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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20部分阅读

    妻,既然回来了,得把情况对人家交待一下。

    他们现在对司机身上的云雀残魂无能为力,骆离用符令绘了一张护心符,功效等同于护心咒,对凝聚魂魄特别有用,让棠秘子趁晚上拿给他们。

    然后和小本子在小区门口潜伏起来,想看看到底路鸣会不会去给杨老头治病。骆离虽然见过路鸣上半边脸,但是只要他出现,肯定一眼就能认出。

    棠秘子听骆离保证陈老太太现在不会有事,打车去医院送符去了。

    晚上八点多,棠秘子与二人会合,说道:“陈小燕让人带话给司机,说路鸣在找我。怎么,还没见着他来吗?”完全忘记了之前骆离只是推测,现在确信了,觉得理所当然。骆离说的每句话,他都当成事实,丝毫不怀疑他会算不准。

    骆离摇头:“杨忠刚进去,一个人,看样子今天晚上不会来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吧。”

    棠秘子一看,周围全是住宅区,他十年没来过东沪了,变化很大。这一片是新区,他一点也不熟悉,也不知道最近的酒店离这有多远。怕耽误了陈老太太的性命,就不愿意走,他让骆离和小本子去休息,他在这里守着。

    骆离道:“你认识路鸣?”

    “你不是说和路凤长得七八分像吗?”

    骆离这才想起他在华银山骗周小公子和他司机的话,无奈道:“我瞎说的,我只见过他鼻尖以下,你只见过他背影,莫说你能从背影认出来?”

    小本子对着棠秘子摇头,大声叹息:“唉!”

    棠秘子的急切被看出来,大踏步走开:“行了,走吧走吧,你说今天他不来,我信你一回。”

    小本子和骆离相视一笑,赶紧跟上。

    棠秘子一气之下还选对了方向,原本以为还要打车的,结果才走两百米,就远远看见前面摩天大楼顶上四个大字“东方酒店”。

    走过去最多五百米,小本子目力好,也看见了,喜道:“哈,前面就是,快走吧。”三人加快脚步。

    骆离这时突然听到胸前的铅哨发出一声低鸣,猛然顿住脚。

    小本子差点撞他身上,问道:“怎么了?”

    “师傅给的铅哨响了,你在我旁边听不到?”

    “什么呀,没听到呀?”

    骆离感觉声音越来越大,感紧往回走,棠秘子和小本子不明所以,只得跟上他。

    他一口气走了两里路,早已越过陈老太住的小区,这才停下,感觉声音小了,但仍没停止鸣响。

    东方酒店门口,一辆豪华坐驾里下来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身着洋装戴一顶褐色的爵士帽;另一个大概不到七十,穿着做工考究的蓝色中山装。两人精神非常矍铄,年老的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冷酷劲儿。五十多的半老头相反很是和蔼可亲,他对司机说道:“潘云,明天七点来接我们。”

    叫潘云的司机大概四十岁,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一个字,上车掉转车头开走了。

    棠秘子对骆离说道:“可否把你的哨子给我看看,为什么我们听不到声音。”

    骆离把胸前的绳子扯出来,哨子旁边还有一个黑铁制成的染字牌。棠秘子听他说过,还是第一次见,花样设计得不错。

    把哨子贴在耳边,问道:“此时也有声?”

    “对!”

    棠秘子研究了五分钟,还给骆离,说道:“我不知道钟方真人是怎么做出来的,但它发出的声音是超过了常人耳膜的共振范围,所以我们听不见。如果是高频音,犬类动物能听到,大概它就像猎犬一样起警示作用?”说完又道:“你真是与众不同。”

    骆离在完全静下心的时候,可以听很远,才知晓他的耳朵还有这个功能。估计可能就如棠秘子所说,他见多识广,是三人中最杂学的人。

    “搞清楚了,现在我们怎么办?”小本子问道。

    “师傅说十里之内,现在声音没了变化。刚才往东方酒店去时,声音变大,我估计那人就在那个方向,师傅说哨鸣就得避。”

    这还有什么说的,避呗!

