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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鸟第6部分阅读

    桌面上无聊地敲击不管怎么样他没兴趣看下去了。

    “杀了她。”白兰度说。

    他没想到真正动起真格后那女人会如此难杀在花坛和隔墙间穿梭借助夜晚的光影隐藏身形。

    几次闪身她终于来到他的近处只要冲破防弹盾的隔离就能够致他于死地。

    十几张露天咖啡桌上亮着夜明珠形状的装饰灯幽缓的灯光照亮了对面的人这是互相都能看得到的距离。

    真的这么接近是互相都能看得到的距离。

    李鹭愣了一下而白兰度也没有了任何的声响举动。短短的瞬间李鹭大脑里一片空白仿佛是在高公路上遭遇突然蹿出的行人。而白兰度打翻了手边的热咖啡他不觉得烫只感到手心冒出凉凉的冷汗。

    李鹭知道她这样是不对的危险的讯号在脑中鸣叫在敌人面前傻的愚蠢行为在任何战术指导手册中都被划归到致命错误一栏。不可以停下动作不能够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火力范围之内不允许让情绪主导自己的思维。

    她站在那里举起了枪正对白兰度的心脏。

    “不要……”白兰度小声地说他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是因为李鹭手中的枪而是因为李鹭本身。眼神逐线扫描似的定格在李鹭身上他突然按桌站了起来对李鹭身后的人喊停火。

    可是来不及一时间内火光从三处放出黑夜里擦出闪亮的橘红色的火力线。三声枪响连续在了一起几乎听不出分隔。

    李鹭射向白兰度的子弹被他面前的防弹盾挡下可是射向她的两枚子弹则准确地从后对穿至前。白兰度看到她右胸和上腹开了两个血洞。

    李鹭咬牙摇晃了一下就倒下地细细的血流从嘴角滑落。四周弥漫的不属于她自己的杀意变得明显。战斗就是这样当本人全身充满斗志的时候不会在乎别人是否有着强烈的气势。然而一旦瘪了下去那些不怀好意的感情就像巨大的水压能把人压得透不过气来。

    理智和血液一起流失度很快。她记得唯一的事情就是生气和郁闷她犯了致命的错误。

    希望杨不要因此而生气。

    希望还能有命活下去。

    还有希望能饱饱地吃一顿奇氏猪大肠。那个年轻人说他爱她真是个怪人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觉得他很怪。他没有认出她那么洛杉矶的重逢才算是真正认识的开始吧只是几个星期是时间见面也不过两三次。一边忘记了“李”一边又说喜欢“李鹭”真是个怪人。

    还有他的猪大肠炒得真有水平。

    耳机里传来z的单回路通讯焦急地让她坚持住不过她也没心情回答了。

    过了也许是四五分钟的时间一双铮黑的皮鞋出现在眼前白兰度的声音在头顶他在问她究竟是谁?

    乖孙健忘我是你奶奶……李鹭想要这样回答可惜没有力气说话血液大量地流失类似于毒瘾作的失血症状开始显现。但是并不如那时候痛苦只是有点冷有点控制不了躯体的颤抖仅仅如此而已。

    二十几年良好的道德教养在这个人面前全部失效她只想寝其皮食其肉。

    ——让我好好睡一觉如果还是没死成我再继续陪你玩下去。

    ——所有的事情都有代价为了你的梦想而毁了我的整个人生所以我要成为遏制你梦想的一生的敌人。我这个人和这条命这一辈子都是为了你而活为了站在你的对立面而活。

    白兰度在她身边蹲下身把她拉进怀里抱在膝上喊着要急救要留活口。不过这些已经与她无关李鹭把血吐在白兰度前襟上满意地看到他脸色因为愤怒变得更加苍白。

    她安心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息也不管白兰度疯狂地叫喊无视他打在脸上的耳光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的思绪停留在委内瑞拉那一片浓烈的绿意里。

    那里曾经有一个年轻人满怀期待、忐忑不安地问:“你是gay吗?”

