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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神歌第112部分阅读

    道的奥秘发挥出来。

    他若是没有受伤,纵然不敢说有取胜的把握,至低限度可以和沉木君一拼。

    高手相争,胜败之间相差极微,除了功力、经验、反应之外,本身的耐力更为重要。

    在前两项中,凌千羽估计比不过沉木君,但论反应和耐力,却定然超过沉木君。

    此刻,他由于受伤之故,反应和耐力都受到很大的影响,比起精通各门武功,并能一心两用的沉木君来,自然远居其下。

    凌千羽能看出这点,沉木君自然也清楚得很。

    他好整以暇地道:“凌千羽,老夫要在第十七招上破去你的武功。”

    凌千羽冷笑一声,道:“我若是没有受伤,五十招之内,便可以将你击败。”

    沉木君淡然一笑,道:“你用不着激我,老夫岂是如此容易便会被你所激?”

    凌千羽一见对方没有中计,心念一转,忖到:“听他的口气,他这么做是应罗盈盈所请,那么他不会知道老夫人对我另有打算,我若是拖延到老夫人赶到,或许能保全这一身武功。”

    沉木君见他沉思不语,冷笑一声道:“你用不着多费脑筋了,你的命运早已决定……”

    凌千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乐无极!”

    “乐无极?”沉木君冷笑道:“那个老废物怎能跟老夫相比?”

    他缓步走下石坛,道:“凌千羽,任你用尽狡计,也无法走得了。”

    凌千羽说那句话的目的不仅是要藉此拖延时间,另外还是要以此查看沉木君的表情。

    他从罗盈盈在飞龙镖局施展“天机七巧步”推想出沉木君很可能是乐无极。

    放眼天下,只有乐无极有这么高的武功修为,他若有什么阴谋,才须要易容改姓……

    如果沉木君便是乐无极,那么他之所以通晓各派武功,便有个很好的解释了。

    因,为乐无极成名二十余年,受到天下共钦,各门各派的掌门都是他的朋友,他要学各派武功是太容易的事。

    当然,仁心圣剑乐无极的名誉太好了,凌千羽纵然作了个这么大胆的推测,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推测。

    因此当他见到沉木君的神情没有一丝改变,他便发现自己果然是在胡说八道。

    像仁心圣剑那种人若会是阴谋者,只怕凌千羽认为自己都是个大强盗了。

    他为自己荒谬的推测感到好笑,却无法笑得出来,因为沉木君在一步步地向他行了过来。

    他沉声道:“你等等!”

    沉木君冷冷道:“你还有什么笑话要说?”

    凌千羽道:“你刚才说中原老乐是个老废物,对不对?”

    “不错!”沉木君道:“是我说的,怎么样?”

    凌千羽冷笑道:“你的口气不小,但你忘了中原老乐并没有身受重伤。”

    沉木君道:“听你的意思,好像要跟乐无极求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乐无极在两年前已经走火入魔,之后便成了疯子,我想你总死心了吧!”

    凌千羽愣了一下,道:“他是被你们下了毒?”

    沉木君冷笑道:“凌千羽,你别管他,先顾顾你自己吧!”

    他身形向前移进,扬声道:“呀!‘雷震九山’、‘打断狗腿’。”

