围着六人转了一圈似乎很是高兴大笑起来。”梁萧想了想道:“那萧千绝什么时候来的?”“那人笑罢就对我说:‘好啦现在老和尚被我抛下再也没人打扰我们了……’我见他盯着我看心中很是害怕正想跑开却被他扯住衣袖。这时候忽就听屋顶上有人道:‘老穷酸咱俩的事须得搁一搁。另一人说:‘好说你可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穷酸可不想你死在旁人手上。’先前那人哼了一声说:‘放屁。’“我听出是萧千绝和公羊先生的声音又惊又喜惊的是遇上他们;喜的是他们既然在哥哥你也必然不远了。那人一听脸色就变了然后又笑道:‘老怪物、老穷酸你们都是一派宗师怎么行事鬼鬼祟祟背后跟踪洒家。’“就听萧千绝说:‘什么跟踪?老夫不过瞧你的进境多走了几十里路而已。哼你又带了个女人是嫌上次开封府吃的亏不够吗……”梁萧咦了一声道:“慢着你说什么开封府?”“嗯我记得他说的就是开封府?”梁萧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唉胡老万那个蠢材什么‘活骆驼’、‘死骆驼’分明是‘贺陀罗’才对。”却听阿雪又道:“那人一听笑着说:‘好啊萧老怪干脆你和老穷酸一起来洒家也不怕。’萧千绝却哼了一声说:‘你不用激将取你狗头老夫一人足矣。’说完飞身跳下一掌劈出。“那人挡了一掌笑着说:‘咱们先比脚力。’说完抓着我撒腿就往山里跑萧千绝也追上来。“那人在山里绕了半天圈子忽又停下来说:‘萧老怪洒家带着一人跑起来可辛苦多啦。如今打起来你可占了很大的便宜。’萧千绝就说:‘好你休息一盏茶工夫咱们再打。’那人就说:“闲着也是闲着先比比其他。听说萧老怪你有两只秃鹫凶猛无敌对不对?’萧千绝说那又如何那人就说:‘我也有几只鹰儿大伙儿比一比鸟儿再比武功。’“他见萧千绝答应就取出一根血红的笛子吹奏起来……”听到这里梁萧接口道:“阿雪后面的我都瞧见啦。”他心中感慨此番阿雪得保清白全赖九如与萧千绝。前者倒也罢了但后者施以援手却叫他满心不是滋味。两人相对无语坐了一阵。良久梁萧方缓缓道:“咱们回去吧。”阿雪皱眉道:“哥哥你不去追萧千绝和公羊先生了么?”梁萧摇头道:“我总不能抛下你。”说罢转身欲行阿雪却呆了呆忽地挽住他手道:“哥哥。”“怎么?”梁萧回头一瞧见阿雪眼眶里含满泪水颤声道:“你千万答应我不论怎样都不要丢下阿雪。这一天一夜里我想到再也见不着你真……真想死了才好。”她说着说着泪珠已扑簌簌落了下来。梁萧呆了呆伸手给她整了整秀叹道:“傻丫头以后我不论去哪儿都会带着你的再也不会让你担心。”阿雪听了这话心满意足又觉他手指过处麻酥酥的心儿“扑通”直跳。梁萧挽起她手正要举步。忽听“哈”的一声从山梁后转出个人来白衣白正是贺陀罗。原来他趁九如被那无名高手缠住藏身在灌木丛里待四大高手走尽方才钻出。他忖度九如等人即便要追自己也会向前追赶自己反其道而行之必让三人扑了个空当即转了回来不想正遇上阿雪和梁萧。他瞅了梁萧一眼咝咝笑道:“小姑娘他就是你哥哥吗?你叫得好亲热洒家羡慕得很。要不你也认洒家做哥哥好不好?”梁萧逢此强敌急思对策。阿雪藏在他身后胆量大了些叫道:“你头都白了做我伯伯都嫌大怎能做我哥哥。”贺陀罗脸一黑摸了摸嘴唇干笑道:“小姑娘你懂什么洒家这叫少年白不算老的。嘿嘿你不要我做哥哥我偏偏要做。”阿雪蛾眉微皱撅嘴道:“才不要天底下我只有一个哥哥。”贺陀罗脸色一缓呵呵笑道:“这好办我把你这个哥哥杀了就只有我一个哥哥啦。”