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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流年执温柔第31部分阅读

去我家的,现在你还不问问我要不要你去呢?”

    他倒是会分清责任,江雪跟他吵不起来,泄气道:“我得想个办法,谎都撒了,要是被揭穿他们会怎么想?”

    “你就这么不想跟他们一起去滑雪?我看一起去挺好的,姜映涵是你姐姐,gu嘛那个人虽然不好相处,但是你一定是世界上为数不多地喜欢他的人,所以也不是问题。不如你就跟他们一起去法国滑雪,你要是不好意思打,我帮你打电话。”说着一手就准备就摸手机。

    江雪慌得连忙要按下他,“喂,你当老板的不要过于关心员工的私生活好不好……”仍是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她是我姐姐,我不想所有人尴尬,况且优劣明显,我不想让自己没脸,所以才躲着他们的。”

    “如果你这样想,那很好办。”稻本靖一一面放缓了车速,一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江雪只听到他说:“……对,我是lud的稻本,我致电是想买两张明天晚上前往大阪的机票,对,伦敦飞往大阪的……没座位了?我不想听这个理由,在伦敦的日本人本来就不多,难道明天晚上都要回日本吗?难道这些人全部都是你们的终身钻石会员吗?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你解释,请转接给你的直线经理,我不浪费你接待其他客户的时间!”

    江雪在一旁听得直咋舌,敢情他就没打算回日本去的啊!自己连机票都没买!刚才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过一两分钟,那边的转接大约通了,稻本的语气瞬时一转,笑道:“york先生,对对,是我,lud的稻本,是啊,好久不见,正想约你出来喝个咖啡呢……对对,我需要两张明天飞往大阪的机票,没想到这样的小事竟然惊动了你……哪里哪里……”

    江雪在一边沉默地听,几乎要把每一个字每一分语气都背下来,她用余光悄悄地瞟着这个正在电话中谈笑风生的男人——她必须学习隐忍和蛰伏,稻本是最好的老师。

    他电话打完了,将手机随手扔在车上,“明天晚上的飞机,你晚上可以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头等舱,40公斤限额,你可以多带些行李。”

    江雪叹了口气将头抵着车窗,一副痛苦的样子,今晚是不是得学些日语,比如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受我国政府和大使馆保护,你不得侵犯我的人权或者请问中国大使馆怎么走……不然,稻本翻脸跟翻书一样的人,难保不把她扔在日本街头。

    稻本靖一见她紧张至此,反而很温和道:“我的家乡鹿儿岛,跟你的家乡s城一样不是大都市,那里风景优美,民风质朴,你不用担心你是中国人会被敌视。”

    江雪忽被他提醒就算他不翻脸,也可能被日本的热血民众唾骂殴打,顿时更加紧张起来,当下准备开始学习日语,“那个……日语里救命怎么说?”

    次日晚上希斯罗机场,江雪和姜映涵顾柏然告别后,几乎是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跟着稻本上了飞机,直到坐到了位子上还在祈祷飞机出现什么机械故障。

    稻本看了一眼她,一面抽出一本杂志一面不屑道:“你还是别在心里诅咒飞机不能起飞,下去了也只能看到你的gu和你的姐姐亲热地在一起——相信我,他绝不是一个不顾一切的男人,我想我作为他多年的对手,对他的性格比你了解。”

    江雪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优柔寡断不好,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有许多人就是优柔寡断,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不过飞机起飞之后,这种缠绵不尽的心情就逐渐被紧张所取代,江雪只要想到要在稻本家,要在日本人家里待几天,顿时就要泪流成河。

    国际航班头等舱的客人多半都是身份尊贵,举止稳重,她坐立不安立刻就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空姐都过来礼貌地询问她是否晕机,稻本闭着眼睛道:“是的,她严重晕机,给她几粒晕机药吃了睡觉就好。”

    江雪示意空姐不必她不认识这个说话的人,小心翼翼道:“给我几块巧克力吧,我很焦虑。”

    空姐答应着去拿了,稻本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我让你睡觉是害你?从大阪下了飞机到鹿儿岛还要坐车,还有9个小时时差。”说完又闭上眼睛睡了。

