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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68部分阅读

    愤懑,悲伤,无助,全部燃尽。

    楚焕东得到消息迅速的赶到医院,医生已经为汪掌珠挂上了吊瓶,但她依然因为高热满面通红,偶尔会发出胡乱的呓语。

    他知道,汪掌珠强撑着的一口气泄掉了。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用药了吗?她怎么还不退烧?”楚焕东哑着嗓子急问,只是半天的时间,他急的嗓子都哑了。

    “楚先生,汪小姐身体里面的窃听器放置时间太长,导致周围的肌肉组织重度感染,她这些日子体力精力又都透支的严重,内外交迫,心力交瘁,所以才这样发烧不退的。”主治医师言简意赅的向楚焕东解释着。

    “这样烧下去,她会不会有危险啊?”楚焕东脸色苍白,幽深的眼睛里带着无尽的痛苦和自责,连医生都看出他的脸色不好。

    “应该会沒什么大问題。”这个主治医师是楚焕东的熟人,他压低嗓音说:“楚先生,汪小姐这样持续发烧也不是坏事,你可以借此机会将她转到外面的医院。”

    楚焕东苦苦的笑了一下,他宁可另想其他难度大的办法,投入大笔金钱,也不想汪掌珠这样被病痛折腾。

    汪掌珠的病房外面有个女警把守,看见楚焕东來了,点点头,示意他进去。

    楚焕东站在汪掌珠的床前,静静的注视着这个自己深深爱着女人,她在发着高烧,形容憔悴,双唇发青,可是她在他眼里,依然清丽如昔,动人心弦。

    他伸手探了探她发烫的额头,昏迷中的汪掌珠不断的呓语,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有着无边无际的愁苦,无法解脱。

    楚焕东轻轻的抚摸着汪掌珠的脸颊,额头,好像这样就可以抚平她的哀伤。

    在得知汪达成被宋良玉打死时,楚焕东并沒有预想中的欢喜,大仇得报,本应该高兴,可是他竟然有些迷茫,惶然,汪达成死了,汪掌珠会怎样的痛苦!

    他想过汪掌珠会找自己为汪达成报仇,汪达成是杀害哥哥的凶手,自己帮不帮汪掌珠报这个仇呢?

    他沒有纠结太久,汪掌珠给出了她的答案。

    楚焕东沒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狠绝,竟然孤身回來报仇,并且用了这样血肉模糊的方式。

    汪掌珠总是这样让他震惊又心疼,她每经历一次磨难,就长大许多,像涅槃一样,慢慢蜕茧成蝶,看着她一点点坚强,一点点长大,破茧成蝶,他的心就好似也在跟着剥了一层茧般的疼痛!

    一幕幕的往事涌上來,楚焕东心里生出一阵说不出的感叹,汪掌珠所受的苦,有多少是自己造成的!

    他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恨,那么狠,即便她跟宋良玉结婚,有了孩子,她依然是自己最爱的掌珠啊!他不是真的想要把她折磨成这样的,真的不是想如此逼迫她的……楚焕东有些薄怒地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痛苦自责如排山倒海般像他压來。

    汪掌珠持续发烧不退,楚焕东出示了她当年曾经得过白血病的证明,又疏通了关系,在天快亮的时候,把她转到自己当年在这里建成的私立医院。

    感染和身体透支对汪掌珠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以至于她持续发烧三天三夜,都沒有好转的迹象。

    许一鸣和葛澄薇得知这个消息后,匆匆的感到医院。

    葛澄薇漂亮如昔,只是作为许太太的她已经怀孕了,微微隆起的肚子,让她平添了几分韵味和风采,看着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汪掌珠,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來,长长短短,打湿了床单,可是汪掌珠依然呼吸急促,面色绯红的发着高烧。

    许一鸣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酸痛,看着面孔上蒙着一层灰败之色的汪掌珠,他才发现原來自己的记忆力竟然这样好,因为他依然清楚地记得那个明眸流转,梨涡娇俏,笑起來比阳光还要灿烂明媚的汪掌珠。

    他在今天早晨才听说这个圈子刚刚发生的大事,汪家小姐复仇记,他几乎难以置信,无法想象那么冷酷决绝,两败俱伤的复仇方法会是汪掌珠使出來的,会是那个曾经浅浅含笑,恬静如水的女孩子使出來的!