阿雪听得呆一时说不出话来。贺陀罗却笑眯眯地瞧着梁萧似在思量从何处下手。忽见梁萧眼皮一抬笑道:“九如大师你来得正好。”贺陀罗被九如千里追击已是惊弓之鸟闻言匆匆转头却不见半个人影。他心知上当再一回头却见梁萧抱着阿雪飞也似向一座山峰奔去。贺陀罗心中恼怒嘴里却咝咝笑道:“好弟弟你倒会哄人?”他一晃身两个起落离梁萧已不过十丈:“小姑娘你想你哥哥怎么死?是囫囵着死还是零碎着死?若是你不跑我倒能叫他死囫囵些。”阿雪吓得牙关咯吱直响话也说不出来。梁萧忽一转身钻人一处密林大叫道:“公羊先生?”贺陀罗笑道:“好弟弟你又哄哥哥啦呆会儿洒家就先割了你的舌头瞧是怎么长的……”边说边钻人林中。谁想他话未说完便觉锐风破空。贺陀罗身形后掠双掌拍出却见数枚细小物事扑簌簌落在地上定睛瞧时竟是数枚碧绿松针。贺陀罗大吃一惊:“老穷酸的碧微箭?洒家分明见他与萧老怪同路怎地一眨眼便绕到这里来了?莫非他恨我屡屡暗算故意让这小于诱我到此以图报复。”他出了一身冷汗飞也似纵出林子厉笑道:“老穷酸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有胆的滚出来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待得片刻却不见应声贺陀罗心中惊疑又喝一声:“老穷酸!”仍不闻动静。他仔细回想但觉那数枚“碧微箭”劲道平常不似公羊羽往日那般神出鬼没、劲疾非常。他恍然大悟连呼上当长啸一声钻人林中跟着梁萧所留痕迹追出三里许举目一瞧只见梁萧背着阿雪拽藤附葛正在攀爬那座高峰。贺陀罗不由笑道:“有趣有趣乖第第你真比泥鳅还滑啊。’梁萧听得笑声迭声叫苦。他使诈惊退贺陀罗之后心忖平路之上定难撇开贺陀罗这等老江湖。是以兵行险招瞧得山腰处有座石洞便欲藏身其中暗忖贺陀罗醒悟上当之后也只会沿下方山路追赶。此计原本出奇谁料人算不如天算未至洞前贺陀罗便已赶来但此时既已上山便如身在虎背欲下不能惟有硬着头皮向上攀登。梁萧越往上攀越觉那山势陡峭不堪许多地方均只有少许凸石浅坑歇脚。耳听得下方笑声咝咝低头望去只见贺陀罗步履如飞已近山腰石洞。阿雪听着惊慌道:“哥哥他追上来啦?”梁萧心念电转忽地举剑将下方老藤斩断。阿雪正觉奇怪便听下方传来贺陀罗的怒喝声转头下看但觉一阵目眩。敢情只这须臾工夫二人已至数百丈高处下方林木岩石越见细微。贺陀罗身在山腰只见他右手攀着岩石两足下蹬如蛇般一拱一拱爬将上来不由心中奇怪说道:“哥哥你瞧他爬山的样子好怪。”梁萧闻言一瞧也觉惊奇。原来梁萧砍断老藤贺陀罗惟有靠手足之力攀登不料刚爬数丈便觉左臂痛楚无力这才想起不久前左肩曾挨了九如一棒。九如神力盖世这一棒足可击石碎铁贺陀罗虽仗奇门内功卸去不少劲道仍然伤了筋骨此刻力攀险峰伤势有所加剧。没奈何他只得以两腿一臂上攀。三人越攀越高罡风猎猎吹得三人须横飞。梁萧每攀数丈便将下方藤蔓、松柏斩断不给贺陀罗任何借力之物。阿雪回头下瞧只见下方景物越来越小心惊胆战不敢再往下看但偷眼上望时更觉骇然。敢情上方绝壁倚天状若斧劈除了几棵老松几无半点借足之处。阿雪暗暗叫苦:“倘一失足我俩岂不摔得尸骨无存?”她惊惶一阵旋即又想:便是摔死也算与梁萧死在一起永不分离。一念及此满心惊恐中竟又生出几分甜蜜来将头枕在梁萧肩上耳边似能听见他的心跳。霎时间阿雪只觉置身梦里不论云山松石都变得那么缥缈那么不真实。梁萧却无暇顾及这些小女儿心思。他一心脱险竟激出浑身潜力只顾上攀就连双手皮破血流浸透藤蔓岩石也浑然不觉。