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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流年执温柔第25部分阅读

    不就是五区到四区,走过去就是了。”说着得意道:“我小时候在海边帮着父亲抓鱼,连跑带游的动不动就是几公里,脚力好得很,可不是你们不运动的中国人可以比的!”

    不等这个不运动的中国人反驳,稻本已经自顾自地笑着出了门,耳钉在夜中闪着幽幽的光。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来去都不多打声招呼,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

    好在她是江雪,即使是这样,也不以为杵,耸耸肩嘟囔几句罢了,很快就忘了,她的生活里总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挣钱,学习,给母亲打电话。

    顾柏然在酒吧里找到姜映涵的时候,她喝得有些神志不清——又好像这么说冤枉她了,分明她又能嘻嘻笑着说话,还能认得出他来。

    她穿着一件的露脐紧身法式衬衫,想必是她自己裁剪的,将她的曲线衬得玲珑无比,惹得一群男人说着醉话围着她,不老实的还时不时揩一把油。顾柏然皱了皱眉头用力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们,一把拉住映涵低声道:“跟我走!”

    sally火烧火燎地把电话打给他,说姜姐心情不好,怕是在yong吧里面喝醉了,说到这里sally便不说话,这是她的精明之处,等着顾柏然的反应,倘若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妥也是又他决定怎么做,她是半点也没有置喙,更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隐私。

    “好,我马上过去接她。”顾柏然轻声说道,一如往常温润,停了片刻又加了一句,“谢谢你,sally。”

    sally闻言心中顿时感动起来,原来世间还是有让人相信爱情的故事的,比如映涵姐和顾少,青梅竹马,高门贵阀,不沾染柴米油盐,只谈风花雪月,可见少女时代中所读的琼瑶小说也未必不能信。

    如此,sally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突然就乐于接受一个一直追求她的男人共进晚餐的邀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浪漫的事情呢?又或者明日在上班的路上便可以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

    其实这世间许许多多让人敬仰给人勇气的爱情典范,内里或是平淡,或是腐烂,各有各的问题,只是世人需要偶像而已。

    所以,爱是自己的,不爱也是自己的,那故事里的事,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无需尽信。

    而顾柏然会去,并没有多想原因,她是他的未婚妻,她与他从小相识,这还不够吗?

    “跟你走?还是跟你回家?”姜映涵大约醉得厉害,整个人靠在不同的男人怀里实在坐不起来。可是谁又能说她醉呢,你看她分得多清楚!

    见顾柏然蹙着眉不答,她又喝了一口,笑嘻嘻仰着头看着他。

    “跟我……回家。”虽然艰难,但是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好像说出来之后并不如所想的那么难受,也并没有轻松,就是那么一句话罢了。

    世上有多少事,要接受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艰难,说出来也就说了,做了也就做了,不会有美好的奇迹,也不会有何惨痛异常,好像早已在这岁月经年中麻木。正如世上有很多人,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难地去放下,流年会让我们学着妥协。

    她喝成这个样子,顾柏然也只能把她带回家,他只知自己酗酒,倒不知道如何照料烂醉的人,尤其是女人。

    草草替映涵清洗了一下脏污的衣物,脱了下来也只是塞进洗衣机,一时半会也干不了。他在建国门的家中映涵从来没有来过夜,是以也并没有衣物可以换上,只能用毛毯给她盖好,映涵昏昏沉沉当中却极是乖巧,由着他替她除去衣物平放在床上。

    顾柏然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秋日的晚风习习,平白地给心情添了一份肃杀。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想江雪,刚才扶着映涵睡下去的那张床,她的味道已经淡得闻不到。想到这里心中猛地一酸,这算什么呢,他还在想着她,可是她呢,他说怎样的狠话她似乎浑不在意,她在异国他乡和同事关系良好,工作想必顺利,一切安好。

    他回到屋里的时候,映涵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他——

    颍川之言:故事里的事,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爱凭你自己,不爱也凭你自己,无需尽信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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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生过死过,打过爱的一仗8

    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虽然在他的印象中,映涵一向是个善于说话的人。舒蝤鴵裻

    “那个……你睡吧,我去另一间房。”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拍拍她,然后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垂着头不看她快速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姜映涵,眼泪很快地涌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映涵早就不见了。顾柏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是要自己做什么。哎,好在映涵很会照顾自己,断不至于上班迟到或者在路上出意外,也不用他操这个心。

    他这么想着想着,又觉得好受一些,并不觉得有那么地对不起她澹。

    所以,有的女人,在男人眼中简直无所不能,纵然万箭穿心也依旧屹立不倒。

    有的女人,在男人眼中离了他们就不能活,恨不得一只不到二两重的手提袋都能压得她喘不过气。

    有人说这是命,其实不是,是取决于你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颈。

    直到他看到下个月的《风尚天下》的名人访谈的编辑不是姜映涵的时候,才想到打个电话去问问。结果她手机没打通。

    心中暗暗燃起一丝焦急,映涵倒不是那般任性的人,没事断不会随便不去上班,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了想打电话到映涵家中,姜夫人依然是那个骄矜高贵的声音,只是一听是他,果然温和了许多,即使在电话里看不见,也可以想象到她的和颜悦色。

    “映涵前些日子累得慌,便请了一个月的假度假去了。我当时就纳闷,她向来事业心不知道有多重,怎么就突然说要出去玩一个月。你看,你都不知道这事,我就说,你们两个闹矛盾了吧?”

