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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弃第5部分阅读

实在无法忍受空气中的压抑,转身就离开了。

    临走时不禁多看了湛眉一眼,有这样可怕的主子,湛眉一定过得很难受吧。

    正文 十八、第一场雪

    卫洛走后没多久,汪蕊舒又来看过了皇甫琦,小丫头倒还真是被吓坏了,一直陪在皇甫琦身边又是自责又是关切的念叨了很久,最后还哭了好久。皇甫琦也不知道怎么样安慰她,最后只得借口自己要休息,支开了汪蕊舒。

    转眼间,皇甫琦已经在汪家主宅住了很久了,皇甫琦和湛眉也不过是汪致良留下卫洛的威胁罢了,而卫洛留下之后卫洛整日忙着为那云重霄治病调养,汪致良也只是偶尔来找过他,那云重霄更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皇甫琦倒也乐得轻松,但也没有丝毫的懈怠,和湛眉的对战切磋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有一次,终于能够在湛眉的手臂上留下一道伤口,皇甫琦为此了高兴了好几天,但是卫洛知道了之后,就再没给他过好脸色看了。皇甫琦也不在意,她高兴着呢,湛眉终于依言开始教她内功心法、

    秋天悄悄而过,冬天来临,那第一场雪安静的下了一天一夜。

    屋外,仿若是另一个世界,大片大片的圣洁的白色,几乎要迷了人的眼睛了。

    齐国处于天青大陆的南边,前世皇甫琦都未出过齐国,根本没有机会看到积的那么厚的雪。所以,即便外面天寒地冻,她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好奇,就穿着一身白色的单衣就冲进了雪地里。

    身后,湛眉有些无奈的拿了白色的狐裘披风跟了上去,边喊着:“慢点走啊,小心摔着。”

    天空中还下着零星的小雪,稀稀落落的落在皇甫琦浓密微卷的睫毛上,更显得她的凤眸晶莹可爱了。她想孩子一样在雪地里踩出一个小小深深的脚印,回身冲着湛眉笑言道:“湛眉,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场雪哦。”

    第一场雪?湛眉行礼困惑,在遥国,冬天下雪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皇甫琦在遥国生活那么了久,怎么会没见过雪呢。心里虽然疑惑,但她也很聪明的没有表明。

    湛眉踩着皇甫琦留下的脚印,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身边,为她披上披风,将披风紧了紧,连着下摆的扣子也一并细心的扣上。

    湛眉不满抱怨,语气却不乏关切之意:“瞧你,就穿的这么薄就出来乱跑。生病又要我累死累说的照顾你,我可没那么空闲的时间陪你耗。”

    皇甫琦闻言坏笑,站着洁白雪绒的睫毛颤了颤:“哦?很忙?是忙着跟卫洛卿卿我我吧。”

    “你……别胡说!”湛眉又羞又恼,报复似的拍了拍皇甫琦的脑袋。

    皇甫琦笑然接受,也不还手,笑颜渐渐收敛,她的神情严肃几分:“湛眉,卫洛有可能是夏侯逸身边的人?”

    湛眉听了点点头,神色也凝重了几分:“夏侯逸么?那时他求娶不成,定然不会甘心的。所以派卫洛来你身边监视,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我想卫洛暂时不会对你有所不利的。”

    倒也是,皇甫琦有些庆幸夏侯逸派了卫洛来监视,毕竟卫洛对湛眉有执念,也好控制一些。若是换了人了,她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况且,卫洛是夏侯逸的人,目前这一结论也只存在于怀疑阶段,所以皇甫琦也不把话都说绝了,三人的关系表面上都处于从前的和平状态,但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着和平的表面之下,已经有些东西在发生改变了。

    皇甫琦想了很多,还是决定事先让湛眉有些心理准备,她开口低声道:“湛眉,我这一生拼尽所有,都是为了要杀一个人。”

    这个湛眉隐隐能够感觉到,但她却猜测不到那个人到底是谁?湛眉抬头直视皇甫琦严肃的目光,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人,是夏侯逸。”

