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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第44部分阅读

    计,很多想要《记事》的人都没买到,最后只能借阅朋友的来看。借书不还也成为《记事》杂志读者一个奇特的现象。但这一期他们直接下线印了5万册,可似乎还是低估了读者们的热情。在加印了两次之后,《记事》在一个月里的爆发式发行量达到了12万册。发行成绩虽然很好,但这个时候,却有人跳出来说坏话了。

    在杂志发刊地第十天,在《模特,你到底有多美》这个横向测评专题成为坊间最热地话题的时候,楚弘一个在报社当执行主编地朋友悄悄送来一份稿件,而那篇稿子的写手,也是和楚弘关系不错的人。楚弘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的确是一篇很有力度的枪稿,而背后出钱的人,则是王襄临。楚弘一点都没有拦着自己朋友挣钱的意思,千字两千的稿费可不是随时随地能拿到的。王襄临这样个家伙居然搞起媒体攻势,这才是让人觉得有趣的事情。

    两天之后,一篇名为《物化的模特和堕落的时尚》的文章在发行量有20多万的主流媒体上刊发了,而同时,这篇文章立刻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在整个网络上热络起来。这篇文章,还有另外一些相关的稿子,都直接瞄向了《记事》杂志,和萧永、楚弘等人,指责他们将模特比作东西一样来横向测评,骨子里是对女性的不尊重,存着玩弄的猥琐念头,应该引起全体网民和时尚界的坚决抵制。

    网上不少人当即发表了反驳的言论,毕竟《记事》的粉丝之多之铁,让《记事》编辑部的人都很难想到。尤其是察觉了背后有人推波助澜,这帮本来就很爱玩的人甚至集资同样搞起了对立的炒作。这些人对于所谓的“物化”模特的说法嗤之以鼻。整个横向测评专题,可以说是非常有观点和有深度的,看了整个专题,能够对这个行业有很多深入的了解,破除不少偏见和误解,模特们自己倒是都很欢迎这样的专题。而这种对立炒作,倒是让楚弘手痒了起来,他开了马甲,两篇文章一挥而就。一篇文章名为《当网民不为“模特”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驳斥了所谓的“物化”模特的说法,觉得对方以为自己就是在考虑模特的民生民主,以为能成为一个他们完全不了解的行业和阶层的代言人是很可笑的事情。另一篇则是《丫的就是标题党》,则是从《记事》的这个横向测评本身出发,觉得要是这个专题有问题,那大概就是那个“测评”有标题党的嫌疑,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不良内容。

    以楚弘那老道犀利的文笔和对整个制作的熟悉程度,这两篇文章自然是精彩纷呈,让人看了大呼过瘾,尤其是其中嬉笑怒骂的那种恣肆的腔调,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捂着笑痛了的肚子都不肯放下。

    再之后,则是《记事》杂志在官方网站上的表态了。每次《记事》杂志出刊之后,都会将大量花絮,以及杂志限于篇幅没有能在刊物上呈现的内容放在网站上,关注《记事》杂志的读者们也一直很喜欢这样一个交流的平台,流量很是不小。萧永以平淡的口气写了一份声明,明白无误地表示,要是杂志不健康,自然有新闻出版署来查,他们凭着自己的职业素养和职业道德工作,以呈现精彩内容为能事,网上爱怎么说怎么说,爱干嘛干嘛,不会影响杂志的内容选题和制作。同时,萧永还顺便公布了下一期的副刊选题《全球校服横向测评》,而副标题则是《呃……仅限女性校服》。那些制服控萝莉控们立刻开始望眼欲穿,眼巴巴地等着新一期的杂志,而那些对于《记事》杂志的狂狷已经很高估的人们,则不由得要擦掉老大的一滴汗。

    至于王襄临,则气得跳脚。他知道萧永知道了是他搞出来的事情,但他这么玩了一把,倒好像是在给《记事》打广告一样。这让他如何能平复下情绪呢?他下定了决心,就得和《记事》,和萧永卯上,决不能放过他。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高嘲迭起