    “……”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柏然啊,叫阿姨说呢,你们年轻人,从小又都没受过苦,谁都有点脾气,我们映涵我知道,别看在外头会做人,其实呢,也是娇生惯养不让人的,况且你们工作也忙。所以,阿姨也不在里头说什么,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她一向是九曲心肠,说话必有长长的铺垫,顾柏然把这一段先放在一边,只洗手恭听接下来的话。

    果然,“只是啊,不怪阿姨说你们,你们婚也早订了,找个好日子我们两家商量商量,把证领了吧,也就一会的事,婚礼的事你们爱自己办我们就全力支持,你们没时间的话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怎么说阿姨以前也是文工团的,保管叫你满意。”她的声音和婉动听,不愧是从前的女高音。

    顾柏然在那头笑笑,目光延伸到远方,无人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只听到他礼貌笑道:“阿姨说的是,我正是要和映涵说这件事。”

    于是他很轻易地知道了映涵去了埃塞俄比亚,半个月以后才回来。

    等他联系上她的时候,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活力,好像非洲大陆充沛的阳光彻底驱逐了那一夜她的灰心和绝望,“柏然,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如果声音可以涂色,顾柏然一直相信自己的声音是清淡的透明色,而姜映涵是散发着甜香的橙色。

    “……象牙?”他一面说着一面觉得自己是个顶没有创意的人。

    “不是!我打赌你猜不到——”映涵倒像是十分兴奋,拖长了声音卖着关子。

    顾柏然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猜不到,你告诉我?”

    这算是他很认真很浪漫的回答吧,换做是从前,怕是一句,谢谢。

    “你过来我家看吧,要的话就自己拿。”她的语气突然幽幽,但是倒不像是对她的礼物不自信的样子。

    他想了想,好一会才说:“好。”

    那是个黄昏,夕阳为行人织出了长长的影子,仿佛留得住脚步。

    顾柏然敲开门的时候,只觉得屋里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姜映涵笑着把他让进来道:“你看我有没有晒黑?”

    并没有,实际上她好像更加白了一些,而且……整个人漂亮得不像话,似乎连身材也好了许多,一双修长的腿笔直地全露在外面——顾柏然猛然一个警醒,这才意识到映涵身上,事实上只用一条浴巾裹着胸腹的关键部位而已,白花花的大片肌肤都裸露在他眼前。

    连忙把目光一收,然后仍然觉得浑身火热,身体某个部位需要纾解的欲望直要喷薄而出,连呼吸都不知几时变得急促起来。

    映涵的脸也是绯红的,厚厚的落地窗帘已经放下,浴巾翩然落地。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在这黄昏不甚明亮的微光中,暗影打在她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真实,叫人仿佛顿时有了无谓大千世界,只想饮食男女的冲动。

    “映涵!”他还算有定力的,即使意乱神迷,还能清醒地推理和分析,“是不是这香味……”顾柏然,走过浮光繁华,也走过高山河流,去过世界的尽头,倒不算孤陋寡闻的。

    “费洛蒙,非洲的迷情妖姬,传说她能帮助失恋的女人找到自己所爱的男人……”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有如梦呓,“她研制的魔法香精,能留住男人的心。”

    她的身体甘美而柔软,紧紧地依附了上来,一双手热情而娴熟,紧紧掌握着他的生命源泉。

    顾柏然艰难地说服自己往后退了退,让潮水般涌上来的欲念略略放过自己,咬牙道:“映涵,别这样,我不值得的。”

    是啊,她太好了,本来就让他觉得愧疚。

    “我说值得就值得。”她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倔强,总之让他继续着在她双手当中的享受。

    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都别怪他,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因此他终于长叹了一声,双臂反抱过怀中的女子……

    江雪上线的时候,sn上大杭师兄的头像跳了出来,这才想起他好久都没有出现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最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要从良心来说,师兄对她从前颇多照顾,过段时间也该问候下,要从处世上来说,将来回国安身立命,大杭师兄也是必不可少的资源。

    “在不在?”

    “现在在了吗?”

    “现在呢?”

    “上了告诉我。”

    “好吧,你大约不会上了。”

    几条信息一同跳出来,江雪的电脑差点卡住。细细一看,并没有多少内容,但是却让人感觉写下留言的人的心情从焦虑到绝望。

    于是连忙回复道:“现在在了,怎么了?”

