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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42部分阅读

    不由流了下來。

    忽然降临的婚姻和妻子让楚焕东幸福满溢,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他向汪掌珠提议,“最近公司里不忙,不如我们带着妞妞出去玩一趟吧?”

    他是如此深切的爱着汪掌珠,极其想给汪掌珠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但汪掌珠不喜欢那样,他也不好勉强,所以想用一个唯美浪漫的蜜月旅行作为补偿。

    汪掌珠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淡淡的笑笑,“妞妞不能总耽误上学,经常这样会给她养成不良的习惯的。”

    “那……那我们出去旅游一次吧?”楚焕东的声音听起來很平稳,眼眸湿润深暗又闪闪发亮,带着隐隐的期待。

    “我不想离开妞妞太久。”汪掌珠故作思考的皱起眉头,“这样吧,咱们家在麓山上不是有座狩猎用的度假木屋别墅吗,不如咱们去那里住两天吧!”

    那个度假屋,是汪达成为了守猎特意建造的,位于深山之中,极其隐秘,地形也非常复杂。

    “好啊!”楚焕东想都沒想的就点头答应下來。

    他们两个当天准备了一下,第二天就出发要走,这天早晨,他们照常一起送妞妞去幼儿园上学,在要将妞妞送进教室时,楚焕东抱着孩子一遍遍的亲吻着,汪掌珠和他们稍稍有些距离,她凝视着楚焕东的眼睛,发现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装着都是妞妞的脸。

    有些刺目,但是,她还是拼命的克制住自己的嘴。

    也许,这一别离,就是永别。

    楚焕东亲自开着越野车,马力十足的绕过环城路,向山里进发,他戴着茶色的墨镜,俊朗的侧脸轮廓鲜明,汪掌珠若干次忍不住偷偷瞥他,再次确定,他真是自己平生所见最俊美的男人,也是最爱的男人。

    她看了楚焕东几眼,发觉自己越发的心神不定,心意不坚,她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开始专心浏览沿途的风景。

    车子开进山里,山林树木开始不停重复出现,看的人生出倦意來,再加昨天晚上楚焕东折腾的太过厉害,汪掌珠身体的疲劳感犹在,她靠在椅背上,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车子停下來的小小作用力,让汪掌珠醒了过來,她身上盖着楚焕东的黑色西服,鼻尖处萦绕着专属于他的气息。

    原木色造型精巧的欧式全木制造的小型别墅矗立在汽车前,透过车窗还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群山间云雾缭绕,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如画般的景色仿佛不在人间。

    汪掌珠看着这熟悉的地方眼睛一热,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一旁的楚焕东急忙拉住她,将他的那件衣服递到她眼前,柔声说着:“穿上,这里的山风凉。”

    汪掌珠像沒有反应般沒有动,楚焕东干脆俯过身,亲自为她把衣服穿上。

    穿着楚焕东肥大的衣服,汪掌珠走下车,站在别墅的台阶上雀跃的四处观望,放眼过去满目深绿,别墅附近也是曲径通幽,空气清新得令人忍不住要深深呼吸。

    她看着楚焕东带來的几个保镖在从后备箱里搬出若干箱的东西,因为这个地方山高林密,容易出现危险,楚焕东这次带來的保镖不少,吃用的东西自然也不少。

    汪掌珠不经意的扫了这些保镖几眼,就开始心无旁骛的四处观看,对着远方笑得十分开怀。

    楚焕东注视着她灿烂的笑容,嘴角也含着一个微笑,这个小丫头就是有如此的魅力,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道最绚烂夺目的风景,多么神奇,仅仅因为她的一个笑容,一个回眸,他的心就能甜的生出蜜來。

    他见汪掌珠乐不思蜀般东跑西看,过來一阵跟在她身后追问,“你冷不冷啊?”

    虽然接近正午,但山上仍有凉意,汪掌珠穿了楚焕东的外衣,倒不觉得冷,转头看着只穿着衬衫的楚焕东,忍不住问:“那你冷不冷啊?”