    江雪一听反而放松了,还以为到了大阪就马上要到鹿儿岛,立刻喜笑颜开地把空姐刚送来的巧克力向日本女人一样举过头顶,又把稻本打醒笑嘻嘻道:“老板先用。”

    稻本靖一对于送上门来的东西从来不会拒绝,立刻睁开眼睛接过江雪孝敬的吃了,吃着吃着便打开了话匣子,倒是差不多聊了一夜的天,直到凌晨五点多才渐渐睡去。

    下了飞机稻本接了个电话,不多时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染着红发的年轻男孩子走上前来,重重地抱了稻本靖一一下,目光却一直盯着江雪笑——

    颍川之言:这几天在整出版稿,所以今天又更晚了。如果明天没有更新的话。。。。请大家原谅,因为3月初就要交稿了。。。anyhow,我会尽量不断更的,相比于出版,还是大家更重要,这是我想明白的一件事,出版也许对于许多作者,也包括我,都很重要,但是书是死的,只有百~万\小!说的人,才让写作有意义。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切,早安排就绪9

    江雪见他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模样,想来该是稻本的弟弟,到了人家地盘上不得不低头,为了表示亲和,她打算谄媚点上前去套套近乎。舒残颚疈谁料那男孩子见她走上前来,笑着推了一把稻本,立正站好还深深地鞠了一躬给江雪道:“我是伸二,我们全家用最热烈的方式欢迎你的到来。”

    天!什么情况?

    何尝有人对她这么客气过,慌得江雪忙不迭地还了一个鞠躬回去,伸二口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又是一个更深的鞠躬。

    他的腰里安了弹簧啊?江雪没办法,没道理受人家这种大礼啊,一面这么想着一面狠吸了一口气回了一个鞠躬回去,差点没控制住平衡栽在地上。

    幸亏稻本靖一神机妙算,提前抓住她的胳膊,淡淡解释道:“你不用这么客气,他是晚辈,我们日本人会用鞠躬这种方式表达对长者的尊敬。宄”

    长者?她怎么就长者了?稻本见江雪惊得嘴合不上,还不忘加上一句:“况且你缺乏锻炼,腰硬得跟钢板一样,就别勉为其难了。”

    此人舌头之歹毒,可见一斑。

    “你弟弟多大了?”江雪还是不能适应什么叫做长者,“我不到24岁!”连忙剖白自己,连年纪都供出来了希。

    “他十九,是我姐姐的孩子,宫本伸二,你可以叫他伸二。”稻本一面推着行李一面道。

    “你姐姐……不是要生孩子吗?”怎么又跑出来这么大一个孩子,况且一个是什么一,一个是什么二,不正好是兄弟俩吗……

    “你是白痴么?”稻本少有地停下脚步,表情认真地看着她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随口编的谎话吗?你这都听不出来?江小姐,我真为你的智商担心。”

    “……”江雪无语,随口编的谎话,演得跟影帝似的。

    宫本伸二站在一旁笑得很灿烂,顶着一头红发,活像个西瓜太郎。

    三人一径朝伸二停车的地方走去,一壁说着话,江雪倒是有心跟伸二说话,只是他虽然能说生硬的英文,却不大听得懂,只能冲着她笑,要么就是稻本靖一充当翻译。

    江雪看着他的头发,想着他的车该也是花花绿绿的,谁料到了一看很干净的一辆小皮卡,上面竟然还插着一面小小的中国国旗。

    这……江雪想到中日最近的交恶,越发惊讶,伸二见了一面帮她把行李往后面的车厢归置好,一面笑道:“我妈说了,江小姐是中国人,怕来了之后有误会,所以就买了一面中国的国旗插在这表示欢迎。”

    江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把目光投向稻本,指望着他出来说话,谁知他就像没听见一样,沉默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就像一个整装出发的士兵。