    他击出的两招一是衡山“风雷七刀”,一是丐帮的“打狗棒法”。

    大概以短剑使出棒法,配合劲道至极的风雷七刀,要以他为始,此后也无人为继了。

    此刻若有丐帮高手在此,只怕会吐血三尺。

    凌千羽明明听到对方报了两招,挡过了那招“雷震九山”,防不到那枝短剑陡地一跳,已从下而上,斜斜地削出。

    沉木君果然没有杀他的意图,这一剑划来,只把凌千羽的大腿划破一条。

    凌千羽心头一震,知道自己若不集中精神与对方周旋,只怕连十七招都支持不过。

    他凝神贯注,挥剑击出,刹那间,连出五剑,剑剑不离对方要害。

    这五剑都是凌雨苍的剑法,招中套招,式里连式,攻势凌厉。

    刹那只见剑光闪烁,一片金光把沉木君罩在里面。

    凌千羽虽是受伤未愈,这下准备拼命,希望能拖过一招便是一招,因而功出全力,剑势颇为凌厉。

    沉木君置身在那煞厉的剑幕里,却是面色如常,刀剑齐施,攻守兼备,每出一招必然把名字报了出来,似乎要存心把凌千羽气死。

    凌千羽一口气把五剑使完,只觉心脉跳动极快,真力有些不继。

    他算得清楚,沉木君在抵挡自己这五招时足足使了十六招。

    他只要再支持一招,便可以此打击沉木君的信心,粉碎他的狂言。

    是以凌千羽,尽管觉得真力不继,也不愿就此退下,给予对方攻击的机会。

    他低啸一声,剑刃一转,笔直劈了下去。

    他方才那五剑极尽奇诡变化之能事,这下突地一变,却是浑厚纯朴,就如乡下人手持大砍刀劈柴一样,毫无奇巧之处。

    这一招的变化,是他经过数十次争斗的经验结晶,也是他在不得已中所想出的办法。

    事实上,他全部的力量都放在这一招上,这招使完,他已没有后继之力了。

    果然沉木君没料到他有这个变化,微微一呆,剑刃已劈到头顶不足五尺之处。

    他至少有五种办法可以挡过这一招,最低限度,他硬架上去,凌千羽手里的长剑也会脱手飞出。

    可是他话已说满,第十七招上便要制住凌千羽,若是这一招使完,他必须使出第十八招才能废去凌千羽的武功。

    到那时,他还能厚颜出手吗?

    心念如电急转,沉木君陡地蹲了下来,把手中的刀剑一齐掷出,然后一合双掌平推而出。

    凌千羽一剑砍下,把沉木君掷出的短剑单刀劈落地上,剑势稍阻,还未劈落在对方头顶,脸色便是一变。

    他的心中非常惋惜,只差那么几寸,便可劈到沉木君的头,可是沉木君的双掌已经按在他的丹田之上。

    只要沉木君真力一吐,凌千羽丹田受震,这身苦练的内功,便要从此付诸流水。

    他若不抛剑出手,恐怕剑刃刚一触及沉木君的头发,他便会中掌倒地。

    沉木君道:“凌千羽,你心服了没有?”

    凌千羽铁青着脸,没有作声。

    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沉木君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掌按在凌千羽丹田之处,没有让掌力吐出。

    他冷冷道:“凌千羽,我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凌千羽脸肉抽搐了一下,仍然没有说话。

    沉木君冷笑道:“你大概没想到这简单的‘童子拜观音’便可将你制住吧!”

    凌千羽跟着冷笑道:“非常可惜,我不是观世音。”

    沉木君道:“凌千羽,你到这个时候还嘴硬,老夫掌力一吐,便可置你于死地!”

    罗盈盈颤声道:“沈大爷……”

    沉木君笑道:“凌千羽,我不会杀你的,我要你永远记住这招……”

    凌千羽怒目而视,沉声道:“只要我不死,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沉木君道:“好,我等着你!”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倏地风声急响,一蓬针形暗器,朝他急射而来。

    那蓬暗器来势奇快,未到他的面前,竟然能够转变,分为五股,分袭他五处|岤道。

    此刻他若是顾着将凌千羽丹田震破,自己也被暗器击中。

    因此他权衡利害,双臂一抖,倏地倒飞而起,接着五指齐张,已把那些暗器全部收卷起来。

    他并不怕凌千羽会跑掉,在这一退一进之际,他仍然来得及实践他的诺言。

    可是当他抓到满手的松针时,他不禁一愣。

    接着只见人影一晃,凌千羽已被从厅外突然掠进的那人拉住。

    沉木君目光一闪,道:“原来是你!”

