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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8部分阅读

    骆离注意到她手心的黑点在扩散,也就是说两只手开始在迅速地溃烂。

    棠秘子咒语响起,或许她的身体不再那么难受,除了呼吸很重,两手已经不再乱抓。

    胡光业在旁边看得难受,恨不得自己代她受苦。期盼的看着骆离,希望他尽快解决。

    骆离看了看毫无动静赤条条的肖林,手指翻转开始结手印,开启了纯眼。双眼全黑,房间的景象在他眼中已经变了颜色,胡圆圆和肖林周围都是灰蒙蒙一片,手印完毕,食指抚过眼皮,再次开启了他的绝技“扫描仪。”黑眼中的红点一出显在他眼睛里,灰蒙状态顿时消去,胡圆圆心脏处黄光闪现。

    是了,骆离心道,赶紧绘符贴在她的心口。

    嘭!符箓竟然被弹开,骆离一惊:无效?取出鲁班尺把符箓缠绕其上,运气贴了上去,符箓吱吱声响,冒出了黑烟,眼看要燃烧起来;赶紧取回,用食指在胡圆圆有胸口上画了一个圈,重新绘了一张符贴了上去,这张成了。

    骆离有点冒汗,怨灵!竟然用怨灵混合在药引中下在人身上。肖林!你不但养阴灵,还培殖怨灵,可见毁你一半魂魄也不成了。幸好开始没有把你直接灭掉,不然这胡小姐也要跟着一命归西。

    思到这里,骆离坐下开始打坐,聚起灵气逼出怨灵灭掉才能继续下去。伸出两手在空中行出八卦乾坤图,调动阴阳五行凝结出一个巴掌大的漩涡,朝胡圆圆移动。她身后的棠秘子已经嘴唇发白,短短一刻钟,已不堪重负。

    骆离双手发力,胡圆圆心窝处的黄|色光团,“嗖”地一声,被吸进了漩涡不见踪影。他立即起身,拿出鲁班尺探入漩涡中。

    漩涡无声无息地散去,鲁班尺在手中跳动两下,恢复了原样。

    胡圆圆手心的黑色停止扩散,呼吸也不再急促,身体软软的弯了下来,棠秘子抽出手,把她放下,坐在一边打坐调息,额上也冒出了汗珠。

    “骆离,完事了吗?”棠秘子问道。

    “现在只是引出了她身上的怨灵,降还没解,找到肖林身上的药引就行了。”

    骆离的“扫描仪”很快锁定在肖林的丹田处,拿起符笔绘出两张符箓,一张覆盖住他额头上的符,一张朝他丹田飞去。

    地上的肖林突然打起摆子,丹田的符箓在骆离咒语催动下缓缓燃烧,一股股黑烟飘出。额上的符箓惭惭变色,骆离将其扯下也拿到丹田处,再次念出咒语,一个指甲壳大小的白色晶块出现在符箓上。

    “这就是解药了,你给令媛服下吧。”说着连符箓带晶块递给胡光业。

    胡光业呆呆的看着,好一会儿才伸出颤抖的手接住,拿到胡圆圆的嘴边把晶块送了进去。

    骆离最后绘了一张阴符,在肖林百汇|岤处烧掉,撕掉他额上的第一张符。肖林脸上立即现出恐惧难受的表情,四肢颤动似要扑过来。

    棠秘子一惊:“他?”

    “没事,他身上隐藏有培殖的怨灵,先前没被我发现,现在引了出来,正在反噬他,不到今夜子时他就魂飞魄散了,叫他自作自受吧。”

    骆离散去气势,恢复了正常。

    胡圆圆醒了,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恶梦,突然看见房间里的一切,大吃一惊。胡光业在旁边扶住她,道:“圆圆,你是大难不死啊,这位小师傅救了你,事情后面爸爸给你细说,现在赶紧向这位师傅致谢!”

