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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6部分阅读

    拦不住,只得叫来保姆一起控制她。

    麻城这边,棠秘子的计划已经执行了出去,外面也散布起了谣言。原本的闹鬼,传成了孙小琳生活不检点,惹到太多情债,被财神爷嫌弃,让她做什么就亏什么。漂亮女人本就是非多,谣言传成这样,也不是棠秘子所能控制的,社会对女人的确不公。

    “鬼兄”的姐夫意识到这样要出问题,开始控制谣言,哪知越控制越厉害,仅仅三天时间,孙小琳酱油厂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甚至传到了隔壁县。

    他联系不到孙小琳,事情闹到这一步,以为孙小琳得不到回复,丢下厂子走了。于是他求到妻子那里去,期望把他造成的伤疤修复好,当着什么也没发生。他妻子早就看透他了,她不愿意离婚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女的跑了,这个男人没有了财源又想到抓住政治形象,她怎么可能这么傻,任她愚弄。毅然拿出离婚协议,让他签字。

    就在孙小琳去泯港后的第五天,她终于回来了,面对这种境况,她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已是血迹斑斑。她恨每一个人,甚至包括阿莉。

    现在她清楚自己唯一可以抓住的就是“鬼兄”的姐夫了,于是逼着娶她。哪知连这个她深爱的男人,自己用心付出的男人,也开始跟她耍心眼,一心只想套她的证据。

    第二十八章 东海之行

    孙小琳的心死了,现在这个男人让她恶心,当初自己真的瞎了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张黑黑,把材料复印了上百份,一部份寄了出去,另一部份全部当传单散发,其中还包括她们的床照。真的是破釜沉舟,鱼死网破。受过巨大伤害的女人,伸出利爪,一心只想着报复,

    结果可想而知。法院顺利裁定了“鬼兄”姐姐的离婚官司,虽然有点落井下石,但情有可原。

    孙小琳没有请来路鸣,骆离有点失望,所以他也没有跟棠秘子解释。

    总有机会的,骆离如此想。

    “鬼兄”完成了心愿,愿意走了。棠秘子联系了一家寺院,替他和他的“小朋友们”超渡了一番。

    大家都兴这个,棠秘子不想免俗,有总比没有好。

    至于孙小琳,有人看见她和张黑黑一起离开了麻城。

    但愿她能安心过后面的日子,骆离希望如此。

    本以为轻松的一件事情,结果整了一个礼拜才弄完,还是一笔赔本买卖。骆离和棠秘子跟康十三娘清完帐告别,准备回棠秘子的家乡一趟,然后就去芒山岛。

    康十三娘收了棠秘子贴的钱有点不好意思,拿出一个月牙型的木制品送给二人。骆离问她有何用处,她不答,神秘的一笑,告诉骆离,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他们却很难得。至于用处,以后就知道了。

    骆离见她卖关子,也不计较,知道她不会害他们,谢着收下了。

    棠秘子的家乡在东海州海临市,顾名思义,是个海边城市,离芒山岛八十多公里。

    为了早日帮棠秘子了却心愿,骆离也想早日把玩降头的祸害除掉,二人选择坐飞机直达海临。一路风尘扑扑,沿路的风光非常迷人,骆离也是第一次见到师傅曾经给他提过的南国风情,繁华都市。

    人们都是行色匆匆,男男女女穿着很是新潮。语速却不快,柔声软语,轻清婉约,女子说话更如燕语莺声。

    下午到了海临市棠秘子的家,骆离心道:好家伙,原来棠前辈有一座西洋风的海边别墅。

    骆离从小在江边长大,习惯了穿流不息滚滚而去的江水,第一次见到辽望无际波浪翻滚的大海,内心很激动。

    寻思着:夜晚伴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入睡,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棠秘子的侄子,三十多岁,高高的个子,戴副金边眼睛,气质优雅,但少点热情。

    见到二人,棠秘子为他们作了介绍,侄子点了点头,顾忌骆离在场就用普通话对棠秘子说:“阿叔,房子已经叫桂嫂打扫出来了,钥匙给你。不打扰你们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直接打开院子的雕花铁门走了出去,不止不热情,甚至有点冷漠,公事公办的样子。

