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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五十年第251部分阅读

    首领的强力压制下,那些部族的勇士们还是很老实听令的,当然,这种温顺也和他们充分见识了武毅军的强大不无关系。

    这些少数民族的士卒已经是被打乱打散了各自的原有编制组织,被编到了八个骑兵卫里面。

    可以说现在这八个骑兵卫,并无野女真骑兵卫或者是汉人骑兵卫之说,每个卫中都有汉人,都有野女真,鄂伦春族等少数民族。他们和汉人士兵一样生活,一样居住,也是住在军营中每日在大校场进行训练。

    连子宁离开的这些天,足够他们形成了初步的战斗力。

    “各自的差事,都明白了么?”连子宁问道。

    “明白了!”众将轰然应道。

    连子宁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这一次,算是他对麾下所有势力的一次大的整合。

    “另外,关于武毅军的后勤方面。”连子宁继续道:

    “改马场为苑马寺,为正五品衙门,设立苑马寺使管理,专司养马之职责。隶属于后勤部。”

    “设立军医监,设总监一员,为正六品;设副监一人,为从六品;设监理五人,为正九品;设监副十五人,为从九品;设录事一人,未入流。军医监管理军医,隶属于后勤部辖理。”

    “设皮作局,设大使一人,为正六品,副使两人为从六品,专司铸造铠甲之事。隶属于后勤部辖理。”

    “设鞍辔局,设大使一人,为正九品副使两人,为从九品,专司鞍辔制造之事。隶属于后勤部辖理。”

    王大春听着,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后勤部的权限又是扩大了不少,而且明确了,这也免得他像以前那样要干个什么差事还生怕人家说他擅专。理”

    “矿监局升格为正五品衙门,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立将作局,为正五品衙门·设局正一员,为正五品;设副监一人,为从五品;设协理五人,为正九品;设副协理十五人,为从九品。将作局于矿监局纳入铜铁之物,专司铸造农具、车马用具、民用刀具等一切民用事物。

    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采盐局,为正五品衙门,设局正一人,正五品,副局正一人·从五品,分管各处盐场检校若干,正九品。专司开采盐场,晒盐挖盐之事宜,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盐运司,为从五品衙门·设提举一人,设副提举二人,为从六品;设吏目一人,为从九品。专司将成盐运往各地,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市舶提举司,为正五品衙门,设提举一人,为正五品;设副提举二人,为从五品;设吏目一人为从九品。专司管理松江码头,并对出入之船只课以赋税。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七十二府库,每一库设仓大使一人,为正九品,仓副使三人,为从九品。各织染司,赋税司、粮食司、四夷司、市舶司所征收上来之粮食、银钱、皮毛、布匹、特产等,盐运司运送之食盐、皮作局所造之铠甲、军器局所造之武器,铸币司铸造之通宝银锭,军器局铸造之武器、将作局所造之器物,全部上缴,分门别类储存。无本官之手令,一文钱,一粒米,都不得出库。”

    连子宁向史凯道:“本官拨给你一块儿地方,把这些府库尽快建起来。”

    史凯赶紧应了。

    到这时候,整个会议已经进行了长达一个半时辰了,而且一直在脑力高度运转中,情绪也是起起落落,众人都是相当之疲惫困倦,不过到此,也是告一段落了。

    在宣布了改制完毕之后,连子宁着文官们离开,然后开始大封武将。

    此次爵位的册封距离上一次已经是很久了,中间也经历了数次大战,这些武将们积累的军功都是相当之丰厚了。

    连子宁也不吝啬,按照各人立下的军功对他们一一进行封赏。

    正如他自己所言,赏罚分明。

    只有如此,才是长远之道。

    各人的爵位基本上都有增进,李铁从第七等,从三品上云麾将军,晋升为第五等,正三品中,怀化大将军。熊廷弼从第八等,从三品下归德将军,晋升为第六等,正三品下,归德大将军。努尔哈赤从第八等,从三品下归德将军,晋升为第七等,从三品上,云麾将军。余者诸将,也是各有封赏。基本上每人都是往上提升了一两个台阶,现在武毅军军一级参将级别的这些大将们,已经是很少有低于从四品的军衔儿了,基本上都是在十二等以内。