    是他?湛眉心中暗自惊讶。也很是困惑,身为遥国静安公主的皇甫琦和齐国的夏侯逸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过节啊,难道是因为那次求娶,夏侯逸不肯依着皇甫琦的命令杀那侍女,因此才觉得自己身份受辱,才会决定痛下下手。

    这也不对啊,不过一个小小的事情,不可能演变为让皇甫琦拼了命都想要杀了夏侯逸的理由啊。

    到底,皇甫琦和夏侯逸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这件事情,一时间说不完,等以后我我再慢慢告诉你吧。”知晓湛眉心中疑惑,皇甫琦也不急着解释。

    冰冷的凤眸中仇恨滋长,晏家满门被屠戮的血腥场面又一次浮现在脑海,皇甫琦觉得自己都要快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了,一手压着抽痛的心口,她咬唇忍受着。

    只有痛,只有残酷血腥的回忆才能让支撑着她一步步走向那条不归路。

    即便是死,她也要拖着夏侯逸一起下地狱!

    正文 二十一、柳宁

    客?皇甫琦心中暗自发笑,也是像她这样被强迫‘请’来的客人吗?

    来人一席竹色青衣,身形颀长,周身自有一种儒雅的气息,不甚出众的五官,但唇角一抹浅笑总让人过目不忘。

    皇甫琦讶然,眼前之人,她见过。这不就是夏侯逸身边的柳宁吗?柳宁,天青大陆人称‘柳公子’,他贤良德才兼备,治国的理念还有军事才能在天青大陆上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

    有人这般比喻‘得柳宁者,可敌十万虎狼之师。’

    但皇甫琦对柳宁印象如此深刻,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号多么的响亮,而是因为柳宁是夏侯逸的人。

    当年,夏侯逸看中隐士柳宁,可柳宁看不上他,她晏紫柒便傻傻的在雨地里跪足了一天一夜才求得柳宁见夏侯逸一面。

    最后,夏侯逸得到了柳宁,她却整整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昏迷不醒,双腿也因此烙下了顽疾,不能长时间的站立,每到下雨天就会疼得她死去活来。皇甫琦依稀还记得那雨的温度,渗入骨髓的冰寒,席卷全身,若不是当时柳宁看不过去扶了她一把,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双腿会不会就那样子长在地上起不来了。烧退了之后,她幽幽转醒,喉中嘶哑不能言语,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夏侯逸,而是前来讽刺耀武扬威的安依若。

    多么可笑!她心心念念为了他,他夏侯逸却自始至终都为正眼看过她一眼。

    皇甫琦想着,丝毫未发觉自己的双眸中已然疯长滔天的怨毒恨意,连刚进门的柳宁看了,都觉得心惊。

    掌心的刺痛让皇甫琦清醒了过来,她恍然间才发现自己的情绪几近奔溃了,双手握拳太近,簌簌的鲜血流淌而下。她低眸,敛去眸底的一切,举杯喝下杯中的酒。

    皇甫琦的一切,云重霄都看在眼里,柳宁十年前向夏侯逸辞官到天青大陆各处游历,行踪不定。他也是花了些时日才请到柳宁的,看那亓溪和柳宁相见所表现的的失态,他便知道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或许他猜的没错,这亓溪极有可能就是和齐国有关,或许就是那夏侯逸身边的人。

    他舔过身边女子递过来的葡萄,不动声色将一切猜测暗记在心里,笑言道:“柳公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亓溪,亓公子。”

    他顿了顿,目光在柳宁和皇甫琦之间游移,道:“你们是不是认识?”

    柳宁未语,皇甫琦却先一步开了口:“柳公子名号如雷贯耳,在下自然是有所听闻。只是在下不过一小小无名之辈,怎可能为柳公子所知呢。”

    “亓公子廖赞了。”柳宁淡眼看了皇甫琦一眼,却并不急着坐下,他嘴角清欠笑容依旧,语气却并不似表面那般轻松:“不知允公子找柳宁来有何事?还请直说。”

    柳宁自然是知道,眼前之人是云重霄。前几日偶然进入兆国,他便被云重霄盯上了,开始还是好言好语相请,到最后却动用了武力。即便他现在同意见云重霄一面,也对云重霄提不起半点的好感来。