    “哦,行,你去忙吧。”棠秘子很自然地对着侄子的背影回道,像是早已习惯这种态度。

    把骆离带进别墅,让骆离随便选一间房住,又对骆离解释道:“我家人都不赞同我走这条道,我跟他们的关系也就这样,呵呵,你习惯就好,平时也用不着和他们接触。”

    骆离点点头,表示理解。

    “洗漱一下,晚上我带你出去转转。”

    “好啊,我想下海游泳。”

    “哈哈”棠秘子笑道:“这海水看着干净,可不尽然,脏着呢,污染严重。这一带还算好,前面一带更是厉害,水都有臭味。”

    骆离露出婉惜的神情。

    吃过晚饭,棠秘子还是带骆离去海水里泡了泡,满足他的好奇。水果然很脏,还漂着一些白色垃圾,但是远一点还是可以游一游。棠秘子看着骆离开心的样子,心情也非常舒畅。

    直到天黑尽了,二人才收拾一番回别墅。

    “别动!”骆离发现不对劲,出声提醒棠秘子。

    棠秘子正要开铁门的手停在了半空。

    骆离轻念口诀,静静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已变了颜色,现在别墅四周在他眼中全成了灰黄|色。

    “呵,棠前辈,看来你的老朋友知道你回来了,小技量已经使出来了,试探你是不是解了降。”

    棠秘子像阵风一样迅速窜了出去。

    骆离看着身影摇了摇头,走到别墅的四个方位角,轻轻捻了捻手指,分别扯出四根黑线来。

    棠秘子一无所获回来了,看见骆离手中的东西两眼冒火:“这又是什么东西?急着上门来送死?姓肖的还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看见骆离拿着黑线又担心道:“这玩意儿,可以随便碰?”

    骆离道:“不用担心,他是玩降,不是玩蛊,这就是个引降绳,我估计这东西有两个作用:如果你身上还有降,这黑绳今天就要送你归西,如果没有反应,他就知道你有已经解了。”说完手指一捏黑绳化成了灰。

    进到屋里,棠秘子难得的点了一根烟,递给骆离,骆离拒绝了。

    “这烟抽多了影响嗅觉,这次要对付那个肖林,不能大意。”

    棠秘子点点头:“你上去洗个澡,把海水冲了,以防万一,我在家周围布一个阵。”

    轻叹道:“老了,老了,心也软了,本想让你多活两天,你却活得不耐烦,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二人各自打坐练完功。决定今天就去芒山岛,切不管肖林在哪,直接打上门去,他若是还想在道混上,就不敢当缩头乌龟。

    骆离带齐装备,跟棠秘子上了去芒山岛的船,水路比陆路更快,二人到芒山岛时还不到午饭时间。

    索性上了一间棠秘子熟悉的茶楼,随便用点东西,顺便打探消息。

    别说,还真是有收获。二人刚坐下就遇到一个熟人,干瘦干瘦穿蓝色中山装的一个中年男人,棠秘子管他叫陈一卦。卜术奇好,一人一辈子他只卜一卦,因此得了个陈一卦的名号。

    骆离起身见了礼,棠秘子给二人作了介绍,陈一卦看见骆离就直言,骆离和他吃的是一碗饭。骆离笑道:“陈前辈好眼力。”

    第二十九章 接招

    陈一卦摆了摆手:“你的眼睛太纯净,实在是卦中好手,功夫不逊于我,你莫要称我为前辈,不敢当啊,后生可畏。”

    骆离谦虚了一番,心道这个陈一卦是有胸襟之人。

    棠秘子遂向他打听肖林的情况,陈一卦还有点吃惊:“你和那姓肖的应该比我熟吧,你二人以前可是一起混过一阵。”

    棠秘子只好把情况说了一遍,陈一卦听完,怀疑、惊诧、同情各种表情尽显脸上。骆离对陈一卦补充道:“陈前辈,棠前辈说的都是事实,他被肖林下的降是枯叶降,是被我亲手解掉的。”

    陈一卦更是惊异非常:“如果此事当真,那你这后生可真是江湖奇才啊!”感叹完又道:“这次你二人过来就是清除那姓肖的?”

