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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48部分阅读

    有白白中有黑一样。是不是含有至之死地而后生的道义在内?突然想到《葛氏遗录》第一页所画的一株卷柏,下有六个字:聚多竭;迁之生。字面的意思很浅显,当初自己一看就懂,聚集在一起,此地的资源迟早会枯竭,迁移出去,才能有效的繁殖,这和竭泽而渔有相同点。

    看着双生双死交错在一起的阵法,现在他发现,果然自己对道术的理解还是浮于表面。

    思道:迁出去就一定能生,留下来就一定会死?那六个字是没有标点的,或许自己相当然了。

    这是师傅为保命所布的阵。只凭蛮力肯定是不行了,只得按照师傅教的一步步来破除。

    他把食指点向死门,结起了“生”字印。阵法毫无变化。现在他也不再着急,静下心思再换上“死”字印。仍是没有变化。再换成生门,结起“死”字印,再接“生”字印。

    反反复复数次,阵法纹丝不动;骆离游到岸边,抹了一把脸,望着马上就要黑近的天空,陷入沉思。

    “要不要我把阵法周围的灵气吸干,你再打一拳?”山灵突然冒出来说道。

    骆离赶紧用衣服遮住下身。很不耐烦:“去去去,练你的功去,这里有灵气,别浪费了。”

    山灵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揪着旁边的草根玩,不要我帮忙拉倒。

    “有了!”骆离突然大喊一声沉入水底。

    双生双死,跟卷柏叶下那六字开篇语绝对有关联,师傅的阵法在当初就是为了对付张启山。他对道义理解肯定不如师傅,所以这个阵

    骆离想着就行动起来,两手分开。单独结印。一手生一手死,再次向阵法的生死两门触上去。

    交换试了几次后,他的纯眼敏锐捕捉到阵法一丝波动。

    有门儿!

    再次确定了波动的频率。退离半步,开始发挥自己的天份,从身体里散发出像触手一样的灵识,罡步配合手印,一条一条的寻找阵眼。

    终于被他找到了,最后一步,双手并拢按向水底的一块石头。

    壁上没发出任何声音,静静地开启了一扇石门,骆离微微一笑。游过去时腿有点发软。食指点向石门上方,快速进到门内。石门又静静地关闭。离石门不足一米的天池水面,丝毫不见变化。

    小本子已经洗完了。偷眼望了一下池尾,不见人影。

    刚才那阵响声可是把她吓了一跳,她顾着自己不走光,没来得及细想,现在骆离不见了,她就开始着急了。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跑过来见山灵懒洋洋地躺地草堆里,闲得没蛋都疼的样子,没好气地问道:“你家主人呢?”

    山灵仍是望着天,目不斜视的问道:“破阵法,一会儿就要出来。”

    “哼!”原来是要进秘室啊,也不带上我,小本子坐下来,靠在山灵旁边。

    石壁里很干净,一张石桌,两张石凳,除此之外,还有一盏油灯,别的什么也没有。

    虽然本就不是来找什么东西的,还是忍不住有点失望,哪怕是师傅的一双鞋也好,留着也是个念想。

    他走过去把那盏煤油灯拿起,已经空了,灯油早已经挥化。觉得这桌子有点奇怪,坤位好像有点薄,好奇心驱使下,他右手摸了上去。

    “是个机关!”骆离心道。

    机关非常简单,没几下就破掉了,石桌低下露出一个暗格。

    一本线装书《素问》,静静地躺在暗格里。怎么是红色的封面,骆离觉得好不奇怪,心想应该是莫问道长的。

    如果只是一本普通的书,他倒觉得没什么,直接打开就是,可是这是红色的封面,肯定不是平常的那本《黄帝内经?素问》医藉。万一是莫问道长自己的东西呢,到底要不要看看?

    猛然又想到,这是师傅的秘室呀,难道是莫问死前留给师傅的东西!