    楚焕东心头一热,开心的回答,“我不冷。”冷也不冷。

    这里的别墅分为三个小部分,左边的部分是供这里看别墅的工人住的,右边的是供随行的保镖司机等人住的,中间的主屋是主人住的。

    汪掌珠在外面跑了一圈,信步走进别墅里面,不大不小的客厅布置精巧,还带着壁炉,因为工人知道他们要來度假,屋内的一切都被提前收拾得干净整洁,在合适的位置摆着大捧的鲜花,看着温馨舒适。

    楚焕东沒有让保镖和佣人进來,自己把行李和吃用的食材拿了进來,仿佛真的要跟汪掌珠过二人世界一般。

    他放好东西后,亲自找來茶叶为汪掌珠泡了一杯绿茶,细细小小的碧螺春在水里肆意地舒展了,一片一片,仿佛花在慢慢绽开。

    汪掌珠不喜欢喝茶,对茶更是沒有研究,只是楚焕东执意要她喝绿茶,说这个茶对女人好,空气中飘着清甜的香味,水汽氤氲袅袅,汪掌珠喝了两口后就放下了。

    楚焕东把从家里带來的各色食材放进冰箱一部分,其余的放到料理台上,准备大展身手,亲自操刀为汪掌珠做午饭。

    汪掌珠知道他是绝对不许自己进厨房的,想了一下,转身进到里面的卧室,洗了个澡。

    她洗好澡出來的时候,已经是满室生香,不知道楚焕东做了什么好吃的,只闻着味道就能诱得人直流口水。她吸着鼻子走到厨房门口,见楚焕东正动作熟稔流畅的切着菜,低着头,专注的样子特别的迷人。

    菜刀落在砧板上,节奏规律平稳,在静寂的室内,利落连贯的犹如落在汪掌珠的心上,一下一下,她忡怔的站在门口,心里骤然发觉她不能肯定即将要做的事情是对的,那个动机看起來不那么坚定,让她几乎无法承担所能产生的残酷后果。

    楚焕东,对她而言是一个太过特别的存在。

    现在,她最想实现的事情,也成了她最害怕实现的事情。

    她几乎沒來得及细想,犹如马上就要失去眼前这个人一般,迈步就走了过去,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了楚焕东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厚坚实的背上。

    机敏的楚焕东早就已经听见了汪掌珠的脚步声,但还是被她这个突如其來的拥抱弄的动作微微一停,然后转头看着身后的小赖皮,笑容宁静温暖,“怎么了,饿了?”

    汪掌珠用撒娇掩饰着心酸,“嗯,我饿了!”

    楚焕东擦了擦手,拿过一边的骨瓷小碗,在旁边的砂锅里盛了一碗汤,吹了几口,“來,我喂你喝菌汤。”

    “嗯。”汪掌珠如同小孩子般依从的点头,放开楚焕东的腰,站到他的面前,楚焕东几乎高出她一个头,这样端着碗喂她喝汤正正好。

    楚焕东用白瓷勺搅拌着汤,上面细细碎碎的青葱,香菜颜色很是诱人,但他知道汪掌珠不爱吃这些,他将这些细心的飘开,喂她喝下的汤汁里只带着两块蘑菇。

    嗯,真鲜,真好喝!汪掌珠一连喝了几口,抬头看见楚焕东拿着勺子定定的看着,嘴角上扬,脸上带着一种满足又幸福的笑容。

    在过去无数的时光里,楚焕东就经常炖汤给她喝,他无论是怎样的繁忙,疲惫,都坚持从百忙中抽出时间來,花费整个下午的时间只为了给她熬一小碗汤喝。

    楚焕东像以往一样,仔细的将汤吹凉,一口一口地喂她……

    汪掌珠眼中鼻中都是酸酸的,她怕自己在他面前流下泪來,伸手将碗接过,“我自己來吧,你快做饭,我都饿了。”

    楚焕东很快将饭菜做好,不算丰盛,四菜一汤,但道道都是汪掌珠爱吃的,绿油油的炒青菜,清蒸鱼,辣子鸡丁,红烧排骨,不知是他手艺太好的原因,还是汪掌珠觉得此后好景不会再有的关系,竟然忍着酸楚,吃了整整一大碗饭。

    其实,能和最爱的人,坐在这红尘之外充满田园气息的木屋别墅里,应该是最最幸福浪漫的事,可她却总是心酸的想落泪,因为神志极其清楚的提醒着她,这一辈子他们恐怕只剩这一天了。