    棠秘子点点头:“我出去了两年多,这边的情况不了解,你大概给我说说。”

    陈一卦夹了一块笋片送进嘴里,抿了抿嘴说道:“要说近两年别的大事啊没有,有也是和这肖林有关,你知道吗?这肖林和芒山岛船业大亨胡光业扯上了关系。”

    看见棠秘子疑惑的眼睛,继续说道:“他呀,马上就要成为胡光业的女婿咯。胡光业的儿子,去年生了一种奇怪的病,不出一个月就死了,就只剩下一个独女,你说这光业造船长以后是不是就该姓肖了?”

    骆离听到这里向棠秘子投去一眼,棠秘子心下明了。陈一卦摇了摇头:“那肖林,我陈一卦不敢说百分之百肯定,也有九成九断定他不是那攀上枝头成凤凰的命,今天听你二位一说,他居然是个降头师,看来那胡光业的儿子死得冤呀。”

    说到这里,陈一卦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起身向二人拱了拱手:“二位,江湖事江湖了,多多保重。”说完就下了楼。

    骆离对棠秘子说道:“棠前辈,怪不得他急于除掉你,看来这芒山岛至今都不知道他干的勾当,现在他还妄想做人家的乘龙快婿,我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好!现在我就去江湖上放话,把他以前的事情抖出来。既然他如此清楚我的行迹,那我就搞大点,不怕他不出来。”棠秘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朝骆离小声说道:“稍候去把胡光业儿子的病情打探一番,先让他后院起火。”

    “好办法!”骆离道。

    “我对他的降术毫无自保之力,现在明着来,你有多少把握?”

    骆离的法术用开了手,正在兴头上,隔着布包摸着那把鲁班尺,回道:“七八成以上。”

    “好!”

    芒山岛有个度假山庄,棠秘子是那的常客,这次还是在那里落脚,这个地方认识棠秘子的人都找得到,肖林也不例外。

    后面的一星期,棠秘子带着骆离参加各种集会,尽数抖落肖林的阴狠毒事。还到肖林和棠秘子曾经做过生意的主家去,把情况一一分说,甚至为博信任,露出疤痕累累的腿给他们看。

    更是把胡光业独子的病情全部套在律哇国降头师身上,然后扯出骆离来,说骆离乃是正道传人,专治这种江湖败类。

    这边他们搅得热闹纷纷,肖林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此时的肖林正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腿翘在办公桌上,靠着真皮坐椅,转动着自己低矮额头下的那双三角眼。鼻梁奇高,肉不包骨,露出一截鼻梁骨来,薄薄的嘴唇紧闭。看了看腕上的名表,起身拿起桌上的电话。

    “傅局长,我是肖林,事情差不多了,请您行动吧。”

    说完继续躺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滴呜滴呜”一阵警笛声响彻棠秘子住的度假山庄,冲进来十几个警察。领头的向老板出示了证件,要他们把棠秘子和骆离带出来。

    骆离和棠秘子早听到了响动,他们正在院子里下棋,老板带着领头的警察过来,二人一动不动,当没看到。

    不过表面平静,心里却没底,二人都思道:这肖林关系网还有点深。警察又向二人出示了一下证件:“你们二人都是棠秘子和骆离?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举报你们传播封建迷信,捏造谣言污蔑他人。”说完出示了《传唤证》。

    二人对视一眼,停止下棋,棠秘子慢条斯理地问道:“警察同志,什么人举报我们捏造谣言,宣扬封建迷信的可不是我们,我们只是陈述事实,为民除害呀。”

    领头的警察素质很高耐心地回答:“为民除害是警察的事情,你二人无权决定谁是害谁是益,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也可以对我们提,现在是我们传唤二位回去调查。”传唤二字咬得很重。

