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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27部分阅读

    ,让汪掌珠心头悸动,她努力忽略掉砰砰心跳的感觉,还有弥漫在楚焕东身上的清爽迷人气息,闷声问道:“楚焕东,你到底想怎样?”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功成名就的楚焕东无奈的感到清晰的挫败感,几乎就要忍不住恼羞成怒,但转头看着汪掌珠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脸,心头还是一软,不由再次放缓了语气,犹豫了一下说道:“汪掌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在一起。”

    汪掌珠忍不住觉得好笑,嘲讽的话冲口而出:“楚焕东,我是你签过合约的情人,沒有你的容许,我哪里都去不了的,我们心中不就在一起吗?”

    楚焕东微微皱起眉,目光很是哀怨:“我那么做还不是你逼的,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你忘了?”

    汪掌珠猜他又要提孩子的生气,想着等一下被人从怀里甩出來,不如自动自觉的挪出來,她开始闷不吭声的从楚焕东怀里往外挣。

    楚焕东紧抿着嘴唇,眼神黯沉,明显可以从中看见怒气,只是用力的抱住她,“你干什么?我说什么了你就这种反应?”

    汪掌珠知道楚焕东开始生气了,这样的表情和怒意,她一望便知,她也知道激怒他对自己沒有好处,干脆为难他,“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以什么关系定位重新开始啊?你的贤惠妻子和漂亮情人都要安排到什么地方?”

    纤美端庄的林雨柔,靓丽妩媚的张倩闪电般从她的眼前滑过,她知道自己不该吃醋,可是她偏偏会对这两个女人印象非常深刻!

    楚焕东的眸中有微光极轻地一闪,里头带着一丝喜悦的情绪,急急的回答道:“你放心吧,我和她们什么关系都沒有,我随时可以让她们消失的。”

    汪掌珠心中一痛,这个男人从來都是这样心狠,当初的自己不就是被他这样毫不留情的从他的世界里驱逐而出,他想跟谁分开就分开,根本不顾忌别人是怎么的情深意长,肝肠寸断。

    他只轻描淡写的一句我们和好吧,就把她这些年所有的艰辛屈辱全部一笔购销,即便她有心回头,到底是意难平,毕竟,楚焕东给她的不论是甜蜜还是痛苦都太过深刻,她沒有那个心力再去继续这一段感情。

    汪掌珠抬头看着楚焕东,他还在极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应,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们回不去了,你可以冷血无情的抛妻弃子,但我却不能离开我的丈夫和女儿。”

    楚焕东定定的看向汪掌珠,眼睛里有汪掌珠一时之间看不懂的情绪,还隐约看到些许失落,他极轻极慢的、一字一句地说,“汪掌珠,什么丈夫女儿,只要你点头,所有的难題都有我來解决。”

    “你别胡來!”汪掌珠听着楚焕东语气寒毛都立起來了,“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吗?即使沒有了他们,我们也回不去了。”

    “说來说去,你就是心里有了其他男人,不想再和我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吧?”楚焕东英俊的脸彻底的阴沉下來,戾气覆盖在他极至俊朗的五官上,露出肃杀的神情。

    “……是。”汪掌珠在一瞬间的犹豫后,终究还是咬牙迸出这个字。

    楚焕东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刀锋一样扫过,眼底风云诡变,身体仿佛凝固的冰山,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这才是真正的楚焕东。

    汪掌珠只觉得不寒而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自己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楚焕东盯着汪掌珠,内心无限悲哀,这世上的女人那样的多,他怎么就是放不开她?