    《记事》杂志接下来的那一期绝对是大手笔,萧永不仅指派影友团奔赴全国各地,进行高中初中女生校服的调查,还发动了全世界各地的朋友们一起。这个校服调查可不仅仅是在欧洲美洲亚洲的那些国家,更是深入到了非洲的一些国家。萧永的朋友可是遍布世界各地,他在国家地理学会的那些朋友虽然拍野生动物的能力远超过拍人像,但这种最基本的人像摄影总能够胜任的。一些在埃塞俄比亚,埃及、苏丹的野生动物摄影师在接到萧永的电话之后,纷纷跑到附近的那些学校进行拍摄,而这些人自然也不会犯诸如触怒当地政府、没有获得肖像权、没有经过校方许可等等之类的低级错误。在欧洲和美国,那就更简单了,萧永一个电话甩给安德烈,那家伙兴冲冲地就拼命打电话去联络那些朋友了。在欧洲,摄影师和能够胜任这种简单的拍摄工作的人的密度非常高,一般都是就近找人,大家分头开工没两天就搞定了。

    有光之庭院的横山勇在上海,凭着他在日本摄影界的地位,那是一呼百应。日本本来就是校服文化比较浓厚的地方,除了正式的校服,还有类似校服款式的各种不太健康的衍生产品,而这些,还偏偏都是日系的人像摄影师非常熟悉的领域。除了一百所著名高中女子专科学校的非常有特点的校服之外,日本方面地摄影师还提供了大约四十种校服样式地衍生产品的人像照片。而且……全都是高中女生穿着着的实拍。这种尺度的照片在到达了编辑部之后。也着实让大家有些冒冷汗,不由得要感叹,日本果然是个相当神奇的国度。

    而且,所有这些拍摄工作并不是以偷拍抓拍的形式来实现的。每个被摄入镜头的女学生,都有完整地肖像权授权,都有和摄影师的配合。那些比较出彩的学生,摄影师们还经常在征得学校同意的情况下进入学校拍摄日常学习生活。而这些环境人像照片,让这些校服美少女们越发增添了几分写实感。另外。摄影师们也对那些少女学生进行了比较浅显的采访,问一些比如平时上学的情况怎么样啊,是不是喜欢校服啊,学校是不是要求统一着装啊,是不是允许修改校服,她们在校服上的花费是多少,而如果可以自己来选择,她们会希望穿什么样的校服,最希望的形象又是怎么样地之类的问题。虽然每个采访都很简单。但将所有这些汇总起来,却有着触目惊心、发人深思的效果。同样是花季雨季地漂亮可爱的少女学生,在世界各地的人居然会那么不一样。在一些学生背着prad、开着漂亮的跑车上下课、希望能够由拉格菲尔德来设计校服的时候。在一些国家,同样年龄的少女们的要求仅仅是更耐穿一点,因为一旦坏了,家里要很辛苦才能凑出钱来买新的。虽然乍一看是那种热情洋溢,仿佛是一个浪荡青年嘴角挂着坏笑想出来地选题,展示出来的却是温情和慈悲,是一种全球化视野下的关怀。而整个专题除了提供大量的美少女的图片之外,也有着很深的人文色彩。

    这第二期杂志一出来。让更多人对《记事》如痴如醉。从来没有一本杂志能够将如此轻逸灵动的少女选题,和如此浓郁厚重地人文情怀结合起来,结合得那么好。整本副刊有整整三百页,里面地每一张照片都是那么精彩,都将一个个或跃动或沉静的灵魂停留在最美丽地那一刻。那些野生动物摄影师们可能的确不擅长人像,但是他们抓到的那种动态,和在沉静中蕴含的力量感。那种完全动物摄影式的风格。让人像照片有着另一种生机勃勃的调子。

    由于涉及的面实在太广泛了,光是参与专题制作的人员名单就有整整两页。其中颇多都是国际著名摄影师。大家一方面感叹萧永的人脉的深远和广泛,一方面《记事》杂志擅长这种大选题大策划大制作,将严肃和好看糅合在一起的特点,也充分表现出来了。

