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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弃第21部分阅读

  “已经快了。杜谦小人物,不足为惧,朕要网的是更大的任务,宁霏涧!”

    孙东目露崇拜,拱手朗声道:“属下祝愿主子早日称霸天青!”

    孙东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军妓营,四处疯狂的找着楚楚的身影,他眼睁睁的看着楚楚混在一堆女人里面被驱赶着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铁质笼子,杜谦正想往那处走过去,却在走到离那笼子不过十步远的距离之外被几个士兵拦了下來。

    “主帅您不能过去。”一士兵拦着杜谦,恭敬道。

    杜谦本就是心里窝着火的,这么被人拦了下來便立即爆发了:“快点让路,沒长眼的狗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士兵笑笑,平静道:“卑职长了眼睛,而且刚才卑职也喊您主帅了。只是这实在是不能让主帅过去。”

    “好,很好,你今天不给本帅一个不让本帅过去的理由,看本帅怎么撕烂你的嘴!”

    “这……”那士兵犹疑着看了一眼杜谦,见他双眼冒火,忙继续道:“遥皇陛下钦派丞相宁霏涧明日就要进入钱府了。兆皇陛下就自作主张点了这些女子供明日接风宴席上用的。兆皇陛下说,虽然他不是祁城的主人,但宁霏涧丞相來到祁城,他身为兆国的皇,是该有所准备來迎接的。本來兆皇陛下准备这些确实有些不妥,但考虑到主帅您今日都昏迷这,所哟……”

    杜谦听着那士兵的话,脸色愈加的阴霾了,他冷声问:“你称云重霄什么?”

    那士兵如实回答:“兆皇陛下。”

    杜谦瞪眼逼视那士兵,厉声怒喝:“一口一个兆皇陛下,本帅看你已经有了投敌之心了吧!你可知道投敌之罪,该如何处置!”

    那士兵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他周围的其他士兵里也有了马蚤动了,这投敌之罪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承受的起的。那士兵哆嗦了半天,终于口里结结巴巴冒出一句话:“主,主帅,这兆皇陛下是您亲自请进祁城,请进钱府的……”

    结结巴巴的一句话,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这云重霄是他杜谦亲自大开城门请进这祁城來的,若说这投敌之罪,怎么着也是杜谦首当其冲的。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兵不过听从命令行事罢了。

    杜谦几乎快被气晕了,可偏偏就是找不出什么话來反驳,因为云重霄是他请进祁城的这是事实了。杜谦看着眼前那个依旧哆嗦的小兵,咬牙切齿道:“好,很好。倒真是生了一口伶牙俐齿。”

    那士兵惊惧的抬了抬眼,道:“主,主帅过奖。”

    “和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了,现在可以让我过去了吧。难道这祁城,你们这些个遥国的士兵,都由着他云重霄说了算吗?”

    片刻的寂静之后,由那站的离杜谦最近的那士兵开始,其他人随之很自觉的让开啦一条狭长的小道,正好能够容纳杜谦通往那巨大的铁笼。

    杜谦心里舒坦了一些,脚下快步的來到了那大铁笼前,目光很快的就锁定了,锁在角落里的已经换了一身粗布长袍的楚楚。当他又见她淡泊宁远如初的目光之后,杜谦突然心里反悔了,他不该來这里找楚楚的。

    他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对这女人太好太过于在意了,才会让她一次次的反抗,是不是该让她吃点苦头呢,是不是这样才会让她深刻铭记了,到底谁才是她的主人!

    而这个时候丝毫沒有料到杜谦会來这军妓营的楚楚,心里此时紧张至极,两处都是地狱,但她宁可被关在这铁笼之内,因为至少在这里她并非一个人的,而若真的被杜谦从这里带走,她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而接下來杜谦的话,却让楚楚又是庆幸又是惊惧。

    杜谦用手指着楚楚道:“这个女人,我今日不带走,但是我明天接风宴席上,就要她!”

    “是,是卑职了解的。”领头的士兵连声应道,心里暗自庆幸着这幸好这尊瘟神沒有怎么闹腾。

    众士兵目送了杜谦离开之后,纷纷都松了一口气了,瘟神走了,手头上的工作也该继续了。

    负责记录人数的士兵恍然惊呼:“额,刚才报到几号了?”

