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孤独症 > 孤独症第12部分阅读

孤独症第12部分阅读

    。

    “我想起来了!这一话当初拿到样刊的时候我发现有一页几个小格和分镜有些不合理。因为连样刊都出来了,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吉田桑怕来不及回编辑部去取排好版的na重排。我就直接在工作室利用原稿重新把这一页画了一遍重排了版,让他直接拿去了工厂那边。所以那一期jup上印出来的这一页和我留在工作室的na是不一样的,这一页没有原稿!”

    想到这里,不用赤司再说些什么七岁和新妻英二也都明白了他刚才说的那句故意为之是什么意思。

    这两篇帖子中,其中一篇,是直接扫描的七岁工作室里那一份排好版的na稿,而不是拆了漫画书或者单行本扫描出来的。

    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着,没人说话。

    赤司拿起了那一份扫描na稿的帖子打印件,手指点了点发帖人和那个时间:“这就是整个事件中的第一个帖子,正是因为这个人发了这个帖子,才会引发了这件事。所以,奈奈,在进入过你工作室的人当中,能有这个时间去翻找稿子,带走扫描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来,还有这个能力去分析的……除了你的助手,就是你的编辑,或者经常出现在你工作室的熟人。”

    听完赤司的话,七岁就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吉田桑绝对不可能这么做,这样做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因为这件事他还被总编辑长骂过。所以他绝对是第一个被排除的……至于像经常出入她工作室的无外乎就是她哥哥和凉子,这也是可以直接排除的。那就只剩……助手?既然是近期才出现了这个帖子,应该不可能是过去的那两个助手吧?也不能肯定,为什么会出现这件事都还毫无头绪,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只可能是助手做的了?”一边看着两张打印件,新妻英二一边叼着勺子看向对面的赤司。

    “没错。而且我断定是现在的这三个助手做的。原因,新妻君应该很清楚吧?你可是漫画家,应该比我这个外行懂得多啊。”

    他当然知道,新妻英二低头看了看那个对比贴。如果是过去的助手,当时正在连载《evotion》,所以一般情况下所有的na稿都会单独用箱子装好放在显眼的地方,方便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就直接取来用。

    这种情况下,想要悄悄带走其中一份,还是压在下面的早期几话的na,简直是难于登天。

    新妻英二只是有些诧异,他看着对面的少年,正在跟一旁的少女解释着。他居然……明明看起来就是个根本不会看漫画这种东西的人,居然会了解这么多,还偏偏细心的发现了这个漏洞。

    自己从来只是一味的想要进入七岁的世界,想要去守护,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其他的。就算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说好了要帮她解决,却完全毫无用处。而且,他这么期盼这件事赶紧结束,还有一点原因,是因为不想影响自己画漫画吧?

    啊,真是~果然漫画才是自己的真爱嘛!

    想到这里,新妻英二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七岁,她正在和她的编辑打电话,皱着眉头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啊。

    过去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没有自己就没有玩伴,就会孤单的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玩着那只大肥猫的小孩子了。

    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幸运的是那个人也喜欢着她。

    她有了自己的梦想,幸运的是她自己正努力的朝着那个目标努力着,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实现吧?

    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虽然会不甘心,是啊,明明第一个发现她的人是自己啊;明明第一个带着她画画的人也是自己啊;明明第一个走近她的人也是自己啊!

    但是,大概命运注定了不可能而已。

    就像当初他不管怎么哭闹都留不下来七岁,她还是要搬家,还是要离开青森。谁都不知到以后的事情……那时候无赖耍横的他,并不只是小孩子间的玩闹,那是真的,非常的舍不得。

    因为觉得从那个时候起,离开了就注定离开了。

    就注定,不是他。

    “英二?”

    “啊?怎么了?和吉田桑说了吗?”

    “嗯。”七岁点了点头,“就像阿征说的那样,我让吉田桑先不要声张,我要亲自找出这件事的主谋……我要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说着,她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朝着新妻英二笑道:“总之,今天谢谢你了,这几天都谢谢你了。明显这件事就是冲着我来的,还让你无故被牵涉进来,真是抱歉。”

    “为什么要抱歉呢……”

    “什么?”

