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而且还把仆人的马车顶盖轰飞……”
“那、那是因为……那个……使魔和女仆、在那里又是贴在一起又是卿卿我我的……”
露易丝好像很难开口似的忸忸怩怩地向姐姐说道。
“仆人做的事你就由得他们不就好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真是个静不下来的孩子!你可是拉●瓦利埃尔家的女儿啊!稍微有点自觉好不好!”
“是、是的……”
露易丝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丧气地垂下了脑袋。
“可、可是……也没必要把魔法学院的女仆也带来嘛……”
“小不点。你知道不?拉●瓦利埃尔家可是名门中的名门啊。你也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了吧?”
“是的姐姐。”
“如果仆人只有你的使魔的话那不就太寒酸了吗?露易丝所谓的贵妇人是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至少要随身携带着一个照料自己饮食起居的侍女的啊。”
在托里斯塔尼亚的研究所工作的埃蕾欧诺尔今天早上为了把露易丝带回家探亲而来到了魔法学院。
她拉住了抱着待洗衣物的雪丝塔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途中的侍女就找她吧”接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强迫在场的贵族教师们答应然后就让雪丝塔作为随行侍女一起上路了。
埃蕾欧诺尔硬是要学院的人给他们准备好仆人用的马车让雪丝塔和才人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就跟路一字一起坐上自己乘到学院来的那一辆马车。
路上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照顾那只不过是近乎装饰品一样的东西。可是对贵族来说这种装饰品却比什么都重要。
这时候露易丝的内心实在不是滋味。
因为这次回家探亲决不是一次一帆风顺的旅程。
对亚尔比昂的征伐作战计划在魔法学院的布实在暑假结束后过了两个月……也就是上个月—科恩之月生的事。
由于王室决定在时隔数十年的现在对远征军进行重新编成王军陷入了士官不足的困境。为此他们决定让贵族学生也作为士官参军了。虽然一部分教师和校长奥斯曼都对此表示反对但是安丽埃塔和枢机卿、还有王军们都压住了他们的反对呼声。甚至说出了“学习就等战争结束之后再进行”的话。
安丽埃塔的直属女官、身为“虚无”继承者的露易丝则在征伐作战中被赋予了特殊的任务。
可是……当露易丝向家里报告“为了祖国我打算作为王军的一员参加亚尔比昂的征伐作战”的时候就演变成了一场大马蚤动。
一封写着“不可从军”的信寄来了没法学院露易丝不作理会可是这次又轮到埃蕾欧诺尔来找她了。
露易丝当然很不高兴什么叫做“不可从军”?现在全国的练兵场和驻营地都挤满了参加成士官教育的学生们几乎所有的男生都选择了参加战争这条路。
自己虽然是女生但却是女王陛下的名誉女官。而且再这一次的征伐作战中自己还要带上使魔所操纵的飞行机器一起参加。
由此可以知道王室对露易丝的“虚无”寄托的期待非常高。安丽埃塔和枢机卿已经把自己考虑成王军手中的王牌了。
身为托里斯汀的贵族那实在是至高无上的名誉。
虽说自己的确是不喜欢战争但是自己也很想为祖国和公主陛下尽一分微力。被赋予了“虚无”之力的自己有着微祖国效忠尽力的义务。对祖国的忠义不正是名门拉●瓦利埃尔家值得自豪的事情吗?明明是这样家里却对自己从军这件事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你还真是喜欢任性妄为!战争?你去那里能干得了什么?你听好了回家一定要好好听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的训话!”
“可、可是……”
她正想要反驳可是脸却被捏扯了起来。埃蕾欧诺尔还是像以前那样完全把露易丝当作小孩子看待依然再使用以前叫惯了的“小不点”来称呼她。
“可是?应该是‘是’才对吧!小不点!小不点露易丝!”
不愧是姐妹。那简直就是对露易丝平时调教使魔的时候用的语气。露易丝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呜、呜呀……啊……姐姐……脸好痛……呜呜……”
还出了可怜的声音。
因为等了很久也没有咒语飞过来才人终于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看来在后面的马车力露易丝的咒文因为某种缘故而没能动。
雪丝塔紧紧贴着才人似乎变得越来越开心了。她甚至把没有马车顶盖的事也忘记了再次高高兴兴地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才人的手臂。
“那个那个才人先生。”
“嗯?什、什么?”
“旅行还真是开心呢!”
