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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神歌第86部分阅读

    ,没想到遇上这阵大雨!”

    圆明大师颔首道:“哦!原来是这样!”

    他说到这里,罐里的水发出一阵嵫嵫声响,已经溢了出来。

    史怜珠惊呼道:“啊!水开了。”

    她伸出手去,要把瓦罐拿开,却被水气烫了一下,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圆明大师把瓦罐从火堆里拿了出来,关切地问道:“史姑娘,你的手没烫到吧?”

    史怜珠羞怯地一笑道:“还好!”

    圆明大师望着她那纯真的笑容,暗忖:“或许是我多疑了,她决不会跟那些神秘客一伙,我们在这儿遇上,只是巧合而已……”

    他这次奉着命令到南阳去调查一件有关少林跟武当之间的大事,获得极有价值的线索,这条线索足可使目前武当与少林之间的交恶关系缓和下来。

    然而从他赶回少林的头一天开始,他便遭到无数次的暗中攻击,所幸他武功高强,机智绝伦,而那些神秘客也不愿公开地将他杀死,因此他才能屡历惊险,终而安全地到达这儿。

    估计他只要再赶一天路,在明天午后之前,便可到达登封县城,到了那里,他便不必担心了。

    许多意念在他的心底一闪而过,他已取下了自己携带的铜钵,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茶叶,很熟练地冲泡起来。

    史怜珠似乎颇为惊奇他随身携带茶叶,笑问道:“师父,你很喜欢喝茶?”

    圆明大师微笑道:“嗯!贫僧生平只喜欢两样东西,一是佛经典籍,一是品尝茗茶,所以随身都带有铜钵茶叶。来,女施主,你尝尝看!”

    他把泡好的茶,倒回一半在瓦罐里,将自己的铜钵递了过去。

    史怜珠道了一声谢,捧起铜钵喝了一口,赞赏道:“啊!真香。”然后将铜钵还给圆明。

    圆明大师尝了两口,皱起眉来,史怜珠的眼中掠过一丝异采,问道:“师父,你这茶叶是哪里买的?我有生以来从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圆明大师又喝了一口,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问道:“史姑娘,你跟山西阴家有什么关系?”

    史姑娘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大师,你在说什么,奴家不明白。”

    圆明大师道:“江湖上除了阴家的十日酥之外,没有第二种药物会如此霸道。”

    史怜珠摇头道:“大师父,奴家不懂你说些什么?”

    她展颜一笑,道:“湿衣穿在身上真难受,师父,我得宽宽衣!”

    圆明大师还没说话,已见她把外衣脱去,露出里面穿的绿色肚兜和光滑的肩臂。

    他根本没有考虑什么,只是出自本能地转过头去。

    史怜珠解卸衣衫,就是等待这个机会,她一见圆明大师侧首转开,身躯一长,掠过火堆,素手扬处,五指有如开瓣的兰花,朝圆明大师的背心抓去。

    她的动作极快,但是圆明大师更是迅如电掣一般,在她五指拂出的一刹,盘坐的姿势不变,已移开数尺,曲起手肘往后急撞而去。

    史怜珠没料到对方应变如此之速,她一抓落空,已见到圆明大师曲肘撞来。

    那一肘来势之快,真是她一生之罕见,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少林的绝艺,而是圆明大师在迫不得已所发出的应变之招,力道的运用,一定有所不逮。

    她深吸口气,化抓为掌,迎着撞来的一肘,疾拍而下。

    只听“啪”地一声沉响,史怜珠的掌根一麻,被对方手肘上传来的一股大力撞得身躯震飞而起。

    圆明大师那硕壮的身躯,藉着这一肘之力,倏然扭旋而起,飞身朝史怜珠扑去。

    史怜珠料想不到圆明大师在服下秘制的阴家十日酥之后,还有如此威势,花容不禁有些失色,反手一挥,十几点银光从指间疾射而出。

    她使出银针飞花之技,只不过想要阻挡一下对方那凶猛的来势,给自己留下一个游斗的机会,她估计以圆明大师的一身功力,不到半个时辰,药性便会发作,,到那时他手足酥软,再也无法反抗了。