    “不是啦~我是说奈奈酱你完全不用道歉的嘛!要不是因为你今天也不会吃到这么好吃的套餐哟!哈哈,我有好吃的就大丈夫~!!既然事情结束了,那我就先回去咯?不画画手老是痒痒的呀!”

    等到新妻英二走出了那间咖啡店,却被人从身后叫住。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面,驼着背吊儿郎当的回过头:“诶~赤司君还有什么事嘛~?”

    “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

    “哦?”

    赤司笑着看向对面的人,脸上的表情是志在必得的骄傲:“也许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入奈奈的世界,我已经明白了。你确实是比我更能明白她,但……正是因为没在那个世界里,才能在外面更好的守护那个世界。”

    “你赢不了我的。”

    新妻英二睁大了眼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好啦!知道了不要老是跟我面前秀恩爱嘛!我可比你大诶!这不是纯粹让我烦恼嘛!”说着,他转身挥了挥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去:

    “那便好好的守护吧,奈奈就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2月14日赶着来一发!!

    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正常的恢复日更了~!

    新娘子快到我碗里来!!我需要你!【喂

    第一卷  73第五十二章

    《神经浪游者》[加] 威廉·吉布森

    第一部千叶城里伤心的人第一章

    港口上空的天色,如同没有节目时的电视屏幕一般。

    凯斯从站在“闲聊”酒吧门边的人群中挤进去时,听到一个人说:“这毒品可不像是我要去服用它,倒像是我的身体太需要它了。”这是斯普罗尔话,也是个斯普罗尔笑话。“闲聊”

    是一间专门为职业流浪者们开设的酒吧。在这儿,你就是喝上一个星期的酒,也听不到两句日语。

    拉策正照看着酒吧,在往托盘里的杯子倒麒麟啤酒时,他那条假手臂单调地抽搐着。看见凯斯,他笑了笑,露出褐色的龋齿,那是东欧网状钢材的杰作,凯斯在吧台边找了个座位,刚好夹在一个朗尼佐手下的有着浅棕色脸蛋的□和一个身穿皱巴巴的海军服、颧骨上有着一排排清晰的部落印记的高大非洲人之间,“韦格刚才在这儿,还带着两个手下。”拉策边说边用那只没毛病的手推过一杯啤酒,‘可能跟你有生意要做吧,凯斯?”凯斯耸耸肩。他右边的女人格格笑起来,用胳膊时轻轻地碰了碰他…

    这酒吧招待笑得更欢了,他那丑模样只有在传说中才能见到。在这个花钱就能买到好容貌的时代,如此丑陋倒也算个特色:,他伸手去取另一只酒杯时,那老式的干臂吱吱作响。

    这是一条俄国军用假肢,一条装在污秽的粉红色塑料里的七功能强行反馈机械手,“你真是个能人,凯斯先先生。”拉策咕哝道。这种咕哝声在他来说就是笑声。他用粉红色的爪子搔了搔白衬衣罩着的大肚子。

    “你真是个会开玩笑的能人!”凯斯嚼了口啤酒,说:“当然,这儿得有人让大伙儿乐一乐,可他妈的肯定不是你!”那□的格格声一下升高了八度。

    “也不是你,小姐!快点滚,懂吗?佐,他可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她看着凯斯的眼睛,轻轻噗了一声,嘴唇几乎没动,但还是走开了。

    “天啊!”凯斯说,“你这儿是个什么下流场所?酒都没法喝!”“哈!”拉策边说边用块破布抹着伤痕累累的木桌。“这对佐有好处,你我在这儿只是娱乐罢了。”凯斯端起杯子时,酒吧里一下子出奇地安静下来,就好像上百个正在聊天的人同时缄口不语。接着那□格格的笑声重又响起,是歇斯底里的笑。

    拉策咕哝道:“一个天使过去了”“中国人!”一个醉醇醇的澳大利亚人吼道,“该死的中国人发明了神经绞接术!什么时候让我到中国大陆去干这神经活儿,准会把你治好,老兄……”

