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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51部分阅读

    机会出手,人家全是高手,潜伏了两个月,还是一筹莫展。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发现有人对别墅里的两个人下手了。”

    然后,康十三娘就玩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愣是避过了封存义的眼睛,一路跟到深镇。然后张启山出现了,蛇仙避无可避,带着康十三娘逃出深镇,若是慢一点,她就是闻一清的下场,尸骨全无。

    亏得逃了出来,脑子慢半拍的她这才醒悟,自己明明是来找铜像的,又不是来找坏人打架的,玩毛的跟踪啊。赶紧杀回泯港,蛇仙早就提醒过她,要先拿铜像,因为铜像还在别墅里,是她自己见到绑架就玩兴奋了,搞忘了正事。

    偷东西嘛,当然是蛇仙的强项,再复杂的密室,在蛇仙面前破开只需时间长短而已。蛇仙这次学聪明了。根本不去碰那铜像,打开密室门,让康十三娘进去。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康十三娘就抱着铜像出来了。

    连夜赶回密族,她想了很多办法,布了十七八层各种阵法,还以为终于安全了,再也不怕出意外伤到蛇仙时,自己却伤到了。

    原来是老丑在铜像上作了手脚,用符咒加他自创的密药布在了铜像表面。防的就是路鸣有一天突然炼化了这个铜像。也没料到康十三娘会在上面加阵法,她的阵法在老丑这种道法师面前完全是幼稚园的级别。因为她胡乱搞。在人家大师的隐秘阵法上“乱涂鸦”,使得阵法在没有主人催动的情况自动显形了,把康十三娘的心脉伤了个彻底。

    “至从我伤过以后,现在身体就虚。要靠大量的食物和水来补充营养,隔月我还得进一回补药。”康十三娘神色落寞,轻幽幽地道。

    小本子坐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多吃点也没什么,又不是吃不起,你吃再多也不发胖,好多人羡慕呢。”

    听到胖字,康十三娘脸色大变,她这身材要是变胖了。那得多让人恶心呀。

    小本子赶紧描补:“胖了也没关系,只要人健康,别管人家怎么看。又没吃他们家大米。”

    康十三娘一头黑线,懒得回她,一副跟小姑娘说不清楚的样子。

    棠秘子讪讪地,为刚才嘲笑她不好意思。

    这事发愁也无济于事,康十三娘说过就算了,说回正题:“我跟蛇仙真是犯大岁。那铜像就是个祸根。早知当初,我就不该接那笔生意。都是贪财害的。我病得啥也做不了,出口气都难,更别说讲话了。蛇仙为了救我,自己又跑到深镇去。它说,它再到深镇的时候,那个厉害人物已经走了。”

    凭着它动物的天性,寻到下阵的人是老丑,趁着路鸣昏迷的时候,带着同样昏迷的老丑逃了出来。然后用自己的灵气催醒了老丑,朝他要解阵法救康十三娘。老丑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本来他的目的只是防路鸣,一眼看穿蛇仙并非邪妖。

    老丑刚刚能行走就跟着蛇仙回到密族。他被当成叛徒纠出来,第一时间就被封存义废了法力,断了气脉。断气脉还是老申动的手,老申心下也害怕,原来女儿孙唯唯说得对,这丑八怪啥都清楚。老申回去把这事告诉了魏红,小心眼的他也想看看魏红到底会不会同情老丑。当然,结果他很满意,魏红先是害怕,后面还强调一定要把丑八怪杀了,不然她会做恶梦。

    封存义一伙对老丑逼供不成后,张启山直接启动了禁制,要把老丑当场斩杀;他早就有所准备,当初,在被下禁制的第二天,已经详细和钟方真人研究过身上的禁制。经过钟方的指点,他炼出了克制的秘药。当时只是假死过去,禁制没有真正启动,可是禁制还在,法力也确实尽失了,已是废人一个。