    圆明大师身为少林护法八大罗汉之一,不但武功高强,江湖阅历也很丰富,他在中了暗算之后,立刻运起一股真力,把药性压制下去。

    他深知自己一定要在最快的速度下,把史怜珠擒住,逼出十日酥的解药,否则药性发作之后,后果就不堪设想,除非不得已,他是不会痛下杀手。

    然而这个意念刚一萌起,便见到漫空银针疾射而来,在火光的辉映之下,银光闪闪,簇簇相结,竟然像是一朵大花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一样,煞是美丽。

    他的脸色微变,双臂微一用力,硕壮的身躯陡然急坠而下。

    当他的双脚踏实在地面时,他左手一曲,右手握拳,猛地一声大吼,直捣而去。

    但听拳风急啸,破空涌出,那蓬银针距离他尚有数尺之远,已被无形的劲力悉数击落。

    拳风汹涌,有似江河倾注,霹雳横飞,那等威猛之势,真是罕得一见。

    史怜珠面色一变,惊呼道:“百步神拳!”

    不容她多加考虑,她那窈窕的身躯急旋而起,双手挥划,斜斜往外一扬。

    说也奇怪,圆明大师发出的百步神拳,那等强劲威猛的拳力,竟然被她这美妙的一划一扬,拉动了转变方向,斜斜朝右攻去。

    “嘭”地一声巨响,墙崩土裂,泥飞灰扬,那堵庙壁已被这股强猛的拳力击倒,屋顶上格格一阵声响,落下了无数的碎土瓦片。

    圆明大师骇然色变,脱口道:“引龙手,你是乐家的……”

    史怜珠在施出那手奥秘的功夫之后,面色也是大变,仿佛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全身一震,娇叱声里,飞身急扑过来,指掌平飞,连发七招,招招都是奥秘之极的杀手,显然要置对方于死地。

    这时圆明大师却好似有什么顾忌,眼见对方急攻而来,反而采取守势,竭尽一身之能,化解那一轮强攻。

    史怜珠出手毒辣,招式奇奥,根本没有顾忌对方已是相让,下手奇重,硬想在数招之内杀死对方。

    若非圆明大师精通少林十种绝艺,再加上内力深厚,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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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不到体内的十日酥药力发作,便将死于对方素手之下。

    转眼之间,史怜珠发出的七招已完,她的攻势—顿,换了口真气,又准备再度出手。

    就在她身形稍挫之际,圆明大师眼放精光,沉喝道:“史姑娘,请住手。”

    他单掌架在胸前,撤身后退五步,凝目注视着史怜珠,沉声道:“史姑娘,你跟中原乐家是什么关系?”

    史怜珠冷笑道:“我可不认得什么乐家不乐家!”

    圆明大师道:“那么你是川西唐门的弟子了?”

    史怜珠不屑地道:“川西唐门又算得了什么!”

    圆明大师听她这么一说,深为骇异,不知史怜珠到底是什么来历。

    敢情她方才在水里所下的十日酥,乃是扛湖上以医术及火器著名的山西阴家独传之药物。

    至于她所使出的银针飞花之技,则是以毒药暗器成名武林达数十年的四川唐门的绝技。

    那四川唐门的暗器功夫,独步武林,一向都是不传外人,因此圆明大师怀疑史怜珠根本不姓史,而是姓唐。

    但是等他看到了史怜珠使出名震武林的“引龙手”之后,他又不知道史怜珠到底是谁了。

    因为这“引龙手”绝技,乃是当年武林第一奇人仁心圣剑乐无极的独门绝艺。

    乐无极在五十年前,以九招“仁心剑”和“引龙手”绝艺,配合着“天机七巧步”,行走江湖,博得赫赫威名,声望还在九大门派之上,受着天下武林之共钦,无论黑白两道的高手,一提起他来,都是敬佩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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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红衫金剑

    他之所以有如此高的威望,武功高强,没有敌手固然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他的道德高超,心地仁慈,一生之中从未杀过一个人,无论再是大j大恶之徒,遇上了他,都可以逃得一条生路。