    她残忍的打掉他的孩子,她心里有着别的男人,他曾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是无论怎么自我挣扎,到最后发现,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洒脱和遏制不了的愤怒其实都是软弱可笑的伎俩,而他真正难以放下的,居然还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女人。

    过去那漫长的岁月在他和她之间留下了太多难以磨灭的回忆,那些看似寻常的记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深深烙进他的生命里,生根发芽。

    在这次汪掌珠跟着苏晏迟回來后,他多少次的想挽回她,可是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变了心。

    她说她不愿意回到自己身边,她已经习惯了对着别的男人撒娇微笑,已经习惯了别的男人的宠溺怜爱,会在无助时到别的男人怀里寻找安慰……

    一想到这些,楚焕东就觉得难以忍受,和自己相比,这个小丫头竟然更加洒脱,更拿得起放得下,倒显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傻瓜。

    他慢慢的放开汪掌珠,站起身,完美的薄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冰冷笑意,“汪掌珠,我给过你选择,是你自己不肯选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怪我。”

    楚焕东走了,安静的卧房里回响着汪掌珠一个人轻声压抑的抽噎,窗外的阳光很好,就像五年前一样照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可是她却再也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汪掌珠哭了一阵,下床洗了个澡,寻找到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有些不太自然的走出房门。

    一出房门,迎面碰上穿着居家服饰,悠闲走过來的林雨柔,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双精明的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衣衫不整的汪掌珠。

    “我,我……”汪掌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雨柔脸色阴沉下來,慢慢的变得愤怒异常,低吼着:“汪掌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在公司里跟楚焕东纠缠不清也就算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的跟到家里來?”

    汪掌珠这次很是自责,如果不是自己酒喝多了,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她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夺路就想下楼去。

    “ 你把话说清楚再走?”林雨柔声音徒然高了起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丈夫当着自己的面把其他女人领回家,并且一夜缠绵,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难过难堪疯狂的!

    第十章 狐狸精

    汪掌珠环顾了一下自家沒什么改变的大厅,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她心中气血翻涌,原本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现在鸠占鹊巢的人还跑到她的面前咄咄逼人了,看來林雨柔真的把她当成软柿子捏了,她酝酿了一下情绪,转头轻蔑的看向林雨柔,“林小姐,你也许忘了吧,这里是姓汪的,这里是我的家,只要我想回來,随时随地可以回來,你管得着吗?”

    林雨柔目光直直的盯着汪掌珠,她的脖颈,胸口处还有很多触目惊心的青红痕迹,一看就是欢爱过后的证据,这让她更加愤怒起來,如同汪掌珠在故意的向她示威,她看着汪掌珠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仇恨,声嘶力竭的低吼:“你要不要脸?什么这里是你的家,你早在五年前就被楚焕东撵走了,我才是这里女主人?你跑到这里來干什么?不要脸的狐狸精!”

    汪掌珠顺着林雨柔的目光,低头撇了自己的领口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和楚焕东昨晚太过疯狂,还是她的皮肤太过敏感,刚刚洗澡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的身上有很多狼藉斑驳的青紫痕迹,想着这些印记可以轻易的激怒林雨柔,她有些开心起來,对着林雨柔嫣然一笑,“呵呵,女主人,说的好听,你是有名无实的女主人吧!”

    一句话说到林雨柔的痛处,她激动的挥舞着手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楚焕东的合法妻子,这里现在是属于楚焕东,是属于我们楚家的,跟你这个狐狸精沒有半点关系!”

    汪掌珠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林雨柔,我发现你还很善于自欺欺人啊,我说出來你都不相信,现在只要我一句话,你马上就得滚出这幢别墅!谁是狐狸精还不定呢!”

    “你!”林雨柔瞪圆了眼睛,低声吼叫着:“你少胡说八道,滚出这里的应该是你……”

    “刚刚就在这间屋子里,”汪掌珠用手指着自己的房间,“你的丈夫还在恳求我留下來,只要我点一下头,现在你早就不知道蹲在哪里偷着哭呢!林雨柔,如果你肯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我可以让你多做几天总裁夫人,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撒野,我马上就要变回从前的一无所有!”汪掌珠痛快的宣泄着这么多年的怨愤。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焕东看不清你的真面目吗?你嫁给了苏晏迟,还跟许一鸣,周晚衡等人勾勾搭搭,你以为焕东还会要你这种女人!”林雨柔恶毒的攻击着汪掌珠。

    汪掌珠身正不怕影子斜,笑的更加开心,“我就算是一个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又怎样,楚焕东还是照样在意我啊!就算我把他的孩子拿掉,他不还是照样留我在他的身边,你就算甘愿为他守身如玉,他还不是照样不想碰你!”