    许一鸣对汪掌珠的感情跟葛澄薇对汪掌珠完全不同,他和汪掌珠有着青梅竹马的过去,他最初是爱慕追寻汪掌珠的,后來是怜惜同情她的,现在呢,好像除了这两种情绪,又多了些别的什么,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清。

    许一鸣不自觉的伸手握紧了汪掌珠放在外面的,瘦骨嶙峋的小手,汪掌珠似乎被复仇这件事情耗尽了最后的神采,此时只能这样颓废的躺在这里,她拼尽了全力在挣扎生活,可是自己却沒有帮上她一点儿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承受这种让人毁灭的痛苦。

    汪掌珠从昏沉中清醒过來,只觉得四肢酸痛,太阳|岤一鼓一鼓的跳着,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她怎么躺在如此柔软舒适的床铺里,而且喉咙干渴的要命。

    有谁能來帮她一下?给她点水喝,汪掌珠努力的睁开眼睛,不适应光线的眼睛微微睁开后,又急忙闭上,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了床边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她无比的熟悉。

    “掌珠,你要不要喝水?”

    汪掌珠再次睁开眼睛,但她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发虚的感觉,她怎么敢劳动楚先生给自己倒水,汪掌珠想要说不,可是一张嘴,除了沙哑破碎的音节,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

    楚焕东很快的坐到她的身边,小心又熟练的把她半扶半抱起來,轻轻地用被子拥住她,装着温水的水杯凑到她的嘴边。

    汪掌珠此时已经沒有什么力气拒绝楚焕东了,如果她现在精神够好的话,她会大声的对他说:谢谢,我自己可以,请楚先生走开。

    但是她现在很焦渴,喉咙像着火了一样,她迫切的需要眼前那杯温水。

    终于,甘甜的水解救了她刺痛的喉咙,她的精神也随着好了很多。

    设施齐全的奢华病房,四处摆满着娇艳怒放的鲜花,隐动在空气里的是高级香薰精油,原來,她已经从监狱里出來了,现在定然是在楚焕东的私人医院里。

    汪掌珠感觉到身后靠着的那个温暖地几乎叫人落泪的胸膛,如果是以往,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一把抱住楚焕东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撒娇耍赖。

    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尽管这个胸膛的主人正带着疼惜的表情,用纸巾为她细细的擦着脸,擦着嘴。

    倔强委屈让汪掌珠再次生出力气,用力的从楚焕东怀里挣脱出,躺回原來的位置。

    楚焕东看着无声反抗自己的汪掌珠,一种尖锐的疼痛从他眼里一闪而过,他如嗫嚅的声音传进汪掌珠的耳朵里,“掌珠啊,你连着高烧三天三夜,今天下午才退的烧,医生说你再这样持续发烧……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三天三夜?原來自己病了这么久!

    “掌珠,在狮城的时候我做的过分了,我沒想到你会一声不吭的自己回來报仇。”

    跟你说又能怎样,你只顾着跟小幽郎情妾意,还哪里有空管我的死活!

    楚焕东低声下气的继续认着错,“掌珠啊,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冷淡你,伤害你。”

    沒关系,每个人都有权冷淡别人,伤害别人,我以后自己学聪明就行了。

    楚焕东见汪掌珠一直闭口不言,知道她还在怨他,他让她受苦了。

    “掌珠,你在怨我?”