    就连董老虎、刘益辉、秦立人这些后来的降者,连子宁也是未曾亏待了他们,三人都是封了第十二等,从四品下,归德中郎将。

    在宣布完各自的爵位晋升之后,连子宁又是举行了盛大的授勋仪式。

    连子宁亲手把一个个镌刻着各自军衔的铜牌挂在他们的胸前,各自勉励了几句。

    对于这一次的授勋改制,连子宁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每一位参将,不但发放了两套大明朝正三品武官,补子上绣着黑熊的常服,更是为每一位参将都定制了两套铠甲。这是武毅军最高一级武官,参将的专属铠甲,只要是出现在战场上,所有人立刻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铠甲是防着大唐制式的明光铠打造而成的,里面是丝绸的内衬·外面则是一层小牛皮的内甲,柔软舒适,还可以防止皮肤被坚硬的铠甲磨破。外面则是略厚实的一层皮子,再外面·则是缀满了的半个巴掌大小,非常厚重的铁叶子,这些铁叶子都是上等精钢打造,边缘泛着冷冷的青光。而在胸口位置,则是一面海碗大小的硕大护心镜,乃是用坚实的精铜打造而成,厚重非常·足以起到护心的作用,名副其实。

    头盔则是内里的丝绸,外面小牛皮,最外面是一层镀了铜的钢板,头顶插着高高的璎珞。

    整套铠甲,从头到脚无一不包,精致的同时,也是具有相当强的保护性能。

    等到这一环节结束·今日的武毅军政制大改,军制大改,也就告一段落了。

    晚间连子宁还要在府中大宴文武官员·便先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然后等晚间再过来。

    也就在文武官员各自散去的时候,连子宁接到了来自脱伦卫的快马急报。

    书房中,他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这封信,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真没想到啊!白莲教竟然搞出来这般大的声势,看来是小觑不得了,这等要席卷燎原啊!”

    良久之后,连子宁把信纸扔到一边,长长的吁了口气。

    在他的印象中,明朝历史上·除了那崇祯年席卷天下,并最终颠覆了大明皇朝百年基业的张献忠、李自成大起义之外,纵观明季,也没有什么像样儿的农民起事。唐赛儿称帝于卸石棚寨,也不过是在青州一隅小打小闹而已。刘六刘七白马贼席卷河北河南山东,最终还不是给外四家军轻易剿灭?至于各种矿工暴动之类的·更是从来没断过,但是几乎是用不到朝廷操心,下面的卫所就都给剿灭了。

    总体来说是小起义不断,大起义没有,连子宁自己不久亲身经历过么?那山东六县白袍军起事,是何等的轰轰烈烈,还不是大军一到,立刻星散,现在也不知道龟缩到哪个角落里面去了。

    也是从那一战开始,武毅军真正开始发迹。

    而且在连子宁的印象中,终明一朝,白莲教也真是没成过什么大气候,是以当徐鸿儒白莲教起事的时候,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指望能做的多大,只是心里盼着他们多挺一些时日,自己也好从中上下其手,渔翁得利。

    可是现在看来,局势却是不大一样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更何况脱伦卫建制也不是小事,从这一方面连子宁就能看出来,白莲教中能人当然是极多的,经过这一次的脱伦卫改制,整个白莲教都给他们抱成了一团儿,拧成了一股绳儿。农民起义军素来好对付,就是因为他们人数虽多,但是战斗力却是极差,武器装备也很差,组织能力更是迹近于无,是以往往几千人的官军骑兵一冲,就能把十几万的农民军给打垮了。

    可是现在,白莲教通过这一系列的制度改革,人事任命,组织了一支人数将近十万的组织严明,上下有序的军队,更是以这支军队为核心,将所有白莲教的军民都团结在了一起,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的战斗力。更别说,根据情报,白莲教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还拥有了一支数量超过一万,战斗力相当强横,军纪严明的精锐部队。

    现在的白莲教,坐地称王,分封诸将,建立官制,俨然已经是有了一方豪强的架势,若是再不遏制,只怕要养虎为患,势成燎原了。

    只是,若是现在出手的话,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且不说那个大敌在旁边虎视眈眈,现在朝廷的命令也还没到呢!

