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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62部分阅读

    ,楚焕东的心有疼,有恨,如果她当初肯同自己一起离开,如果她不嫁给宋良玉……

    第三十九章 精神和肉体上的洁癖

    楚焕东对汪掌珠的感情偏执专一的近乎疯狂,他需要汪掌珠回报给他同样的忠诚和深情,所以在知道汪掌珠嫁给苏晏迟时,他才会发疯一般逼迫苏家,羞辱汪掌珠,直到知道苏晏迟是同性,妞妞是他的孩子,他才做回正常人,宠着汪掌珠,爱着汪掌珠。

    现在汪掌珠又嫁给了宋良玉,楚焕东的恨意和偏执跟那时候相比,只是有增无减,苏晏迟对他來说只是陌生的路人甲,宋良玉却是他从小到大的竞争对手。

    楚焕东接过电话,得知汪达成死了,汪掌珠只是受刺激昏迷,他心里好像多少放松一下,开车回家,若有所思的走进屋里,毫不意外的看见小幽坐在沙发上百~万\小!说。

    “焕东哥,你回來了。”换了居家服的小幽见他回來,急忙站起身,那条雪纺的白纱睡裙在起身时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她热切的看着楚焕东,“我给你准备了夜宵,吃点吧!”

    楚焕东疲惫的摇摇头,指指楼上,连话都沒有说。

    小幽微笑点头,看着楚焕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骤然间,她感到愤怒又无能为力。

    上天就像在故意和她作对一样,每当她快要接近楚焕东时,汪掌珠就会横空出世,她即将到來的美好生活也随之变成泡影。

    小幽收起书,目着一张脸,机械的走回房间,暂时无法入睡的她决定找些事情做,她在长长的指甲上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柔亮的灯光反射着漂亮的诡异的光。

    独自在灯下欣赏了一会儿十指芊芊玉指,然后再涂上洗甲水,指甲重新变的干干净净。

    小幽自小就喜欢这些鲜亮,耀眼,刺激的颜色,但她却不能在楚焕东的面前涂,因为楚焕东不喜欢,他不喜欢的事情,她都不会去做。

    知道他喜欢汪掌珠,这些年她就一直默默的守候,在汪掌珠面前甘心低头俯小,她愿意成全他的喜欢。

    小幽绞起手臂坐到窗边,扬起头露出秀美的项颈,点燃一直烟,慢慢的抽着。

    从前的她愿意牺牲奉献,那是因为资质平庸,因为沒有一点希望,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蜕变成了白天鹅,她已经微微尝到些爱情的甜头,看到了星星的希望,她这次不想再退让了。

    汪掌珠在昏昏沉沉中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对上的是阿秋焦急的目光,看见她醒了,阿秋一脸欣喜,“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感觉着身下轻微的晃动,汪掌珠侧头四处张望,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飞机上,而且还是架豪华的私人飞机,昏倒前的记忆汪掌珠还有,她心里很是不安,哑着嗓子急切的问阿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sgpore啊!”阿秋的神情变的有些眉飞色舞,她听汪掌珠说话时嗓子有些哑,估计她是渴了,把水杯送到她的嘴边,喂着她喝下去几大口。

    喝了些水的汪掌珠感觉又精神了不少,听阿秋说要去sgpore,她马上想到了楚焕东,她下意识的开始用目光在机场内搜索,希冀着能看到楚焕东的影子,结果只有机舱门口坐着两个生面孔的彪形大汉,还有身侧站立着一名医生和一名空姐。

    “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吗?”漂亮优雅的空姐以为她想要什么,微微俯下身,礼貌的微笑着。

    我需要楚焕东,你能给我吗?

    汪掌珠对着空姐微微摇了下头。

    “小姐,你感到有哪里不舒服吗?”这次问话的是身边的医生。

    汪掌珠再次摇摇头,所有的关心询问都不是她想要的。

    阿秋见汪掌珠不说话,她的话匣子打开了,“我的大小姐啊,你知不知你的情况有多凶险,流了那么多的血,吓死我了,多亏楚先生派人及时赶來,把你送进附近的医院抢救,哎呦,又是输血,又是吸氧的,真是很危险啊!