    另一个士兵指着那士兵手上的册子提醒:“这里不是都记着吗?喏,74号。”

    “奥,也对。这瘟神一來一走的,都把我弄糊涂了。那么接下來,75号,叫什么名字。”

    ……

    军妓营里,一切秩序如初的继续着,只是谁都沒有发现,就在士兵们和杜谦发生争执的那一刻,有一身影敏捷如猎豹一般蹿出笼子,悄然离开了。

    正文 四十三、目标宁霏涧

    薛慕白将手中毛笔搁置下來,低眸目光凝视画中人儿,依旧还是在梦中萦绕的那模样,姿容祸世,仿若只看一眼那微挑的凤眸,便深觉陷入了其中了。

    皇甫琦,这个让他恨极了却又爱惨了的人,如今像是他心头被烙铁深深烙下的刻印,再也无法抹去。而他仅能看着她的画像苦苦相思,这算是从前他对皇甫琦冷漠相待的报应吗?

    原先的那一张画像早就因为折痕而有所损毁,因此他便提笔又画了这一张,只是他心里明明知道画的再多她的画像,皇甫琦都不可能从那画像之中跑出來的。他认为自己笔拙,终究画不出她的灵魂精髓來。

    她现在到底会在哪里呢?

    “薛慕白。”

    伴随着一声轻唤,似有人进入了室内,薛慕白抬眸望去,却恍如坠梦,那正对着自己缓缓走來的女子,略带倨傲疏离的笑容,那不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吗?

    心底的那个名字呼之欲出……皇甫琦!

    “喊了你好长时间了,发什么呆。”皇甫琦走到薛慕白的面前,提高了音调提醒道。

    薛慕白脑海有片刻的空白之后,才清醒过來,眼前的女子并非皇甫琦,而是亓溪,仅这三分的相似,却已然能让他久久失神了,薛慕白心里暗叹,果然还是中毒太深了吧。

    “沒事,对了,你怎么会來这里的。”

    “自然是來找你有事的,被抓來钱府这么久了,都不见你有什么动静。薛慕白,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

    薛慕白摇摇头,唇角渐渐有了苦涩:“怎么会,只是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了。无论我在哪里都会有人监视,阶下囚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我本是为了不连累你,才沒有去主动找你,只是沒有想到你现在却自己來了。”

    皇甫琦明白薛慕白要表达的意思,按照他的话來说,她今日冒然來找她恐怕是惊动了某些人的眼线了。不过在皇甫琦的眼里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來找薛慕白这一路上,都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她也确信薛慕白身边并沒有多少人监视,零星的几个也被她躲了过去。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按理说云重霄独占整个钱府,现在该是最需要警惕的时候,但薛慕白身边却极少有人监视。这说明什么呢?皇甫琦也仅是在心里猜测着,是不是云重霄在祁城里面的人手并不多的,才会这样大意的忽略掉了薛慕白。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祁城还有救的,而唯一的方法就是重振遥军,齐力驱逐云重霄。但如今在钱府内,杜谦只知荒滛玩乐,郭利才虽有莽夫之勇但无军事布阵的才华且又被云重霄控制着。

    遥军之内沒有一个可以众星拱之的主心骨,一盘散沙,如何能齐心呢?

    皇甫琦本想寄希望于薛慕白的,但看他如今的现状也是自身难保了,她也只能另寻他人,而另外的人选在皇甫琦的心里已经盯了下來了。

    “薛慕白,我要离开钱府,去找一个人。”

    薛慕白问:“什么人?”

    “宁霏涧。”

    薛慕白不明白了,问道:“他不是明日才能到祁城的吗?”

    “明日?呵~”皇甫琦不屑冷笑一声:“他都连着拖延了两天了,都说明日会到,可还不是在拖延等待着什么。与其让他在祁城里面拖延时间,倒不如我主动上门去把他揪出來。缩头乌龟似的,明明早就在祁城了,就是不肯到钱府來。”

    “你说,宁霏涧早就到祁城了?”薛慕白惊呼,显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他不明白,若宁霏涧早就來到祁城了,那么这几日祁城几乎快被云重霄霸占的消息,他也应该听说了,可为什么就作壁上观呢?