    胡圆圆仍是睁着茫然的眼睛,骆离说道:“胡总,你拿钱,我们给你消灾,天经地义,谈不上谢字,令媛刚刚苏醒,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地上这人你自己处理了吧。”

    胡光业知道女儿是真的醒了,此时只想送女儿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他二人要走,正是求之不得,赶紧点头:“家中情形这样,我也不好挽留二位了,待后面空了我一定带圆圆亲自上门感谢二位。”

    棠秘子摆摆手:“胡总,我们之间就不用那些虚礼了,傅正麟的案子还没判,你还得加把力呀。”说着朝胡光业伸出手。

    胡光业一愣,随即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赶紧拿出那张两百万的支票签上名,双手递上。

    “告辞。”

    骆离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对胡光业说道:“胡总,你来晚了几日。胡小姐的双手已经被药降侵蚀了一部份,后面你用艾叶水和上黄泥在每天鸡鸣之时敷上两刻钟,就会慢慢愈合,只是她的这双手以后都不敢碰冷水了,只能用热水。”

    胡圆圆听到这里,一看自己发黑的手心,“啊!”又叫起来,使劲搓手想把黑色污糟搓掉。

    胡光业赶紧过去劝阻,边安慰女儿边思道:要是我不拿支票,那骆离是不是就留了这一手?看着二人走出门外,心中厌恶,这些江湖术士,比我还胡光业还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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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废人丢了?

    骆离二人出得门来,就有司机过来相送。棠秘子说道:“去大秦银行。”转头对骆离:“你有帐户吗?没有就开一个。”

    “棠前辈,你何必分这么清楚,我也不懂怎么花钱,再说这都是身外物,够用就好。”

    “我当然知道这是身外物,你不爱不表示你不能有,说不定后面用的地方还多,照我说的办,其他的你不要管。”棠秘子玩起了霸道。

    骆离随他,拿出证件递给棠秘子:“你去办吧,我在车里等你,我现在只想找家荣西菜馆大吃一顿,芒山岛这边的口味不是太淡就是太腥,太不习惯了。”

    “瞧你这点出息,天大地大,我大秦地大物博,还能少了你这点吃的?早说嘛,以后我带你吃遍全国。”棠秘子保证。

    胡家司机把二人送到一家荣西菜馆门口,掉头回去了。

    骆离点了两份泡椒牛肉片,两分水煮鱼,看得棠秘子一愣一愣的:“嘿,我说,你就这么眼饿?你不会是吃一份看一份吧?”随即点了一个糖醋排骨,一个糯米鸭外加一份香菇油菜。顺便要了一瓶当地的烧酒。

    骆离挽起袖子大吃特吃,不到一小时,二人就把桌上的菜统统消灭光了。骆离擦了擦汗,真是酣畅淋漓。就是这鱼不如刘大哥做的地道,鱼肉也不如离江的滑嫩。想到这里他就开始想长坪了,不知道刘大哥怎么样了。才出个两个月就想家了?怎么感觉好像过了很久!骆离笑笑:这几个月的经历比自己二十年的经历还多。

    二人吃完出了菜馆,天已黑了,骆离看着夜市里川流不息的人群叹道:“不知道师傅在哪里?他有没有怀念离江的水煮鱼,长坪的小菜,棽山的香菇,有没有想自己呢?”

    “想啥哩?”棠秘子听见他喃喃自语打断他。

    骆离回过神来:“想怎么花这笔钱呢,我一天就成百万富翁了。”

    “这点出息,这钱其实也做不了啥事,以后你就知道了。”棠秘子呲道,他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后来竟一语成谶。

    二人悠哉悠哉的逛回山庄时,门外的豪车赫然在目,这是胡光业的车,怎么了?二人对视,眼中均是疑惑。

    一看见骆离胡光业就冲了过来,难为他那臃肿的身体竟如此灵敏,这一刻他不是企业家,他是红金宝,冲上来就捉住骆离瞪着恐惧的眼睛:“骆师傅,肖林不见了!”

    不见了?!

    骆离和棠秘子悠闲的神态顿消,从各自眼中看出三个字:“不相信。”

    “胡总,你别急,我们进去慢慢说。”棠秘子把胡光业拉进了山庄。

    胡光业擦了擦汗:“这是真的,你们走后,我把圆圆送上车,本想陪着去。但是想到肖林还在房里,就找了两个保镖打算把人给拖到地下室去,结果一上楼人就不在那里了。前后不到五分钟,根本没人来,我家里各个出口都有防盗系统,没有死角,当时人没了,我就怀疑是不是他又活过来自己藏起来了。”说到这里,骆离打断他:“不可能,他绝对动不了!”