    想了好一会儿,连子宁终于是吁了口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既然辽北将军辖地已经给打烂,那就让它更烂一些好了,不破不立,岂不是这个道理?更何况,杨学忠的军队,也未必就那么不堪一击,白莲教既然势大,那就让他们互相消耗吧!在局势明朗之前,武毅军决不能陷进去,要知道,军队,可是生身立命之本!

    少顷,陈桐禀报,宴会已经安排妥帖了,文武各官员也都到了。

    连子宁便也放开心思,不管这些,自去赴会了。

    席间觥筹交错,众人开怀畅饮,大口吃喝,谈笑炎炎,气氛倒是很融洽。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武毅军建立不久,派系都还没成型,更别说相互之间势如水火的矛盾了,那是连影儿都没有。哪怕文官和武将的天生的对立,现在在连子宁的压服下,也是合作的亲密无间。

    但是通过李铁的回报,连子宁也看出一些苗头儿来,比如说秦立人和刘益辉就走的近一些,王吉董汉臣则和杜秉麟颇为交好,而努尔哈赤和金情同兄弟,董老虎董三林父子则是跟谁关系都是一般。

    他冷眼瞧着各人的神态,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一顿宴会下来,倒也是有些收获。

    等宴会结束,连子宁又是宣布每人派发一百两白银的赏赐,也算是对这段时日大伙儿辛劳的奖赏。至于那些在之前半年多的历次征战中立下大功的将官士卒,从参将到士兵,连子宁都是一个个一个的进行了封赏,这就要赏赐的丰厚多了。参将指挥使这些高官动辄都是数百两,便是那些勇猛作战的士卒,也是每人五两到十两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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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连子宁也喝了点儿酒,晚上回来留宿到了琥珀那边。

    虽然刚给杨茗儿开了苞,对她那充满诱惑的x肉x体也是很迷恋,但是连子宁心里还是很清楚谁才是大妇,谁才是真正的体积贴心人儿的。若是这两日每晚都到杨茗儿那里,固然自己是爽利了,这边琥珀怕是要心里难过了。

    果然,琥珀见连子宁留宿自己这边,又惊又喜,心里高兴感动,床底之间更是刻意逢迎。

    折腾了大半夜方自昏昏睡去。

    结果第二日一大清早,连子宁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呢,侍女便禀报,陈桐大人求见。

    “陈桐?唔?他有什么事儿?”连子宁给从睡梦中吵醒,本来很是烦躁,就想说不见,转念一想,陈桐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做事很沉稳的,这次来见,定是大事。

    他强忍着因为睡眠短缺脑袋里面那股子浑浑沉沉的感觉坐起身来,披衣而起,道:“唤他门外说话。”

    那侍女应了,少顷,叠叠脚步声响起,那侍女低声道:“大人,陈大人来了。”

    “这一大清早的,什么事儿?”连子宁懒洋洋的问道。

    陈桐听出了连子宁话中的不耐烦,心中一凛,赶紧道:“回大人,石花张百户府门外求见,说是大人交代他的要事。”

    “石花张?他是哪一卫的百户?”连子宁眉头一拧,竟是没想起是谁来。

    门外陈桐低声提醒道:“大人,是咱们水师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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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烽火山东 六四零 客自东瀛来

    (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加快写作节奏,加快情节进展,向各位兄弟奉献我能做到的最好的文字。)

    “哦?他呀!”连子宁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也无怪连子宁想不起来,盖因这武毅军的水师,比起强横的陆军步骑军来,用聊胜于无四个字来形容再确切不过了。

    自从连子宁跟扎赫雷夫的密约之后,就开始进行水师的建设,因为他知道,俄罗斯人和女真人不一样,女真人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地方政权而已,这个对于自身的定义,就意味着他们只是小打小闹的偶尔侵略一下大明,但是俄罗斯人对于领土的渴望从来就是极为的强烈,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南侵,南侵,南侵!