    在柳宁看来,云重霄其人,谋略双全,但手段过于狠辣,嗜血成性,而最重要的的一点是心胸太过狭隘。这样的人,还是远离的为好。

    “今日无事,不过想请柳公子一同畅饮聊天罢了。”云重霄知道,柳宁看不起他,总是用高傲的眼光看他,仿佛他云重霄是卑微到地底的尘埃。但云重霄不会就因此动怒,他就要一点一点的将柳宁眸中的高傲消磨掉。总有一天柳宁会像狗一样的匍匐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云重霄想着,心中不禁心情大好,他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允公子的请,就是以柳宁的命为威胁,请吗?”柳宁脸色愠怒,唇畔的浅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屑:“既然允公子并无重要之事,那么柳宁告辞了。”

    柳宁说完,转身便对上迅速架在他脖子上的两把明晃晃的刀,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受到这样的待遇啊,看到柳宁的处境,皇甫琦不禁在心中暗自幸灾乐祸了。只要一想到,柳宁是和夏侯逸牵扯过关系的人,她就对她提不起半点的好感。她甚至在心里很卑劣的期盼着,期盼云重霄能够就在这里让柳宁消失!

    发觉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太过阴暗,皇甫琦顿觉心惊,她遮掩似的将自己落在柳宁身上的目光移开,看向别处。

    云重霄似是丝毫没有被雅间内压抑迫人的氛围所影响,他语气轻松依旧:“柳公子,今日不谈别的,只喝酒寻欢作乐罢了。你又何必拂了我的好意呢。况且亓溪公子也在啊。何不一同坐下,畅谈一番呢。”

    正文 二十二、巷子中的女人

    柳宁脸色极差,但最红还是迫于威胁,留在了雅间之内。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云重霄总是问的那个,他似乎是还不死心,依旧想方设法的想要套皇甫琦的话,亦或者是从柳宁那里寻找一下线索。

    但皇甫琦本就和柳宁毫无关系,云重霄最后也没能够问出什么了。

    皇甫琦并不想在这雅间里面多逗留,说的越多,破绽就越多,虽然至少现在云重霄还没发现什么端倪,但是她还是警惕写的好。

    起身,皇甫琦躬身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而同时,柳宁也开了口:“我也不是闲人。允公子,改日再聊吧。”他来泊江是寻人的,才没有时间陪云重霄浪费时间,也不知道无颜现在在泊江的何处呢?

    “两位这就要走,还真是可惜啊。”云重霄状似失落,顿了顿他又道:“这倾心楼里姑娘个个都美貌如花,两位何不个字带走一人呢?”

    见皇甫琦似有要拒绝,云重霄却不给他机会了,他笑着补充:“亓公子,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啊。即便你心中已有湛眉姑娘,也不妨碍你带走一个啊。”

    雅间内的几个姑娘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眼前的两名男子都是少见的俊才,自己被其中的随便一个挑中了,都不吃亏啊,而且还能借此机会赎身不是?

    姑娘们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纷纷都用自己柔软的娇躯有意无意的去勾引触碰。

    鼻尖充斥着胭脂香薰的味道,皇甫琦感觉有些窒息了,皱了皱眉,她退了半步,不着痕迹的躲过姑娘们的偷袭。目光在瞥向柳宁,她发现他也同样的抗拒,甚至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皇甫琦幸灾乐祸的想着,自己是女人受不了这软玉温香,而柳宁身为男人竟也这般抗拒,应该是他的心里是有了别的的位置吧。真的很好奇,那人会是谁?

    门突然发出一阵巨响,大咧咧的敞开,唤回了想的出神的皇甫琦。

    外面进来一粉衣俏丽女子,面色薄怒。她叉着腰,一张小翘的很高:“我不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休想纠缠我的溪哥哥。你,就是你,不要用你的脏手碰他!”

    汪蕊舒说着,在姑娘们的惊呼声中,毫无形象的拨开皇甫琦身边的女人,随即占有性的挽住皇甫琦的手臂,一张俏脸渐渐的通红了。

    皇甫琦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呆愣愣的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汪蕊舒,随即脸上浮现古怪的笑容。这算不算是她自作自受呢?她真的不知道汪蕊舒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一眼看上了他这个毁了容的丑‘男’呢?