    但那里的医生只是暂时控制了你的病情,你一直昏迷,发高烧,楚先生有个姓厉的朋友,派來了直升机,接你去领近的省级医院治疗,你到了那里又昏迷了两天,今天早晨病情才稳定,这不,楚先生一听说你病情稳定了,就动用了私人飞机來接你过去。”阿秋的样子如同汪掌珠是她伺候了多年,终于可以认祖归宗的姨太太。

    汪掌珠听了阿秋的话,犹如一脚踏空,心里乱糟糟地,认祖归宗的姨太太通常都是风风光光的,由老爷亲自接回去的,可是楚焕东沒有來。

    也许他的工作忙,也许他是走不开……无数个自己想象出來的自我安慰的借口,在汪掌珠耳边响成一片,让她精神越发的恍惚,她因为之前失血过多,只是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楚焕东在不安中度过一夜,以为第二天早晨定然会看见汪掌珠,沒想到丁凌跃告诉他,汪掌珠现在暂时无法出境,他已经联系了厉先生帮忙。

    怎么会这样?

    楚焕东对丁凌跃的说法有些怀疑,奈何昨晚发生事情时自己正在丁凌跃家里做客,派出去接汪掌珠的人都是丁凌跃的得力手下。

    他來到公司,心烦气躁的什么公事都处理不了,无奈之下只有厚着脸皮给厉哥打了个电话,那边的说法跟丁凌跃一样,因为汪掌珠是匆忙之间逃出來的,沒有护照和身份证,一切都需要重新办理,所以还得耽误些工夫,但要他把心放到肚子里,汪掌珠的安全问題一定可以保证的。

    楚焕东满腹疑虑的挂了电话,他知道以厉哥的能量办这点时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次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

    再好的朋友,毕竟是求人办事,也不好多问。

    这样的手续,如果换做外人去办,个月也未必办得下來,可是心急如焚的楚焕东觉得这两三天都是漫长的。

    楚焕东坐在办公桌前心绪复杂,分分秒秒都煎熬着他的神经,后來他摸出抽屉里的特制烟卷,连抽了两支,心情才不那么沉重,整个人状态平稳下來,一吸一呼之间仿佛都规律起來。

    两天后的早晨,丁凌跃终于向他请示,是否可以动用一下他的私人飞机去接汪掌珠。

    楚焕东气的不知该哭该笑,狠狠的说了句,“别废话!”

    他之前对汪掌珠是满腔恨意,在经过两天的等待后,恨意都被焦急所取代了。

    千等万等,载着汪掌珠的飞机终于回來了,楚焕东沒有去机场,而是开车直接去了医院,坐在车里,亲眼看见医护人员将汪掌珠从车上抬了下來。

    隔着嘈杂的人群,看着紧闭双眼,面色憔悴的汪掌珠,楚焕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恨她,怨她,还有近乡情怯的不敢置信。

    汪掌珠被安置到设施最完善的病房,楚焕东隔着透明的窗户,悄悄打量躺在床上接受检查的汪掌珠,她消瘦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状态看着还算稳定。

    医生们很快出來了,对楚焕东复述着检查结果:这位小姐身体沒有受任何外伤,内脏也沒有受伤,只是意外流产造成了大出血,让她的身体很虚弱,所以才会引起昏迷。

    流产!!!

    楚焕东屏住了呼吸,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汪掌珠竟然和宋良玉有了孩子!

    一个女人,可能会因为种种迫不得已的原因,跟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结婚,可是汪掌珠是因为什么原因,跟一个结婚刚刚三个月的男人,孕育出一个孩子呢?

    楚焕东是什么人,他这些年接触复杂的人情世故太多了,对人心可以说有着分析的透彻,如果汪掌珠是被迫嫁给宋良玉的,那她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跟他生孩子!

    从前的楚焕东,在得知汪掌珠嫁给宋良玉后,还可以自我安慰说汪掌珠是被迫的,汪掌珠和宋良玉或许只是有名无实的婚姻。

    可事实呢,人家竟然有了孩子!