    小皮卡的驾驶室只能坐两个人,江雪自觉地表示她可以坐在后车厢里头——人家舅甥好好地说日语,她坐在旁边活像一个傻孩子,聪明的还是靠远点。

    伸二立刻对稻本道:“舅舅也过去坐吧,里头我已经弄好了榻榻米可以休息,江小姐如果坐不惯榻榻米,也有软垫。另外还有些寿司盒生鱼片,江小姐如果吃不习惯的话,也有我刚才在大阪买的中餐,不过是盒饭,你将就着吃。”

    他一口一个如果江小姐不习惯的话,反而让江雪十分不习惯,很别扭地看了稻本一眼,巴不得他黑着脸八格牙怒地骂她一顿,保管什么不习惯都好了。

    稻本倒也不辜负她的期望,虽然没有骂人,却也自顾自地双手一撑像乡间顽皮的男孩子扒车一样,很轻松地翻了上去,在车厢里四处看看露出一丝笑容对伸二道:“这车保养得真好,我当年离开日本的时候买给父亲运鱼用的,用了这么多年性能还是很好。”

    伸二闻言,顾不上回答他,反而慌得像江雪解释道:“虽然是运鱼的车,但是来之前我妈都给刷了一遍,绝对没有鱼腥味。”这少年眼中有着清澈的恐慌,江雪心头平添一份心疼,对他一竖大拇指,同样双手一撑动作利落地跳上车,颇有向稻本示威的意味,伸二见了也笑,看看稻本,又再看看江雪,挠挠头笑得格外灿烂。

    唯有稻本靖一没有笑,板着脸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他一直是个难相处的人,江雪在车中一面不客气地吃着寿司一面想,还说顾师兄不好相处。

    虽然隔着驾驶室的一道铁皮,但是一出大阪,小路上就格外安静,偶尔能听见鸟啼声和孩童的嬉戏。稻本靖一不说话,江雪饶是吃着东西都觉得不消化,紧张得很,便敲了敲铁皮跟伸二聊起天来。他们年纪相仿,虽是语言不通畅,却挡不住两个人都是极善言谈的,不一会就聊得入了港,竟像稻本是个新来的一般。

    怪道伸二的头发这样前卫,他原来是在鹿儿岛开了一家美发店,自己既是老板又是发型师,说起造型和头发养护起来,连稻本都听了进去,时不时也插上一两句话。若是提点他几句伦敦这一季最新的发型潮流,伸二能高兴得哇欧哇欧的叫。

    即使是往南走,出了大城市渐渐地路上还是冰雪覆盖,车速明显缓了下来,伸二也停了聊天不知道用英文说了句什么,江雪实在没听懂,又沉默了半天的稻本开口轻声道:“他是叫你不必担心雪天路滑,这一带的路况很好,从来没出过事。”

    江雪闻言走到车尾掀开厚厚的帘子探头一望,天地间已是素白一片,视线的极眺处,仿佛有一个很大的湖,星星点点地有人在岸边活动着,看不清是做什么,也许是垂钓。只是映衬着湖那边的青山苍翠,黑石嶙峋,心中莫名地涌起苍茫一感,想天地何其大,自己又何其渺小,竟不知来这世上一遭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这么一掀帘子,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江雪意识到之后叹了口气放下帘子,只是忍不住念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她自然是用中文念的,稻本听不懂。

    然而片刻之后,他突然问道:“你的名字是不是说的是冬天江边的雪景?很孤寂的景象?”

    江雪心中一动,见他的眼睛盯着自己,无限的压迫力,竟让她想落荒而逃。

    好在她向来是个善于破坏气氛的人,随即眼珠一转笑道:“是啊,你想拿去做秋冬季的创意啊?那可要给我交点姓名使用费啊。”

    稻本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收回目光后过了半晌才嘲笑道:“我只会拿我女朋友的名字做创意。”

    江雪反正脸皮厚,当下也只耸耸肩,“祝你找到一个名字诗情画意一点的女朋友。”

    此后,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冬天本来天也黑得早,这样不说话江雪直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只碍着稻本在场哪里敢睡。

    “你不跟姜映涵和gu报个平安吗,告诉他们你快到了。”稻本明察秋毫,适时地说话,果然顿时让江雪精神一震——她是有多怕老板!

