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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第19部分阅读

    。啸之先谢过王爷美意,那晚上再行叨扰。”

    两人一通客气,像是寻常官员之间联络感情增进友谊一般,约好了晚上的聚会。

    光看笑得无比真挚的两张笑脸,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是奉旨拿人的监押官,一个是罪名昭昭的阶下囚。

    送走了林啸之,楚煊返身回转前厅,边走边吩咐,“请肖将军过来。”

    肖克刚去看了李玉春,看管的兵士接了楚煊的命令,把嘴给他封的严实得很。

    一见肖克,李玉春就摇头晃脑地,嘴里呜呜叽叽,情绪还是相当激动。

    支开了门外的兵士,隔着栅门,肖克看着李玉春,“呆会儿,你听,我说,不许张嘴说一个字,我就把嘴给你取开,不然,你就不吃中喝耗够三天!”

    李玉春一双牛眼瞪了肖克老半天,“不同意,那我便走了。”肖克作势转身要走。

    “嗯嗯嗯,”李玉春见肖克真要走,急得猪哼哼似的。

    “你是同意了?”肖克不急不慢 。

    李玉春不哼哼,使劲点着头,

    肖克思量了一下,“你也甭想了,我来,不是王爷的命令。”看着李玉春眼里明显的一抹失落,肖克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今儿个那话,你实不该说。知道你是一心为了王爷,可孰不知,被有心人听了,王爷的死罪便又会多了一条。”

    李玉春头耷拦着,那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如今听了肖克的话,肠子都要悔青了。

    “王爷关着你,其实是为你好。”

    李玉春低着头,重重地点了几个。

    “唉,也不知王爷究竟是何打算?”肖克心里其实也像长了草一样,只是他性子内敛深沉不形于色,事儿全压在心里,不像李玉春点火就着。

    两人双眸一碰,左边是忧虑焦心,右边是焦心忧虑。

    肖克伸手隔着门栅,扯下了李玉春嘴上的封布。

    “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事,你,首先是管好你这张嘴。”

    李玉春也不说话,头又低了下去。

    “你好生呆着吧,还是咱们的地儿,还没人敢怎么你。我去看看王爷,看能不能探出点儿风声,说不定,王爷早想好了应对之法呢!”

    肖克说这话,是给李玉春也是给自己宽心。

    “肖将军——”,刚走到大门处,传令兵就由里向外走,正好与肖克碰个正着。

    “哦,何事啊?”肖克人脾气好,在军里人缘不错,兵士们都挺尊敬他。

    “王爷说,请肖将军过去。”传令兵一字不差地传达着楚煊的命令。

    “哦,好。”肖克抬腿往里走,心头忽地掠过一丝异样。

    “王爷说,请我过去?”

    “是,王爷亲口说的。”

    往常,楚煊都是让李玉春找他,向来都是‘叫’,从未说过‘请’这个字眼,何况又加了‘肖将军’三个字。

    肖克强压着心头突涌上来的恐慌、不安,快步走进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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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36 立威

    “坐。”楚煊正等在大厅内,看到肖克进来,招呼他坐下。

    不知为何,肖克总觉得楚煊此时与往日看起来,大大的不同,究竟有哪里不同,自己又说不上来。

    “王爷——”,刚张嘴,又被楚煊一摆手,把话头压了回去。

    “请你来,是有事要交付于你。”楚煊无比郑重的神情和话语,让肖克心头顿时像压了块千斤重的巨石,沉重无比,甚至喉间涌上一股坚涩,王爷这是?他不敢再往下想。抬眸,定定地看着楚煊。也许,是有什么大事要交给自己去办?

    “这个交给你。”楚煊拿出一物,摆在桌上。

    肖克垂眸一看,脑子像是被惊雷滚过,“轰”的一声,炸得心魂俱荡。

    “这,这,这”,一向镇定自若欲比金亦辰的肖克,此时,双眸瞬时通红一片,唇抖动得如秋风落叶一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出口。

    那个物件,不是别样,正是代表着楚都最高军事指挥官的全国兵马元帅封印。

    楚煊是在交待后事吗?

