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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56部分阅读

    ,先辈的恶果为什么要他们这些后人来承担?你们想过吗,徜若换成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做?在此。我劝告大家,忘记仇恨。团结起来。因为我们同为四百年前逃难来的陇族人,我们不属于大秦,我们也不属于棉国,我们就是陇族。现在布吉就在山下死死盯着我们。妄想夺去我们的秘籍。我们自己人绝对不能再起分歧,必须同结一心。”

    司马家那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已经是老泪纵横,其他人鼻子都开始发酸。

    族长装了几年的疲惫示弱,哪怕钟方真人的惨死都没让她如此累心。看着下面的人还是一副不以为意,很是不满的样子。

    气道:“看来我是管不了龙族了,是我高估了你们的智慧,低估了你们的仇怨之心。既然这样,我卸任。”

    珠珠紧接着表态:“我是族长的徒弟,我也不会当这个族长。就算当了你们也不会听我的,何必要当。”

    “不能啊族长。”

    “凡事有个过程,我们会努力做到”

    很多老人都开始抽泣。族长的话不像作假。大家这才开始害怕,后悔悖逆了族长,意识到陇族的情形真的不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眼看起了效果,转变他们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族长见好就收。

    大家散去后。族长独独留下了司马瑶,状似无意地说道:

    “凭你的聪明才智。就算暂时下不了山,也可以搅得吉布内院不得安宁。我相信你能办到。”

    司马瑶早就一心悔改,连连点头,保证能做到。

    “因为你们错已促成,所以我不会收回昆西,这点你服吗?

    司马瑶再次默默点头,如果没有惩罚确实不是族长的作风,本想事后提这个要求,现在看来也是不行了。

    “最好不要再次易主,不然我还是不会手软。”

    司马瑶背心发凉,腰躬得更低。她已经被族长收拾得服服贴贴,一句话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只点了三次头,就被送出了红房子。

    族长先是掐住人家的咽喉,再给身漂亮衣衫,从根上杜绝漏洞邀得人心,然后在司马瑶这里连捧带喝。整个陇族一夜之间从开始动荡变成铜墙铁壁,手段厉害得令人乍舌。

    陇族人确实守信用,司马家的堂屋里,陆续迎来了外姓的陇族人。他们感激涕零,十分珍惜这得来不易的融洽。

    昆西姑娘居然在四个月后大了肚子,如果不是小本子说,骆离还不知道,以为是哪个陇族女子怀孕了。昆西已经被司马虹易了容,完全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模样。

    司马虹也是在她显怀了才发现,赶紧去问了族长,这孩子到底留不留得。

    族长只说昆西不同于司马瑶,你们家自己看着办。

    马司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留下来,人口调零的司马家,不敢轻易舍弃一个孩子,哪怕这是一个血统不纯的。

    平时常来这边的除了珠珠和陶桃就没别人了,露露和杨壮早在四个月前就下了山,没人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骆离大概能猜到一点,多半是族长想双管其下,再多拖个十年八年,最好拖到吉布死。一边让司马瑶在他的后宫搞破坏,一边让杨家兄弟去北部悄悄指点亚姜。原先说的分久必合那一套,她也不考虑了,说来说去,还是在为陇族下一任族长争取时间。

    这几个月里,尚世江终于把《葛氏遗录》背下来了,开始逐一修习法门。骆离的经络在半月前稳定在了赤红色,并没再退下去,他运足气的时候,头顶都有火光荧出。气势漫延在整间屋子里,小本子有次无意撞开他的房门,被法气激出了鼻血。

    他散出气势的时候,并没有固定的目标,遇到不“速”之客,本能反击。

    这是骆离没有料到的,他还不能灵活掌握桔红以后的经络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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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4-296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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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骆离没有料到的,他还不能灵活掌握桔红以后的经络能量。

    他想,或许已经到头了。在赤红这个颜色上控制好,是不是他的火属性就练至大成了?