    胡光业接口道:“对,所以我去了保卫室查看了录像,你猜怎么着?我看见一个黑影,跑进了房间,把肖林扛着从窗口逃出去了!”

    棠秘子仍是不信:“你不是调查过他吗?他在芒山岛,一直是独来独往,没有同伙呀!而且你从医院把他弄回来,肯定是隐密的吧?”

    “两位大师现在就跟我回去,我给你们看录相。”

    “走!”

    三人上了汽车一路疾驰回到胡家大宅。

    胡光业打看了录相,只见一个干瘦的蒙面人,从侧面的窗户灵活的翻了进来,到了走廊,站了五秒钟,径直走进胡圆圆的闺房。卧房里没有摄像头,骆离又转向看另一台窒外监控器,蒙面人扛着肖林从窗户跳了下来,绕过胡家的游泳池,几步窜到围墙边脱下自己的外衣把肖林捆在背上,像只猴子似的攀上胡家三米高的围墙逃走了。这时胡业才把胡圆圆送上车,正往回走,时间刚到两分钟。

    熟悉地形,肯定事先经过观察,骆离突然想到什么:“胡总,这个后退,退到蒙面人脱衣服那里,对,放大。”

    蒙面人背后的图案清晰了起来。棠秘子也看见了:“骆离,这个像一种图腾。”

    骆离摇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但肯定和他的来历有关。”

    棠秘子道:“你说过肖林会黑巫术,这个就是律哇国巫师常纹在身上的图腾,上面的三个尖角看起来像皇冠,其实不然,那是火焰,是代表巫师头上的三朵火。”

    “巫师!不会吧?”旁边一个保镖失声说道。

    胡光业突然想起:“对,我派人去律哇国肖林呆过的村子调查他,有人说他有个臭名昭煮的师傅,就是一个巫师!”说完凶狠狠的盯着那个保镖:“你们干的好事儿,事情没办好,还给我带个尾巴回来!”

    保镖吓得低下头,连连认错。

    骆离火气翻滚:“我就不信,一个废人,他还能救活?”

    棠秘子对胡光业说道:“胡总,你想办法查到那个巫师的姓名,调查一下他在哪里落角,他不是大秦人,肯定容易被人认出,

    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他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救了肖林走,肯定会来复仇。我二人分身乏术,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医院那边你有安排吗?”

    “安排了,我来找你们之前就增派了人手去医院保护圆圆。现在要想查入境记录还好办,就是调查宾馆和搜索这二人的下落不好办,傅正麟这不刚被我们给送进去。”胡光业说到里很是埋怨。

    骆离说道:“我认为不用找,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两小时,他要救肖林肯定会来找我,你和你女儿就呆在医院里,棠前辈过去陪你们,我一个人回山庄,等他上门。”

    棠秘子很担心:“骆离!”

    骆离明白棠秘子:“不用担心我,倘若过了子时没有来,我就到医院和你们汇合。”

    棠秘子想了想只好点头,又对胡光业说道:“胡总的海关朋友如果查到他要回律哇国,一定要拖住他,等我们过去。我不想留下隐患,等他报仇。”盯着胡光业:“胡总,这件事情可不是我二人的事情,保不齐他还要找你的麻烦,在说对付你,可比对付我们容易多了,你看,他入你家如无人之境。”

    胡光业背心发凉,对他的保镖们吼道:“听见了吗?赶紧把所有的窗户全部封起来,都给我呆在监控室里不准出去,我不想还要赔你们的命。”

    七八个保镖如临大敌,散了出去各自行动。

    三人出得大门,骆离感到被人窥视,拒绝了司机送他,目送棠秘子和胡光业上了去医院的车后,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朝城外开!”

    “哈哈,兄弟,咱是不是前世有缘啊,怎么总能拉着你!”司机转过来头说道。

    骆离一看,居然又是那个“倒霉”的司机,顿时有一种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无奈。对司机免强笑道:“是啊,肯定前世我俩就认识,去第一次那条小路,还记得吗?上次你爆胎那条路。”

    司机的笑在脸上僵了两秒,又恢复了过来,发动车子说道:“行,这次要等你不?”