    好像有了一个不错的借口,赶紧打开。

    果然是,绯页上用毛笔小楷写到:吾友钟方真人道鉴。

    翻开第二页,扫了几行,吓得赶紧再翻回来,绯页上还是只有这八个字。

    莫问道长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把所有的事情记录下来,为的就是让师傅看到;鬼使神差,所有的事情都要留到骆离来做。

    骆离现在不敢再看,开篇就把他吓到了,现在自己光溜溜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本书还带想办法带上去。

    “哗!”

    小本子终于等到他冲出水面了,放心的回避,等他穿衣服。

    山灵紧张地问道:“出大事了?”他能感觉到骆离的不安。

    “没事,是我自己吓了一跳。”

    当然吓了一跳,待骆离再次把用了隔水符的红色素问拿出来时,与小本子再次看了第一页的内容,两人都唏嘘不已。

    想不到,莫问居然是荣家族人,被他师傅喂了假死药,才得已逃出来。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背叛家族呢?”小本子问道。

    “看完就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疗伤的张启山

    越看越心惊,原来荣家寨祖上并不是我们星球的人,他们每个人都能活一百多岁,繁衍至今是第四代,最长寿的人活到170岁,一个二十一人的异世家族在五百年前因为仇家的追杀突然错入时空,坠落在此。

    “那不就跟你父母一样?”小本子急问,想了想又道:“可是,他们不是来到这里后,慢慢就失去了法力,沦为普通人了吗?这荣家寨又为什么还有巫力啊?”

    骆离顿觉恶心,他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一直忽略这个认知,非常不愿被人提起。

    把书合上,平了平情绪,说道:“回去再看吧,马上要到时辰了。”

    小本子压根不知道骆离心里不舒服,因为她从来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同:“好,幻径万踪阵我不会,你带我,还要把无渊道长也迁过去。”

    “嗯。”

    骆离闷不作声,按着阵法一步一步带着小本子来把无渊的坟前。

    旁边那个水泥里的骷髅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吓人。

    小本子见骆离一直盯着路凤的骨骸,不知他要干什么?却见他摸出一张符箓,念了几声口诀,奋力地扔了过去,骷髅顿时笼罩在火海中。

    这才感觉不对劲,诧异地问他:“骆离哥哥,你好像很大的火气,莫问道长是个好人,这些事情都和他无关。”

    “我知道。”

    简短的对话后,骆离开始着手挖坟堆。

    山灵悄悄走到小本子身后,指了指天上,再指指骆离的背影。

    小本子一下子明白了,叹了口气,也没去劝他。越劝只会让他越上火。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他们来到莫问道长的坟前,用带上山的工具在旁边挖坑。

    就在这奋力的劳作中。骆离的郁闷渐渐发泄完了,发现小本子好安静。

    略带歉意。跟她找话说:“你要不要也学棠前辈为闻师傅作一首诗,唱来听听?”

    “不用了,我没棠爷爷的水平,再说我爷爷也不爱那股子酸腐气。”

    把两位善良的道长安葬完毕,两人跪下磕了九个响头。

    闻师傅的坟上撒的冥钱突然无风而起,飘了两张过来,骆离和小本子腿前各一张。

    “我爷爷在?”小本子急切问道。

    骆离摇了摇头,真是奇怪。明明没有任何阴魂,为什么出现这种怪事。

    小本子非常失望,与骆离静静地盯着面前这张冥钱,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骆离道:“闻师傅,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本子的,你就放心吧。”

    话闭,两张冥钱慢慢地叠在一起,然后再没动了。

    两人面面相觑,小本子突然哭喊道:“爷爷啊!”

    她明白了,爷爷是把她的终身托付给了骆离;骆离仍是没明白。他再次搂住小本子的肩,轻声细语的安抚她。

    天色蒙蒙亮,下面万佛寺的钟声响了。骆离背着哭晕的小本子,沿着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山路,慢慢下山。

    早就醒了的小本子趴在骆离背上,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去了,心灵的空虚促使她软弱不堪,她使劲嗅着属于骆离特有的味道,还是那股久违的青草味,非常好闻。这味道让她安心,让她觉得充实和温暖。