    翌日,晨七点,那辆豪华骄车准时开到东方酒店门口。

    昨天那两个老人正从酒店大堂走出来,门童躬腰齐道:“谢谢光临,先生请慢走!”左边那个门童随即走向骄车,想为他们开车门。

    司机潘云下车朝他挥挥手,门童退开。见他下车来竟也不是去开门,戴帽的半老头,亲自为那个严肃的老人拉开后车门,态度很恭敬。等老人坐好,司机才为他打开左边的车门。

    另一个门童眼皮动了两下,他昨天也在,也被堵了一回,一模一样。

    上车后半老头道:“师傅,您确定要亲自去一趟?”

    老人斜了他一眼:“要不是你自作主张,不早告诉我,我也不用跑这一趟。”

    半老头一脸愧疚,赶紧认错:“您这些年到处找奔波,都没逮到他。我有了他徒弟的消息,就想先抓住,然后逼他出来,没想到给溜了,还损失了一把好刀。”

    老人眯着眼,神情慵懒起来:“这事原本就不应该派坤豹去,他有勇无谋,只会蛮干。给他家人发钱吧,都快七十天多天了,肯定是死了。”

    “是是,马上就发。”

    说到这里,老人语气不好:“子母符有没有效之前你都没有发觉,唉,这几年你越发不长进了,安逸生活过久了吧?要是钟方老儿缓过劲来,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半老头低下头,额头冒汗,师傅也真是,我好歹是门主。徒孙潘云还在呢,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车子很快到了东沪机场,潘云率先下车,把一张机票双手递给老人,道:“师祖,一路顺风!”

    老人朝徒弟徒孙说道:“加紧找,七七门这些年让你们经营得根深叶茂,不要让我失望;还有,那个路鸣生有反骨,就在今年发作,若不能物尽其用就做了吧!”话闭朝安检处走去,两手空空,没带半包行李。

    看见师祖的身影消失,潘云道:“师傅,路鸣就在东沪,老申才交待了一桩生意给他,您看要不要让他再去一趟律哇?今年才开头,再用两个月干系也不大,毕竟能用的人只有他邪术方面有天份。若是再没弄到消息,我就把老丑研发出的药喂给他,不留痕迹。”

    第一百零二章 好儿媳

    半老头同意,不管怎么说,路鸣也是他们捧出来的南方第一算,无缘无故死了,难免会沾上点麻烦,说道:“行,就按你说的办,老丑的药确定能行?”

    潘云无面表情地答道:“绝对没问题,已经试过。”

    “好,你道术最好,门里的大事都得把好关。有什么需要,若是老申那没有,你可以直接跟我提,你师祖那还几样好东西,合适的时候我会帮你争取。”拍拍潘云的肩膀,“走吧,徒弟三个,我和你师祖最看重你。”

    骆离练完功,正好早上七点,发现哨鸣声开始减弱。不用他催棠秘子已经穿戴好,站在他门口,已经在等他了。

    骆离决定让小本子就在酒店等他们回来,和棠秘子一起打车到陈老太住的小区。

    到门口时才七点半,哨鸣声已经消失了,他有一丝怅然,师傅让他避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心里却加重了要快速成长的决心。东海州这边还是有危险,不能久待,决定尽快离开。

    他本也不想让棠秘子来的,小本子没用处,棠秘子却有坏处。不得已,骆离按住棠秘子的脉搏,用力把他法力暂时卸掉。骆离第一次干这事儿,下手太重,把他真气都给封闭住了,棠秘子脸色发白。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别把我整废了。”

    “谁叫你非要跟着来,我有分寸。”

    “看,是那个人吗?”棠秘子指向入口处。

    骆离一看,还用说嘛,肯定是,杨忠亲自到门口来接,而且那人年龄也符合。

    二人藏在一棵大树后,眼见杨忠和路鸣进了小区。骆离这次终于看清他的长相,还人模狗样的,比他哥哥强多了。

    五六分钟后,骆离和棠秘子已经出现在杨家那层楼的电梯门口。

    “好,今天就去吗?”