    他甚至没弄清她的性别。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不过猪大肠倒做得挺好吃的。

    如果能够……

    …………此乃囧神分割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部番外合集

    自从成为李鹭御用厨师之后奇斯日日准时下班冲进市买了材料就到诊所按时报到。做饭是他的乐趣看到李鹭也是他的乐趣这么有乐趣的事情当然要上赶着做。

    李鹭今天的工作似乎特别繁忙晚上二十时了都还泡在诊室里外面等候的病人一个接一个被叫进去。

    外面天色全黑。

    奇斯从楼上往下跑了六七次都没见到李鹭从里面出来过。他越郁闷这么晚还不吃饭对肠胃都是很大的负担。究竟是哪些没眼色的病人都不能体恤一下医生的辛苦。

    他在接待厅里洗干净手见着候诊长椅上也没有候诊的病人了心里堵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今天不能让李鹭再接客了这么做了决定后奇斯当即把大门关上。要回厨房时正经过看诊室这是处于手术室对面比手术室小很多的一个房间。

    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应该是呻吟?

    奇斯敏感地停下。他不可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声音那是男人沉浸于欲望时才会出的低沉忍耐的喘息。

    他忍耐不住抓住把手拧开……

    眼前所见让他震惊!

    “你们在干什么!”奇斯大吼。

    李鹭扭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又将专注的目光投注在躺在手术台上的人身上。那个陌生的男孩赤着下半身羞涩地躺在她目光笼罩下。奇斯一眼掠过去就现那男孩脸带着师傅曾经描述过的“欲拒还迎”。

    李鹭对男孩说:“你进来的时候我有叮嘱过一定要锁好门吧。”

    男孩不知所措地点头他下半身还□在空气中十分不好意思。

    “所以他现在冲进来看到你和我这个样子责任在你而不在我哦。”

    “是我自己疏忽了但是能不能请他先出去?”男孩不好意思地问。

    李鹭的手还抚在男孩下半身那每十分重要的部位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手放错了地方。

    奇斯只感觉到头脑有一股热血奔腾东西冲突就是不让他安宁。他几乎要被气歪了嘴:“为什么让我出去?我是她家厨师你是什么人!”

    男孩子吓得抖了几抖。

    李鹭不耐烦地说:“先奇斯能不能请您先离开一下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其次你这么没有礼貌地站在这里已经侵犯到了患者的隐私权。”

    “患者?工作?”

    “□切割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是还是请你先出去。”李鹭说。

    “……”

    从诊室走出来男孩是面无血色走路都很是别扭一步一拐地走入了门外的黑暗。这附近是贫民社区偶尔传出一声枪响洛杉矶的夜晚就是这样一方面是大明星们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另一方面是街区的暴力相向。不过不论怎样至少没有哪个闹事分子会闹到全能诊所这边来。

    奇斯一直坐在候诊处的长椅上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感觉尴尬极了。李鹭叮叮当当地收拾了一下才走了出来她脱下胶皮手套丢在诊室旁边的废物篓里。

    “你刚才很激动啊”李鹭说“不过是一个小手术你总不能要我上演一出‘隔山打牛’啊不碰他那里我要怎么割?”

    “他可以自己扶着!”奇斯喘气说显得气愤。

    “哪个医院会让病人自己扶着自己的器官去接受手术的。”

    “……”

    “你还没回答我呢不碰他那里我要怎么割?你想要我用嘴咬啊?”

    “……不是……”(⊙﹏⊙)

    “还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你不是太激动了你是太没有常识了。”说到这里李鹭停了下来她皱着眉思考“啊”的低叫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奇斯从李鹭的面部表情看出了一点端倪他开始觉得冷汗从背后沁出来凉飕飕的很是不安。

    “不是我是想到你居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莫非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切过□?”