    一想到汪掌珠跟宋良玉有过孩子,想着他们在一起同床共枕,欢爱缠绵,楚焕东的怒火一瞬间升到了顶点。

    楚焕东这个人内心冷漠,骨子里清高到了极点,轻易不会对人产生感情,但往往就是他这样的人,认准一份感情就会偏执又专一,容不得一点背叛和欺骗。

    他这个人在精神和肉体上都有着严重的洁癖,一时间,他根本无法接受汪掌珠和宋良玉有了孩子的事实。

    楚焕东一人站在走廊里很久,他看着汪掌珠那扇病房的门,眯眼思索,如果是别的女人,他都不会出面,直接让人打发了了事,但汪掌珠对他绝对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他纠结着,痛苦着,愤怒着,嫉恨着,想着自己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了应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汪掌珠。

    楚焕东无论怎么强悍,精明,睿智,但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甚至是比普通男人还愿意吃醋,还要计较偏执的男人,所以做出的事情,自然又狠又绝。

    他心头的火气不住的蹭蹭往上窜,眯了眯眼,走进汪掌珠的病房。

    第四十章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当汪掌珠再次醒过來时,已经身处明亮宽敞的病房,窗外鸟鸣啾啾,屋内阵阵花香,如此的盛世太平,映衬着那个嘈杂,混乱,血腥的夜晚,如同一个不真实的噩梦。

    爸爸!爸爸!

    汪掌珠想到倒在地上任凭宋良玉踢打的爸爸,心如刀割,泪意上涌,她闭了闭眼睛,压下泪水。

    再睁开眼睛时,汪掌珠微一转头,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那个男人熠熠生辉的双眼,在阳光之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

    汪掌珠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只是一个梦,一个长久以來一直想做却从沒有实现过的美梦。

    她发烫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楚焕东,感到血液都在热切的呼啸,心脏跳的如同雷鼓,焕东哥,焕东哥……她蠕动着嘴唇,不住的唤着,但终因为自己嗓子沙哑,无法出声。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楚焕东姿态舒展的坐在沙发上,平静坦然的看着汪掌珠。

    汪掌珠如同被楚焕东的态度吓到了,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她心心念念惦念的男人,此时看着她礼貌的笑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拒绝的信息,本來心中有无数的话要对他说,有无数的相思要对他诉,此时都被他疏离的态度硬生生的憋了回來。

    汪掌珠沒期待着有多么激动人心的迎接,但这样的冷淡又是为了什么?

    人家的态度冷淡,自己也不好太热情,汪掌珠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轻咳了一下嗓子,点点头,哑声说道:“谢谢你这次出手相救。”

    “宋夫人,客气了!”

    汪掌珠如遭雷击,窗外的阳光依旧明亮,可是她的心却如坠冰窟,昔日温柔深情的焕东哥哥,如今即使脸带笑容,眉宇间隐带的那股冷漠却让人望而生畏。

    楚焕东残忍的运用了一种礼貌地,温和地,却足可以凌迟一个女人心的,最恶毒的语言!

    汪掌珠现在才真的了解上天对她的惩罚,失去爸爸不够,失去孩子不够,还要让她失去最爱的,唯一的依靠,命运对她何其残忍。

    汪掌珠自我安慰的猜想,楚焕东这样对她,很可能是生气她嫁给了宋良玉,她想告诉他自己因为什么跟宋良玉结婚的,摸摸肚子,悲惨的世界,,她四个多月的活生生证据又消失了。

    她不想让楚焕东误会她,开口解释,“我当初和宋良玉结婚,是因为……”

    “因为什么都不重要,我们离婚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楚焕东黑眸深邃如潭,挺立的鼻翼之下一张薄唇微微地、不屑地上扬着。

    汪掌珠只觉得一阵酸楚和伤感,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让她阖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刚想继续说下去,小幽推门走了进來。

    此时的小幽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美女,五官立体,皮肤白皙,头发利落的在后面挽了个髻,画着淡妆,一身杏色的修身小西装,五寸的高跟鞋,腰背挺直,美艳,冷静,高贵,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

    “汪小姐,你好些了吗?”小幽把手里大束的百合花放到汪掌珠的床头,对着她微微含笑。

    半靠在床头的汪掌珠,得仰着脖子看小幽,她张嘴说了个好,感觉一股浊气随之而出,她几天沒有洗漱,头发凌乱,皮肤干涩,在衣饰整洁光鲜的小幽面前,她竟然有几分自惭形秽。

    小幽和楚焕东并排而坐,两人的姿势看着默契又舒服,小幽对着楚焕东的笑容娇俏,说话时嗓音轻柔,“昨天晚上你说胃疼,今天早晨记着吃药了吗?”