    他成名武林三十多年,受他感化而痛改前非的邪道恶人不计其数,经过他排解的武林纠纷更是不知多少,因此当他在开封定居之后,武林正邪两道的首脑曾联合送了一块“中原第一家”的大匾,悬挂在仁心庄的大门上,约定从此之后,无论是谁打庄前经过,都得下马停车,以表敬意。

    乐无极一生为武林的和平而尽力,然而他的后代却都遭遇极惨,除了两个儿子早死之外,连三个孙子都在不满三十便遭杀害。

    如今整个仁心庄里除了年高七十有余的乐无极之外,家里的男子只有他未满十岁的重孙,此外全是几个寡妇和一些杂役下人了。

    由于乐无极一生忙着为人排解纠纷,所以除了他的儿子之外,他根本无暇收徒,他的一身绝艺也等于没有传给外人。

    是以当圆明大师见到史怜珠施出“引龙手”之后,惟恐她是中原第一家的人,这才在面对她的一轮强攻之时,一直采取守势,不愿伤害到她。

    可是等到史怜珠连续七招之后,圆明大师又发现她的武功极为歹毒,完全不像乐家所嫡传的武技。

    他见到史怜珠身怀如此博杂的武功,深为骇异,本想问清楚对方的来历,岂知她不但否认是中原乐家的人,并且还鄙视川西唐门,显得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圆明大师脑海里不知转过了多少的念头,但是陡然他发现自己体内的十日酥药力似乎已经渐渐弥漫开来,全身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他心头一颤,晓得自己若不趁药性发作之前将史怜珠擒住,等一会儿受制于人,不知将要落到何等下场。

    他沉声道:“史姑娘,那么你是……”

    他故意把话拉长,史怜珠果然接下去道:“你不需问我的来历,我……”

    圆明大师没等她把话说完,脚下一滑,电闪而去,手腕乍翻,扣住了她的脉门。

    史怜珠的武功博而不纯,无论经验与功力都较之圆明大师差得太多,加上她没有提防到对方会猝然发难,以致来不及闪躲去,右手腕脉已被扣住。

    她脸色一变,赶忙用劲一挣,却觉得手腕好似上了一道铁箍,稍一用力,整条右臂都已麻木。

    圆明大师左手一伸,闭住了她的|岤道,顺手把她放开,道:“史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

    史怜珠连试两下,发现一口真气再dl提不上来,她只得死了这条心,默默地把地上的衣服拾起穿好。

    圆明大师回到火堆旁坐好,添了几根柴木之后,才开口道:“史姑娘,你把解药给我。”

    史怜珠故作痴呆道:“解药?什么解药?”

    圆明大师沉着脸道:“史姑娘,贫僧可没跟你开玩笑。”

    史怜珠道:“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解药嘛!”

    她眼珠一转,又道:“再说我就算有解药,也不拿给你。”

    圆明大师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贫僧不能搜?”

    “你搜好了。”史怜珠把高耸的胸脯往前一挺,道:“你搜到就给你!”

    圆明大师怎能伸手在她身上搜索?他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史怜珠已噘着嘴道:“哼,你身为少林高僧,还使出暗算的手段把我抓住,我就算有解药也不会给你。”

    圆明大师问道:“你的意思是……”

    史怜珠道:“你放开我,我们再打过,我假使输给你,就把解药给你。”

    圆明大师见到她满脸嬉笑之色,真不知如何对她才好,他默然凝望了一会儿,肃容道:

    “史姑娘,贫僧有几句话要问你!”

    史怜珠摇头道:“什么话我都不会说的。”

    圆明大师知道她要等自己体内的十日酥药性发作,到那时四肢无力,自然就无奈她何了。

    他暗暗沉吟了一下,不知是该不避忌讳地搜出她身上的解药,还是运功逼出那十日酥的药力。

    正在犹疑之间,他倏地见到史怜珠伸手在怀里掏出一颗碧色的药丸塞在嘴里,转身便往殿外行去。

    他沉声喝道:“史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史怜珠真气虽然提不起来,却仍能行走自如,圆明大师话声一了,她已走到庙门。

    圆明大师一个箭步窜出,已到了她的身后,五指疾伸,又扣住了史怜珠的右腕。

    史怜珠顿足道:“你让我死,死了算了。”

    圆明大师,心头大骇,赶紧地把她的身躯拉过来,问道:“你吃了什么东西?”

