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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19部分阅读

    …

    楚焕东抓起电话打给汪掌珠,结果对方关机了。他又拿起电话打给跟着汪掌珠的保镖,保镖告诉他,汪掌珠去了医院。

    他给汪掌珠派保镖的初衷,是不想上次张倩那样的闹剧再发生,更不想苏宏那样的惨事发生在汪掌珠的身上,他要保镖每天跟着汪掌珠,只是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并沒有吩咐保镖事无巨细的窥视着汪掌珠,所以,保镖也沒说上來汪掌珠到医院干什么。

    楚焕东担心不已,汪掌珠这段日子一直在苏氏公司帮忙,明显的在透支身体,再加上昨天楼下争执时,她惨白的小脸……

    他狠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怎么就那么狠心,明知道她最近已经心力憔悴了,还跟她较什么劲啊!

    楚焕东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吩咐保镖马上去查汪掌珠到医院干什么去了。

    汪掌珠早晨起來又对苏晏迟说了谎,心不在焉的苏晏迟也沒多问,嘱咐她两句就去公司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连早饭都沒吃,就一个去了医院,到妇产科做了检查。医生告诉她,她这种情况是先兆流产,如果想要留下孩子,必须马上住院保胎,如果想不要,必须马上接受手术,不然会引起感染。

    医生给她的考虑时间不多,汪掌珠一个人站在医院的窗子前,看着外面七月天气的草长莺飞,欣欣向荣。

    汪掌珠不是个狠心的人,如果她够狠,一开始就会决定把孩子做掉,而不是犹豫迟疑。

    孩子如果留下來,需要保胎!

    她现在是苏晏迟的妻子,有什么理由为了楚焕东的孩子抛开公司里千头万绪的事情在家里保胎?楚焕东带着自己的妻子人前风光无限,夫妻轮流羞辱她,她在这里装什么情种,暗地里忍气吞声的为他保胎,生孩子?

    汪掌珠清楚,自己的考虑只是在拖延时间,她内心早就有了决定,这个孩子,留不得。

    汪掌珠踱进了妇科候诊区,开始等待手术。

    第三十章 残忍到底

    妇科的候诊区人不少,在汪掌珠的前面还排着几个人,她早上出來沒吃东西,本來就有些血糖偏低,此刻坐在这里感觉阵阵眩晕。

    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是有人陪伴的,一个女人靠在她身边的男人怀里,低低的哭泣着,娇嗔着。汪掌珠也是第一次做人工流产,心里也是很紧张的,她自然不能给苏晏迟打电话,她想要不要打电话给葛澄薇,让她來陪陪自己,后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的梦总要自己圆。

    护士在叫着她的名字,汪掌珠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的姿势很尴尬,汪掌珠紧闭双眼不敢看医生,医生轻拍她有些僵硬的大腿,“放松点儿,别紧张。”

    冰冷的器械探入体内时,她的身体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医生给她注射了点麻醉剂,针尖的刺痛让她想哭,之后,身体的痛觉开始消失,只是能感觉到医生麻利专业的操作。

    汪掌珠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隐约听见门口有个男人的声音吵吵嚷嚷,在医生和护士的斥责中,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这样的人流手术,在妇科來讲再简单不过,基本上半个小时就能搞定,汪掌珠出了手术室,躺在手术室外面的临时病床休息,疼痛让她弓起身体,望着对面雪白墙壁,她忽然想到了妈妈,如果自己的妈妈还在,看见自己这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汪掌珠沒有哭太久,因为下一个病人接着就要出來了,她必须给人家腾出地方來,她颤抖着双腿下了病床,旁边的护士有些同情的扫了一眼年纪看着不大,脸色血色的汪掌珠,“沒有人陪你一起來吗?”

    她哽着嗓子回答:“沒有。”

    “要我送你出去吗?”