    奇斯一愣脸刷的红了——活该他白种人肤色白皙没有黑色素胡萝卜素花青素的阻挡脸上啥颜色一下子就出来了——但是他紧绷面部肌肉打死不承认。

    “看来果真是这样不行啊奇斯出于卫生考虑我建议你还是切除了比较好。作为你下厨的酬劳我就不收你手术费了。放心我动手很利落几分钟搞定远近都闻名。”

    “不不用了……”奇斯觉得自己像是被大型食肉动物盯上了的绵羊。

    “还是尽早切了吧形状会变得很漂亮色泽会变得干净很多而且提高敏感度让你更快乐。”

    什么形状什么色泽什么快乐?为什么从这个女人嘴里吐出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李鹭亲切地拍上他肩膀继而抓住他衣服就要往诊室拖去:“去吧去吧很快的。”

    “不不要……”奇斯虚弱地说。

    “有什么不要的”李鹭脸上笑得欢快“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报答你一日三餐恩情的事情你就好好享受吧。”

    可是为什么你脸上却闪烁着享受的光辉?奇斯心中警铃大作。

    诊室隔门近在眼前他奋力甩脱李鹭以前未有过的语迅说:“公司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晚安明日见!”说完以百米冲刺的度冲出诊所逃也似的跑了。

    【轻骑兵校友】

    圣诞将至的这几日奇斯被史克尔得不行日程表被安排得很满。近期的安排是往队员们背囊里塞一壶水把人独个独个地丢在砂岩区让他们自行寻回基地。

    这样的训练往往伴随着危险据说去年的抗干旱训练中就有人误食了戈壁地区的麻黄属植物而兴奋过度如果不是身上的卫星定位系统正常运作如果不是总部及时找到了他也许那个人就会手舞足蹈地跳进峡谷区而不自知。

    在这样欢乐的训练安排中奇斯充分挥出了他前二十年所学取水觅食无往不利沿途的沙漠蝎和啤酒仙人掌被他吃得欲哭无泪化身为沙漠好小子的奇斯同志一路技惊四座凭一枚钢针制成的简易指南针三日内就回到了基地。

    奇斯却不甚高兴隐约觉得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些事情正在生。那种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很不好于是他像一头独狼一样坐在基地总指挥中心走廊的长椅上身上出厌烦的气息以至于人人绕道而行避免引火烧身。

    艾瑞经过他身边也不免被他身上的气势伤到把史克尔拉到一旁问:“他又在什么疯?”

    奇斯从国外回来就一直和史克尔搭档史克尔对奇斯的习性自是比其他人要熟悉。不过他也只能十分不确定地说:“也许是砂岩区昼夜温差太大所导致的地域性抽风。”

    “地域性抽风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病?”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史克尔摊手。

    正在说话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这是史克尔、奇斯和艾瑞能够共同接听的讯号。他们都是的合伙人之一。

    奇斯冰冷的眼光扫过来史克尔无奈地笑对艾瑞说:“看果然是抽风了吧平时他不会这样的。”

    艾瑞从肩膀上抽出行动电话是来自监控中心的讯号对方说:“有人在镇外提出进入许可只有一人携带枪支。”

    “什么枪?”

    “应该是狙击步枪目前无法辨别型号。据称是潘朵拉的人”

    史克尔与艾瑞惊讶地对视就连不远处的奇斯也暂时收了不正常状态站了起来。

    时至今日世界各地也几乎无人不知潘朵拉魔盒的典故。潘朵拉的语义为“一切灾难的传播者”人类之女潘朵拉打开了禁忌之盒让灾厄在世间传播。

    他们以论米为计量单位的步幅大步走向停车场途中艾瑞感叹道:“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整这么个惹人憎的名字。”

    登上越野车的同时奇斯回答:“他们配得上这个名字。”

    有时候也会应一些政府组织的要求在一些区域定点清除贩毒势力他们的业务在那种场合下与潘朵拉组织重合于是也不免进行局部性的协同作战。所以奇斯是知道这个组织的。

    车子狂飙出车库进入砂地后车尾扬起了呛人的沙砾。

    艾瑞听奇斯似乎很是赞赏潘朵拉于是就问:“奇斯和史克尔都和他们合作过吧。”

    史克尔深有感触地说:“那个组织负责前线行动的中心人物一直维持在二十至二十六人之间据说都是单兵作战或情报战的传说级人物。我曾与一个叫做布拉德的家伙合作过他的远程狙击现在想起来还是噩梦一公里的射程对他来说就是练习常量是十拿九稳的攻击距离。至于奇斯……你是和哪个家伙勾搭上的?”