    宁霏涧都不关心祁城百姓的死活,遥军的得失了吗?

    “这不可能,宁丞相为人耿直,若知祁城遭此大难,已经会立即出现,而不会如你所说的畏首畏尾。”

    皇甫琦暗叹薛慕白还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她缓缓摇头,建议道:“是与不是,同我一起去看看好了啊。”

    皇甫琦又见薛慕白一脸为难之色,又补充道:“我相信薛军师一定有法子将我悄无声息的送出去的。”

    薛慕白苦笑着道:“有是有,只是你恐怕不会愿意那样出去的。”

    皇甫琦信誓旦旦道:“沒有看过,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愿意呢?”

    “那好吧,我带你去就是了,只是希望不要后悔了。”

    钱府很大,有些地方荒僻到杂草丛生都无人去踏足,而此时皇甫琦和薛慕白就在这一处鲜有人知的小小角落里。

    薛慕白站在高墙之下,指着那墙角的一个小小洞|岤道:“喏,从这里爬出去,然后一直走,就能进入祁山了。”

    一看见那个仅能容纳一人伏趴着出去的小洞,皇甫琦脑海里就浮现两个有些不甚吉利的字,狗洞。让她去钻了这狗洞出去?开什么玩笑!

    皇甫琦迅速退离开那狗洞几步,很明确额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从这个小洞里爬着出去的。她的目光顺着那狗洞往那高墙随意一掠,发现那墙体上覆盖着一层深绿色的之物,枝叶带刺,其尖端还不是流出||乳|白色汁液。

    皇甫琦试着上前去看清那植物到底是什么?却被薛慕白伸手拦了下來,在皇甫琦不解的目光中,薛慕白开口解释道:“这植物有剧毒的,不要去触碰。”

    “毒?能毒死人吗?”

    薛慕白摇头道:“不能,不过能这植物分泌的汁液能使人深陷最不愿想起的噩梦,是致幻的毒物。”

    致幻?能让人深陷噩梦?这倒是和卫洛以前说的那种被称之为‘罪’毒草很是相似啊,她记得卫洛曾用‘罪’让云重霄噩梦不断头风复发的。而此时她所见到的这种会不会对人有同样的效果呢?

    皇甫琦虽然还不能轻易下定论,但还是决定取了这些草的汁液藏着以备不时之需才好。

    薛慕白见她又要伸手向那有毒荆棘,不禁又欲开口阻止,可皇甫琦根本不理会他,又走近了那毒荆棘几步,她取出随的那一把骨扇在手中展开,锋利的刀刃顿时弹射出來。

    “薛慕白,我要取一毒荆棘來用,你帮我在下面接着。”

    薛慕白有些反应不过來,接着?怎么接?他愣愣的看着皇甫琦半晌,只看得皇甫琦极不耐烦的撤下一块碎布塞到他手中,并道:“用这个步兜着,小心些。”

    这毒荆棘不能直接触碰,哪怕是一点点都会毒发的,皇甫琦也只能想出这个蠢办法來。很快的,毒荆棘的尖端一小截被薛慕白用碎布兜了起來了,他提着那碎布,愣愣的看着皇甫琦,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怎么带着它呢?”薛慕白问。

    在薛慕白不解的目光中,皇甫琦将那碎布抱着毒荆棘丢在地上,然后用一石头隔着粗布捣碎,那些碎渣被她一点点小心的用树枝夹取这放入一个瓷瓶,那瓷瓶正巧就是本该装着血丹的瓷瓶,但如今湛眉将所有的血丹都独占了,只丢给她这么一个无用的瓷瓶。

    如今这空瓷瓶倒真是派上用处了。取了毒之后,皇甫琦j险想着,要以什么样的法子将这毒荆棘下到云重霄的身上去,非要他生不如死了才解恨。

    而薛慕白则想的更近一点,他看着高耸的布满毒荆棘的墙体,问道:“你都想好了要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皇甫琦用手指了指上方,回答道:“还能怎么出去,从上面出去呗。”

    “可这上面都布满毒荆棘了,过不去的。”

    “你太小看我了。”皇甫琦回答,心里暗笑着,速度如今是无数次让她从刀口下存活的重中之重了。皇甫琦可以很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除了郁镜修,这天青都少有人能在速度上逼得过她的。