“的、的确是呢……”
虽然随口应了这么一句但是才人的脑袋并没有乐天到那种程度。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实在是问题重重。
安丽埃塔她们正在进行着战争计划而且还是由自己主动起征伐的战争。露易丝也当然会参加自己也不得不顺着大流参加而且这次是要带上那架零战一起从军。也许自己会被要求干些很危险的事吧。
无论如何心情也无法变得轻松起来。
真是的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一定要到东方寻找返回原来世界的线索!才人在心底里定下了决心。在那之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生存下来。
看到才人露出一脸苦思冥想的表情雪丝塔的脸马上变得阴郁起来了。
“真讨厌。”
“咦?”
“才人先生也要到亚尔比昂去吧?”
“啊、嗯……”
看来刚才为止雪丝塔的开朗态度都是为了让才人提起精神而装出来的。
“我很讨厌贵族的那些人。”
“雪丝塔……”
“自己相互杀来杀去就好了嘛……还把我们平民也卷进去……”
“虽然他们说这是为了结束战争啦……”
才人想起了安丽埃塔的话低声说道。
“不管是不是为了结束还是为了开始战争就是战争。”
才人马上沉默了。
不久前的塔尔布战役中自己有着战斗的理由那就是“要去救雪丝塔和村里的人们”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是这一次征伐亚尔比昂的战争又有什么样的理由呢?
到底自己有什么理由非要参加这场战争不可的理由呢?
露易丝虽然很拼命……可是自己却没有什么干劲。
只是在碰触到安丽埃塔的脆弱时所能感觉到的“希望帮一帮这位可怜的公主殿下”的念头推动着才人。
“为什么才人先生非去不可呢?不是跟你没有关系吗?”
“嗯虽然是这样啦。”才人支起了一边手肘。
雪丝塔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你不能死啊……你绝对、绝对不可以死……”
才人面对这样的雪丝塔不由得感到万分爱怜。
能得到如此可爱的女仆这样微自己哭泣的话自己的生存也算是有意义了……把事情想到这个地步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傻瓜呢?
可是露易丝的老家吗……
刚才碰到的露易丝的姐姐虽然是个美女可是脸相还算是很凶呢……才人想到。她完全没有看才人一眼那种态度就跟露易丝第一次遇到自己时一样高高在上。露易丝成长之后就会变成那副模样吗?那实在太可悲了。
而且还有一种前途多难的感觉。看来露易丝和她家里的人有着相当程度的温差。
这次就是要回到那样的露易丝的老家去。
才人仰望天空以平常那种奇特的悠闲态度想着:“唉接下来将会变成怎样呢……”
哈佛兰宫殿坐落于亚尔比昂的都伦迪纽姆南侧。
位于宫殿里的白色大堂实在是无愧于“白之国”的中枢区域是一个涂满了白色的庄严肃穆的场所。以十六根柱子包围在大堂周围支撑着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上没有一条划痕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其光华的表面甚至能映照出人的脸来。
如今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的阁僚和将军们正集中到位于大堂中心、由一块巨大岩石做成的“圆桌”周围焦急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大约在两年前这里是大臣们保卫着国王夺取了国家支配权的地方现在这里已经换了主人。
从王国政府手里夺取了国家政权的革命者们正焦急地等待着被自己推上王位的君主登场。
等待着那个在两年前只不过是一介地方司教的男人……
等待着那个本来身份比这里的所有人……甚至比守候在门扉左右的卫士还有卑微的男人……
大堂的门扉被两名卫士打开了。
“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政府贵族议会议长奥利弗先生……”
然而喊叫的声音却被克伦威尔举手打断了。
“先、先生?”
“没有意义的西广我们救省略掉吧集中到这里来的各位应该没有一个是不识孤的啦。”
跟随在克伦威尔背后的人是一如往常的秘书谢菲尔德、伤势已经痊愈的瓦尔德子爵、以及土块之芙卡。
克伦威尔坐在上座谢菲尔德就像他的影子一般跟随在身旁。芙卡和瓦尔德则坐到了空着的位子上。
议长兼初代皇帝已经入席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候有一个男人举起手来那人正是霍金斯将军。这位战争经验丰富、有着耀眼的白和白胡子的将军以严峻的视线注视着曾经是司教的皇帝。
在克伦威尔的催促下他站了起来。
“阁下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请尽管说吧。”
“在塔布尔一战中一败涂地的我军现在迫切需要重整舰队。因为如果没有舰队的话就无法运输军队也无法守护我们的国土。”
唔……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为了争取这方面的时间而展开的秘密绑架女王作战也以失败告终了。”
“是的。”
“可以允许我把这一切导致的结果告诉阁下吗?”