    听见说话声,骆离赶紧拉着棠秘子高高跃起,轻轻落下,傍在消防通道里。

    是路鸣在接电话,二人屏住呼吸等待他打完,又听他在电话里道:“能够解决啊这,因为是你申老板特意交待的,所以我比较谨慎,耽误了两天。好好,我马上订机票,做完就过去。”

    挂断电话,路鸣脸上阴晴不定,又是一句粗口:“妈的!”

    骆离盯着禁闭的防盗铁门,看着表,路鸣已经进去有十分钟,到时间动手了。

    刚伸出脚,铁门又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推着轮椅出来。骆离借着转角的墙壁遮掩着身体偷看,轮椅上的人是陈老太太,她一脸麻木痴呆相,显然是被法术控制住了。

    没有犹豫,肯定是先救陈老太,拉着棠秘子快速从消防通道下去。刚跑到一楼,电梯门正好开了。

    看这女人的穿着和气质,应该是杨忠的太太,她一边跟邻居打招呼一边说道:“我公公中风,我婆婆也急病了,唉,保姆还走了,我只得带她回去照顾。”

    “杨太太,你真是孝顺媳妇,想我那儿媳妇,啧啧,哪能和你比”邻居大妈一个劲儿的恭维。

    骆离瞅准时机,用刚捡到的两颗跳跳珠,弹向陈老太的肾俞|岤和百汇|岤,一张裹成大头针般细的符箓射进她的衣兜。

    效果马上就出来了,老太太一直在挣扎,脱离了法术的控制,就大喊:

    “啊!杀人啦,他们要杀我!”

    把周围的人吓一大跳,杨忠太太脸色一慌,反应不及,轮椅上的老太太已经起身,朝门口跑了。

    “怎么了?杨太太,陈老太太她”

    杨忠太太来不及向邻居编话遮掩,赶紧去追;骆离和棠秘子走在她前面,紧跟陈老太太。

    骆离不经意间一扫腿,杨太太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陈老太跑向小区出口,骆离给棠秘子使眼色,棠秘子赶紧追上去抓住她,老太太拼了老命的试图甩开。

    “陈小燕,是我!”

    老太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并没回头,不用棠秘子太多解释,两人一前一后从人行通道出了小区,走到开始那棵大树旁。

    陈老太还在发抖:“棠牧之,为什么还不走?”

    “还要等一个人,别怕,量你那便宜儿媳妇也不敢追出来,别紧张,自然一点。”

    棠秘子的镇定,就是惊吓过度的陈老太的主心骨,她抓住树杆冷静下来。

    杨太太好不容易爬起来,没顾得膝盖的疼痛,赶紧追。远远看见陈老太太出了大门,犹豫半刻转头回去。

    这时大门内外都堵着好几辆车了,电动栅栏关着,车子没法通行。司机们朝门卫室叫嚷,心急的人下车打门,怎料,里面的人睡得死死的。

    骆离趁乱跑进保卫室,打开监控设备,这玩意儿和芒山岛胡光业家的大致相同,怎么开关,他还是懂的。再念动咒语,让这一伙保安惭惭清醒。而后回到大门口门卫室外,借着吵闹声把口诀再念一遍。

    里面的保安幽幽转醒,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赶紧打开栅栏道闸,忙不迭的道歉,一头雾水。

    骆离出门一瞟就看见棠秘子树后的衣角,走过去汇合。

    现在人到齐了,陈老太面对易容后的棠秘子,腹内五味掺杂,还好他是安全的,紧着劝他们赶紧离开。

    骆离走开几步,给他们一点时间互相衷肠,棠秘子反而哑然了,不知道能和她说些什么。

    她是肯定不能回去了,总不会也隐姓埋名?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骆离身上,不搞定杨忠,陈老太就不得安生

    “你们先回酒店吧!”骆离见他们一时又没了话,走过来说道。

    “骆离,棠某惭愧,要不是我技逊于人,也不会让你背这因果。”

    骆离噗呲一笑:“棠前辈,你想哪去了,那杨忠头上本就现有褐气,开始见他,他又新添一条,早在阎王那挂号了!我们又能背什么因果,你莫当我真的迂。”

    “啊,你们要杀人啊?”陈老太惊呼。

    棠秘子埋怨地看她一眼:女人真是麻烦。

    立即扯着她先走,对骆离说道:“我在酒店等你,没有万全的把握”