    如何能在这毒荆棘上点足飞越而过,绝对的速度配上非凡的轻功是必要的,皇甫琦细细观察了那毒荆棘生长走向,迅速的记下几个面前可以着力想地点。

    足见轻点地面借力飞跃,几起几落之后,皇甫琦带着薛慕白惊险越过了那几乎不可逾越的屏障。

    直到脚踏实地了,薛慕白都还心有余悸的,他转身望向身后从墙体上蔓延到地面的一大片荆棘丛,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从那里过來了。

    “看什么看,走了。”皇甫琦见他看的出神,不仅开口催促了。

    “额,嗯。”薛慕白收回视线转身,却看着身边的皇甫琦有些怔愣了,此时他距离皇甫琦很近,近到能够细数她浓密弯卷的羽睫,鼻尖萦绕的一股冷香让他有些失神。

    薛慕白愣愣的望入那深不可测的黑色眸底,愣愣的想着,到底是什么似曾相识?

    而等他回过神來的时候,皇甫琦已然不耐烦的离开他的身边,走出去很远的距离了。

    “薛慕白,天快黑了,如果你打算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夜的话,就随意。我可绝对不奉陪的。”

    略带暗哑的女音远远的传來,在这山间回荡了一会儿,传入薛慕白的耳里,令他更觉不可思议了。

    真的好像……

    正文 四十六、计中计

    宁丞相进入祁城,仪仗称不上浩大,不过一代步的质朴马车,只是马车周围层层士兵戒备保护,列队整齐划一步履一致,还是让祁城的百姓感受到了些许的压抑。虽然前來围观的百姓挤满了街道两侧,但是人多却不乱,仅有细声低语的议论之声阵阵传出來。

    而被安排成宁霏涧贴身侍女的皇甫琦始终走紧跟在马车之后,她四处寻找薛慕白的身影未果,心里不禁有了些许的困惑了,按理说宁霏涧也应该给薛慕白安排一个进入钱府的身份掩饰的,但为何沒有见到他呢?

    “累吗?”

    耳边一声关切问候响起,皇甫琦愕然侧目,却发现尉迟墨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在自己的身边了,而他本应该是同宁霏涧在一辆马车里随行保护的,这样失职凡跑來和自己说话,宁霏涧沒有什么意见吗?

    而且尉迟墨看自己的目光也比较平常剁了些什么,这更让皇甫琦心里有了些许的不自在,她缓缓摇头,回答:“不累,很快就要到钱府了。”

    皇甫琦并不敢说的太大声,而说话的时候也只是将头深深的低着,只是为了不惹人注意,她深知这围观的祁城百姓里极有可能混入了云重霄的眼线了,多做多错的,她可不希望这么快的就被云重霄察觉到了。

    尉迟墨也明白皇甫琦的想法,因此也就沒有在多说什么了,他对皇甫琦道:“小心些,这路上可能不太平静的。”

    他说完之后,便加快步伐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而这个时候一切都还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不太平静是必然的,尉迟墨的担心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了,在依仗缓缓进过两侧商铺林立的狭长街市的时候,突然从两侧的飞射出犹如骤雨一般的乱箭,而目标直指那缓慢前行的质朴马车。

    围观的百姓仓皇逃窜,有人被乱箭误伤,有人则惨死箭雨之中,惨叫声呼救声交织成一片,原本平静的一汪池水瞬间被打乱了。仪仗不得不停下來,护卫的士兵列队摆阵反击,但因偷袭來的突然以及准备不足,又有近一半的护卫士兵惨死。

    而处于混乱中心的马车更是被从四面八方而來的箭穿刺殆尽,马车周围的侍从无人幸免于难,而皇甫琦也是狼狈逃窜,却都能恰到好处的躲过各种角度刁钻的箭支攻击。

    然而这一切都还沒有就此结束的,乱箭疾射之后,从四方汇集來近半百的黑衣人和护卫士兵缠斗了起來,更有一些黑衣人直接攀上马车,找寻宁霏涧。而奇怪的则是尉迟墨在这个最应该护着宁霏涧的时候,却沒了踪影了。

    而当黑衣人掀开马车车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