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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门秘恋第1部分阅读

去。

    尚未落座鄢知秦便发现与他隔着一条走道的座椅已放平,横躺着位女乘客,相信她一定是头等舱的常客,一早过了新鲜期的兴奋劲儿,上来倒头就睡,并且寝具相当齐全,首先她盖的就不是机上提供的毛毯,怀里抱着一个一米来长的嫩黄|色海马抱枕,大大的眼罩遮去了半张脸,瞧那舒服的样子仿佛睡在自家床上。

    按理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是在飞机上补个眠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但鄢知秦却是管不住自己老是朝她看,因为她眼罩左右两边各印着一只咧嘴大笑的悠嘻猴,她正巧也咧着嘴打呼噜,晃眼一看好像她脸上长了三张嘴儿似的,实在是太搞笑了。

    姚贵森调整好坐姿,回头见同伴心不在焉,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当场扑哧笑出声,这般惊动了女乘客邻座的朋友,觉察出他们在笑什么,于是忙不迭伸出手把女乘客大张的嘴合上,可一松手她又张开,还带着不满情绪的直哼哼:“不许抢我的老婆饼……丝袜奶茶也是我的!”

    这孩子显然来香港玩疯了,做梦都惦记着美食。

    “呵呵呵……”姚贵森又笑,不过让鄢知秦警告了,只得老老实实捂嘴扭脸冲窗外,女乘客的朋友估计怕她再出丑,干脆找了顶棒球帽把她整张脸盖住,接着飞快缩回座位,装路人甲。

    没多久飞机起飞了,想来这段航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上一两部电影也就混过去了,可惜对鄢知秦这种“空中飞人”来说,机上电影更新的速度稍嫌缓慢,挑来挑去具是他多次观看过的影片,如此百无聊赖之际眼睛又不由自主移向旁边。

    悠嘻猴眼罩女士的呼噜声打得比刚才更欢实,还不失节奏的规律起伏,配合现在机窗外的风景,真可谓睡得云里雾里,鄢知秦忍不住猜想她到底是有多累才到达旁若无人呼呼大睡的境界?看着看着自然不自然的联想起某种动物……暂且称她为八戒妹妹好了。

    就在鄢知秦为自己居然无聊到帮一个陌生人取外号而感到好笑的时候,飞机遇上气流,机身上下剧烈晃动了几次,氧气罩纷纷弹落,空姐立时广播安抚乘客,果然没一会儿飞机恢复平稳飞行,整个过程中鄢知秦注意到八戒妹妹仍然不动如山,只是呼噜声间断了几秒,抱着海马抱枕蹭了蹭,一待调整好睡姿便又睡死过去。

    见盖在她脸上的帽子不小心滑落掉在地上,鄢知秦未加思索的弯腰捡起,抬头打算递还回去时,眼睁睁看见八戒妹妹嘴角流下一串口水,紧接着吱溜一声她又给吸了回去,这还没完,她两片嘴唇无意识的吧唧吧唧几下,没想到竟吹出了个泡泡。

    纵使鄢知秦修养内涵再高深也不得不破功了,揉着肚子笑倒在座位上,我的妈妈咪呀,打哪儿来的一活宝?简直太可乐了。

    鄢知秦的笑声大得姚贵森戴着耳机都听到了,他莫名其妙的摘下耳机问他:“没事儿吧你,一个人傻乐什么呢?”

    鄢知秦好不容易捣匀气息,满含笑意道:“我突然想见见庐山真面目。”

    “什么庐山真面目?”姚贵森有听没有懂,想了想就自作聪明道,“你要改道去江西逛逛?”

    鄢知秦望着他,然后一手拨开他的脸,“看你电影去吧。”

    第一卷  303

    航程结束飞机落地之后,八戒妹妹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鄢知秦不禁满怀崇拜和景仰,然后起身跟姚贵森一起先行离开了,毕竟这只是一场短暂的萍水相逢,她也只是千百个与之擦肩路人中的千百分之一,但他会记着这位拥有高超睡功的八戒妹妹和她那悠嘻猴眼罩的。

    鄢知秦他们一路顺利的领了行李,随人潮走向出口,猛然发现外面围了一层又一层媒体记者,姚贵森当场就吓了一跳,“不会吧?我不是放假消息说你去看你妹妹和妹夫,两天后才回来呀?”