    那突然现身的黑影,果然便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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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钟楼怪妇

    她抓住了凌千羽的手臂,自己挡在他的身前,似乎惟恐沉木君会把凌千羽杀死。

    老夫人冷冷一笑道:“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

    沉木君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老夫人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沉木君道:“我只是要把他的一身武功废掉而已!”

    老夫人道:“谁请你这么做的?”

    沉木君道:“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左手一拍,把凌千羽的“睡|岤”闭住,顺手把他放在地上。

    沉木君道:“难道我做错了不成?”

    老夫人道:“当然,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沉木君诧异道:“你的计划?我不知你有什么计划,但是凌千羽是我们的一个阻力,我想把他毁了,总不会错吧!”

    老夫人道:“你想毁了他的功力,难道我便做不到,非要等你来?”

    沉木君道:“我正在奇怪你为何不动手?”

    老夫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首望着罗盈盈,道:“盈盈,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吧?”

    罗盈盈倏地跪了下来,道:“老夫人,是女儿的错,你老人家惩罚我,女儿绝不敢有丝毫怨言。”

    沉木君道:“是我要这么做的,不关盈盈的事。”

    老夫人道:“你疼她也不是这么疼法,你知道这样会坏了我多少大事?”

    沉木君道:“我是不明白。”

    老夫人道:“好,我解释给你听。”

    她深深望了罗盈盈一眼,道:“盈盈,你出去一会儿,我跟沈大爷有事相商。”

    罗盈盈道:“娘,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怪罪沈大爷。”

    老夫人道:“我不会的,你的苦心,我也明白,不过……”

    她走到罗盈盈身边,把她轻轻拉起,柔声道:“唉,孩子,这些年来是苦了你,如今你好不容易爱上了凌千羽,为娘的绝不会破坏你未来的幸福,不过现在你带他走,为时还早,等到我们的事情了结之后,我答应你跟他在一起。”

    罗盈盈道:“娘,你不会杀他吧?”

    “当然不会,”老夫人道:“他跟我另有牵连,我绝不会置他于死地,你放心好了。”

    罗盈盈道:“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道:“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吧!”

    罗盈盈应了声,缓步行了出去。

    沉木君等到罗盈盈出了门,忙道:“你说跟凌千羽另有牵连,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道:“他是我的侄儿!”

    沉木君一愣,道:“你的侄儿?”

    老夫人颔首道:“他是我妹妹的儿子。”

    沉木君道:“你没有弄错吧!”

    老夫人道:“没有错。”

    沉木君道:“原来你不杀他,便是为了这个原因。”

    老夫人摇头道:“不!”

    她的眸孔射出奇光,沉声道:“任何人阻扰我,我都会把他除掉。”

    沉木君道:“我知道你会这么做,所以盈盈求我的时候,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

    老夫人道:“是你去把他抓来的?”

    沉木君道:“是盈盈用白眉老和尚去换来的。”

    老夫人道:“白眉老驴,我留着他还有用,你怎么……”

    沉木君道:“他已是半个废人了,还有什么用?我只要下个命令,少林派便立刻落在我们手里。”

    他问道:“你方才说,对凌千羽另有计划,是不是想要用他的……”

    老夫人道:“凌雨苍还在人世。”

    沉木君目光一闪,道:“凌雨苍?”

    老夫人道:“怎么,你已经忘了他?”

    沉木君道:“什么人都能忘,凌雨苍我是永远都忘不了,只是快三十年没听到他的消息,一时想不起来。”

    老夫人道:“我想你也不会忘了他。”

    沉木君道:“他现在在哪里?”

    老夫人道:“他在北天山。”

    “北天山?”沉木君道:“是凌千羽告诉你的吗?”