    “够了,你闭嘴。”林雨柔喝住汪掌珠,汪掌珠所说的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楚焕东是她的丈夫,但他的眼睛,他的心从來也沒有放在她身上,这件事情是她最不想让汪掌珠知道,气怒攻心的林雨柔完全的失去了理智风度,伸手就向汪掌珠的脸上打來。

    汪掌珠自然不能任由她欺负,抬手挡了一下,可是过去的一夜楚焕东需索无度,她体力严重透支,再加上昨晚宿醉,早晨沒有吃饭,她根本就沒有什么力气,虽然她伸出胳膊挡了一下,林雨柔的手指还是擦着她的鼻尖打了过去。

    “你疯了?”汪掌珠虽然沒被她打疼,但还是很厌恶别人碰她的脸的,她怒视着林雨柔,“就你这样粗野的女人,难怪楚焕东看不上你!”

    “我粗野也比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好,你……”林雨柔刚想再次抬手动粗,可是看着汪掌珠的脸愣住了,举在半空的手缓缓的落下來。

    汪掌珠此时也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鼻子趟出來,她用手一抹,竟然看到的是一片鲜红刺目的血迹,随后她的鼻血滴滴答答的流下來,落在她的衣服上,地板上,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地板也是白色的,血迹落在上面,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林雨柔看着鼻血流个不止的汪掌珠,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着:“这可别怪我啊,我刚刚沒有打到你,你别装啊,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事情赖到我身上……”

    在以前,林雨柔因为跟汪掌珠为难,被楚焕东狠狠的修理过几次,她是真的有些不敢招惹汪掌珠了,可是自从汪掌珠把楚焕东孩子弄掉后,精明的林雨柔发现,偏执的楚焕东对汪掌珠的恨多过了爱,他在狠狠折磨汪掌珠的同时,也不介意自己偶尔跟着掺合一下,所以那天在公司,怒火攻心的她才敢跟汪掌珠叫板。

    那天她无意中给汪掌珠的额角磕起了包,事后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但在沒人的地方,楚焕东只是狠声的骂了她两句,并沒有像以往如同要吃了她一样的凶她,她欣喜起來,如同窥视到里面楚焕东和汪掌珠关系的天机,胆子也愈发的打起來。

    昨晚楚焕东沒有带她出席宴会,而是带着汪掌珠去了,她本來就有些耿耿于怀,晚点的时候听见楚焕东车子进了别墅,她兴奋的一下从床上跳起來,以为多日沒有回來的楚焕东终于肯回家來住了,又忙着洒香水,又是换诱人性感的睡衣,结果迎出來看见的是楚焕东抱着睡着了的汪掌珠。

    楚焕东在她面前一贯是不假辞色的,抱着汪掌珠理所应当般从她身边经过,如同沒看见她一样,林雨柔气恼楚焕东的目中无人,嫉恨汪掌珠的得到宠爱,可是满肚子的悲愤委屈却不敢吭声,只能无奈又气恼的瞪视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

    林雨柔独自在走廊里站了半宿,甚至可以断断续续的听见那间房里传來的高高低低暧昧的欢爱声音,沒有人会知道,那每分每秒,每次喘息低吟对她來说都是怎么致命的折磨和煎熬。

    她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如果不是畏惧楚焕东手段毒辣残酷,她真想拎着刀进去杀了这对把欢乐建筑在她痛苦之上的j夫!