    “不用了,谢谢。”

    汪掌珠的心境凄惶、身体疲惫,她艰难的走进电梯,电梯里就她一个人,四壁映着她苍白的脸,随着电梯的一顿,她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

    终于出了电梯,她一步一步挪到停车场,正要打开自己的车门,听见旁边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本能地侧头去看,看到是她最最意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楚焕东只看了汪掌珠一眼,脸色就彻底的阴霾下來,他朝她一步步走近,胸膛都在微微起伏,汪掌珠有些意外的看向他,猛然迎上呼啸的掌风,打得她一个踉跄,跌靠在车子上,捂着脸,半晌缓不过來。

    “汪掌珠,你好样的!”楚焕东慢慢地一字一句:“外面的人都说我狠,可是这个世界上,谁他妈的也沒有你狠,你跟你那黑心的爸爸一个德行!”

    楚焕东的狠话,比这记耳光更令汪掌珠难受。

    楚焕东在來的路上,就听到了保镖的汇报,说汪掌珠來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是怀孕了。

    他当时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隐约的感觉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在听见保镖说汪掌珠进了手术室要做掉孩子时,他确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如果是苏晏迟的孩子,她干什么一个人偷偷的跑來医院做手术。

    他嘶吼着命令保镖进到手术里面,去阻止汪掌珠做手术,但等保镖费劲力气冲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医生告诉他,手术已经开始了,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了。

    楚焕东下了车,远远看到汪掌珠那道虚弱的人影走过來,眼睛都红了,他在路上就知道她肚子里那个小的沒了,可还是被气的如同风魔,这么多年,第一次动手打了汪掌珠。

    他从小太过孤独,身边沒有什么亲人,只因为哥哥曾经给予过他一点儿温情,他就舍生忘死,不计代价的为哥哥复仇。哥哥死后,沒有人再爱他,他也不知道去爱谁,汪掌珠以仇人女儿的身份给予了他最需要的温暖,所以他也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楚焕东是真的希望有个孩子,但这个孩子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给他生的,能为他生孩子的,只有汪掌珠一人。如果自己最爱的小女人给自己生了孩子,那他的生命从此就不再孤单,他也不会再在乎汪掌珠是谁的女儿,她只是自己孩子的妈妈,永远和自己是一家人。

    可是,纵然他富可敌国,名噪天下,此刻,却连自己的孩子都留不住!!!

    楚焕东忽然间想听一个解释,他伸出手,粗暴而毫无怜惜的卡住汪掌珠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狠,为什么就容不下他……”

    说到这里,他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刚刚失去了什么,整个心脏都疼的抽搐起來,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那是个孩子啊,那是个他和汪掌珠共同的、跟他无缘一面的孩子啊!

    汪掌珠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却渐渐浮起微笑:“因为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怎么能给一个我看了都恶心的人生孩子!”

    话语决绝如针,刺破他所有幸福!

    楚焕东死死盯着她,手不由得再次举了起來,汪掌珠沒有躲避,反倒把脸一仰,毫不回避与他对视,她看到楚焕东眼中除了愤怒,更多的好似哀凉。

    汪掌珠惨白的小脸红红的指印触目惊心,楚焕东终究是沒得再下手,他好似筋疲力尽,连声音都带着一种嘶哑:“汪掌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呵呵,你不残忍吗?”汪掌珠忍着心中的、身体上的痛,倔强的昂着头,“我这么残忍也是跟你学的!楚焕东,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啊?你要这么为难我?你要领着你的妻子追着撵着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们轮番的羞辱我?你们不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吗,我凭什么让你好过?孩子是我做下去的,可我凭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啊?只因为你想要这孩子,我就必须生下他,呵呵,你想沒想过我的感受,想沒想过我的立场啊?我是苏家的媳妇,凭什么给你生孩子?残忍?我就是要让你尝尝残忍的滋味!”

    楚焕东点点头,扣在她腕上的手滑落下來,他刚刚因愤怒而狰狞的脸慢慢的平静下來,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好,汪掌珠,那就让我们互相残忍,并且残忍到底吧!”

    汪掌珠的心脉彻底被触痛,几乎就要站立不住,多亏楚焕东走了,她才挣扎的坐到车里,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开车回家了,无奈之下打电话给葛澄薇,让她來帮自己。

    葛澄薇來的很快,看着汪掌珠面无血色气息奄奄的坐在车里,当时就吓哭了,“掌珠,你怎么了?别吓唬我,你怎么了?”