    第二十四章 最后一夜

    吃过午饭后,汪掌珠本想出去玩,但天公不做美,竟然下起了雨,一场秋雨下來,山里的气温骤然下降,连别墅里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楚焕东知道汪掌珠贪图新鲜,沒有打中央空调,而是升起了壁炉,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火焰,听着噼噼啪啪的响声,汪掌珠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

    她将音乐打开,又忙乎着要去打电视,从厨房端水果出來的楚焕东见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不免微一皱眉,放下水果,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啊!”汪掌珠只來得及惊呼一声,身体已经被楚焕东打横抱起,她双手顺势搂住楚焕东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自己。

    “你不冷吗?”楚焕东轻吻她冰冷的小脸。

    “有点。”汪掌珠索性依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

    “那还光着脚四处乱跑。”楚焕东抱着她坐到壁炉旁边,不停的搓着她的手脚,如同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儿般,怜惜的,宠溺的,无限珍视的。

    汪掌珠窝在他的怀里不肯再动,他的气息和温度让她舍不得离开,她有点感叹:“这要有酒就更完美了。”

    “你这个小酒鬼!”楚焕东轻捏她的小鼻子。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在壁炉前喝酒,唱歌,然后接吻……”

    汪掌珠的欲言又止让楚焕东不由心生绮念,真的放开她起身去找酒,不一会就拿來了两瓶红酒。

    汪掌珠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尤其是喝过酒之后,像只小猫一样慵懒乖巧的靠在楚焕东的怀里,嫣红的唇瓣嘟着,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眯着,梨涡隐现,天真中混着风情,无限诱人。

    楚焕东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唇边的笑意温柔,让她感觉自己仿佛真的成了只宠物猫。

    不知道是壁炉太热,还是酒精的作用,汪掌珠渐渐觉得热气上涌,抬头看着眼前楚焕东线条优美的脸,漆黑的眸子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其实就算这个男人身无长物,就凭着这张脸,也是可以令无数女孩子奋不顾身的。

    她看着楚焕东,感受着他的疼惜怜爱,默默想着,这样的太平盛世,这样的宁静祥和,还能有多少时候?

    她忽然冲着楚焕东嫣然一笑,抬起脸主动的亲吻楚焕东,她拼命般的亲吻着他,完全不在意被撞破的嘴唇和口腔里泛出血腥味道。

    她不断的吸吮着他的嘴唇,带着深深的眷恋,完全沒有技巧的深吻,生硬的让彼此感到疼痛。

    疼痛的让她想哭。

    楚焕东只容她放肆了一会儿,最后终是忍不住,深深地吻住了她,与她唇齿纠缠,他的吻狂热,强势,犹如暴风雨般瞬间将她席卷吞沒。

    他不管不顾地在她身子里放纵,低喘着唤她的名字:“掌珠,掌珠……”

    在引得她阵阵颤栗后,他伏在她的身上,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喃喃地说:“掌珠,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好不好?”

    汪掌珠心头震动,嘴唇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冲口就要答应他,可最终,还是化作一声细微的低吟,然后伸出胳膊,再次抱进他……

    这是狂风暴雨般的一天。

    他们累了就相拥而睡,醒了则又继续欢爱,楚焕东变换各种姿势和花样,半强迫半哄劝着汪掌珠继续,汪掌珠咬着下唇,拼命摇头想要躲避,但又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盛宴应该一再坚持。

    身上的地毯被他们折腾得凌乱不堪,两个人好像要燃尽身体里所有的精力和热情,在这个既短暂又漫长的雨天,他们无数次的亲吻、爱抚、忘我地交融相偎。

    汪掌珠心中有事,第二天早早的就醒过來了,她盼望着今天还能下雨,可是从窗口透进來的晨曦告诉她,这是个晴天,方便外出。

    她转头看着楚焕东的睡颜脸黯然神伤,人生不能想,想了就难过,她闭了一下眼睛,穿上衣服起床。

    楚焕东这一觉睡得很香,醒來时第一件事情是伸手摸向一边,当他沒有接触到意料中的柔软温腻,急忙睁开眼睛,见床铺空空,四下无人,心腾地沉了下去。

    “掌珠!”他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起床,叫嚷着冲出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他惊讶的看见汪掌珠利落的往锅里倒油,放进葱蒜,将菜下锅,动作熟练的翻炒……他从來不知道汪掌珠竟然会炒菜,而且还是如此的娴熟。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颤,令他的脚步声声的定住了。

    两人这次重逢后,她一直在他面前别扭任性,从來沒有在自己面前或者妞妞面前做过这些,他一直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掌上明珠,从沒想到她也可以化身为贤淑可人的小妻子。

    汪掌珠麻利的将菜盛出,转身看见了傻站在厨房门口的楚焕东,冲着他温柔的笑了一下,“洗漱过了吗?准备吃饭喽!”