    不知不觉把鼻子嘴巴凑近他的脖子。从领口窜出来一股带着体温的热气,青草的味道更浓。忍不住猛吸一口。这个感觉就像鸦片,让人上瘾。

    “你醒了?还哭呢。这阵子我都快忘记你以前是什么样了。”骆离还以为她那一下吸气声是在抽泣,脚步不停,三步并着两步,想快点下山回家让她好休息。

    “慢点慢点走。”她想在他背上多呆一会儿。

    “够慢了,你忍忍,别再睡了,回去睡个够。”

    小本子双眼一黯,不再多话。

    快到纸烛巷时,骆离赶紧把小本子放下来,免得她被人说闲话。

    “你俩大清早去哪了?”做事风风火火又利索的黄婆婆正在往外搬香烛,见他二人从外面回来高声问道。

    她不知道他们上华银山了,小本子骗她爷爷埋葬亲戚家城市的公墓里。

    “出去晨练了。黄婆婆,我们今天就要走了,这房子我也不出租,把钥匙给你,若是有空,我逢年过节的会回来,平时就托您照看了。”

    “啥?这就走,哪个公司给人放假回家就两天的?”黄婆婆一副抱不平的口吻。

    骆离先进屋去,让小本子在外面与老婆婆寒暄。

    要是今天就走,这被子拿出来都没用,她的状态这么差,还是休息一天再走吧。

    小本子进屋后,骆离就这样对她说。

    她确实很累,原本家是港弯,现在她却怕呆,每样家私,每面墙都有爷爷的影子。

    “好吧,我先睡一觉,你练功吧。”说完,她就进了自己的小窝。

    天岳观里,张启山刚刚放下碧水天珠,起身离开秘室。

    双目直视前方没有焦点,今天初几了?有七天了吧,他暗自想着。

    突然,直着的脊梁不由控制的弯下来,赶紧坐到门槛上,“噗——”喷出一大口黑血。

    望着地上那一滩碗口大的血渍,自言自语:“好多了,吐完就没事了。”

    话说他从江边逃出来后,没有停留,直接奔回天岳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当然是害怕山灵带着骆离追上来。

    能对付山灵的只有孙唯唯的鲸魂刺,可恨的孙唯唯又逃了。如果被追上他只有六成的把握逃脱,身体绝对受重创;护着下身的甲胄被击碎后,他的经气全乱,只能靠着半边经脉来支撑,估计二十年都恢复不了;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145岁是他生命的极限。

    张启山大概知道点山灵的来头,见山灵能飞能攻,还开了心智,完全是个妖孽;这几十年,他不是没有找过蛇仙狐仙之类的“畜仙”,低等修为倒是有一大把,稍稍能让他派上用场的一个也没有。他第一次见到山灵就知道那“东西”是个宝贝,闻不到一丝妖气,不在精怪之列,怀疑是大山的灵气孕育出来的。

    在他眼中,没有道术的人都是凡夫俗子,就跟牲口一样,连七七门里的众徒孙也是如此。哪里会带着谦卑心遍访名山,结交隐世高人,山灵绝对算是大秦的隐世高人。海临别墅初战后,卦存义受命派手下的道法师去摸山灵的底,当然是无功而返,谁能想到山灵就在东海龙山呢。所以直到现在,他不清楚山灵的底牌,更不知道荣百山的情况;至于封存义知不知道,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老爷爷,我请你搭车

    张启山右手一拂,地上的血迹瞬时消失;七天连续的运功,滴水未沾,他现在连辟谷都不愿了,那又要耗费一部份法力,

    起身走进灶房,准备给自己弄点吃的,吃穿住行等生活琐事,他从小就会,跟着孟玄子清修,连衣服都是自己织的;后来偷偷收了一个徒弟,就算被废掉法力逐出师门,也有封存义伺候他。

    早年间也带着徒弟出去算命布风水,捞得几个钱,这些钱后来被封存义利用上了,几年时间就成立了七七门;封存义是一把经商好手,十年后老申老未老丑三徒弟又陆续进来,七七门不断壮大,钞票也是源源不断的涌进来。

    这应该感谢孟玄子,是他的清高脱俗不染尘世,成就了七七门;还要感谢老祖宗葛洪,若不是有了医命两术,七七门也不能在大秦傲视群雄,敛足了腰包还能屹立不倒,闷声发大财!