    要说很是不满的,大概就是王襄临了,原本他已经找了几个人说好,一等《记事》杂志这次出刊,就立即想办法造成各种话题,来强行将《记事》杂志打压下去。但是,虽然还是有着看起来不算很健康的标题,而且还是用粉红色字体鲜明地呈现在封面上,但整个专题不管是意识还是制作,都找不出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这整个杂志,拆开来了都可以直接办一个很有教育意义的影展了。

    这么一下子扑空了,王襄临那叫一个难受。看着萧永和他的团队越来越受到媒体和广大读者的热捧却毫无办法,看着萧永变得越来越有名,越来越成为人们眼中深具技术和社会责任感的超一流摄影师,也看着萧永越来越多地出没在韩惟君身边,王襄临说不出地痛恨,但王襄临也唯有等着机会。他在新闻出版署方面的关系没有断,还加大了笼络的力度,但同时,他那简单粗暴的神经又在蠢蠢欲动了。无论他给韩惟君送多少花多少礼品,无论他开出什么样的条件,甚至由得韩惟君来开,但韩惟君就是不为所动,对他已经是彻底的弃之如敝屐的厌烦的态度,连当初的一点礼貌都欠奉了。

    “王先生,您到这里就可以了。”当王襄临再一次想要靠近在茶舍里等着萧永的韩惟君的时候,两个彪形大汉出现了,他们拦住去路,一点不为王襄临惊怒的眼神所撼动。

    “你们……你们……”王襄临疑惑地问。

    “盛绪年先生派我们来的,让我们护着点。您打扰到了少奶奶的平静生活了。”一个家伙礼貌地颔首说道。来人的这一声“少奶奶”的称呼,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提示和告诫。虽然韩惟君在和萧永交往,但盛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不觉得有什么不体面。但王襄临的马蚤扰,却让盛家觉得自己的威严和体面受到了损害,无论韩惟君和萧永将来走到哪一步,韩惟君是盛家的长房长孙的母亲这一点不会改变,她和盛家的联系,是这样顽强地存在着。

    王襄临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不管盛家对于韩惟君的这种保护是临时的还是一直持续下去,至少这种死缠烂打的做法,要从这一刻停下了。韩惟君的身后站着的是盛家,王襄临不得不考虑这是什么影响,这是什么意思。而既然他和韩惟君之间的关系彻底没指望了,他也就剩下了浓稠的怒意,和想要报复的念头。他想要一个女人却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真的是第一次。

    但不管是萧永还是韩惟君,都不可能将王襄临的小肚鸡肠放在日常生活工作的考量中去。光之庭院的成员们陆续到达之后,在上海、北京、深圳,多达四十五场讲座陆续展开,还有许许多多的和厂商配合的项目。这些讲座有针对摄影师、摄影爱好者的,有针对模特、经纪人和时尚行业从业者的,有针对广大只是对图片很有兴趣的人来讲解应该如何欣赏图片的。一系列的针对各个层面的讲座,和韩惟君策划的媒体报导专题结合在一起,掀起了国内对于摄影艺术的又一次广泛的讨论。现在讨论摄影的可不仅仅是那些专业摄影师了,在使用专业器材的爱好者满坑满谷,摄影可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非常普及的群众活动,只是,这种活动一直在隐秘和松散地进行着,当光之庭院用自己的方式将这样的人群尝试着捏合起来,给予他们明确的技术指导,这样一个庞大的爱好者阶层成长得更快了。

    在拼贴网站,不少摄影爱好者,还有影友团的乘员们开始讨论起非常细节的技术,他们从模仿开始,首先是想要重现那些经典照片的光影组合,而由于怀着好奇心的人多,又有良好的交流平台,还真被这些家伙搞出来不少。网上一篇篇的用光教程、拍摄攻略在光之庭院的讲座结束之后陆陆续续冒了出来,胡乱堆砌术语搞得云里雾里的人少了,能够将照片的技术和艺术特点说清楚的人多了起来。大家将各自的能力、智慧贡献出来,群策群力地在线合作编写了一本规模超大的《摄影基础教程》。这本教材的特点不在于讲解摄影的技术特点和理论,而在于里面的那些习作。里面从易到难,选取了一共80个小案例,来让有志于摄影的人来尝试,争取能达到和样片一样的效果。而随后再进行讲解,到底这样布光和构图的好处在哪里,怎么来进行布设,是比较有效率的。这本教程比较偏重影棚拍摄和经过设计的小品式的拍摄,对于需要随机应变的纪实摄影、新闻摄影、现场摄影甚少涉及。大家都一致认为,那本萧永撰写,副署阿卯的名字的《纪实摄影教程》中文版,应该是这个领域最好的读物了。而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在大陆发行之后,被陆续转译成日语、英语、法语、德语在全球发行的摄影教程。在摄影这个领域,能站在尖端的中国人,实在不算很多。