贺陀罗因无可攀附又缺一臂格外吃力。他爬了一阵抬眼望去只见上面数百丈光秃秃的便似一面镜子又见梁萧身子越来越小好似钻入云里。贺陀罗心中惊怒交进:“这小子是猢孙变的吗?怎能这般快法?”又忽觉左臂疼痛阵阵袭来心知再不静养只怕日后留下病根将来武功受损得不偿失当下盘算:“洒家且守在山腰待得伤好再去擒捉他俩不迟。”约摸过了两个时辰梁萧终于爬到峰顶四肢瘫软坐倒在地气也喘不过来。阿雪掏出手帕给他抹汗转眼一瞧却见山顶不过十丈方圆地势平坦正中长着一棵老松枝干夭矫骨秀风神竟将山顶覆盖了一半下方岩石上有一凹坑蓄满雨水水清见底苔痕宛然。梁萧却不及察看山顶情形探下视遥见贺陀罗一手二足一拱一拱竟缓缓向下滑去。梁萧见他不进反退大觉惊讶转念间悟到其中缘故。一颗心放了下来说道:“这大恶人一时上不来咱们由背面下去。”他拉着阿雪转到崖边一瞧不觉大失所望敢情其他三面险峻之处较之正面犹有过之相形之下二人上来之处倒像是康庄大道了。梁萧颓然坐倒阿雪也默默傍他坐着。两人沉默一阵梁萧忽道:“阿雪须得将树皮搓一根绳索放下山去。”阿雪道:“哥哥你也累坏啦得歇一会儿才好。”“就怕时不我待。那贺陀罗肩伤一旦痊愈要想上山便十分容易。”阿雪无甚主意只点了点头。两人经此一劫困倦不堪靠着松树小憩。不一时梁萧警觉当先醒转但觉察冽罡风从东北袭来砭肌刺骨不由得缩了缩颈项低头望去只见阿雪尚未醒转身子蜷缩一团似乎冷极。梁萧脱了衣衫覆在她身上背身挡住风势。他低头望去只见阿雪细黑的眉毛微微蹙起隐含愁意不觉心中酸楚:“她跟随我以来时时担惊受怕竟没几个时辰安稳过……”梁萧正自怨自艾间忽听阿雪低低唤了声“哥哥”待定眼看去只见她双眼尚闭原是梦中呓语。梁萧怜惜不已只见阿雪眼角渗出一滴泪珠口唇微合喃喃道:“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终日劈桃穰人在心儿里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那声音虽微不可闻却一字字敲在梁萧心上。他少时在“天圆地方洞”读过这小令那时不大明白其中苦意如今年事稍长终于领悟一些。想是阿雪从韩凝紫已久听其吟诵记在心里平时不说梦里却念了出来。阿雪想必梦到极伤心的事念完诗句泪水不绝流了下来。梁萧望着她莫名歉疚充塞胸臆。他聪明绝顶如何不知阿雪的情愫只是始终放不下柳莺莺故而有意无意总想回避。可如今瞧来这傻女孩儿的痴念便如一根藤将他缚着捆着即便枯萎也不会与他分离了。梁萧不由想道:“我攻宋是错留恋柳莺莺何尝不是错她既钟情云殊我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呢?”他想到这里内心深处那柳绿色的影子已不再那么分明低头再看阿雪时心尖儿微微起抖来。阿雪张眼时正遇上梁萧脉脉的目光。她不知生过何事只觉被他这么一瞧便面红心跳。忽又见梁萧眼角若有泪影忍不住道:“你哭了么?”梁萧皱了皱眉道:“傻丫头我哪儿会哭?你自己才哭了呢。”阿雪心一跳想到梦中所见羞窘不堪忙道:“哥哥不是还要搓绳么?”梁萧一惊叫道:“哎呀我几乎忘了。”当下二人剥下松树树皮搓制绳索。那松树年久日深皮骨精坚幸得铉元剑锋利方能剥制。但搓到入夜时绳索也不过丈余。二人忙至半夜蒙胧睡了一觉。临天亮时忽听一阵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从山崖下传来二人悚然惊醒抬眼瞧去齐齐变了脸色。