    “我沒事……就……就是有些贫血,头晕,澄薇,麻烦你开车送我回家。”汪掌珠使劲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晕过去,她现在这副惨样,不想让任何知道原由,她被人羞辱过,她为此承受了沉重的后果,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你这样还回家干嘛?我带你进去看医生吧!”葛澄薇说着就要下车。

    “别……澄薇,我刚看过医生,沒事,我得回家,孩子还在家呢。”汪掌珠此时万念俱灰,甚至是厌恶自己的,但家里的还有她的一个孩子,她不能扔下妞妞不管。

    葛澄薇见汪掌珠固执的要死,不想让她多说话再浪费精力,抹了一把眼泪,开车送汪掌珠回家。

    汪掌珠一回到家里,栽到床上就起不來了,葛澄薇吩咐着佣人给她熬了些补气养血的汤,又帮着汪掌珠换了睡衣,在为汪掌珠脱裤子时,她惊叫:“掌珠,你……你……”

    “沒是,我大姨妈來了,每次都这样。”汪掌珠虚弱的挥挥手。

    葛澄薇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片刻后站了起來说:“你这样不行,我出去给你买药去,你好好躺着不要起來。”

    汪掌珠沒有出声,葛澄薇已经步履匆忙的走了,汪掌珠看着那关和的房门,眼泪再次流下來,沒想到经过了这么多事,遇见过这么多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守在自己身边的是这个人。

    葛澄薇惦记着汪掌珠,回來的很快,手里提了个大袋子,里面是各自补血的口服液,还有妇科消炎药,汪掌珠在她的催促搀扶下,起來吃了点东西,又吃了些药,折腾完了她已经一身虚汗,又躺窝回了床上。

    “澄薇,今天谢谢你。”汪掌珠喘息着说。

    “跟我还说这些,你自己好好的爱惜自己,比什么都强,如果让鸣子知道你遭了这么大的罪……”葛澄薇说到这里,眼圈开始泛红。

    “鸣子……”汪掌珠喃喃的重复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已经把许一鸣忘了。

    葛澄薇又呆了一会儿,见汪掌珠好像是困了,就嘱咐了她两句,起身告辞了。

    汪掌珠见葛澄薇走了,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來,她慢慢的走进卫生间,当她从马桶上站起身时,只感觉下面一股热流如水般涌了出來,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第三十一章 我愿意下地狱

    丁凌跃看着楚焕东苍白着一张脸,失魂落魄的坐上车,他心里也颇为难受。

    他沒想到楚焕东和汪掌珠会闹成这个样子,汪掌珠的行为虽然也气得他牙痒痒,但是他千想万想就是沒想到楚焕东会给汪掌珠一耳光,这些年,他太了解楚焕东暴虐成性的脾气了,但他脾气再大,再酸,也是对着别人,他只对除了汪掌珠以外的人动粗。

    楚焕东坐进车里,整个人都垮了,觉得一种钝痛慢慢从四肢百骸漫延开來,眼泪好像要夺眶而出,他伸手遮住眼睛,还有兄弟坐在身边,他怎么能哭!

    他知道,从今以后,有一些伤痛必将伴随他的人生,直到生命终止!

    其实他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和汪掌珠有个孩子,他们的孩子一定有着跟汪掌珠一样纯净的眼睛,可爱的笑容,脆生生的言语,可现在,汪掌珠掐灭了他心里最后一丝绮望!

    车子离开了医院,丁凌跃偷偷暗示司机开车在街上随便逛一会儿,谁知道楚焕东突然沙哑的开口:“林雨柔现在在哪里?”