    “……到了再说,这不是还没到吗,这就报平安,万一一会你把我撂在雪地里怎么办……”江雪小声嘀咕,但是眼见稻本严厉地朝她一望,立时身板都挺得直直的,谄媚笑道:“这就报,这就报……”

    手机被翻来覆去地按着又删除,不知道说些什么,何必打扰他们俩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何必打扰自己的心。

    遗忘是一件难事,但是死灰复燃是件最容易的事。

    到鹿儿岛的时候,江雪竟然看到了公路边有指向机场的标识,即使不认识日语,那飞机的样子还能不认识。她指着一纵而过的标识问道:“不是有飞机吗?你为什么要从大阪坐车?!”

    他难道不知道和他单独相处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天!她竟然忍受了这么久!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回到英国之后在工作室对dana她们说:请膜拜我吧!

    稻本靖一面色不变,“哪里有?我并没有看见。”

    !脸皮一直比她还要厚,她早就知道的!

    伸二偏是这个时候听懂了,在驾驶室吹了个口哨笑道:“我舅舅就是故意——”还没说完,立刻被掀起了帘子的稻本打断道:“这已经到了长岛町了,鹿儿岛的最北端,我的家乡。”

    江雪也伸头出去,见这里的虽然依旧是冰雪装点,却掩不住风景如画,山川河流的秀美尽收眼底。只是忽然听到稻本说是他的家乡,顿时紧张起来:这就到了?

    颍川之言:关于前两天有位亲说到和桐华的文有相似之处,虽然我没有时间去看文,但是还是非常重视的,委托了一位很信任的朋友去看了桐华的文和我的文,得到的反馈结果是女主前往男主家乡这一段雷同,里面的细节也很相似,比如都有姐姐,家乡都是美丽的乡村。关于这个,我在这里必须解释一番,毕竟抄袭这种事是非常严重的,我也是绝不沾染的。文中的稻本靖一源自我非常喜爱的一位日本球星稻本润一,文中的稻本外形,名字,家乡,家庭都是参照此人来写的,包括去稻本的家也是那时候的一个梦想,所以写了进来。认真的读者可以去搜索稻本润一的资料,看看他的外形是否符合我文中的表述,他的家乡是否是风景如画的鹿儿岛,家中是否正好也是一位姐姐。如果说正好与桐华的文在这里有重合,我也没有办法,小说,本来也是现实缺陷的弥补。

    当然,即使是这样,出版稿我还是决定删掉这一情节以避嫌疑。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切,早安排就绪10

    稻本靖一的目光紧紧盯着远方,隔了片刻才道:“快了,难道你没有问道空气里咸腥味道吗?”

    江雪想起有一次在他家时,他提到过他来自一个渔民家庭,莫非这就是海边了?探着头望了一会,只觉得镇子不大,平房居多,两层楼的民居已经算是鹤立鸡群,一派宁静。舒残颚疈

    又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车停了下来,只听到前头伸二不知道乌拉乌拉地说了一大堆什么,紧接着便是几位中年妇女的声音,也是奇快无比的日语。江雪征询地看着稻本靖一,他没好气道:“下去啊,到了!”

    见江雪还不动——事实上她只是想等稻本下去了再跟上去,下属就要有个下属的样子嘛,况且第一个出现的人必定被人又搂又亲又抱头痛哭的,她岂不是可以跟着溜进去——何必引人误会呢。

    稻本许是以为她真的害怕,又声音放低柔和道:“走吧,我家人都很好相处的。宄”

    江雪本不是这个意思,经他这么一说,倒真踌躇起来,稻本又轻声道:“听说你来,他们都很高兴的。”

    本来,他可以更加温柔下去,伸出温热的手紧紧握着她,告诉她,其实带她来日本是他筹划了很久的事,上天真是对他不薄,替他解决了顾柏然这个最大的障碍。

    她呢,也应该投桃报李,不管是任他牵着手还是干脆扑上去抱住他,都是一段异国他乡美好故事的开始希。

    可是,天下大同唯有人心不同,他自有他的内敛刻薄,她也自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