    “埃里斯。”他说“我们在金新月地区定点狙杀毒贩时认识的也一起参加过委内瑞拉的轻骑兵学校的年训……还有两个其中一个叫李一个不记得什么名字了。”

    “轻骑兵学校……”艾瑞显露出惨不忍睹的神色。

    “怎么你也参加过?”奇斯问。

    “别提那段伤心往事了二十人的小组全被狙掉。奇斯你继续说埃里斯和你那一届生了什么。”

    轻骑兵学校存在于委内瑞拉的热带雨林中据称具有世界上最为残酷的训练方法。每年进行的特殊兵种训练都以国家为单位形成小组参加训后的总结赛事。由于环境的恶劣和使用了真正的爆炸装置年年都有实质上的伤亡。尽管如此轻骑兵学校仍然是世界各国特种兵的梦想有着“特种兵的奥林匹克”的美誉。

    奇斯说:“我是作为无国籍人参加的比赛美国、意大利、俄罗斯这些国家的参赛小组人数都达到了三十人以上。那一年的无国籍人一共……”他仰天望了一下最后放弃地说“大概十一二名于是就混编到了一起。”

    话说到这里车子开出了镇子外围。红褐色的沙砾背景中一辆黑篷越野停在不远处的风化石阴影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靠着车门他身穿沙漠迷彩脸上也涂了油泥正在点燃口里叼着的烟。

    看到奇斯他们迎面下车过来他将打火机收进衣袋隔远打了招呼。

    就算是隔了副墨镜史克尔他们也能感到类似于瞄准镜探视般的锐利目光打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种因长年潜伏狙杀而形成的没有温度的目光。

    “奇斯?”那个人显得惊奇把烟也掐了收进口袋大踏步地走来。

    奇斯听到这把声音再无犹豫地迎了上去大声叫道:“埃里斯!”

    史克尔吐了口气对艾瑞小声说:“看来还真是潘朵拉的人他们一来准没好事。”

    “嘿嘿是我。”埃里斯把墨镜摘下塞进口袋露出淡蓝色的眸子。他亚麻色的头长至肩背捆扎成一束。如果不是脸上那防晒油泥那么他就完全不像是个参与过轻骑兵学校的人而反倒像是垮掉的一代。

    埃里斯和奇斯久别重逢来了个男人式的拥抱。放开之后埃里斯眼神灼灼地扫视三个人:“这里谁说得上话?”

    “谁都可以有生意一样接。”史克尔说。

    埃里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递给史克尔:“这是z提供的薪酬资料如果任务完成它们将会成为名下的产业。”

    “z一向不会在金钱上吝啬。”史克尔微笑着接过光盘“说吧我要看看这个任务的危险等级。”

    “我们有一位成员失陷了目前在拉斯维加斯。如果不抓紧行动很可能就会被转移到国外。所以想请求你们的帮助。”

    “潘朵拉的人失陷?”史克尔沉吟一下“据我所知潘朵拉的人都是单兵中的佼佼者这看来是个伤亡概率较大的任务。”

    “是的对方是多维贡的阿基斯家族。”

    史克尔不做声了。

    “我们只需要两个四人小组的支援只是负责外围掩护。请尽快决定我们希望今天晚上之前就能成行。”埃里斯说。

    他又转向奇斯祈求道:“其实也不是十分艰难的任务人家毕竟是千里迢迢跑到咱美利坚合众国来的没带那么多恐怖的雇佣兵。如果不是我们人手目前大多外派否则自己都能解决了。况且失陷的人奇斯也认识就当是作个人情吧。而且z的酬金也很丰厚如果完成任务你们在洛杉矶曼德尔大街的分部就不用憋屈地窝在三层内五十层以上都会划入的名下。”

    史克尔惊叹地说:“这可真是大手笔。”

    “z一向舍得在我们身上投钱。”埃里斯自豪地说。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