    鄢知秦很自觉的戴上墨镜,表情镇定道:“放心,他们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

    “你怎么知道?”

    “你瞧他们翘首以盼的样子,非常明显,他们等待的目标人物尚未出现。”

    鄢知秦分析得一点没错,记者们等的的确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后两百米开外正跟一大堆行李费力拉扯的赵越致同学。

    胡耀一边吭哧吭哧的推行李车一边叨叨:“看吧看吧,你就像举家逃难的难民一样,左一箱右一箱,待会儿要怎么走?雇辆货车拉吗?”

    “机场不有货运站嘛,交给他们运回家呗。”赵越致说得很轻松。

    胡耀气愤道:“当初你怎么没想到发物流空运?”

    “你要是想到了,干嘛不提醒我?”

    胡耀指着自己鼻子喊冤:“说来说去敢情没做对的还是我?”

    “不然是我啊?”赵越致也挺委屈,“咱俩可石头剪刀布了,输的人负责推行李,第一把我输,我推去机场了,第二把换你输,当然由你推回家。”

    也不想想她推行李推得多累,从上飞机开始睡到下飞机,花了大价钱坐头等舱,结果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一泡尿没撒,亏死了。

    而胡耀悔得肠子都淤紫了,“我是一步错步步错,千不该万不该让你瞎胡闹,陪你去香港血拼,且不提回去ary怎么治我,就现在想走得潇洒点也办不到,惨死我哟。”

    “别叫惨了,赶紧找人问问货运站在哪儿吧。”赵越致踮起脚尖举目四望,无意间感觉有几道闪光划过,她不满的嘟囔:“机场又搞装修啊?怎么不拉块布围起来?”

    闪光的高亮也刺激到了埋头推车的胡耀,放眼一瞧就彻底傻了,“我的祖宗姑奶奶,那不是装修队,那是专门来堵你的记者呀!”

    “咦?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赵越致抓抓睡得乱草似的头发,心里直佩服记者们挖新闻舍得下力气。

    胡耀扑过去摁住她的手,“亲祖宗求你别挠了,还嫌形象毁得不够么?”

    “刚刚拍都被拍了,现在补妆也来不及了吧。”赵越致烦恼的看着数量庞大的行李箱,天知道她把化妆包塞哪个箱子里了?

    胡耀欲哭无泪,这时候还惦记什么补妆不补妆?好好想想怎样冲出重围,全身而退的离开机场才是。

    外头等得不耐烦的记者一个接一个扯开喉咙嗷嗷嚎:“赵越致过来呀,快点过来呀!”

    看这情况,胡耀抱定必死的决心掏出手机预备向ary求救,怎料手机一打开,几十条来电提醒滴滴答答响不停,无一例外全是署名“色”的人,胡耀当即肉颤的差点拿不稳手机,说时迟那时快又一通打进来,胡耀怕自己站不住忙蹲到地上,电话刚贴到耳朵就听见ary冷如冰川的声音:“你蹲下有用么?告诉你,跪下都没用!”

    胡耀瞠目结舌,嗖的起身立正站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在啊?在,在哪儿呢?”

    “你管我在哪儿!甭废话了,你立马拉赵二出来。”

    “可,外面好多记者……”

    “出来,现在立刻马上!”ary抢断、下令、挂线一气呵成。

    胡耀擦把额头上的冷汗,果真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哭丧着脸对赵越致说:“走吧,祖宗。”

    赵越致好奇的问:“ary说了什么?”

    “他让我们赶紧出去……”送死。

    “哟,他亲自来接我们啦?”这不正解了燃眉之急么?赵越致豁然开朗,呵呵笑道:“这样我们就不用去找货运站了。”

    胡耀抖着唇斜她一眼,真没法跟她思想统一的话,不如跟她似的思维单一,网上曾有人评说,二也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无论怎么地也都笑比哭好嘛。

    随后胡耀使劲儿推着行李车和赵越致往外走,霎时群情激动,咔咔的闪光灯直把视野所及之处映得一片花白,若不是早已习惯成自然只怕眼都瞎了,前面再有条沟,一准掉下去摔死。

    “赵越致,你真息影了么?”

    “赵越致,你息影是不是因为跟&x高层闹翻,他们封杀你呀?”