    老丑没见过,也不敢下论定。他只凭直觉分析:“应该还有上升的空间。”

    “妖孽呀!”尚世江发自肺腑地感叹,却招来老丑的一计冷眼,赶紧闭口。

    什么形容词不好,偏偏用这个。

    老丑岔开话题:“我们上来大半年了吧,至从报了平安,还没联系过棠道长,要不要下山去打个电话?”

    听他这样说,骆离也想问问棠秘子的近况,不知他有没有收那个徒弟。

    他们来了陇族,从未下过山。并不觉得无聊,大家都是静得下来的人,制药练工,还嫌时间不够用。

    次日秉了族长,她欣然同意,叫了让两个陇族小伙陪他们下山。

    除了打电话,还要买采购符纸,在东沪买的早丢在江里了。骆离许久没有练制符术,尚世江也学到葛氏制符这一块了,符纸成了必须品。

    几人说说笑笑,出寨子时,遇见了站在门口的昆西。门外不远处的四个守门汉子也没赶她走。

    她早没了当初少女的那种娇态。活脱脱一个棉国妇人的样子,眼睛里少许不甘,更多的是算计。除了老丑。三人眼光那是犀利,隔着五十米都看清了。

    见他们越走越近,昆西立马换上委屈可怜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有陇族人陪着的关系,她也不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们。

    尚世江和小本子被她的小眼神看得难受。

    不过,并没谁停留,跟着陇族小伙径直出寨。

    昆西赶忙追上去。用生疏的大秦话问道:“你们要下山啊?”

    骆离想笑,回过头来看着她。故意问道:“你也要下去吗?”

    “我他们哪会放我下去呀。”

    本以为骆离要问,她滴出泪眼欲滴的表情,闷不作声。

    听见脚步声,才知骆离已经迈步了。

    大声喊道:“可不可以帮我带点奔馍上来。这里没有,我特别想吃。”

    那两个陇族小伙子就怒了,喝道:“我们不会带的,陇族人不许吃奔馍。”

    小本子觉得这两人太不近人情了,人家怀着孩子呢,想吃点馍馍都不行?再说她又不是陇族人,刚想质问他们,就听小伙说道:“奔馍也叫鸦片饼,里面要加鸦片籽。所以族长禁止我们食用。”

    小本子懂了,昆西吃惯咖喱和鱼酱,陇族的饮食文化没有被棉国同化。跟大秦一样。这昆西吃不惯是必然,现在怀着孩子更是将究不了。

    看在她是母亲的面上,小本子和她商量:“要不我们给你带点鱼酱和其他小吃吧?”

    昆西顿时露出欣喜的样子,“好的,谢谢你们。”大着胆子又解释了一句:“鸦片籽不会上瘾的,咱们吃了几百年都没事。”

    “行了。我们走吧。”小伙子瞪了昆西一眼,催着他们下山。劝他们不要被她的可怜样给迷惑了。

    然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昆西的事情,搞得小本子都后悔帮他了。

    昆西深受母亲失宠的影响,用尽了办法讨好司马源,现在搞得他们家鸡犬不灵。她破罐子破摔,不是想办法逃跑,就是撬司马家的柜子想偷学秘籍。司马瑶的爷爷病着,司马虹脱不开身,司马瑶有她自己的任务。而司马源呢,越来越疼她,让人不放不下心,害得全族人都得帮忙盯他。

    她仗着怀孕,大家也不敢胡来,只得远远看着。

    棉国人额头微凹,鼻子扁平,五官比大秦人稍分散。大秦人要是长成这样,多半是意志薄弱,性格暴躁之辈,以骆离从小学的相术,来看昆西的性格,真的是不准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体力不够,那双腿是会打颤的。考虑到老丑,这次他们选择从外面的山路下去。

    就算不走陡峭的天梯,到了半途,老丑仍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陇族小伙见状,把他们带进一条小岔道;走了大概五分钟,出现了一架钢铁制成的简易索道,索道向山下倾斜而去,隐在茂密的树树中,看不到它的终点在哪里。

    “大家退一步。”稍年长的那个陇族小伙喊道。

    说着,他来到小本子刚才站的地方,使劲跳了七八下,一个铁木做的方形“菜篮子”从石头里凭空蹦了出来。上面还有繁体书写着五个字:“核截五人。”

    “缆车?”小本子惊喜万分,“这个可以坐到山下吗?”

