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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门秘恋第5部分阅读

    ”赵越致幸那个灾乐那个祸,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笑着坐起来。

    胡耀见她高兴,自己牺牲点也没什么,指指车后座说:“那有一壶是三哥特地给你熬的姜汤,你知道么?熬的时候家里没有姜又没有红糖,三哥开车下山去超市买的,姐呀,三哥人真心好,就算前头说了什么您老不爱听的,估计也都是误会,回头再遇见人家,可不许使小性子了哈。”

    第一卷  1414

    按近期行程表上排出的工作计划,三个广告赵越致拍完了俩,而贺岁电影还差几场戏杀青,不过得转移至横店拍摄,结果临出发前空出的一天时间也被肖戈见缝插针利用上,接了一场商业活动。任何活动冠上“商业”二字就意味着有劳务费可赚,而且凭赵越致的知名度,没准还能赚不少。

    胡耀就对此类的商业活动尤为热衷,年底了嘛,谁不想多得点年终奖呢?据可靠消息称这次活动的主办厂商有意签赵越致为形象代言人,瑞士名表亚洲区的广告总代言,绝对肥差,于是胡耀更加积极,摩拳擦掌等不及把赵越致推出去卖了。

    化妆师和造型师把赵越致彻头彻尾捯饬一遍过后,胡耀还嫌不够完美,抓着一包秘密武器堵住赵越致,“亲姑奶奶,听我的,把这几个垫进去,加强你的事业线,保管广告合约一举拿下。”

    赵越致拢拢头发,不屑的瞥了眼胡耀捧在手心的水饺垫,“你是保镖,还是老鸨啊?嘴里一个劲儿的说只是我们公司编外人员,可做起事儿来比ary这个堂堂公司副总还上心。”

    “不是,我就想尽点绵薄之力,你若拿下这份含金量高的合约,不但对ary有个交代,ary对公司也有个交代,那些吃饱了撑的董事们就不会事事盯着你俩了,你好他也好,双赢。”胡耀比出大拇指。

    赵越致当然知道胡耀说的一点没错,其实她和ary一样希望签下合约,可惜这并不代表她乐意往自个儿胸口硬塞几个垫子,“难道你不相信姐姐的魅力?我需要作假来博人眼球?”

    胡耀赶紧摆手,“哟,你干嘛把话说得那么严重啊?我这不是好上求好,锦上添花嘛?”

    赵越致拿起小巧的宴会包开门下楼,“拉倒吧,我看你是狗尾续貂。”

    赵越致的外形条件没得说,读书的时候班花、系花、校花有她在绝不做第二人想,从萌系小loli到现今的甜美轻熟女,走过各个年龄阶段没人不夸她漂亮的,就连毒舌王卿又植也不得不承认她是“空花瓶”。

    之所以多加个“空”字,完全因为一般花瓶肚子里还能装点水,她啥也没有——这是卿又植的原话。

    胡耀坚持不放弃,追着她一路小跑,腆着脸苦口婆心的劝:“姐,亲姐姐,亲姑奶奶,所谓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办大事不拘小节,你就咬咬牙‘撑高’场面,肃清一切见色忘义的敌人……”

    糟了个糕,好像说太快意思说岔了。

    果不其然赵越致脸色一僵,“我是有多可悲啊?偏偏要干这以色侍人的活计?”

    早年间赵越致刚出道,尚未混进电影圈时,曾接演了不少电视剧,大部分角色不是天真小白的花痴女,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狐狸精,先不论她演技如何,单就她的长相还是颇受观众青睐的,可惜戏路从此受限一直无法突破,陷入瓶颈期的她一筹莫展,有相熟的导演暗示她,要想红得快,衣服必须脱得快。

    虽说这种事情在圈内已属常态,但赵越致仍然大受打击,她以为凭着自己不懈努力,兢兢业业工作、认认真真拍戏,终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哪儿用得着使这种出卖身体的手段?渐渐的圈子里盛传“狐狸精专业户”赵越致品行“高洁”,正在接洽的几部戏纷纷打了水漂,赵越致知道某些人就等着看她怎么向现实低头,脱下“高洁”的外衣。