    “赵越致你息影是意外怀孕了吗?有网友爆料,亲眼目睹你在香港买了孕妇装。”

    “赵越致你去香港是假旅游真堕胎对不?”

    记者们呼啸而来的问题几乎掀翻屋顶,并且越问越离谱,搞得赵越致晕头转向,她是想生娃来着,可哪有那么快?再说她既然买了孕妇服又岂会去堕胎,这都什么逻辑啊?

    赵越致张口欲反驳,胡耀13&56;看&26360;网的拽住她,与此同时机场里忽然涌现一帮黑衣人,行动迅速果决的冲开人墙直逼赵越致跟前,然后兵分两路,一路人马护住赵越致和胡耀向外突,一路人马七手八脚扛起行李,接着犹如退潮的潮水般呼啦啦退得一干二净,留下傻眼的记者过了几分钟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再追去出只瞧见两辆黑色箱型车的车屁股。

    一位资深记者认出其中一辆的车牌号,恍然大悟道:“敢情是肖戈赶来救场了,我说怎么那么有组织有预谋呢。”

    ……

    车上赵越致喜不自禁的抱住肖戈的手臂,“ary,刚刚那些临时演员你上哪儿找来的,哇塞,帅呆了,跟拍美国科幻大片一样一样的。”

    肖戈垂眸冷冷扫过她的爪子,神经大条如赵某人者也心领神会的赶忙松开手,干笑着帮他把抓皱的衣料抚平,肖戈咳了声眼角一挑,坐对面的胡耀险些尿裤子,急得唇齿不清的解释:“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也不知道记者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

    肖戈说:“我想你更该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们今天回来,而且被堵在机场。”

    赵越致一听马上如他所愿的好奇道:“对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肖戈没好气的把平板电脑丢给她,“你俩在香港机场搬行李的熊样儿,给个内地游客拍下来发微薄上了,当你们还飞在天上时,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们今天回来。”

    胡耀顿时哀叹扶额,赵越致则戳着电脑抱怨:“什么破技术,拍得真够丑的,尤其是耀耀你虎背熊腰,绿巨人似的。”

    胡耀从指缝里瞪她,还看啥照片呀,看看ary冷血无情的小脸蛋儿吧!哎,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果不其然,肖戈伸手一把抢过电脑,语气冷峭道:“行了,说说看吧,这次玩这么大到底唱的是哪出啊?”

    赵越致愣愣的看着肖戈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终于捣过劲儿来想起自己犯了什么案子,心虚的小眼神去晃胡耀,后者扭脸不与她对视,显然打算撇清干系。

    孤立无援只好自救,所幸她不装就够傻够天真,装起来那更是像模像样,忽闪忽闪的眼瞳透露着单纯无辜,娇憨道:“说什么呢ary,我一点没听懂。”

    肖戈直接选择无视,磨着后牙槽一个字儿一颗钉的说:“不许再叫我ary!”

    “噢……那,我叫你什么呢?”赵越致谦虚诚恳的不耻下问。

    “我没名字么?”

    “连名带姓的叫多生分呐。”

    肖戈闭闭眼捏捏眉心,放弃在这种小事上较真,他说:“好了,趁我还有精神愿意听你说话,就抓紧时间坦白自己的罪行吧。”

    赵越致嘟嘟嘴,发嗲讨饶:“哎哟,我坦白我错了,本不该瞒着你偷偷跑出去玩,更不该把耀耀一起拐了去,害你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对不起嘛。”

    边上努力装透明的胡耀听见自己被拉下水,不禁朝赵越致怒目,结果一不小心对上肖戈似笑非笑的眼睛,吓得浑身猛的一抽,所有气焰立时化作冷汗涔涔……

    赵越致自然没放过这两只眉来眼去,得意的拿胡耀做挡箭牌,“我家耀耀其实也很想你,根本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成天把你挂在嘴边,行李箱里全是买给你的东西。”

    肖戈先是看了看缩在角落的某人,再不动声色的去看一脸谄媚笑容的赵越致,这种程度的“糖衣炮弹”就想打动他?除非他的智商下降到她一个等级,“说了这么多,绕了那么远,以你的智慧而言实属不易,不过非常遗憾,公是公私是私你休想混作一谈,不妨明确的告诉你,这次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干脆点把问题交代清楚,争取缓刑。”

    因为惹下大麻烦,赵越致料到肖戈铁定会“大开杀戒”,所以已经做好被刁难被痛骂的心理准备,却没料到准备仍旧不够充分,抵御不了他的铁齿铜牙,尤为不服气自己怎么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于是据理力争:“虽然息影这话是我不负责任随口秃噜的,但并不代表这不是我的心声啊?我跟你提过多少回了,我想歇两年不拍戏,你为什么就不答应呢?”