    “到不了,但可以少走两小时的山路。”

    明明写着核载五人,他们五个人站进去,还有富裕的空间。

    这个东西还真不错,呼啦啦地不到半分钟,他们就滑到了底。回头一望,说少走两小时,果真不夸张。

    年轻一点的那个伙子笑道:“回去的时候,就不能坐六个人了,你们走秘道,我一个人把它推上去。”

    尚世江看着他长得瘦精瘦精的,心道:还真有一把子蛮力气。

    再走了一个小时,就到了山下小镇,太阳顶空照,看时辰应该是正午时分。

    首先当然是先打电话,棠秘子可真是望眼欲穿。电话一接通,不出所料,先是劈头盖脸骂了他们一通。知得骆离的手好了,又赶紧说起合江的事情来。

    他说那秦恒就是个学道术的料,现在已经被他收为亲传弟子了。

    电话开着免提。大家听棠秘子高兴得不行,也被感染了,纷纷朝他祝贺。

    小本子调侃他:“棠爷爷,你只教术法,可别教他做人啊。”

    电话那头的棠秘子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大骂小本子不懂尊老。

    嘻嘻哈哈吵闹一阵。以为他要挂电话时,他又说道:“任小丽打不通骆离的电话。就打到我这里来了,好像有什么心事儿,我只说你们都到棉国陇族去了。对了,你把那铜像毁了吗?”

    骆离关掉免提拿起话筒:“暂时还不能。可能等我制符术再升一级就可以了。任小丽还说了什么?”

    棠秘子欢快的语调顿时没了,“你真的对她没意思?好好好,我再不问。我听任小丽的口气不如以往,变得有些强势,好像还在纠结什么,总之怪怪的,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如果再打电话来,你就说我有女朋友了。”

    “行,你厉害。朵朵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棠秘子调侃一句,知道他们还有事。电话费也贵,就不再多聊:“常来电话,别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骆离忍住笑,回道:“我们会的。”

    六月三伏天,气候炎热异常,地热从脚底下窜上来。整个人都像是站在蒸笼里。他们没有心思闲逛,直奔目的地。小本子昨天晚上还在担心棉国没有黄裱纸。现在看来是多虑,很顺利地购了齐符纸。

    紧着,就被陇族小伙子们抢着拎过去。族长让他们跟着下来,不就是挑夫嘛,陇族人还是把他们当成客人。

    接下来就是去给昆西买小吃和鱼酱,顺便他们也跟着尝了尝棉国的特色美食。这一路上,骆离真是长见识了,敢情这里男女老幼个个都抽烟。比起陇族只是老太太老头子才长年揣着一根大烟杆,棉国人真是民风奇特的。

    日斜西头,天气突然转凉,老丑的身体一冷一热受不住,唇色发红摇摇欲坠,发起了虚汗。

    “中暑了?”骆离把住他的脉,郁滞不通,看来真是中暑了。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准备给他先画一张符治治,缓解一下症状。

    老丑认为还没出镇子,免不了被人无意间看见,强撑着步子往前走:“走到山脚下再说。”

    尚世江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刚想凑近骆离,就被他禁止了:“啥也别说,直接上山。”

    小本子和两个扛着东西的陇族小伙们后知后觉,此时才察觉到十几米外,有两个人快速离开。

    明显有问题。

    到了进山的路口,骆离悄声问:“陇族的机关都还可以用吧?”

    两个小伙自豪地点头,又同时说道:“如果是吉布的人,我们不能随便动。”

    尚世江诧异:“棉国也有人懂术法?”