    但是,他的记忆还在,秘药配方也在脑子里,可以做些不需法力的事情。就跟张启山法力被毁赶下山时一样,普通算命和卜卦都是会的。他指点蛇仙破除阵法,蛇仙虽然心智不如常人那么全,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学得慢点,用了三天时间总算解开了,康十三娘终于醒了。然后就简单多了,再让她自己配药解毒,几天后慢慢恢复过来。命和法力全保住了,只是多了点食量大的后遗症,不幸中的万幸。

    “你是说老丑在密族?”骆离耐住性子听完经过,急切问道。

    康十三娘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在棽山南,密族外面,我们的落脚点里。”

    “哎呀,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喊住我!”骆离有点懊恼,“他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还行,棽山虽然没有灵气,但物产丰富,他要配的那些治伤药南山都有。”

    “敢情没人照顾他呀?”骆离想到老丑受了那么多苦,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小草屋里就难受。(未完待续)

    第267-269章 老丑相助

    “过了好几天,丑老头才愿意和我聊天,不然我第一时间就出来找你了,兴许你出手,丑老头早就恢复了。”

    棠秘子搭腔:“早知也没用,你能找到他吗?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现在刚刚好。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这多简单,我打听不到骆离,我就打听你呀。你也说有缘份,我下车问的第三个人就是个巡夜的警察,人家就给我带过来了。”

    现在晚上居然有夜巡警了,骆离和小本子还是蛮高兴的,棠秘子扬眉,这可是他的功劳。

    康十三娘肚子咕噜一响,丝毫不见尴尬,嚷道:“是不是该吃饭了?那点白粥大饼不管用,没啥油水不管饱,人家北方人吃饼是论斤的,还不是因为光是粮食没有油水。”

    小本子笑着反驳:“就不许人家饼里夹肉啊?”

    “好,我们去吃顿大餐,我请客。”棠秘子起身整整衣衫,就要出门。

    “你有钱?”小本子记得走的时候就给他留了五百块钱,哪有钱吃大餐。

    “像咱这种高级人才,还不许提前支点工钱用用?等着,我先走,十分钟后我们大门口集合。”

    康十三娘胡吃海喝,根本顾不上客气谦让,待她吃饱后,骆离把了把她的脉,眉头足可以夹死一只刚生下来的跳蚤。

    疑惑道:“你不会是身体里住了一只饕鬄吧。一盆米饭都被你干光了,脉搏还这么慢。”

    康十三娘抽回手:“本来我们这种人就慢嘛,我又没吃撑着。哪里快得起来,只是刚吃饱而已。”

    “你一天吃几顿?”

    “当然是三顿啦,还能几顿。真是,我顶多跟个大力士的食量一样,又不是饿死鬼投抬。”

    骆离摸摸额头,那就当他没说,只要是三顿就好。如果天天这样吃五六顿,那可得想办法治一治了。

    “看来我还得回一趟长坪。”

    康十三娘挤挤小脸。笑着说:“我看你开始一直看表,是不是有啥急事呀,现在又不急了?”

    “还是急,我把老丑接过来就要走。”

    十三娘立即掏出手机。“喛,重拨吧。”

    “老丑的?”

    “是我们密族人的,老丑哪有手机,身上一件值钱物件儿都没有。”

    骆离高兴地接过电话,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派人照顾他,紧接着拨通了电话。

    老丑的声音异常沙哑,接到骆离的电话,还有点吞吞吐吐。虽然他很想知道钟方的境况,却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骆离完全没有这些顾虑,在他心目中,师傅能用的人,就没啥问题。

    “好好,你不用过来接我,马上我就坐船过来。”老丑有些激动。挂了电话还握着忘了放下。

    旁边康十三娘的小弟,十六岁的康葫芦提醒他。“老爷爷,现在就送你下长坪上船?”

    安排好了老丑的事情,骆离几人慢慢逛着去合江码头等他。

    小本子觉得有个人老是盯着他们,非常不舒服,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赶紧低头骑着自己的小三轮。

    骆离和棠秘子早就发觉了,康十三娘也感觉到了,她倒不慌,这里是两个“臭道士”的地盘,有啥事也轮不着她出头。

    骆离来到小本子身边,悄声道:“那人你不记得了?”