    “臭小子!”凯斯直视着杯子,心中充满了苦涩,如同胆汁倒流一般。“废话!”即使是日本人已经遗忘的神经外科手术知识,也比中国人知道的要多。千叶地下诊所的技术是一流的,那儿每月都有大批技术被淘汰,但是他们仍然无法修复他在孟菲斯那家饭店受到的损伤。

    来这里一年了,他还在梦想着电脑创意空间,可希望却日益渺茫。在夜城,无论他以什么速度行走,不论是转一个弯,还是过一个街角,他都会看到睡梦中的矩阵,那些明亮的逻辑网格正在无色的空间展开……现在,斯普罗尔这地方已成了太平洋彼岸遥远神奇的家园。他己不再是操作者,不再是电脑创意空间中的牛仔,而成了另一个尽力维持生计的非法挣钱者。可是在日本,一到夜晚,梦就像带电的巫师一样袭来。

    他哭喊,在睡梦中哭喊,在黑暗中孤独地醒来,蜷曲在某个“棺材”旅馆的小间里,双手抓进了床板,那些试图伸向并不存在的控制板的手指之间夹满了钢化泡沫塑料。

    “昨晚我见到你的女人了。”拉策说着递给凯斯第二杯麒鳞啤酒。

    “我可没女人!”他边说边喝。

    “琳达李小姐!”凯斯摇摇头。

    “没女人?什么也没有?只有生意,能人?全身心投入交易了?”酒吧招待那双小眼睛深深地陷入满是皱纹的脸,“我想我更喜欢你和她在一起,那时你还笑得多些。咳,说不定哪天晚上,由于你干得太好,最后会倒毙在诊所的槽子里,只剩下些零件!”

    “你这话太让我伤心了。”拉策喝完酒,付了钱便离开了酒吧,他窄窄的双肩在那件满是雨渍的尼龙卡其布风衣中高高耸起,穿行在冷清的人群中,他嗅到了自己身上的汗臭。

    凯斯今年二十四岁,他二十二岁时,曾是斯普罗尔最棒的牛仔之一,一个强悍活跃的人,他受训于名师麦科伊波利和博比奎因,他们都是行当里的传奇人物。他依赖于一种永久性的高水平肾上腺素——年轻和技艺熟练的一种副产品,插迸用户电脑创意空间的控制板,把自己脱离肉体的意识切人交感幻觉世界,这交感幻觉世界就是矩阵,他是个贼,又为别的更加富有的贼工作。雇主们向他提供特殊软件,用于穿过联合系统明亮的隔墙,打开通往数据库丰富的信息窗。

    他犯下了非常严重的错误,却又矢口否认。他偷了雇主们的东西,试图在阿姆斯特丹找个买卖赃物的人转手,却至今不明白是怎么被发现的,不过现在这已无关紧要了。他以为他们会要他的命,可他们只是笑,井告诉他,他肯定乐于接受一笔钱,他将用得着这笔钱,因为——他们还在笑——他们要确保他永远也不能再工作。

    他们用一种战争时期用的俄国毒枝菌素毁坏了他的神经系统。

    他被绑在孟菲斯一家饭店的床上,智能被一微米一微米地吞食。在幻觉中,他艰难地度过了三十个小时。

    这一破坏称得上细致、精妙,而且绝对有效。

    对于生活在电脑创意空间里为没有肉体的累赘感而狂喜的凯斯来说,这真犹如亚当夏娃被逐出伊甸园。在那些他以牛仔名人的身份出入的酒吧里,名人的姿态包含着对肉体的蔑视。身体只是一堆肉。凯斯堕人了自己肉体的牢笼。

    第一卷  74第五十三章

    他的全部财产很快就变成了新日元,那厚厚的一扎旧纸币,在全球黑市循环中元止境地流通,就像特罗布里恩人的贝壳一样。在斯普罗尔用现金做合法交易非常困难,而在日本,这已经属于违法的了。