    史怜珠趁着扭身的力量,伸出双臂,把圆明大师紧紧搂住,红唇已飞快凑了上去,吻住了他的嘴。

    圆明大师哪里会提防到她有这一招?

    他的嘴唇还未完全合拢,便觉得一团温热的软肉贴了上来,接着一条香舌便探进了他的口腔。

    说来可怜,他从八岁开始,便进入少林为僧,二二十多年里,除了诵经,便是练功,何曾接近过女人,更别说被女人吻住了。

    他的全身好似触电,整个心志都仿佛变为空气,在这一刹,离开了躯体。

    就在这一呆之际,史怜珠已在他的嘴里渡过一股津液,缩回了舌尖。

    圆明大师只觉一股香甜至极的液体布满口腔,很快便咽了下去,他的神智也就在这时醒了过来。

    顿时,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涌进心底,他怒吼—声,身躯后撤半步,双掌齐挥,击在史怜珠的娇躯上。

    史怜珠惊叫一声,娇小的身躯被他击飞而去,跌在泥地里。

    大雨还在落着,史怜珠一跌在泥地中,全身顿时又淋个透湿,她那长长的发丝,有些散落在面颊,粘在脸边,使她看来如同鬼魅。

    她的嘴角流出来的一缕血水,瞬间便被冲掉,脸色也显得更加苍白。

    但是她却倏地发出一声大笑,抹了一把脸,很快地挺身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小庙。

    圆明大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方才竭尽一身之力,发出两掌,就是一块铜板也打得穿,别说|岤道已被闭住的史怜珠了。

    然而事实上史怜珠已在他的面前站了起来。

    不但如此,她的脚步还很稳,绝不像身受重伤的人!

    为什么?

    圆明大师倏然脸色苍白,全身颤抖起来。

    史怜珠踏上了石阶,眼光冷厉地注视着他,嘴角泛起一丝浅笑,缓缓道:“大和尚,你怎么不把我杀死?杀啊!你的百步神拳呢?”

    圆明大师默然不吭一声,倏地转身走进庙里。

    他的步履不知何时竟然变得那样踉跄,好像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还未走到火堆,便已坐倒于地。

    他在见到史怜珠从泥地里爬起的时候,便已知道自己体内的剧毒已经发作了。

    那“十日酥”的威力,他曾经听人说过,没想到发作起来时如此的厉害,使得他一身苦修的内力,竟然一分都无法使出。

    目前,他除了拼却一身的武功毁于一旦,冒着走火人魔的危险去运功逼出剧毒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事实上,他在这个时候连一个平常人都不如,他又如何能杀死史怜珠?

    史怜珠慢慢地走进了庙,慢慢地走到圆明大师的面前。

    她眯着眼睛望着他闭目盘坐在那儿,面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

    距离她不足三尺之外的是一张痛苦至极的面孔,在闪烁的火光里,这两张神情完全相反的脸,构成了一组极其诡异的图样。

    史怜珠湿湿的长发披散在颊边,嫩白的肌肤被火光照得泛出一层红艳,而圆明大师则是光秃着头,黝黑的脸上,因痛苦而皱起许多纹路,这种极端的对比,让任何人看到了都会吃惊不已。

    她默然凝视着他一会儿,突然发出一阵尖笑,笑声在庙里起了一阵回响,使得她整个人电仿佛添上一股妖异的气氛……

    圆明大师此刻正陷在一种极端危险的情况中。他在开始运功之际,只是觉得真气无法提起,等到全神贯注丹田之后,却发现有一股奇异的热流在那儿逐渐凝聚而成,逐渐弥漫全身。

    那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奇异感觉,使他认为非要一个女人才能够发泄那股热潮。

    他心里的灵智还没蒙蔽,明白这是史怜珠方才藉着嘴唇渡过来的药液所致,自己假如抑止不住这种欲念,一生的苦修,从此将全付诸东流!

    所以他默诵心经,竭力地把持着跃动的心猿,欲奔的意马。

    然而那股特异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