    “王爷,难道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您是陛下的亲弟,难道陛下就一点儿手足血亲都不顾念了吗?那罪名,分明都是诬陷之词。边关数万将士,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为您作证啊!”

    肖克刚还劝过李玉春,此时的他,却比李玉春更加激动十分。

    “王爷,我想好了。您若不吩咐,我就待您动身后,召集将士们,书写万人状。上京,为您洗清冤情!”楚煊也不拦他,让他将心里的话全倒了出来。

    “呵呵,”等肖克一口气说一大堆,楚煊呵呵笑了两声。

    “原想着,你要比李玉春稳重,才将东西交你。现在倒好,原来比李玉春更在上。连后招都想好了,敢情这段时日,没白跟随我,啊?”言语似捧犹损,明明还是往日的那个二货王爷。

    肖克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能让宁王想到要把印信交托给别人,这说明什么?

    固然,能交给自己,可见自己在宁王心中的份量。

    但,若王爷此去一路平顺,有惊无险,又何至于将一国兵马之权交给他人,除非——

    “得了,”楚煊似是有些不耐烦,“大老爷们儿,别磨磨叽叽的,让你拿着就拿着,别当个石头给扔了。收好了!”像训小孩儿似的把肖克训了一通。

    “说不准,爷哪天就回来了。”

    “啊?”肖克大张着嘴,满眼惊诧,有一丝不可置信闪现,又被满满的担忧替代。

    “啊什么啊?”楚煊看着他的样子,真是从未见过的挫。

    嘴角浮上一丝笑意,端了茶啜了一口。

    “爷走以后,该怎么怎么,把家看好,有狗来,就打。若是在门口叫唤,随它。”

    肖克明白,这是让自己暂行领兵之职。

    “王爷放心。肖克必当尽心竭力,守好楚国江山。”

    “嗯,这就对了!得了,晚宴上陪钦差大人多喝两杯,甭让人小瞧了我们边关将士。”

    肖克举步踏出大厅时,怀里沉甸异常。

    不光是那颗印信,是宁王对自己的信任,重过千斤。

    王爷明明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言语如常自信笃定。

    可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有一丝隐忧。

    唉!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爷睿智明慧堪比天人,又怎会忍气吞声甘受不白之冤。

    也许,对今日早已料到,且已想好了对策,只待一入京面君,就会拨云见日,还自己清白一身。

    晚宴上,楚煊妙语连珠,频频举杯。

    林啸之也把钦差大人的身份扔在了一边,与作陪的将士相称了起来。

    气氛一片大好。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作陪的人,是肖克安排的。

    事先交待过,不许一个人提白天的事,权当是陪王爷开心,尤其交待,酒一定要喝好。

    林啸之早早地就醉了。

    年纪毕竟大了,又久离军营,军人的喝法实在是受不了。

    楚煊让人把林啸之扶到后堂,歇息去了。

    自个儿又端起了酒杯,冲着一圈儿人举了个满圆。

    “我敬大家伙儿一杯。”楚煊没再自称王爷,而是自称我。

    众人还都没喝多,听得真切,心底都突得涌上一阵异样,可平日被楚煊教得狠,没一个敢失态,有一个眼圈儿泛了丝红,被楚煊看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忙抬高了眼,使劲往下压。

    “我先干。”说完,楚煊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等众人都喝了,楚煊才笑了。

    “这杯酒啊,敬的是,我走了后,你们得听话,好好把兵带好。得听他的!”蓦地伸手一指,众人随之一看,指的正是肖克。

    “我亲点的。有谁不服的,只管朝我来。”说着,楚煊端了酒碗“铛”的一声顿在桌上。

    肖克心底涌上一阵无可名状的感觉,“王爷——”

    “你住口”,楚煊直接驳了他的话,目光突得变得冷厉,“之所以是肖克,我想,诸位心中也有计量。论学识,论心胸,论计谋,论心机,你们,谁能匹及?”