    骆离打断他:“啰嗦毛病又犯了?我已经有主意了,快走吧。”

    第一百零三章 小畜生溜了

    看着他们上了出租车,骆离环看四周,眨眼跃上了树。借着长青叶的掩护,窜至顶端,这里正好可以把小区的围墙尽收眼底。

    杨太太回到家门口,不敢进去,也不敢打电话给杨忠,走之前,年轻道士特意交待过不能打扰。

    估计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敢敲门,杨忠从猫眼瞅见是她,大吃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杨太太一张苦瓜脸,似要哭出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杨老头儿已经醒了,醒来不是问儿子怎么处理的陈老太太,而是求路鸣救救花姐。

    路鸣自动把他的话忽略了,他现在关心的是陈老太怎么会醒,问杨太太:“你确定?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近她身?”

    杨太太摇头,其实他夫妇二人都怀疑路鸣是不是失手了,可他又治好了老爷子,这又怎么解释?

    “这个事情不急,先把花姐接过来,让这位大师救她要紧啊!”杨老头挣扎着起身,梗着脖子直喊。

    杨忠夫妇脸色一黯:陈老太知道那么多事情,怎么不急?老爷子是不是精虫上脑了,不分轻重!

    “路大师,您跟我去保卫室。”杨忠带路,路鸣紧跟其后。

    杨太太在屋内劝老爷子,口气有些埋怨,杨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过份了,讪讪地闭口。

    没多久杨忠和路鸣出了保卫室,心情沉重,路鸣抬眼看着杨忠,发现他乌气已经罩顶了。

    “杨先生,你现在最想说什么话?”

    杨忠担心是政敌出手,心中正焦躁,面上却不现,回道:“我想说的只有四个字,非常感谢!我父亲已然好了,不是要感谢您吗?我继母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这本就是老两口闹脾气。”

    “好,我正好还有急事,就此告别了。”

    杨忠点点头:“家父才醒转,我就不送你了。”

    “无妨,杨先生不用客气。”

    见杨忠进了电梯,路鸣没走,站在原地暗自把“非常感谢”四个字卜出来看:八、十一、十三、十七,阴金阳木阳火阳金,辛甲丙庚,一阴三阳。摇头一笑,有道是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他是走到头了。就着四个字,又用他最擅长的紫微斗数给杨忠算了一把流年运:命宫占天梁,父母宫化忌,官禄宫自化禄,命行磨盘,没有一丝吉星来襄助。

    掉头就准备出门,路鸣突然脸色一变。

    他刚才算顺手了没停下来,把他流月运也算了算。发现正月他仆役宫自化忌,谁沾上谁就要和他一起倒霉,自己不是正好卡在这个宫位吗?妈的,难不成还得救他?想到老申那帮人的嘴脸,他心塞至极。

    路鸣自己的命格,算十次七次不准,从十六岁起,他就从来不给自己算命了。现在他禁不住要给自己卜一卦,心思转脸间,卦相已经浮现在他脑中:大凶!

    不好,今天那人不是冲杨忠,而是冲着我来的!他一激动,身体就敏感起来,隐约感觉身边有危险。思忖半刻,作好打算,幸好订了机票,晚上就飞律哇,正好避一避。

    南方第一算,他是有保命绝技的,被同行盯上,关键在于隐密气息。

    他放下背包,拿出一顶帽子和口罩戴上,把紧要的东西揣进兜里,扔掉包。看好了出口,奋力爆出灵力,摸出一张借气符,把身上的灵气全部聚在符箓上。然后用手指在自己百汇|岤上狠来一下,一阵恍惚。

    现在旁边男子打电话的语调在他听来都是变形的,目力也只有五丈远。摇摇恍恍的挨近那人,轻轻把借气符放在男子的肩膀上,步调不齐地朝出口而去。

    打电话的男子还在煲电话粥,根本没注意。

    “噫?亲爱的,我感觉现在好亢奋!真的。哎呀不行,太难受了,好热呀!我先挂了。”男子体内灵气乱流,他根本就不会运调经脉,身上烫得似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压抑不住,身体不受控制,体力的本能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