    “原来是道士啊,那就肯定不是。”小伙子们不由轻松起来,只要不是吉布的人就好说。

    骆离六人消失在山口半小时后,那两个跟踪的人才警惕地环顾了四周,悄悄跟随而进。

    途中,高个子边走边低声用鹂国语埋怨:“或许已经被发现了,你逞什么能!”

    另一个矮胖子,闪烁着小眼睛,反驳道:“是你要确定一下那个老头子是不是真的没有法力,我这不是听你的吗?”

    “老子只是说说,谁叫你去试探的,费了好大功夫才求人家给我们弄上遮气法术。你刚一运功,法术也破掉了,害得我们只能远远跟着,万一跟丢了,我们就得饿死在这大山里。”

    “我是你哥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再教训我!”

    “哼!哥哥,你胆子小我就不怪你,明明是你看见那老头子不对劲,以为被发现了,运功想逃,还说什么试探。”

    矮胖子气得没法反驳,跃过高个子朝前走去,猛地被高个儿抓回来,意识到不对,赶紧趴下。

    原来穿过这片丛林,前面就是蜿蜒上山的小路,如果走过去,人家一回头就能从高处看个正着。

    矮胖子当真吓到了。啥话也不敢说。高个子也懒得跟他计较,悄悄探处头去,望着那条小路。疑惑道:“噫?怎么不见人了啊,还有别的路?”

    “谁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是这第一次来。”

    高个子恨瞪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看看表,人家走了快一小时了,两人再也等不了。出了丛林踏上小路。

    山洞里的小本子都快等不及了,骂道:“那两个傻子怎么这么慢。”

    骆离给老丑画了清水符。洞里很凉快,很快就治好了暑症。

    年长的陇族小伙笑道:“很快就能从镜像里看见了,除非他们放弃跟踪。”

    话音一落,一直趴着镜前的小本子就乐了:“还真是。笑死个仙人,骆离哥哥你快来看。”

    “怎么是他们呀,咋找来的?”骆离看着这两个一走三看,躬着身子掩耳盗铃般的朴部祈和朴部尚,也忍不住笑。

    “谁?还是熟人?”老丑和尚世江都问。

    “这两人姓朴,是鹂国人,去年冬天到东沪找我们去鹂国给他们家老朴先生治病。说是张启山介绍的,前一次发病还是我师傅救的。”

    老丑没做多想,尚世江却问道:“他们都会敛息符。看来也是道术世家,为什么要你去治病?”

    骆离深琐眉头,等他们走得近了。仔细看了一会儿,换了好几处镜像终于肯定了猜测。

    “上次来他们连小本子都不如,怎么会敛息符,我看是有人帮他遮盖了法术。有这种功力的人还能不帮他们治病?居然要来跟踪我们,打的什么主意。”

    老丑的眼睛有异光闪过,咬牙切齿地道:“看来张老怪没算到我们在一起。这两人铁定是他叫来的,遮气术除了他还能有谁会?还等什么。直接弄死吧。”

    知道跟张启山有关,骆离难掩火气。陇族小伙不用他多说,看准了二朴的步伐,等他们走到一块石板梯上,按下旁边的机关。

    “轰隆——”

    被收进石屋中的朴部祈和朴部尚吓得失了魂,半晌才开始嗷嗷直叫。

    陇族小伙指指一个竹筒盘大的铜管:“骆大哥,这里可以对话。你问完了,我们就开启箭矢,把他俩穿成刺猬。”

    尚世江一凛,够狠的呀!

    “二位朴先生生别来无恙恙。”声音回荡在四四方方的石洞里。

    二朴狼狈不堪,光听见人声,却乌漆抹黑啥也看不见,更是吓得发抖。

    拜张启山所赐,为免他们被发现,狠是把骆离的手段“夸奖”了一通,还特别强调那根紫带。大小朴怎么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