    这一趟看来非走不可了,给骆离使了个眼色,二人配合的上了警车。

    胡家大宅里,胡光业把手中的茶杯朝肖林头上砸来,“哐啷”一声,肖林不动声色地偏了一下头,只是擦伤了他的额角。

    “爸,爸您不能这样,肖林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医生都诊断出哥哥是因为墨鱼毒感染而去世的,肖林是懂点救人的玄术,但他只会救人,怎么会害人,更不要说他会害死哥哥呀,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一个泪眼婆娑的年轻女子拼命拉着胡光业。

    胡光业推开女儿,对肖林大声说道:“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不要说人家是妒忌你,你们那行我也知道,那棠秘子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就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莫不说你二人还曾经一起混过。现在你进了我光业集团,就得把以前那档子事儿给我抹干净,不要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又转头对女儿说:“你以为我因什么发脾气?我不是因为外面那些谣言,而是他,他居然动用我的关系,把人家给抓了!”

    接着又气狠狠的坐下,说道:“你那是江湖事,你用不了江湖手段,却要靠我这个未来的丈人,你就这点本事?枉我还以为你是个人才,看得起你。”说完头朝一边,懒得看他。

    第三十章 够吗?

    肖林擦掉血迹,走到胡光业面前弯腰道:“爸,我不是没有办法直接对付他们,我是为了光业集团的名誉,我一个人倒是不怕,但是他们这样造谣生事,败坏的是您的威信,我怕外面都传您识人不明,我不能让他们影响到您跟圆圆。所以选择快刀斩乱麻,我来就是跟您说,下午就要去公安局一趟,找这二人了结了。”

    转头又对胡圆圆说:“圆圆,感谢你的信任,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和爸失望的。”胡圆圆握着肖林的手,使劲点点头:“阿林,和这些人打交道,你要小心点,实在不行我们就给钱,只要他们不要来找你麻烦。”

    胡光业听到这里,恨铁不成钢的盯了他女儿一眼,不说话了。

    肖林出了胡家大宅,眼神狠狠地朝宅子看了一眼:“死老东西,要不是还没拿到大权,早送你上了西天。”突然又瞧见胡圆圆在门口望着他,赶紧换上一脸笑容,挥了挥手。

    摸了摸额角的伤口,转身上了车。

    骆离二人被分开关进了审讯室里,一直没人来找他们谈话。

    从上午到晚上,不见给一口水,更不见饭,骆离坐得住,棠秘子坐不住了。他朝外面喊话,没人搭理,嘿,他的暴脾气上来了,就开始砸门,动静很大,隔壁的骆离都听见了。

    骆离摇了摇头:棠前辈的脾气很火爆啊。

    骆离想溜随时可以,就是想会一会这肖林,正主见不到,岂不是白进一趟?

    终于有人过来了,把二人的门都拉开,还是那个领头的警察:“事情太多,所以顾不上二位了,你们的案子后面再办,现在根据你们违反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要暂时拘留二位。”说完示意旁边的警察给二人戴上手铐。

    棠秘子推开过来的警察:“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芒山岛没人?还是以为我们不懂法?随便哪个举报我们,你们就得给我们铐上?如果后面证明我们是被冤枉的,你们负这个责吗?”指着领头的警察说道:“还是说你来给我负这个责?”

    领头的警察还是很有耐心:“好吧,那就不上手铐,不过拘留所,你二人是一定要进的,不然那就请这位老先生,找找你在芒山岛的人,给我下命令。”说完示意带二人走。

    棠秘子还想争辩,骆离拉了拉他的手臂。说白了,这人就是听命行事的,这里闹完全没意义。

    棠秘子推了推骆离:“进来一天了,连个正主都没见到,不闹一闹怎么行?”

    警察“押”着他们往前走,骆离悄悄的回棠秘子:“棠前辈,你要冷静一点,等下可能不是那么的太平,我估计抓我们进来的目的就在这拘留所里,待会儿小心点。”

    棠秘子一听顿时明了:“好,既然有人要为虎作伥,那我就不能心慈面软,非给他捅出个窟窿。”随即又道:“一定不能让他们再把我们分开了。”骆离点点头。

    走了十几分钟,二人都在果然琢磨是不是远点?

    走过两个平坝,穿过三间走廊,来到一个两边都是铁门的大通道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