    难道是因为那次她替她挡了箭?可是皇甫琦当时是真的不得已为之的啊,汪蕊舒那时死掉的话,他们就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来威胁汪致良了。

    “溪哥哥,这里的都是脂粉香薰的臭味,还有狐狸精的马蚤气。呆在这里久了,对你的伤口不利。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汪蕊舒说着,一双杏眸警惕的瞥过雅间内除了自己外的所有雌性生物,视她们像瘟疫似的。

    “好,好。离开这。”她是想离开,但是真的不像被汪蕊舒挽着手离开啊。若是让汪致良知道了,自己不小心勾引到了他的宝贝女儿,还不将她千刀万剐了。

    若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女儿身的秘密,那么下场一定很惨吧。

    这泊江真是个虎狼之地,还是尽早的离开为好。皇甫琦心中悲哀的想着,任由身边的汪蕊舒拉着除了倾心楼。

    倾心楼外,皇甫琦见柳宁也紧跟着她出来,便先向汪蕊舒道了别,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追着柳宁去了。

    皇甫琦一直追着柳宁进入一个昏暗的巷子。突然眼前一晃,一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执着那匕首的柳宁则是目光冰寒的望着自己。

    “出去!不准跟过来!”不容抗拒的语气,带着慢慢的杀意。

    柳宁向来以温和儒雅被人们所知,像这样嗜血如修罗的神情倒还真是少见了。这让皇甫琦不禁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让柳宁这般在意呢?

    “是谁跟来了?”声音来自柳宁背后,而且莫名的让皇甫琦熟悉,那里的人是谁?

    “没事,无关紧要的人。”柳宁回答,手中的匕首贴近了皇甫琦的脖颈几分。“立刻离开这里,否则让你不得好死!”

    柳宁身后的人似乎是个女子,巷子内光线昏暗,再加上柳宁的身影刻意的遮掩了,皇甫琦也未能够看清那人是谁?

    敛了心神,皇甫琦开口,声音粗哑:“柳公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柳宁是夏侯逸身边的人,虽然已经想夏侯逸辞官有十年ぇ,但是谁能够保证他们私下里没有联系呢?如果这柳宁来到了泊江,是不是就意味着,夏侯逸也在泊江?

    归根到底,只有夏侯逸的行踪才是她所关心的。

    正文 二十五、只怕信任错付

    卫洛愤然:“我都已经什么都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信任我!?”

    这该死的亓溪,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信任他呢?他讨厌这样被亓溪还有湛眉完完全全排除在外的感觉。他对她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要保护她们,就连那么一丁点的信任都懒得施舍吗?

    “你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呢?”皇甫琦冷笑,郁镜修的人么,那又如何?谁知道郁镜修那表面上次次出手维护她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她想着,脸上尽是疏离:“这世上人面兽心的家伙多了去了。卫洛,你说你什么都坦白了。那只是你在说,或许你所说的的坦白一切不过就是你身上很小的一部分。我还没笨到要给予一个相处不过几个月的人全然的信任。”

    卫洛愕然,他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眼前这个生性多疑的疯女人?看着她冷笑疏离的面容,像极了竖起全身尖刺自我保护的刺猬,竟让人不由心中生出几分的悲凉之感。

    卫洛问:“亓溪,你到底背负了什么?”

    “不要摆出那种,你很了解我的样子。你根本什么事都不懂。”皇甫琦像是被触及到了逆鳞,眉骨处的疤痕扭曲的狰狞,她凤眸冷然带着几分威胁道:“你可以继续留在我和湛眉身边,但是不准你再将有关我的一切汇报给郁镜修。”她讨厌这种事事都被人掌控的无力之感,尤其是被现在目的不明的郁镜修所监视。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被人知道太多,只会让她觉得束手束脚的。

    卫洛叹口气,应声道:“我明白了,我答应你。”

    “口说无凭。”见卫洛应下了,皇甫琦却依旧没能满意。

    卫洛郁闷之极,有些不耐道:“你还要我怎么做?”只要能让他留下,什么都好,毕竟湛眉是紧跟在亓溪身边的。

    皇甫琦眯着凤眸浅笑,香兰小舌舔了舔唇角,侧目对身边一直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