    “有些熟悉。”

    “你这记性,他不是夜宵摊的老板嘛,前两天才免了我们的饭钱,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哎呀,原来是他呀,是不是忍不住讨要饭钱了?”这话是朝着棠秘子说的。

    棠秘子笑笑不搭理,他是胸有成足,骆离也能猜到一二。只不过人家没有开口,他们也不能主动上门。

    夜宵摊的老板姓秦,有个儿子叫秦恒,刚刚十五岁,成绩差得一踏糊涂,考个高中都难。可这小子继承了父亲的天赋,拳脚功夫无师自通,奈何他妈不让他学。早年就因为会点武术的老秦在跑码头时伤了人,被关了三年。当时秦恒的妈已经和他爸订了婚,硬是顶着家人的反对守了三年,等着老秦出狱。老秦也跟老婆发过誓,再也不与人动手。

    为了不让老婆担心,老秦忍着没有教儿子,眼看秦恒惭惭长大,骨骼基本成形,明知是棵好苗子,也无可奈何。半个道上混的人,老秦当然听说了骆离的事,知道那肯定是个高手,琢磨着让儿子去拜师,真真正正的学一套,而不是像自己这个半吊子。光学了拳脚,没有练好心性。先前还没下定决心,只是打着先结识一下的主意。

    今天老秦听堂口上的黄断手说:警察局里来了一个高人,教的功夫很厉害,后来一打听,原来就是那天吃饭的人。他还以为只有骆离厉害,没想到棠秘子的功夫更甚,都被聘请当教头了。暗自懊恼,丢下功夫十几年,竟然会错过了眼。

    当时棠秘子本来也是松散着精神,又不是像在赵新村时卯足了劲收拾隔壁文老头一样,哪里又能让他这个半吊子看出来。

    老秦回去一整天都没心情,到了晚上,终于憋不住对老婆孩子合盘托出自己的心事。

    一个兴奋雀跃;一个一句不吭,无声抹眼泪。

    看见老婆的神态,老秦差点说“算了”,可是儿子又那样兴奋,让他说不出口。

    “妈!我真不是读书的料,咱没遗传啊。”

    “你——”秦恒妈猛然站起差点甩出一耳光。眼看儿子直直站在她面前,预备满满迎上,她又打不下去。

    坐下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一大一小两个秦家男人吓坏了。手足无措。哭哭啼啼闹到大半夜,还没消停。

    警察局里,值夜班的熊队长和强子,刚刚从窗口瞧见棠秘子他们又带回一个人,凑在一起嘀咕:那棠教头房里怎么天天来人,那个满脸烧伤的男人是怎么会事?

    骆离这是第一次见到老丑,真的是人如其名。丑得吓人。练气之人本该有的眼神也没有,昏浊无光。跟骆离想象的不一样。体形不消瘦,非常健硕,但是整体气质却给人一种木讷之感。

    寒暄完毕后,骆离就想问问他要不要改改相貌。

    老丑一直不敢对视骆离的眼睛。自然让人感觉他拘谨中带点猥琐,让人舒服。他一次性见这么多陌生人,自己也不习惯,哑着嗓子说道:“初见我的人都怕我,以前不管人家怎么看。现在不同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就改改。假皮什么的,我也会。只是如今东西不好找。”

    小本子不好意思,她刚才表现得太明显了。忙说道:“不用,看习惯了也没什么。”

    “呵呵,没事。拾掇拾掇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康十三娘心道:原来你知道呀,在山上我也被吓过,你怎么那时不改改。

    老丑又说:“我留着这相貌是心中有恨,不让自己忘记仇恨,现在呀,我想开了。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钟真人劝过我几次。现在他都走了。我就听他一回吧。”说到这里,眼圈发红。虽然他与钟方相处时间很长,但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交谈都是受益匪浅,渐渐把他当成了良师。跟骆离一样,他在钟方那里也获得了温暖。

    一个高大的丑汉子突然流泪,如此一来,大家一时都忽略了他的形象,康十三娘和小本子忍不住出声安慰他。

    骆离认为根本用不着人皮:“好,我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为你易容,要盖住烧坏的伤口,还得用药。”