    众人略一思索,一人率先举起了酒碗,冲着肖克,“我 敬肖将军,我服。”说完,一口干了。

    众人纷纷干了自己的酒,表示无异议。

    肖克端起了自己那碗酒,看了楚煊一眼。

    心里百感交集。

    啥也没说,一口喝了下去。

    “好!”楚煊笑得眉眼都弯了,“这才是边关将士的气性。”

    楚煊真是高兴了。

    众将士都有些东倒西歪时,他仍清醒地要给这个敬给那个敬的。

    肖克看着楚煊这个样子,心底那丝不安愈发浓重。

    伸手拍了拍肖克的肩头,“老肖啊!别把我的信任给辜负了,啊?”

    “王爷——”,肖克张口欲言。

    “叮”的一声,楚煊直接拿碗与他的碰了一下,“干”,也不管他,径自灌了下去。

    最后的结局,只余肖克一个清醒着。

    翌日,日上三杆,醉酒了一夜的楚煊,神清气爽地浑然没有半点宿酒的样子,立在府门口。

    “可曾通报钦差大人?”

    一夜狂欢,任谁都以为,要走也得等到明日,哪知,楚煊一睡醒,就让人通报林啸之,说一切准备好,立时便好回京。

    “已通报,钦差大人立时便到。”兵丁朗声回报。

    楚煊嘴角扯出一丝浅笑。

    昨夜那酒,大约把林啸之喝得够呛,哼,谁让你在本王面前装腔拿势的,就这还是轻的!

    “嗯!车呢,可备好啦?”

    “已备好,正往府门口而来。”

    正说着,前方一片喧哗热闹。

    间或,还隐约听到人们的议论声。

    “哎呀,听说是宁王回京特意命人赶制的。真是,不同凡响!”

    “宁王哪是一般人物,行事必定惊人。观此车,知其人。”

    楚煊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本王是谁啊?事不惊人,死不休!

    正文 137 离去

    楚煊面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本王是谁啊!事不惊人,死不休!

    车架缓缓地行到府门前,除了楚煊,众人一个个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的吃惊之色,更有甚者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把心底猛然升腾上来的震憾之感强自压了下去。

    那车端的称得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说是车,其实并无车轮,而是全凭人力抬举而行。

    前后左右足足用了十八个人,且还都是豆寇年华芳的少年女子,通身上下着了白如凌雪的飘逸长裙,随着行走的动作,衣袂风中起舞,恍如误落人间的仙羽翼蝶翩然展飞,更惶论这些女子一个赛一个的玉肌冰肤明眸桃腮檀口若樱,与风和着散了满场的女儿香,直醉了一路而来的行人。

    再看车,华盖如云,锦绣绝伦。

    四面并未遮挡,只垂挂了轻渺如烟的软罗纱绡,且是用了浅淡银粉的颜色,四根柱子也裹上了银色的锦锻。

    阳光明媚,照得车架银光四溢,不似凡品,不知晃花了多少双眼睛。

    车内铺陈着上好的冰席,为防生硬,又垫了一层极好的貂绒,席上设一精制茶案,案上有炉,炉上有壶,正滋滋地冒着氤氲热气。

    楚煊今儿特意穿了身明艳耀目的黄|色衣衫,外罩同色纱制薄衫。

    几步走到车前,众人又是一阵吸气。

    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视觉上的冲击感太强了!

    白、粉、黄,全是鲜亮明艳的不可方物,更惶论众星捧月一般置身在娇柔花丛中笑得不可一世的宁王大人。

    去除了满是冷厉孤煞的面具,楚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的称号,再一次在众人面前得到了印证。

    就连刚刚赶来的林啸之,也被人群当中那个发光体晃得闪了神。

    “林大人,就等你了。”楚煊笑得闭月羞花,“可以上路了吧?”