    那会儿赵越致真兴起了退出演艺圈的念头,尽管她热爱演戏,尽管她的终极目标没有完成,但为了尊严,她宁愿选择放弃。所幸即将走投无路时,卿又植横空出世,排除非议执意启用遭雪藏的赵越致,参演他首部独立操刀撰写的电影剧本,当时每一个人看好他们,然而两只初闯影坛的牛犊子愣是跌破众人眼镜,票房口碑均创下不俗的成绩,并且双双获得该年度电影新人奖和最佳编剧奖,从此赵越致的演艺之路开始一帆风顺,身价暴涨,成为国内著名女演员。

    即便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胡耀没有参与其中,却是知根知底的,明白赵越致再怎么出离的迷糊马虎,总有这么一条禁忌底线不许触及,立马朝嘴上打了几下,“唉,瞧我这嘴儿,咋就没一把门的?姐姐对不起,您老别在意,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赵越致一边打开保姆车的车门,一边教训胡耀:“知道你一心向着你家ary,也知道他现在是鸭梨山大,我这做姐姐的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有些事儿过过嘴瘾就算了,别真去琢磨钻营。”

    胡耀赶忙赔笑,“您老放心,我就是害自己也绝不害您。”

    赵越致满意的点下头,下巴努了努,“这玩意儿你要觉得真管用,那再塞俩吧。”

    胡耀一听感动得差点哭鼻子,心说姐姐这人就嘴硬心软,还是惦记着ary,见不得他受拖累的,于是一等赵越致上车坐定,便扑上来七手八脚扒开她身上的白色皮草坎肩,举着水饺垫往她礼服里塞。

    刚塞了一个正往中间划拉呢,突听后座上有动静,紧跟着传来一声暴喝:“臭小子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耍流氓!”

    赵越致和胡耀惊讶的一起转头,却看见车后座一左一右分别坐着姚贵森及鄢知秦,四个人八只眼先是两两相望,然后约好了似的齐齐滑向赵越致的胸口,过了几秒钟醒过闷来的赵越致扯开喉咙高声尖叫:“啊,你们往哪里看呀!”

    为配合今天活动主题,造型师特意为赵越致挑了一套极其性感的裙子,前面一片镂空蕾丝抹胸,后面裸背设计,从腰线坠下带有罗马式褶的皱裙摆拖曳到脚踝,轻盈飘逸,贴服着曲线若隐若现好不魅惑。

    然而煞风景的是胡耀的两只咸猪手伸进重要部位,推高的嫩白雪肤、深邃的“事业线”严重挑战着在场两位男士的自制力和神经。

    赵越致喊完,胡耀已经敏捷的扣上皮草坎肩,赵越致直接缩进椅子里,天呀,她不要见人了!

    胡耀又脱下自己的棉衣外套盖住赵越致,接着惊天动地的大喊:“三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鄢知秦目光闪了闪,终于将注意力移到胡耀脸上,“今天的活动我也受到了邀请,肖戈说让我们同车,他没告诉你吗?”

    胡耀来不及拿出手机确认,红着张老脸的姚贵森抢断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兔崽子你休想混淆视听,说,刚刚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胡耀莫名其妙的反问。

    姚贵森指着胡耀的鼻子,“你,你,你刚刚对赵小姐很不礼貌。”

    胡耀冤枉的说:“我哪有不礼貌啊?”他们才非礼勿视呢,不道拿眼睛吃了多少嫩豆腐。

    “臭小子,还犟嘴,你的手刚刚那啥……赵小姐的胸部……”

    “胡耀是女的。”鄢知秦冷不丁插了一句。

    “嗯?”姚贵森嘴巴半开,眼睛圆凸,“女的?”

    鄢知秦横他一眼,似有怨怼,就因为他大惊小怪,使得一出好戏过早中断,“胡耀是肖戈的媳妇儿,咱俩借住那栋房子的女主人。”

    敢情又是一场天大的误会,胡耀摸摸寸短的头发,看来留了多年的发型有必要改改了,“虽然我头发短了一点,声音粗了一点,个头高了一点,身板儿壮实了一点,可姚哥请你看清楚,我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女生。”

    姚贵森欲哭无泪,手肘捅着鄢知秦抱怨:“你干嘛不早说?”