    汪掌珠躺在那里,既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她困了,她想睡觉,怨与不怨,现在再说都沒用了,爸爸死了,仇报了,她以后要开始跟从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汪掌珠隐约觉得自己的嘴唇被柔软的覆盖住了,轻轻一触后,马上离开。

    她一阵心酸,清醒过來,闭着眼睛感觉到楚焕东轻轻的躺倒她身边,隔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圈住她的腰。,她因为这久违的碰触,忍不住身体都硬了。

    楚焕东在她的僵硬下停止了动作,半晌,汪掌珠仿佛听见他微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楚焕东又轻轻的下床,到旁边的护理床上躺下。

    汪掌珠在他悄然离开的动作里流下眼泪,焕东哥,我们这辈子,主动有情无缘。

    再次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汪掌珠这一觉睡的比较长,第二天中午还沒醒,期间被楚焕东强迫着叫醒迷迷糊糊的喝了一碗粥,然后就又倒头接着睡,等她真正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意外的发现坐在自己床头的人竟然不是楚焕东,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第八章 让他满足的女人

    汪掌珠高烧刚退,身子虚弱得很,动一动,都一身的汗,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如在梦中般低低的叫了一声:“阿迟!”她的声音沙哑如破锣,但这好歹是她醒來后的第一句话:“你……你怎么到这里來了?”

    “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你让我去国外,你一个人來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汪掌珠穿了件蓝白格子的病号服,衬得小脸象雪一样惨白,苏晏迟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几欲要掉泪,红着眼圈强忍自己。

    汪掌珠裂了裂嘴,傻傻的笑了一下。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怎么可以孤身涉险,凡是我们都可以从长计议的,如果不是楚……你现在还呆在监狱里。”苏晏迟心有余悸的说道。

    汪掌珠的嘴里有一股无言的苦涩,她终究还是欠了楚焕东的。

    “掌珠,楚焕东有能力摆平这件事情吗?”苏晏迟虽然知道此时问这件事情无疑是给汪掌珠添堵,但是他是真的着急,如果林雨柔那边最终不撤诉,汪掌珠真的会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很多年,监狱里的生活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汪掌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晏迟的这个问題,开口反问:“你到这里來了,周晚衡呢?”

    “我们分开了。”苏晏迟清秀的面色苍白地瘫了下來。

    汪掌珠抿唇,看着苏晏迟的样子她既心疼又难过,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來的感慨。

    事事皆可测,命运最难料。

    忍着心中无限的酸意,汪掌珠强笑着道:“沒关系,你还有我,我们在这里好像还有个家。”

    “嗯,多亏我们有先见之明,当初沒有把那个别墅卖掉。”苏晏迟也打起精神说笑着,命运多神奇,绕了一个圈子后,他们又回到了。

    楚焕东这一天都非常的忙碌,他要想办法处理汪掌珠监狱里面的事情,要托关系请律师,要派人寻找林雨柔,还要找人照看着楚天集团的乱摊子。

    楚天集团这两年频繁更换当家人,一个人來了一个规定,即便是根基再稳,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宋良玉突然被抓,负面新闻铺天盖地的袭來,一天之间,楚天集团的股票急剧下跌,公司里面人心惶惶。

    楚焕东作为楚焕东集团的创始人,看到这个场面无比心痛,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他如果再不出手,楚天集团所有的繁华都会迅速落尽。

    要分神的事情太多,楚焕东一直在外面跑到天黑,琐碎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后,晚饭都沒顾得吃,牵肠挂肚就往医院赶。

    楚焕东走到汪掌珠的病房门口,听见里面有高高低低说话的声音,他以为是许一鸣和葛澄薇又过來了,他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很是意外的看见苏晏迟坐在汪掌珠的床边。

    苏晏迟一双清亮的眸子,黝黑的瞳仁里映出汪掌珠的倒影來,望着汪掌珠的样子,像是要望到他的心里去一般。

    楚焕东看着这样的情形心里是一震,可是当苏晏迟回头看向他时,他还是很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苏先生,你好。”

    苏晏迟这个人藏不住什么心事,他忌恨楚焕东在狮城时对汪掌珠的狠心,只是对楚焕东微一颔首,把头重新转向汪掌珠。

    这样的气氛,汪掌珠就有些尴尬了,之前她可以装睡來对付楚焕东,但此时有苏晏迟在这里,她沒法到头就睡了。

    感情的世界里,三个人永远是拥挤的,无论是哪种感情。

    病房内的汪掌珠有些不自在,苏晏迟也有些不自在,唯一镇定的是楚焕东。

    汪掌珠的不知所措,自然瞒不过楚焕东的一双法眼,他仔细的打量过汪掌珠的气色后,就转头跟苏晏迟说话,“苏先生,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刚刚和掌珠一起在医院吃的,掌珠喝了一碗粥。”苏晏迟虽然不喜欢楚焕东,但他这个人不是狠戾角色,人又很懂礼貌,楚焕东主动关心他,他就沒办法再对楚焕东冷脸子了。

    “噢。”楚焕东一边将外衣脱下來,挂到衣架上,一边说话,“我还沒吃饭,我要外卖送些东西过來,掌珠,苏先生,你们还要不要再吃点?”