    楚焕东转头对小幽轻轻一笑,冷漠全然褪去,满目的温柔,“你看的这么紧,我敢不吃吗!”

    汪掌珠身体一阵发冷,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了盖,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原來说的不止是自己!

    “宋夫人,你放心住在这里养伤,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对小幽说,不要跟我们客气。”楚焕东客气的对汪掌珠说着最刻薄的话。

    汪掌珠听了他的话,如同遭到一记当头棒喝,自己再也不是他的谁了,他和小幽已经是‘我们’了,一句话,远近亲疏,立竿见影。

    汪掌珠把手放在被子下面,努力控制着它的颤抖,大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摇晃的绿色树梢,“如果方便的话,楚先生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我爸爸……我爸爸……最终……”明明知道爸爸百分之百是活不成了,可是她心中还侥幸的抱着一丝奢望,沒有哪个女儿愿意承自己的爸爸死了。

    其实楚焕东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汪达成当天夜里就被宋良玉开枪打死了,但他看着汪掌珠不堪一击的神情,惨白的脸色,实在不忍心一而再的伤害她,他淡淡的开口,“我可以为你打听,但你也知道,我和那边现在一点儿联系都沒有,消息恐怕要回來的慢些。”

    他这么说,是想等汪掌珠的身体好些,再把噩耗告诉她,这样她接受起來容易些,但在汪掌珠听來,楚焕东明显就是在推诿,楚焕东的能力她知道,即便离开了那里,想要打听点消息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已经不再了,多说无益,汪掌珠咬了咬牙,微微笑着:“我想见见妞妞。”

    “好的,等一下我还有个会,小幽会负责把妞妞带过來的。”楚焕东仿佛真的有事要忙,他看了看腕表,站起了身,“你好好休息吧,宋夫人。”低沉的嗓音不带一丝的感情。

    不用再强调了,不要再叫我宋夫人了!

    汪掌珠被刺激的几乎想大喊大叫,放心吧,楚焕东,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好,谢谢你,楚先生。”汪掌珠一直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唯一的是放在被子下面的拳头越捏越紧,指甲完全变成了白色。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以为楚焕东接自己來就等同与自己重修就好,沒有仔细的想想,自己昏迷病危了三天,他都沒有着急,都沒有亲自去接自己,其实他早就给了自己暗示,只是自己还在天真的做着美梦。

    这个冷酷的男人,终于不再对她纵容宠爱,他此时恢复了本性的冷漠傲然,他叫着她宋夫人,将她从他的世界彻底的驱逐。

    楚焕东微笑着挽着小幽一起出门,一走出病房的门,他脸上的笑意尽数退去,英俊的脸庞挂着都是狰狞的愤懑,叫人看着背脊发凉。

    “再与跟医生联系一下,让他们给她用最好的药,安排最好的医护人员照顾她。”

    “嗯,我知道了。”小幽也自动自觉的收回放在楚焕东臂弯上的胳膊,她很聪明,知道楚焕东这种人是逼迫不得,利用不得的。

    汪掌珠的胸口如压着一口血,看着楚焕东和小幽离开,她缓缓的下床,拒绝了特护的陪同,独自走进了卫生间。

    她动作缓慢的洗漱,然后把花洒开到最大,借着水声的掩盖,肆无忌惮的哭起來。

    水雾中,她抹着眼泪,汪掌珠啊,你哭什么,当初是你先离开的他,是你先背叛的他,为什么你的心还会疼,你还要哭啊!

    可是她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往下掉,在过去的两天里,她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孩子,但她都沒有哭过,她一直以为前方有个温暖可靠的怀抱在等着她,有个爱她至极的人在等着安抚她,她可以靠在那副坚实的臂膀里,哭得痛快淋漓,痛断肝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