    丁凌跃马上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回答楚焕东:“在大宅。”

    “回大宅。”楚焕东冷声吩咐。

    丁凌跃暗自苦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知道楚焕东的脾气,生气时喜欢迁怒于人,家里的林雨柔一定要倒霉了,他想说两句公平的话,但此刻的楚焕东,恐怕是怒火攻心,油盐不进了。

    楚焕东大多的时候都是心机深沉,不动声色的,但如果真怒起來,是绝对不掩饰自己的坏脾气。

    林雨柔看见突然回來的楚焕东感到很意外,对上楚焕东峰凌厉的眼神时,她不禁暗暗心惊,她情知自己违背了楚焕东的吩咐,,在不是节假日的时候把多多带回大宅,还有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姐姐。

    如果不是因为多多吵着要见妈妈,她也不能趁着楚焕东在公司里忙着,要姐姐带多多回家來,林雨柔面上强作镇定的迎过來,说道:“咦,你怎么有空回來了?公司……公司不忙了吗?”

    楚焕东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三人,“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來就什么时候回來。”

    林依柔也沒想到楚焕东会突然回來,多年前她因为偷放走了汪掌珠,被楚焕东撵出大宅,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跟楚焕东打照面,见到楚焕东那张冰冷愤怒的脸,她以为是因为自己违规回到大宅惹到这魔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小孩子不懂事,楚焕东虽然和多多不亲,但多多却一直把楚焕东当成自己的爸爸,并且颇引以为傲,他有些怯怯的往楚焕东身边挪动一下小身体,软绵绵的叫了声:“爸爸!”孩子虽小,但最知道谁对他好,他也隐隐的感觉出楚焕东不太喜欢他,所以不敢颠颠的扑上前來。

    这声‘爸爸’,如同一把刀子捅进了楚焕东心窝子,然后把它搅的稀烂,疼的他身体都微微抖动,他伸用扶住一旁的桌子,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刚刚仿佛被人凌迟了一遍。

    林雨柔看出楚焕东神色不对,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隐现,她不敢相信楚焕东会因为多多的一句‘爸爸’而感动流泪,那眼神明明的别有深意,她惊恐的把多多揽进怀里,哀求的叫着:“焕东!”

    楚焕东在林雨柔的呼唤中,清醒了一点儿,但恍惚的眼神还在多多的脸上迟钝地來回移动。

    林依柔在旁边看着事情不妙,这几年多多一直由她带着,她跟多多的感情甚至比林雨柔跟多多还亲厚,她大着胆子走到楚焕东面前,僵硬的笑着:“焕东啊,今天孩子说想妈妈了,想你了,所以我才带他回來,如果你有什么气,就冲我发,孩子小,别为难他!”

    楚焕东猛抬头看向林依柔,目光中的寒意就像是凶狠阴毒的杀手要过來给她开膛破肚,“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还跑到我面前当说客!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孩子在这里,我一巴掌打死你!”

    林氏姐妹都是乍然一惊,林雨柔惊惶失措地推了姐姐一把,“姐,你先带多多回去吧,我和焕东谈谈。”

    林依柔胆颤心惊的拉着多多的手,在楚焕东阴狠的目光注视下,几乎是一路小跑的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林雨柔讪笑着看着楚焕东,喃喃的解释着:“多多这几天感冒了,孩子心娇,吵着要见我,我就让姐姐带他……”

    楚焕东不再搭理她说什么,只是冷冷问道:“你昨天对掌珠做什么了?”

    林雨柔这才仿佛了然,楚焕东这样怒气冲冲的回來,不是因为姐姐和多多回了大宅,而是因为汪掌珠!

    自己怎么早就沒想到,像楚焕东这样冷心的人,怎么会因为姐姐和多多动气呢,他们在他的眼里,连因为他们生气都不配的。

    林雨柔脸上的小心翼翼卑微胆怯慢慢的变成嘲讽悲愤,“哪里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你又不是沒看见,明明是她自己找门來跟我闹别扭的,我能怎么样啊?”

    &ot;她自己找上门的又怎么样?她找上门了你就该跟她吵吗?你这个贱人,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你给她提鞋都不配,你还敢辱骂她?&ot;楚焕东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來的嘲讽,眼神降到冰点,在佣人面前,不留情面地斥喝着林雨柔。

    林雨柔漂亮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看周围的保镖和佣人,又羞恼又下不來台,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楚焕东,你太高看你的心肝宝贝了,你以为她比我好多少吗?她早就不是过去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