    “你又没问,再说肖戈他俩的结婚照我不给你看过了?”鄢知秦一脸无辜。

    “那是结婚照么?你们兄弟几个凑在一块儿,简直像是童子军夏令营,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

    鄢知秦回忆了一下,肖戈和胡耀领证那天,兄弟们难得聚齐,便高高兴兴的簇拥着新人一起拍照留念,起初看到照片他也吓了一跳……也怪胡耀习惯中性打扮,要不是有户口本和身份证证明她是女性,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差点没让他俩结婚。

    “不要再说了!”赵越致受不了的吼,用力拍拍胡耀,“开车走人,快迟到了!”

    一车子人顿时安静下来,赵越致整个人被一层绿油油的怨气笼罩着,一个弄不好阿飘上身,爬出来咬人。

    惹雄虎不惹母老虎,特别是气头上的母老虎。胡耀老老实实去开车,姚贵森更是恨不能钻地洞里埋起自己,唯有鄢知秦坐得四平八稳,时不时瞄一眼赵越致,临近活动现场,他突然提出能不能坐到前面去,说是方便下车。

    赵越致想也不想的张口要拒绝,可惜他快一步窜了上来,大大方方坐到她旁边,“赵小姐,一会儿记者人多,你穿得又如此隆重,走起路来一定不太方便,有我在也可以帮你挡一挡。”

    “不必劳烦,有胡耀帮我挡。”

    “她要停车。”轻而易举扫除障碍一。

    “还有姚哥。”

    “他要帮我挡人。”轻而易举扫除障碍二。

    “……”赵越致拧眉,“你不觉得我俩同时出现不大合适?”

    “不合适也没办法呀,我俩坐一辆车上,车门一开自然逃不过记者的火眼金睛。”鄢知秦无奈摊手。

    姚贵森趴到椅背上跟鄢知秦咬耳朵:“干嘛你?”

    鄢知秦回道:“替你消除隔阂,增进友谊。”

    是吗?姚贵森表示怀疑,鄢知秦又说:“别忘了接连两天你的冒失,不但得罪了赵小姐,连胡耀也得罪了。”

    姚贵森咬手指头,他不是故意的。

    赵越致不耐的问:“你们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老姚是想安排安排下车的先后顺序。”

    “……”

    第一卷  1515

    活动举办地在某个小型会展中心,开阔的广场铺着红毯,沿途有媒体采访区,也有专门隔出来供各路明星支持者围观的区域,硕大的led屏幕放送场内实况影像,时不时插播一下产品广告,总之弄得挺气派挺有范儿的。

    鄢知秦一下车,现场在短暂的平静之后随即陷入一片混乱,惊现钢琴王子本尊,粉丝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的呐喊尖叫,推挤着希望更靠前一点,弄得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如临大敌,纷纷用腰背顶住栏杆生怕出事。

    鄢知秦很随意的穿了一件深蓝色单扣及膝大衣,却依然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和英伦绅士般的翩翩风度,简约明朗、温和亲切早已成为他的标签,哪怕只是微微回眸浅笑,立刻秒杀所有观者。

    相对粉丝们的激烈反应,媒体记者们亦不惶多让,闪光灯几乎将黑夜映成白昼,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噼里啪啦丢出各种问题,谁都想抢独家呀!鄢知秦这次回国,保密功夫着实到家,当看到活动来宾名单里霍然印着“鄢知秦”三个字时,一干主流媒体高层们集体炸毛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鄢知秦回国,而且人家都开始接活动了!是工作做得不够细致?是职业嗅觉不够灵敏?是反省与自我反省不够深刻?反正“鄢知秦漏网事件”不啻于当头棒喝,生命不可承受之奇耻大辱。

    甭管跑娱乐线的记者,跑艺文线的记者,就连跑社会新闻的记者,统统一个不落被批得体无完肤,血溅三尺,所以大家卯足了劲儿,今晚无论如何要采访到鄢知秦,年终奖金呐年终奖金,还没摸到就快大江东去不复来了。

    鄢知秦简单的跟众人挥手致意后,弯腰朝敞开的车门伸出手,然后扶出来一位本该在此出现,又根本不会在此出现的大美人儿。

    “赵越致!?”某个离得最近的记者脱口嘶喊。

    完蛋了,鄢知秦居然跟赵越致结伴出现……这个新闻……年终奖金彻底没戏了,无数记者眼中含泪、心头淌血呀,然而职业道德驱使他们频按快门,一瞬间闪光灯差点要闪爆了。

    赵越致还呆在车里的时候就已经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与此相同的场面毫不夸张的说,她没经历过一千次也有上百次,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紧张,而今天,因为他的存在,她彷如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姑,吓得冷汗一身一身的冒,突然想找一地儿深深的藏起来,不去见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看见。