    骆离看了看外面,天已黑尽,说道:“等我,我完事就跟你一起回来。可能时间有点久,你按时打表就行。”

    “多等一会儿没事,谁叫咱俩有缘呢?兄弟,你还莫说,自从我搬了水缸,我那两孩子就真的不再吵闹了,你只看我一个人就知道”

    骆离打断他:“师傅,你开慢一点,注意后面那辆车,让它跟着,拉到上次你停车那里,就停在路边,关好窗户。我不过来,谁来你也不要开门。”

    司机听到这里有点纳闷,想问骆离。只见骆离从布包里拿出符笔来,快速的画了一张符。司机看愣了,骆离提醒他看路。把符递给他,说道:“今天对不住了,你按我说的办吧,我不会害你,可能会连累你受点惊吓。这张符你拿着放在身上,回来我给一千块车费,当给你家孩子买礼物了。”

    一千块,司机感觉那点古怪气氛可以忽略了,不再说话,静静的开着车,带着后面那辆出租车驶向城郊小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眼看差不多到了地方,骆离叫司机停车。嘱咐司机把符箓放在上衣荷包,锁紧车门。话闭,便朝肖林那天的林间小路走去,骆离的那张符是避免他被黑巫术给迷晕,对付一个普通人,想那人也不会用大招。

    司机看见后面的出租车也停了,走出一个干瘦老头,看不清相貌,跟着骆离走了过去。他思忖:“这二人什么情况?神神秘秘的。”又想:“管他的,反正有钱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摸到包里的符:“那位兄弟,懂点道行呀,莫不是有什么事儿啊,要不然干嘛专给我画一张符在身上?”

    第四十章 七七门

    司机就在这种矛盾害怕的心情中胡思乱想着。

    轰!突然前面林子里凭空冒出一团火光。

    咋会事?那位兄弟出事了?还没来得及想下去,火光又突地一下灭了。

    噫?邪性!不由自主的察看周围,除了田里的蛙叫声,什么也没有。平白无顾地感觉浑身发冷,额头又冒汗。

    正在愣神中,冷不丁地,“砰砰”两声,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吓得他立即转头。不料动作太大,头撞到车顶,来不及喊痛,一看:是骆离在敲窗户,顿时又松懈下来。

    打开车门,埋怨道:“哎呀兄弟,你差点把我尿给吓出来。”他的情绪就跟过山车一样,真是死掉不少好细胞。

    骆离笑着说:“想不到这么快吧,对不住了,没吓坏吧?”

    司机揉了揉头:“还好,没吓死,前面怎么会事?好像有火光呀,只是突然就熄了。”

    “师傅,哪有火光呀,我没看见,你看错了吧。”骆离说着递给他一叠百元大钞。

    司机接了钱说道:“是啊,我瞎说的,啥也没看见。反正我凭男人的第六感肯定,你不是坏人。”

    “嗯,你的感觉很准。”

    司机吊头往城里开,骆离告诉他去芒山岛人民医院。

    骆离紧握手中一个黑铁制成的雕花汉字柒。上面的花纹他太熟悉了,那就是《葛氏遗录》里的特有花纹,两根缠绕的卷柏叶。卷柏又称九死还魂草,顾名思义,是一种卷曲的植物,属蕨类,蕨类植物的出现最早可追溯到五亿年前;“还魂”二字意指它有特殊的效用。

    巫师老头怪异的声音还似在耳边:“小子,你有两下子,你给我徒弟动了什么手脚,竟让他失去了灵魂,你这手笔倒很像大秦七七门的人,我告诉你,我和你们头儿有渊缘,我还为他办过事,我们是敌非友。我明知干不过你还跟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必须马上救回我徒弟,不然我要让你回去交待不了。”

    “你小子,你当我骗你不成?你看,这是什么?这块牌子是你们头儿十年前给我的,告诉我到了大秦可以凭此物要求他帮我办一件事。时间来不及了,你知不知道,肖林也是有用处的,时机不到,我并没有告诉他,不然他根本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们莫说不能伤害他,还必须保护他!”

    “死小子,你是不是想造反?竟敢不听我说的,这个信物绝不会作假!”老头儿的语调阴阳怪气,交杂着外国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