    楚焕东如在梦中的点点头,转身回到卧室洗漱。

    他再出來时,汪掌珠已经为他盛好饭,在碗边端正的放好筷子,做的如同世界上最贤惠的妻子。

    汪掌珠拿起了筷子,轻声说:“吃饭吧,焕东哥。”

    楚焕东的鼻子一阵发酸,他都沒敢抬头看汪掌珠,拿起举筷大口大口地吃着,既然面前是杯鸩酒,他也愿意疼快饮下,哪怕以后是数着日子,等待毒发。

    吃过饭后,楚焕东主动张罗到外面的山上走走,“好。”汪掌珠深吸一口气,点头答应,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又开始有些火辣辣的。

    她和楚焕东一起走出别墅,外面的阳光明媚的照在他们的身上,可是她却感觉有翻滚的巨浪从天边一路压过來,在她还沒想好怎么办时,铺天盖地的转眼就到了眼前,她來不及躲避,也无力让它慢下脚步,只觉得一阵窒息,眼睁睁任由水漫群山。

    汪掌珠的心里涌起一股强大的恐惧,或者被笼罩着一种悲哀,她太不安了。

    大雨过后,山上的空气更加清新,行山中树木叠翠,群峰峥嵘,只是泥土湿滑,楚焕东紧紧的握着汪掌珠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滑落到山路旁的山涧里。

    山风夹杂着凉意,穿过树林隐约发出呜呜的声响,卷动着汪掌珠凌乱的短发和衣摆,楚焕东走在迎风的一面,身体结贴着她,替她当去一部分吹來的风。

    几个保镖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停他们也停,他们走他们也走。

    越往上走树林越茂密,山路变的越黑,汪掌珠走的路线是之前跟爸爸早已设定好了的,她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是编造一个理由尽可能的离楚焕东远一些,感觉着楚焕东大手上不断传來的热度,莫名的感觉萦绕在胸口,钝钝的痛猛烈的袭击而來。

    汪掌珠对着前方空茫的笑了笑,继续一步一步的随着楚焕东往前走着,急忙她明白此刻时间宝贵,过了这个时机很难再寻找机会,可是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心中仿佛有一把锯子,左右两边一拉一扯都让她很痛。

    前面的树林猛然惊起一片飞鸟,楚焕东倏地戒备起來,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四周,一手紧拉着汪掌珠,一手迅速的从腰间摸出手枪,通体乌黑的枪身在汪掌珠的眼前一闪,隐隐发出金属的幽光。

    楚焕东身后的几个保镖也立刻动了起來,空气一下子紧张的骇人。

    仅仅是一恍神的工夫,汪掌珠的身体就被楚焕东拽着扑倒在地,接着一阵凌乱而急促的爆裂声,在山林里被无限放大,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掌珠,被怕啊,别怕,沒事的,有我呢。”担心会吓到她,楚焕东在一阵枪响过后,第一件事情是立即安抚汪掌珠的情绪,随即抱着她,在保镖的掩护下,打了滚,滑进旁边的树丛里。

    接近着,树林周围传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挪动声和枪支器械发出的生硬的&039;咯嚓,咯嚓&039;声,第二轮扫射迅速启动,凌乱的枪声再度响起。

    汪掌珠闻着地面泥土的湿气,望着面前不断崩落的弹壳,几乎快要崩溃了,枪声连续响起,接二连三的有人中枪倒下,而无论倒下的是哪一方的人,都曾经是她的亲人,朋友。

    风声鹤唳,生离死别。

    也许在极其危险中,人反而更加容易让自己镇定下來,汪掌珠看着身边不但不惊慌反而自信满满的楚焕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