    所以以后,和俄罗斯人,定然是不会有多么和平相处的机会的。

    而一旦到了那时候,就一定要掌握住松花江这条大动脉,这条宽广的大动脉就像是当年南北朝对峙时期的长江一样,其两岸地区不但是东北最肥美,最富饶的土地,同时也是最关键,最方便的运输纽带。在几乎没有人工修建的道路的东北之地,河流运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也方便,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所以组建一支强力的水师,就是必然的选择了。

    这些日子以来,新兵部谢德清一直在受命组建水军,但是进展一直不大。

    所以只是把松花江上这段河段的所有渔民都给征入军中了,好歹算是搭起来一个水师的架子,一共有七百多条渔船,有从渔民转正而来的士卒两千人,连一个卫的编制都不够。

    这两个千户所的水师,便是一直挂在新兵部的名下,规模实在是太小,作用更是有限,连子宁连接手的欲望都没有

    这些渔民平素里还是干着自己的差事。打渔,等到有事儿的时候,再把他们召集起来。

    那石花张便是管理这些渔民的一个百户,原先就是众渔民中德高望重的一位,也算是相得益彰。

    连子宁从王虎口中得知了那档子事儿之后。回到东北的第二日便是找见了他。让他盯着点儿松花江下游溯游而上的大船,一旦有情况,立刻禀报。

    以石花张那等胆子,想来是有眉目了才敢过来禀报。

    “你让他候一会儿。稍候本官便见他。”连子宁吩咐道。

    “是,大人!”陈桐领命告辞。

    连子宁披衣下了床,琥珀也醒过来了,强撑着身子起来,吩咐外间儿伺候的丫鬟去打了洗脸水。洗脸,然后给连子宁穿衣梳头,佩戴整齐。

    用热水洗了洗脸,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脑袋不那么昏昏沉沉的了。

    连子宁对琥珀道:“昨夜你也疲累了,左右也无事,快歇着吧。”

    琥珀脸一红,轻轻掐了他一下,嗔道:“老爷怎地什么话都说?”

    连子宁哈哈一笑。出门去了前院儿,远远的看到书房外头一个穿着百户衣服的人在那儿候着,肤色黝黑,老远就能闻到身上一股鱼腥味儿。

    连子宁倒是没什么,都是自己手下的军兵。他也一视同仁的很。

    见连子宁过来,石花张赶紧跪地磕头,道:“小的石花张,叩见大人。”

    连子宁淡淡一笑:“起来吧。咱们进去谈。”

    “是,大人!”石花张应了一声。跟着连子宁进去。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很是紧张,身子都有些哆嗦,看着脚底下的水磨青砖连头都不敢抬。

    连子宁坐下,着侍女端了杯茶过来,轻轻啜饮了一口:“你既然过啦,想必是本官吩咐你的那事儿有些眉目了?”

    “是。”石花张应了声是,恭敬道:“自从那日大人吩咐之后,小的便每日派人往东一二百里处巡游,今儿个晚间果然便碰到他们了,三艘大船,喝,那船可真大,小的下头那些没见识的都吓得说不出话来,还有一些小船,说是小,也比俺们那渔船大出一番儿去!”

    “嗯。”连子宁点点头,想来就是他们不错了。

    “还有一桩事。”石花张偷瞧了连子宁一眼,小心翼翼道。

    “怎么了?”连子宁问道。

    “小的手下回报,那些战船上,颇有些伤痕,有一艘船下头,还给烧得乌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