只见无数麻雀从山崖下飞了上来一阵风般在松树上盘旋。忽听贺陀罗的笑声如钢丝般钻破罡风曲曲折折探上山顶:“好弟弟、好妹子你们还是下山来吧。要么我一声令下这些麻雀可要拿你们当点心了哈哈……”他声量虽不大却字字清楚。梁萧听他露了这手“千里传音”心中暗凛当即运足内力长笑道:“谁给谁做点心可说不定?”贺陀罗隐约听到心忖不显些威风难以威慑二人当即吹动鸟笛。那些麻雀一听呼啦拉尽向树下扑来。梁萧说完话便示意阿雪靠近自己。但见群雀飞来当即一拳打在松树上拳劲所至松针簌簌而落。梁萧一前一后呼呼拍出两掌前掌刚劲后掌阴柔便如一张无形强弓将漫天松针激射而出。群雀被贺陀罗鸟笛驱使失了神志只会向前不知躲闪。霎时间纷纷被松针射穿堕地但幸存的仍不畏死。梁萧只得不断射出松针不消片刻工夫麻雀尸体便已布满山顶。贺陀罗本想以雀阵吓住二人令其投降不料吹了一阵鸟笛仍不闻丝毫动静。他心觉不妥猛想起一事倏地撤了鸟笛厉声高叫道:“臭小子你会碧微箭?”只听梁萧笑道:“算你不笨。”贺陀罗懊恼万分“碧微箭”正是他雀阵的克星没想到竟被梁萧练成。他一念及此杀机更盛。梁萧逼退群雀日夜搓制长绳但树皮太少最长也只得十余丈抑且难以承受二人重量。梁萧俯视四面悬崖寻思自己若孤身一人或能行险下去但若带着阿雪定难成事。当真上山容易下山难令他深感烦优。到得次日午时贺陀罗忽又吹起鸟笛召唤群雀绕峰盘旋。梁萧心知他必是猜到自己心思是以摆起雀阵封锁下山路径自己在山顶稳坐或能以“碧微箭”击破雀阵但若附身悬崖之时雀阵忽然来袭自己本领再强十倍也惟有堕崖一途。至此攀绳下山之策再不可行。阿雪只须梁萧在侧便觉心中喜乐至于如何下山也不去多想。她见地上死雀甚多便拾了松树枯枝击石取火点燃一堆释火将麻雀剥去皮毛以坑中积水洗净一根树枝串上十余只烤得异香扑鼻。有顷麻雀烤熟她递给梁萧一串梁萧尝了但觉焦嫩合度隐有松香气味不由赞道:“好手艺。”阿雪喜得眉飞色舞也尝了一只道:“没料到麻雀这么好吃。可姐姐们常说吃了麻雀握笔时手会抖的。”说着微感愁。梁萧笑道:“只须你做的便算浑身抖我也一口吃了。”阿雪双颊梨窝浅现低头笑道:“那好以后我常做麻雀给你吃。”梁萧叹道:“常做就不必啦今日也是形势所迫。”他想到眼前困局不由得眉头紧锁烦恼间想起公羊羽在石公山借风筝脱险的事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可惜此时此地那法子也行不通。”阿雪见他愁眉不展满腔欢喜也冷了下来。她痴痴望着崖外见群鸟盘旋飞舞甚为自在便道:“哥哥咱们若能变成鸟儿就好啦再高再远一展翅膀就能飞到。”梁萧闻言心中一动沉吟半晌忽而拍手大笑道:“阿雪你说得是咱们就变成鸟儿飞得远远的叫那大恶人再也追不上。”他见阿雪瞧着自己眼中尽是不解便笑道:“你还记得我以前做过的竹鸟么?”阿雪见他笑嘻嘻的也觉开心点头道:“记得上好机括就能飞来飞去可惜这次走得急忘了带上。”梁萧笑道:“不打紧咱们再做个大的把你我带下山去。”他目光转到那棵老松上估算道:“若要木材这棵树尽够了。”说着拔出铉元剑来审视半晌叹道:“铉元啊铉元你本是神兵利器可惜主人无能只好累你屈尊做一次斧头了。”他说罢忽见阿雪向着老松合十默祷不由奇道:“阿雪你做什么?”“我在向这棵树说大树啊大树你在这里苦苦活了千百年可惜哥哥和我要活命只有牺牲你啦。你若有知我事后定然烧香拜佛佑你往生极乐。”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