    老夫人道:“这三十年来,他一直都隐居在北天山,凌千羽这一身武功,便是他调教出来的。”

    沉木君道:“我已试过他的武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老夫人道:“你在四大煞星同时施出‘天地俱焚’之后,还能留得一条活命吗?”

    沉木君道:“至低限度死不了。”

    “对了,”老夫人道:“凌千羽不但逃出一条生路,并且还保留了五成功力。”

    沉木君道:“四大煞星已经死了?”

    老夫人默然点了点头。

    沉木君道:“这小子果然不简单,看来比起凌雨苍当年还要厉害。”

    “所以啰!”老夫人道:“这二十多年来,凌雨苍本身的造诣更是不凡,如果我们把凌千羽杀了,恐怕将来无法对付他。”

    沉木君道:“凌雨苍的武功再高,我想凭我们两人的功力,联手一起,总该可以对付得了吧?”

    老夫人道:“这个我也知道,如果四大煞星仍然活着,我们必然稳操胜券,可是……”

    她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两年的苦心全都白费了。”

    沉木君默然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要利用凌千羽把凌雨苍诱出北天山来?”

    老夫人道:“不错。”

    沉木君道:“既是这样,你该把凌千羽控制到手才行!如何能放他而去?”

    老夫人道:“因为我不知道凌雨苍隐居的地方,无法找到他!”

    沉木君道:“那么你是要让凌千羽去把他请了出来?”

    “不错,”老夫人沉声道:“你知道这几十年来,我时刻都忘不了要亲手把凌雨苍杀死,他只要活在世上一天,我便一天不能安逸。”

    沉木君道:“可是你不能为了他,忘掉你惨死的两个儿子!”

    老夫人眼中光芒闪现道:“当然,现在这两件事可以并合一起处理,我们可以同时解决。”

    沉木君道:“我认为凌雨苍并不值得畏惧,倒是凌千羽……”

    他深吸口气,道:“这小子根基之佳,是我此生未见,他的年纪还轻,进境之速,远超我们,用不着三年,我们便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认为先除掉他,比较要紧。”

    老夫人道:“凌雨苍呢?你难道不怕他?”

    沉木君道:“他固然是我们最大的敌手,但是只要我们消灭了各大门派,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有限……”

    老夫人冷冷道:“你忘了还有刘心痕和古阳苍了?”

    “对了,”沉木君道:“我忘了问你,这次去抓古阳苍,怎么半路又被他跑了?”

    “他是被刘心痕救去的,”老夫人道:“我已布置好了,准备明日赶到帝后宫去,趁早把他们抓住。”

    沉木君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老夫人道:“用不着了,你在此坐镇,关于五大门派掌门即将开会之事,千万不能使它实现,否则他们联合一起,虽然产生不了什么力量,也够讨厌了。”

    沉木君道:“这个我会注意的,可是凌千羽,你准备把他怎样?”

    老夫人道:“按照原定计划,把他放了。”

    沉木君道:“我认为你要考虑一下!”

    老夫人道:“我自有打算……”

    沉木君道:“我总认为这小子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对他还是要小心点好。”

    老夫人道:“当然,我……”

    她的话声突然被一阵钟声打断。

    老夫人问道:“是怎么回事?”

    沉木君道:“不知道。”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有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到这里来?”

    老夫人道:“我去看看。”

    沉木君道:“有谁会闯进来不成?”

    话一出口,她已飞身掠出。

    还未跃出大厅,只见罗盈盈站在石阶上发愣,呆呆地仰首翘望。

    老夫人匆匆问道:“盈盈,怎么啦?”

    罗盈盈伸手向上一指,道:“老夫人,你看。”

    老夫人仰首望去,只见在那高耸人云的钟楼上,站着一个披发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的头发灰白,披散到腰部,手脚之间都锁着儿粗臂的铁链,不过此刻都已被她挣断。

    她就那样拖着铁链,站立在钟楼的栏杆边,左手还托着一个大钟,看她的身形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