    这个晚上,林雨柔的心里像是蛰伏了一只浑身都是毛刺的小虫子,不住蠕动,让她又痛又痒,在如此痛苦的熬过一个晚上后,她又熬过了一个上午,真真是辗转反恻,百爪挠心,直到后來听见屋里传來的阵阵争吵声,她的心才变的慢慢舒坦起來。

    她知道楚焕东性情有多么孤傲,对汪掌珠的爱有多么偏执,而汪掌珠又是个骨子里极其任性的人,她对待别人也许宽容平和,可是越是自己最爱的人,越会斤斤计较,他们两人间的矛盾太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也不是在一起睡一觉就可以尽释前嫌的,他们即使现在在一起,说不定也会相互咬得伤痕累累呢!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楚焕东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了,林雨柔听着房间里传來的低低哭泣,终于舒了一口气,回到房里洗漱一番,换过衣服,吃饱了东西,准备好好修理一下剩下的汪掌珠。

    看着汪掌珠鼻子里不断流出的鲜血,林雨柔是真的有些后怕了,她知道楚焕东底线,即使再愤怒,他都舍不得动汪掌珠一下,如同他知道自己把汪掌珠打的鼻口窜血,那他会活剐了她的!

    “來人,快來人,拿医药箱來!”六神无主的林雨柔大喊着。

    汪掌珠对自己流鼻血的事情多少有些经验了,也许是因为最近火大的原因,她近期内已经流了几次鼻血了,她捂着鼻子小跑回房间的卫生间,打开浴室的冷水笼头,冲了一会儿,然后举高双手仰起头,过了好久,鼻血才慢慢的止住。

    林雨柔在一边看着汪掌珠的鼻血终于止住了,微微的松了口气,嘎巴了一下嘴,想再说两句什么,但见汪掌珠脸色惨白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汪掌珠本就身体虚弱,此时跟林雨柔争吵一番,又流了一阵子鼻血,只觉得耳边轰鸣,往前迈了两步,忽然脚下发软,晃了几下险些要倒,急忙伸手把住墙撑住了。

    林雨柔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扶她,想了想,又站在那里,不住的将拳头握紧又松开,心中有些懊悔自己不该在家里跟汪掌珠吵架,如果这个小丫头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是百口莫辩,楚焕东那边自然交代不过去。

    汪掌珠一阵晕眩耳鸣好不容易过去了,等脑袋清醒了一点了,她看都沒林雨柔一眼,直直的就走了出去。

    她木然的走出汪家大宅,这才让隐忍多时的眼泪任性的流出來,她想要大吼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郁闷难当,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现在却成了勾引人的狐狸精!

    汪掌珠走出了一小段路程,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给苏晏迟打了一通电话,今天是周末,苏晏迟人在家里,听到她的声音后只是很担心的问询她现在怎么样,在哪里,主动提出开车來接她,并且很体贴的沒有追究她昨晚干什么去了。

    第十一章 心上沉淀的名字

    苏晏迟把汪掌珠接回家里,汪掌珠叫佣人帮自己热了杯牛奶,她喝下之后,连衣服都沒脱就躺在了床上,沒几分钟就睡熟了,这一天一夜,她身体上真是困乏了。

    苏晏迟把车子送进车库,就看见妞妞哭着跑出來,说妈妈不理她了,他急忙抱起孩子哄了一阵子,直到看着妞妞睡了午觉,他才过來看沉睡着的汪掌珠。

    汪掌珠整个人逆光躺在那里,下午的阳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模模糊糊的光晕,苏晏迟突然觉得有点发慌,因为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发虚,仿佛并不真实。

    他急忙往前走了几步,见汪掌珠连衣服都沒有脱就躺下了,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轻轻走过來坐到她的床边。汪掌珠这些日子瘦得厉害,原本脸颊上有的一点肉早就不见了,整个脸庞小了一圈,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着淡淡的青影。

    想着从前的汪掌珠,胖乎乎的一张苹果脸,一笑两个酒窝忽隐忽现,再看现在这个脸色苍白,神色疲惫的汪掌珠,苏晏迟心里一疼。

    他伸手想帮汪掌珠脱了外衣服,让她睡得舒服一些,刚一动手,就看见她脖颈处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刚刚回來时汪掌珠一时用手遮掩着,他还真沒注意到,此时猛然看到,他手上的青筋跳动着,突突地,动了动终究沒有抬起來。

    苏晏迟呆呆的坐在床边许久,看着汪掌珠的眼神由最初的疼惜宠爱慢慢转变为落寞忧伤,他慢慢的站起身,到外间找到一包烟,他平时根本不吸烟,点上一只,呛得直咳,直到咳出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