    他坚信,在日本会找到治愈的办法。更确切他说,就是在千叶,无论是注册诊所还是地下诊所。千叶已成为神经移植。

    神经绞接和微型仿生学的同义词,它对斯普罗尔那些技术罪犯们具有相当的吸引力。

    在千叶,他眼见自己的新日元在两个月的检查和会诊中耗尽。地下诊所的人是他最后的希望,但他们先是对使他致残的专业技术惊叹不已,接着便慢慢地摇头。

    现在他只能住最便宜的棺材旅馆,这些旅馆靠近港口,码头整夜被明亮的石英灯照得像个巨大的舞台。处在这样的强光之下,天空也被照得如电视屏幕般雪亮,从旅馆根本无法看到东京的灯光,甚至看不到高高耸立的富士电力公司的全息图标识;东京湾只是一片黑色的广阔区域,海鸥在漂浮于海面上的成片白色聚苯乙烯泡沫上盘旋。港口后面是市区,工厂的圆顶几乎被联合生态建筑的巨大立方体挡住了。港口和市区被老街组成的狭长地带分开,这一地带连个正式的名字也没有,这就是夜城,它以仁清为中心,白天,仁清的酒吧都关门闭户,毫无特色。霓虹灯灭了,全息图了无生气,都仁立在被污染了的银灰色大空下。

    从闲聊酒吧往西走两个街区,有一家名叫“茶杯”的茶馆。

    在这儿,凯斯用一大杯咖啡吞下了夜里的第一片药,粉红色的药片呈扁平的八边形,药力很强,是他从佐手下的一个妓女手上买的巴西安非他明。

    “茶杯”的墙上都安着镜子,每块板条似乎都镶嵌在红色霓红灯中。

    最初,他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呆在千叶,钱又少得可怜,治愈的希望很渺茫。他陷入了一种终端过载状态,一心一意想捞钱,而这种捞钱的强烈愿望又好像并非出自他的本性。第一个月里,他就为那些一年前还被他视为少得可笑的钱杀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仁清把他挫败了。街道似乎已显示出了某种死亡的愿望,显示出他体内潜藏着某种秘密毒素的迹象。

    夜城就像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疯狂实验场,是那些永远将拇指按在快进键上的无聊研究者设计出来的。如果不去诈取钱财,你就会消失得无影尤踪;可是,动得稍微快点,你又会破坏黑市极其脆弱的表面张力。无论怎样你都会消失,除了在拉策这类家伙的脑子中留下一点模糊的印象,什么也不会留下。当然,心脏、肺或肾脏会有人用新日元买下来,存活在诊所的槽于里。

    这里的生意就是一种没完没了的下意识的欺骗,而死亡则是对懒惰、粗心、没有风度以及不守道上规矩的惩罚。

    他独自坐在茶馆的一张桌于边,那八边形药片开始发挥药效了。他的手掌心冒出了针尖大的汗珠,突然间他感到双臂和胸部的每根汗毛都在刺痛。凯斯知道在某个时候他已经跟自己玩起了一种游戏,一种没有名字的非常古老的游戏,一种确定性的单人纸牌游戏。,他已不冉携带武器,也不采取最基本的防范措施,只做中面上最快捷、最自由的交易。他有能耐搞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这点是出了名的,他身体的一部分知道,在他的顾客看来,他自我毁灭的先兆已经极为明显,因此顾客正日渐减少,而正是他的这”部分为知道这种毁灭只是迟早的事而感到高兴,同时,这为死亡的;临近而自满的部分,还痛恨对琳达李的回忆。

    一个雨夜,他在一个游乐中心发现了她。

    在一片明亮的香烟的蓝色烟雾中,在魔法城堡、欧罗巴坦克战、纽约建筑物轮廓线的全息图下…他就那样记住了她…

    她的脸沐浴在闪闪烁烁的激光之中,相貌成了一个代码:她的双颊在魔法城堡的映照下闪着红光;当慕尼黑陷入坦克战时,她的前额一片蔚蓝;当滑动的光标在摩天大厦的墙壁上碰出火花时,她的嘴又映现出金光,那大晚上,他大获成功,带着韦格的一块一千克重的氯胺酮送往横滨,口袋里装着钱,他正从浙渐沥沥下着热雨的仁清人行道上进来,在他看来,她非常出众,控制台前十几张脸,就她的脸吸引了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