    “啊?哦。”林啸之猛地回了神,暗自在心底狠抽了自己个嘴巴子。

    老糊涂了,对着男人,竟迷了心窍。

    肖克紧走了几步,“王爷,李玉春还关着呢——”。

    楚煊一摆手,他明白肖克那意思是想让他发个话,把李玉春放出来,给自己送行。

    “不用。”毫不拖泥带水的果断制止,“等他出来,再告诉他我回京的事。”

    说完,楚煊深深地看了肖克一眼,“记着,我对你说过的话。”

    声音不大,听在肖克耳中,却如声声重锤击在心房。

    “啪”的一个军礼,肖克已单膝点地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军士们不论官职高低,呼啦啦全跪了下去,瞬间除了林啸之和他带的人还杆子似杵着,满地黑压压的只看到一片人头。

    “肖克谨记王爷训言,绝不负王爷重托,愿王爷平顺归返!”肖克声如洪钟,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愿王爷平顺归返——”!

    “愿王爷平顺归返——”!

    齐整如一,声声震天。

    楚煊微眯了眯眼,抬手仰头喝尽了肖克亲手奉上的送行酒。

    当日,誓灭强虏,扬我楚威的呼号,似乎还回荡在耳际。

    今日,同样的兵士,同样的士气高昂,却是两种心境。

    楚煊再不看其他人一眼,决然地一个转身,身侧的薄纱衣袂霎时飞开了满眼的流波。

    身轻若羽,落在案旁,那杯中新沏的香茗丝纹未起。

    手势微动,车旁的十八娇艳同时发力,车架缓缓向着城门行去。

    肖克带了几名随从,一直送到城外十里,也就是楚煊接林啸之的那个地方。

    “行了,到此为止吧!”楚煊招摇够了,换乘了马匹,直接就对肖克下了逐客令。

    也不等肖克再说话,动作利索得仿若要往战场上厮杀一般,已打马骋出数十步远,身子都没回一下,只是扬起手臂在头顶上挥了几挥。

    楚煊方踏上归途,元昊已带着人马,所向披靡地踏进了黎都皇宫。

    元瀚根本未想到元昊会采取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法子,一声“清君侧”,就成了元昊领兵杀进皇宫的最有力理由。

    当冰冷的铁链锁上他的颈项时,元瀚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自己以为最是不足为惧只为一介莽夫的元昊,竟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为什么?”看着元昊,一身鲜盔明甲英姿勃发,元瀚心底有无数的疑问。

    元昊只看了他一眼,旋即扭转了头,望着殿外前明艳灼人的光亮。

    “还是问你自己吧!”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元昊轻摆了下手。

    立时上来几个强壮兵士像提小鸡似的把元瀚推搡了下去。

    待身后一片沉寂,元昊才慢慢地回过头。

    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隐在一片阴沉之中。

    看得久了,元昊突地打了一个寒噤。

    “这下师兄可算达成所愿啦!”清魅的声音击破了沉静,尹子墨笑得如妖似媚。

    “是吗?”低沉中带着不确定、疑问,还有惑然。

    “长公主还在后宫等着呢吧?”尹子墨不接他的话,倒提起了另一桩事,看似好心提醒,却又像在故意引导他的思绪。

    元昊略顿了下,方才的沉郁一扫而光,双眸炯然,又回复了凌然绝傲的气度,也不管尹子墨,径自往后宫而去。

    尹子墨可不耐烦呆在孤寂清冷的皇宫大殿里,几步回到了阳光的世界里。

    元昊的办事能力决不容人小觑,在监押元瀚之前,就已命人将尹家当年的冤情大白于天下,同时也作为元瀚九大罪责的其一。

    尹子墨也算得偿所愿。

    忽然间,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落了地,一种失落、空茫、无措的感觉顿时满满地填充了整个心房,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无所适从,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呼——”,长长地舒了口气,尹子墨抬头仰望着高天。

    几朵流云悠然淡静地浮在那里,白得如此纯静。湛蓝如水的碧空,明净澄澈。

    真是美啊!

    “咳,人闲着,大概是要闲出毛病的。”呆了半晌,尹子墨突然自言自语了起来。

    “找点儿什么乐子呢?”眼眸微微转了转,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去处,目光瞬间流光溢彩了起来。

    元昊还有一桩事未了呢!若是事事都让他如了愿,那可就不太好玩了。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