    那边却没有立即有反应,江雪盯着屏幕等了一会,心道到底有7个小时时差,大杭师兄多半不在线,正要去做别的事,弹窗又跳出来了:“没什么,就是说说话。”

    没什么,在有的人听来就真的是没什么,直叫说话人的心往深海中下坠。好在世上总有些善解人意的人,知道没什么代表了故事。

    “那就说说话。”这便是她的好处,清楚你的意思,却又不说破。

    “嗯……也许,我会有一阵不上sn了。”

    不上就不上呗,那大杭师兄风流倜傥的,哪有时间上网呢,再说了,还有这么文艺的语气。

    “最近很忙?”

    “也不是,只是,人生总要有些变化,朝好的方向去走,过去以为放不下的东西其实也没那么难放下。再说,众望所归的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sn上不停地显示正在输入,又不停地停下来,再次显示正在输入。江雪托着腮看着这个细节,知道隔着网络的这个人,心中纷乱万分。

    这莫名其妙的一段话,前后不衔接,逻辑也不清晰,甚至于大杭师兄就算是疯了说这番话也是小概率时间吧,忒文艺了!

    可是,她看着屏幕上的字,却取笑不起来,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惊慌。

    好像这种感觉就是对于失去的预警和害怕。

    大杭说完这番话头像就暗了下去。

    江雪倒也没有追问什么,看了一眼窗外,伦敦一区的繁华夜景,灯火更显都市的迷离,叫人看不清人的一生。不必对他人的事好奇的太多,都市只让同一屋檐下的人才互相依赖,其余的,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打起精神来工作,也不知过了多久。sn突然又跳了出来,竟吓了她一跳,点开一看,竟然是稻本靖一,“放下手里的活——”

    颍川之言:男人的心不是用来留的,关于这个妖姬帮不了你,神仙也帮不了你,爱这样的男人还不如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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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生过死过,打过爱的一仗9

    “放下手里的活,找个可以看天的地方。舒蝤鴵裻”

    江雪一阵莫名其妙,想了想打了一句话回去:“老板,你的号被人盗了?”

    那边停了三秒,江雪看着正在输入的状态,没由来地紧张,不会是他抽风了吧?

    饶是这么想着,还是起身拉开窗帘有些迷惑地看了看天。

    下一刻,心中狠狠地一震。夜幕上浅浅的月牙和两颗星星就像笑眉弯弯的女孩的脸,倘若仔细看,倒真有几分她的模样濡。

    他这是做什么?心一阵乱跳,不知道该在sn上回复些什么,反反复复地打上字又删掉,最后索性停下来等着稻本靖一说话。

    然而,他的头像就此暗了下去,再也没有亮起来。

    也是个别扭的人,江雪叹了口气,接着干活——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何必费力去猜他们的心思,可靠的是一份养得活自己,为自己赢得尊重的工作至。

    让自己伤心落泪的是男人,让自己被男人伤害抛下时依然有屋可居,有饭可食的却是工作。为何还有许多女人想不明白男人和工作谁更重要呢?江雪摇摇头继续替安德森审下面交上来的设计稿。

    她一直相信,心里忘不掉一个人的时候,不必刻意去忘,强压只会走火入魔,唯有时间,既然可以在岁月经年当中带走那么多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让海誓山盟演绎成反目成仇,演绎成柴米油盐,她这点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总有那么一天,能让她不必再在深夜里去想念他。

    十月的北京,算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秋高气爽。

    长假两个人并没有打算出去旅行,姜映涵便邀了几个朋友在九华山庄泡温泉。即使同是时尚圈子的人,顾柏然却不大熟——果真是顾部长口中恨铁不成钢的死性子,不善结交。

    但好在映涵是极通此道的,只听到她说:“顾柏然,我的未婚夫。”

    这样的介绍果然引来一阵尖叫,女人是如释重负,男人则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不乏胆大者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未婚夫,那就是没结婚咯?这么说我们还是有机会?”

    凡此种种,顾柏然皆是淡然一笑。

    好在他的笑容从来都是轻浅迷人的,很快便把在场女士的注意力引了过去,于是更加增添了仇恨。

    出场,笑容,拎包,等候,夹菜,只要极尽温柔,反正不说话的他总是让人觉得温柔——如此,也就一切安好。

    姜映涵向来左右逢源,时时刻刻都能轻易地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也就同着大家谈论着谁谁认识哪位名模,邀了人家拍封面,谁谁给模特设计的发型其实就是抄袭美剧里面的造型,谁谁即将跳槽去《elle》总部做主编,也算熬出了头。

    “马悦要去《elle》总部?”姜映涵仿佛也有些许惊讶。

    “怎么,映涵也要去?要去最好,只要你有这个念头还不把那个贱人拉下来,我真看不惯她那幅人前好人人后皇太后的脸,翻脸跟京剧似的。”自然有人希望在这个时候出头,而姜映涵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业内的地位,都是担当这个任务的上佳人选。

    “不,”姜映涵十分优雅地拨弄了番水花,“我不想走那么远,一份工作而已,何必呢?”

    顾柏然的目光紧紧盯着水花荡起的涟漪,从小到大,一份工作,一个成绩单,对于她来说,从来不是而已。

    “当然了,我也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