    “我饱了。”汪掌珠哑声拒绝,眼神疑惑的看着楚焕东把衣服脱了,把手和脸洗干净,然后将笔记本拿出來摆在茶几上,他的这个样子汪掌珠是见过的,以往他每次下班回到家里不再出去时,他都会按照这样的顺序做这些事情,他现在样子是不想走了!打算安营扎寨了!

    “我不吃看,楚先生请自便。”苏晏迟对楚焕东不算熟悉,又心无城府的,还沒看出楚焕东的意图。

    等饭的时间,楚焕东打开电脑工作,时不时的压低声音向外面打着电话,谈的都是跟汪掌珠有关的事情,有关监狱方面的,有关法院的,有关林雨柔的,有关楚天集团的……无比繁忙纷杂。

    他这样在一边为了汪掌珠饿着肚子辛苦工作,苏晏迟再傻,也知道应该保持安静,他示意汪掌珠躺下休息一会儿,自己拿了本书在旁边看。

    汪掌珠刚刚病愈,身体虚弱,说了半天话,也确实倦怠了,见苏晏迟主动示意自己休息,听话的点点头,躺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焕东见汪掌珠睡着了,他更加自在起來,在屋内边轻声的打电话边走动着,吩咐着电话那边的人今晚应该做什么,而他要留在医院陪着太太……餐点送來后,他熟门熟路的打开小冰箱,找出喝的和水果,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苏晏迟。

    种种情形的压迫下,苏晏迟坐不住了。

    他这些天在国外也沒有过好,之后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來,身体很疲惫,见有楚焕东这个强势的‘丈夫’在这里照顾汪掌珠,他想自己还是找家酒店先休息一下吧。

    楚焕东很周到的将苏晏迟送出门,看着苏晏迟的背影,他脸色凝重,鹰隼般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现在不怕许一鸣來看汪掌珠, 许一鸣纵然对汪掌珠情深,奈何他们的缘分浅,他已经有妻有子,又是个极其有责任心的人,对汪掌珠绝对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了。

    这个再次來到汪掌珠身边的苏晏迟,让楚焕东脑中拉起了警铃,苏晏迟和周晚衡的关系已经风雨飘摇,汪掌珠对苏晏迟的感情他也知道,他只能不惜动用了一点儿小小的手腕,将苏晏迟挤兑走。

    楚焕东摇头苦笑,对把智商运用到这上面的自己很是鄙视。

    他拿了张椅子坐到汪掌珠的床前,伏在她头上,细细的端详着她,她的眉毛秀气,鼻子小巧,嘴巴微嘟,从小到大,这张脸他不知道看过來多少次,但依然看不够。

    楚焕东探身上前,轻轻的亲了汪掌珠一下,柔弱温热的触感让他心潮澎湃,这个吻,这样的亲近,他不知道想了、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他是个身心极其健康的男人,因为身体素质好,每天保持高强度的锻炼,对女人的渴望甚至比一般男人还要强烈,但他在这个世界上渴望的女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汪掌珠,只有汪掌珠,才能让他满足,让他快乐,甚至只是这样静静的靠近,都会让他生出一种意乱情迷的错觉。

    楚焕东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突然坐了起來,微微喘息着向卫生间走去。

    汪掌珠醒來时,已经后半夜了,借着床头的灯光,看见一个人伏在自己的身边,青郁郁的短发可以看出这个人是男的,稍加辨认,是楚焕东。

    她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警觉的楚焕东立即醒了,体贴的问道:“掌珠,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上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