    而当光之庭院带来的热度还没有过去的时候,又一期的《记事》面市了。在接连做了两个深刻崇尚美女的专题之后,似乎很适时地,《记事》这一期的副刊主题是《小心色狼》。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章 健康向上

    王襄临拿到新一期的《记事》杂志的时候,看到那色调压抑灰暗的封面,还以为《记事》弄了什么沉重的话题呢。他绝没想到,居然是《小心色狼》这么个似乎应该是女性杂志,还是那种比较偏民生方面的女性杂志关注的话题。

    《记事》杂志这一期的正刊十分精彩,大概是连续几次副刊太过于抢眼球,正刊的那些固定栏目的影响力小了不少。其实,正刊的制作可能没有副刊那么每次有大的选题,有夺人眼球的策划和制作,也有让人能够看得屏息凝神的图文并茂的内容,但淡淡的仿佛水一样的正刊,倾注的是采编人员们更大的心力。那些大选题策划,只要有一个切入口,有足够的预算和人手,制作起来可是很简单的,时间扔下去就是了。对于采编力量强大的《记事》杂志来说,大家很快就能兴致勃勃地将内容做出来。但日常的那些栏目却不同,每一次都是基本相同的栏口和内容风格,能够符合《记事》杂志的要求的作者也就是那么些,不可能随时变出新人来,在一个相对狭窄的领域里,每次要拿出让人耳目一新的内容,这可比那些大选题的制作来的难度更高。

    在这一期杂志的正刊里,混拼这个《记事》的主打栏目之一,又是萧永和楚弘亲自出马配合。虽然萧永的知名度还是很高,但他毕竟是个照片的曝光率远超过本人的曝光率的摄影师,当他存了从人群的视线中淡出的心思,从回国到现在没有在任何媒体上露面,只是提供照片和一部分文字,他的那张脸也就不会每每一出现在公共场合就引起大家的关注了。而带着一套相机上街寻找好玩的细节,又变得可能了。这一次,他们制作地混拼专题叫做“公共的泪水”,全都是抓拍在公共场合里忍不住就哭出来的那些人。而萧永一出手,感觉就是不同。原来几期,虽然摄影师或者是摄友团的那些人总是提供大量图片供专题筛选,但那些照片都有偷拍抓拍的痕迹,但萧永地照片里却看不到这些感觉,仿佛就是在那一刻。时间完全定格了,只有萧永一个人能够行走在大街上,可以无比从容地走到拍摄对象的面前,在很近的地方按下快门。将最真实的,毫无掩饰地神情捕捉到。而且,他们抓拍的全都是成年人,基本上都是容貌不错的女孩子。而为什么会哭,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哭,则会引起大家的想像。造成这样的伤心落泪的人,恐怕会被读者们怨念和谴责吧。只是,《记事》杂志的读者绝少会冒出“人肉搜索”这类事情。

    但即使是这样,副刊的吸引力还是遮掩不住。《小心色狼》这个话题太耸动了。翻开副刊,杂志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在说色狼。而都是找了合适的演员和模特来扮演各种类型地色狼,来演绎色狼和作为他们目标的美女之间的联系和互动,这些照片风格阴郁而浓烈,暗沉的画面里满是危机感。杂志将色狼分成初级、中级、高级三个阶段。初级只是关注美女,喜欢看美女,最多也就是比较健康地偷拍。或者索性光明正大地组织活动拍摄美女。对于被划分在初级色狼里,工作室的影友团一点意见都没有。初级色狼是不会危害到美女的安全地,相反,一旦他们关注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