    可惜这个想法才刚刚形成,鄢知秦的手就伸了过来,干净修长、骨节分明,掌纹很淡感觉很柔软,她死死盯着看了一秒钟,心里十分清楚此时此刻没有容许自己退缩的余地,于是银牙暗咬将手放进他的掌中。

    赵越致足登三寸高跟鞋,平衡方面稍嫌欠缺,闪关灯又嚓嚓嚓的刺得她睁不开眼,脚一落地她便心知不妙,着力点没踩准,待会儿一准要崴脚,大脑拉响警报,动作自然跟着犹豫迟疑,忽而手上一紧,鄢知秦握住了她,轻轻一带便把她的重心带向他那一方,她顺势借力使力站稳了身子,免除了当众出丑的危机。

    “不要着急,慢慢来。”他靠近她耳边温柔低语。

    赵越致愣愣的看着脚下一直往前延伸的红地毯,恍如梦境一般,整整十二年的光阴,他在远远的彼端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让她苦苦追寻,而在她最失意沮丧,宣告放弃这段痴恋的时候,他们却并肩而立,一同接受无数的欢呼和掌声,赵越致不禁问自己: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鄢知秦将她的手放到臂弯里,领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会场,八戒妹妹失神了,而且失神的厉害,她看着前方,或者说是某个不知名的前方,然后兀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在想什么?感慨什么?为何本该明亮灵动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淡淡的忧伤?这样的她太陌生了,他不喜欢。

    “天呀,我看到的是鄢知秦先生吗?天呀,我看到的是赵越致小姐吗?天呀,我看到的是鄢知秦先生和赵越致小姐吗?”主持活动的名嘴司仪在入口处的签名板下桀桀怪叫,可不是他刻意制造效果,他是真的惊讶,这俩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竟然同时亮相,还手挽着手!

    经由扩音设备一传播,会场内的人也马蚤动起来,大家跟司仪一样,虽然知道鄢知秦今晚要来,但绝没想到他是跟赵越致一起来的。

    鄢知秦镇定拿着麦克笔龙飞凤舞的签下大名,接着把笔递给赵越致,赵越致终于回过神,却仍有些许恍惚,他便问:“你还好吗?”

    “没事儿……”赵越致不敢看他,赶忙签好名字,转过身给媒体拍照。

    无论如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给人宣传,鄢知秦也很专业的配合她,摆出帅气迷人的pose,

    名嘴司仪见状赶紧凑过来跟鄢知秦合影,开玩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对这样一位大明星,他也有一颗悦动的小粉丝的心。

    拍完照满足了虚荣心,名嘴司仪没忘自己职责所在,照例开始做访问:“鄢知秦先生什么时候回国的?之前一点消息没透露,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

    鄢知秦歉然一笑,“抱歉,这次回来得匆忙,又没有工作在身,所以就不惊动大家了。”

    “一直有消息说你打算回国定居,是真的吗?”

    “确有这个打算。”鄢知秦说得有所保留,温和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冰冷。

    众所周知他一向比较讨厌这类一问一答的访问方式,活像在警局录口供,名嘴司仪当然也明白,于是话锋一转,用诙谐的语气说道:“鄢知秦先生你怎么认识赵小姐的?你不知道刚才你俩一出现,哇,记者们都疯了,金童玉女的cp读者最爱,相信明天新闻版面全让你俩覆盖,你说是不是赵小姐?”

    保持沉默的赵越致差点捂脸喊冤,什么金童玉女cp,fp还差不多!鄢知秦看着赵越致使劲回避司仪的视线,一脸不自在的要笑又笑不出来,于是小幅度靠前一步揽过她的腰,笑容可掬的回答司仪:“我和赵小姐是朋友,今天搭她的便车过来的。”

    只是搭便车那么简单?司仪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滚动,又挽手又搂腰,朋友?去,骗鬼吧!

    鄢知秦的手碰到赵越致的那一刻,赵越致几乎崩溃尖叫,尽管他不过指尖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