    “这就不劳小骆你费心了,明天有空我就去买药,再烂的伤疤我也治得好。”

    多了一个要养活的人,棠秘子不得不重新考虑生活费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回去卖房子的。先不说房子急着能卖掉不,光是大哥棠敬之知道了,也会增添麻烦。明明现在他是吃皇粮的人了,还搞得卖房子,不是让家人担心嘛。

    所以,到饭点的时候,棠秘子豪气一挥手,还是他请客。地点,公安局食堂。

    康十三娘瞪大双眼:“你脸皮可真是厚,这不是白占国家便宜嘛。”

    “切,这一顿饭钱都能给合江吃穷了不成?难道我的贡献还不抵几顿白米饭。”

    康十三娘差点吐血,“算了,我看你们真是穷得可以,走吧,我有钱。”她可不是觉悟高,她是不爱吃大锅饭。

    老丑诧异:“你们还差钱?”

    棠秘子忙道:“别听她瞎说,她和我又不熟,哪知道我有多少家产。”

    老丑好像没听见,只说:“你要是家财多,我也不信你是个好人。我看你身上有不少福报,想你也不是有钱人。”

    “老观念!”棠秘子差点火了,指着骆离和小本子手上的表:“看看,百达翡丽情侣表。”再伸伸自己的手:“看看,劳力士。”

    老丑撇过脸去,“知道了,爆发户。”

    棠秘子哑然,用得起名牌就是爆发?敢情我这么激动,你给我来个四两拔千斤。

    “哈哈哈哈”康十三娘在旁边看得大笑。

    他俩这一拌嘴,整个气氛就融洽了。老丑猛然意识到,他好像只有小时候才这么开心过。从来半鞠楼着的后背,在不知不觉中伸直了,这才是人该有的生活,在七七门中他就是部没有灵魂的工具。

    小本子多盯了几眼腕上的表,这是棠秘子今年夏天去山姆国时带回来的。她和骆离只知这表看起来很像而已,今天才晓得它们还是情侣表,心里竟然冒出一股甜蜜。

    康十三娘径直把他们领去了中午那家饭馆。晃一眼她人就不见了。原来跑到人家后厨去了,指着什么菜怎么做,洋洋洒洒好一顿说道。老板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两眼放光,一个劲地点头:“好好,就这样做,全部是双份料?”

    “对,还要快。”康十三娘看见三个厨师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忙着她指明的菜单,这才满意走出来。

    待菜一盘盘端上来。骆离都看傻了,敢情中午她真的是装了一回矜持。康十三娘哪管别人怎么看。小饭碗换成了大海碗,端着冒尖的一碗米饭,上来一盘菜,她就刨掉一半。吃个饭都能让人看出万马齐奔。气吞山河的气势。

    “嗝——呃”其他人吃完,她也吃完了,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招呼服务员买单。这一顿,他们吃去了六百块钱,她至少占去四百。

    回到招待所,骆离也不把老丑当外人,不但把明天的行程跟他说了,还把莫问道长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老丑先是疑惑。再是惊恐,最后问道:“你不是去送死吗?”这话有些严厉,透出他的担心。

    骆离侧头看了小本子一眼。这是想起了当时小本子的莫名恐惧,突然有了一丝犹豫。

    老丑见状,稍稍放下心:“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过能听别人劝,这很难得。我见过太多丈着天赋异禀,行事桀骜不驯任意妄为。最后落得惨死街头的年轻人了。”

    棠秘子不服:“那些人能和骆离的情况相提并论?你在七七门里还不清楚?”

    “我当然清楚,可我的消化能力比你强。虽然说得简简单单,我听得明明白白。荣家寨的人是什么来头?骆青敖跟况沾沾是什么来头?”

    “曾叔,你说的是我父母?”骆离好不惊讶,师傅都不知道父母的名讳,老丑居然知道。

    老丑本名曾彦中,从相见骆离一直避开称呼,突然开口唤他叔,老丑震惊了,一时忘记回答。

    “曾叔,你还清楚什么?”骆离再次问道,如果按师门的辈份,老丑比他还低一辈,应该叫骆离师叔,可是张启山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