    肖戈深觉自己有理说不清,“我为什么要答应?一来你没病没痛二来你无牵无挂,演艺之路顺顺当当、蒸蒸日上,谁知你抽哪门子邪风,一歇要歇两年?两年呀不是两个月,你将错过多少又将失去多少,你刚混演艺圈还要我来教你算么?”

    “我用不着你教,人生在世日子过得前怕狼后怕虎,这么没滋没味儿的不如别混了,反正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早还早了。”赵越致赌气,心想就把息影这事儿坐实了拉倒。

    肖戈瞬间杀气毕露,居然有胆敢跟他撕破脸一拍两散啊!?没门儿!你个没心没肺,脑子长到猪身上的臭丫头,今天要收拾不了你,他不真ary啦?

    胡耀见谈判破裂且情况危急,忙不迭趴过去,一边握住赵越致的手,一边握住肖戈的手,“咋说着说着吵起来了呢?咱们都一家人,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秋后能蹦跶几天呀,是不是?别置气啊千万别置气。”

    赵越致和肖戈双双瞪眼,赵越致对着不着四六的某人恨声:“谁跟他一家人?”

    肖戈则愤慨某人近猪者痴:“你说谁是秋后的蚂蚱?”

    第一卷  404

    有别于赵越致面临的剑拔弩张,鄢知秦和姚贵森自然是平静而愉快的。望着出租车外飞速掠过的风景,鄢知秦觉得跟在异国他乡也没什么不一样,故乡对他来说既不亲切也不陌生,或许因为父亲那一族并不是本地人,家族亲戚又多分散海外,所以归宿感不是很强烈,不过人在祖国多了份安然自在罢了。

    姚贵森打电话确认好酒店,然后问他:“现在就回去见伯母,还是休整一下明天再去?”

    鄢知秦看车子正驶下机场高速的交流道,准备汇入进城的车阵中,便问前面的司机师傅:“从这到幸福里小区有地铁吗?”

    “有是有的,不过中途要换乘,不熟悉路线容易换错。”

    “没关系,麻烦师傅放我到最近的地铁站。”

    “好嘞。”

    姚贵森一听便惊讶的说:“你搭地铁回家?要不要这么孝顺呐?绕段远路而已,让我送你回去呗。”

    鄢知秦笑笑,指着手表说:“马上高峰期,路堵。”

    姚贵森瞬间耷拉下脸,“好小子,放我一人堵路上,良心过得去么?”

    鄢知秦笑而不言,把手伸进随身的背包里,指尖拨到某样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八戒妹妹的棒球帽,原来忘记还给她了。

    姚贵森眼尖,连忙问:“这是谁的帽子?看着挺眼熟。”

    鄢知秦塞回帽子,找到一袋面包,递给姚贵森说:“待会儿堵车肚子饿的话先吃这个垫一垫。”

    “啊?”姚贵森傻愣愣的接过来,竟是飞机上发的点心。

    鄢知秦拍拍他,“我还是很有良心的对吧?”

    “……”

    这时司机师傅恰巧靠边停车,鄢知秦推开门,“晚上不知道我妈会不会留我在家住,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拜。”

    “……拜。”

    鄢知秦潇洒的背起背包,走进地铁站,换了两趟车又步行了一段路程,终于回到睽违已久的幸福里小区,由于小区的名字以及一手打造这个小区的人的传奇故事,这个地方在城里很出名,房价可谓寸土寸金,而且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

    鄢家做为第一代住户,自然坐享小区内地段最好,环境最优美,设施最完善的那栋小楼,其实楼里统共也就三户人家,上下贯通两层一户,高层电梯直达,楼顶玻璃花房,得天独厚羡煞旁人。

    鄢知秦摁响了一楼住户的门铃,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却不见人,只听得里面说话:“衣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