    四十年没有操心过钱财的张启山,这时遇到了难题,因为没钱了。

    以往都是张启山主动买必需品上山,需要多少钱就给,他从来也没去过银行,社会的适应能力连钟方都不如。现在,他才发生死鬼封存义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拿钱上来了,他一直在养伤,用不着钱,根本没在意。现在徒弟死了,七七门的一切事情他都不知道,就算拿了银行卡他也不知道密码。

    颓然地往火灶里添了一把柴火。是他太自信了,没想到那小子把老子们辛苦建立起来的七七门都摧毁了。还没把人抓到,现在又去哪里收一个徒弟?

    眼神蓦地一亮。路鸣!

    幸好当初没有把路鸣弄死,不然手底下哪还有人可用!

    他准备下午他就下山,把路鸣带上来,好好利用。

    “我说,老丈,你这真的值一万块钱?”歪叼着一杆劣质烟的糙老爷们,看着手中的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石。向张启山问道。

    “此物不止一万,这是顶级的玉料。帝王绿品级,要不是差钱我也不会卖给你!”这块玉是制作碧水天池时削出来的多余料胚,做个吊坠镂个戒指都行,成品出来不下十万;老子现在身无分文。连车资都没有,不然哪能和你废话。

    那糙老爷们就是车老板,现在正坐在驾驶台上,歪过脑袋拿着玉料望着张启山,胡子拉碴的嘴角明显带着一股嘲讽。

    换得平时,张启山早就一掌拍死他了,现在只得忍。真是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张启山压下火气还欲再说。

    哪知车老板直接把玉料给他抛了过来,口中笑道:“你这太贵重了,我找不开呀。”

    “行。我不要一万,你只把我搭到市里,再给我两千块钱就行。”

    车老板转过头去。呲笑了一声:“看你面黄肌瘦的样子,也真是造孽(可怜),儿女也不孝顺吧?啧啧”

    张启山再也忍不下了,现在就想掐死他,突然听见车老板又改了口气。

    “行吧,这个东西你我都明白是假的。你把它给我,我免费搭你一程。这玉料拿回去给我小儿子当玩具也不错。”

    张启山低声问道:“是吗?”

    垂在两侧的双手突然伸直,已经开始运气,下一秒司机就要命丧黄泉。

    “老爷爷哎哟!”张启山猛地转身,瞧见旁边一个少年正揉着双手。对他说道:“老丈,你的手上有电啊?”

    张启山突然清醒,这中巴车上有十几个乡民,他如果弄死了司机,以现在的功力不一定逃得过警车的追捕,再伤人他是没那能力,幸好被这个年轻人阻止了。

    “呵呵,哪有电啊,小朋友你是有病了,手脚突然不停使唤。”

    少年一脸诧异,他才十五岁,考中专前学校才体检过呢,身体正常得很,中午还吃了三碗米饭。他正在瞎想着,被张启山的声音打断。

    “你叫我可是有事?”

    “哦!一说还忘记了,我是说你不要卖玉了,人家不相信的,如果你的是真货那就亏大了;我请你搭车吧,我也要去市里。”

    张启山想也没想,答道:“好,多谢你了。”

    车老板顿时有点后悔,看那老头子说话做事像见过世面的,不像是哪个山疙瘩里的老农民,难道那玉是真货?

    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吃,少年已经把张启山的车费递到他眼前来了。他横了那小子一眼,一把抓过来揣进磨破皮的腰包里。

    中巴车“叮叮哐哐”的启动了,少年脱下背包抱在怀里,挨着张启山坐下。

    问道:“老爷爷,你从哪看出我有病的?刚才我摸着你手的时候可是真的有被电到。”

    “这个”张启山抖了下半边眉毛,说道:“我观你面色苍白,颊红如胭脂,人又消瘦;这样的面容多属于亡阴之兆。只是你现在感觉不到,因为这只是初期。”想了想接道:“用西医的话说此面容只见于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