“当然了。孤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情。”
“敌军……嗯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联合军现在正彻夜不眠地整备舰队两国合起来共有六十艘战列舰浮上了天空那已经足够跟仍然处于重整中的我军战列舰数量相匹敌。而且对方全部都是舰龄相对年轻的新战舰。”
另一位将军则以侮蔑的语调沉声道:
“那只不过是纸糊的舰队而已他们的熟练度远远不及我军。”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阁下。我们在熟练度方面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优势。因为在革命期间我们处死了大批优秀的将军士兵在熟练度方面已经大打折扣。剩下的熟练将官也已经在塔尔布之战中失去了。”
克伦威尔陷入了沉默。
“他们现在正频繁地进行这船舰的征收工作而且似乎还向诸侯的军队出了召集号令。”
“唔简直就像刺猬一样这样的话很难动进攻呢。”
一位胖胖的将军以慢悠悠的声音说道。霍金斯一听马上就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很难动进攻?已经集合了这么多的材料你难道还估计不到敌军的企图吗?”
霍金斯“咚!”地用力拍了下桌子。
“他们可是打算向这块大6起进攻啊!那么我有一个问题。阁下有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卫计划呢?如果在舰队决战中败北的话我们就跟赤身捰体没有分别要是让敌军上6的话……就麻烦了。疲惫于革命战争的我军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那才是败北主义的悲观思想!”
两眼充血的年轻将军马上反驳霍金斯将军道。克伦威尔用单手制止了他微笑道:
“他们为了进攻我们亚尔比昂就必须动员全军。”
“正是如此。可是他们并没有把士兵留在国内的理由。”
“为什么呢?”
“他们除了我国之外就没有别的敌人了。”
“戈利亚表了中立声明他们一定是考虑到这种形式尔决定动进攻的吧。”
克伦威尔转过身跟背后的谢菲尔德对视了一眼只见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要是他们的中立只是一个幌子呢?”
霍金斯的脸色马上变了。
“……您是说真的吗?也就是说戈利亚将会站在我军一方参战?”
“孤并没有说道那种程度。不管如何宗旨这是外交上的高度机密。”
参加会议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是说戈利亚会参战?”
“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条件来达成协议的呢?”
“只要戈利亚站在我们这方的话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霍金斯依然露出一副还不是太相信的表情注视着克伦威尔、
可是克伦威尔却一脸忧虑地摸着自己的上唇胡子。
“所以孤说过那是高度的外交机密。”
霍金斯开始思索了起来。没关系戈利亚军没有必要跟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联合军直接生冲突。就算戈利亚调动军队道两国的背后吓唬一下他们就不得不马上撤兵了。
“如果那是真的的话的确实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安心的消息了。”
“各位大可不必担心请尽心尽力执行军务吧。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我们的胜利都是无可动摇的。”
将军们站起身子同事向他行了一礼。然后他们就分头赶往自己所指挥的军队。
克伦威尔带着谢菲尔德和瓦尔德等人来到了执务室。然后坐在过去国王曾经做过的椅子上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部下们。
“伤势已经痊愈了吧子爵。”
瓦尔德行了一礼。克伦威尔微微一笑向瓦尔德问道:
“那么你有什么看法呢?”
“正如那位将军的估计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一定会向我们动进攻吧。”
“唔那么获胜的几率有多少?”
“旗鼓相当……不我方应该处于优势吧。虽然兵力上不如敌军但是我们占据地利还有……”
“还有阁下的‘虚无’呢。”
芙卡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然而听她这么一说克伦威尔却很尴尬似的咳嗽了一声。
“您怎么了呢?”
“没有。正如诸位所知道的那样强力的咒语并不能轻松地多次使用。因为孤被赋予的生命并不是无限的啊。所以请不要对此寄予过高的期待。”
听克伦威尔这样的语气似乎他能使用的咒语也是有限度的。
“这并不是寄予过高的期待。只是没有王牌在手对士气造成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听瓦尔德这么说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王牌并不是孤的‘虚无’。”
“那么果然就是戈利亚的参战呢。”
按照当初的计划本来是让戈利亚对亚尔比昂军的征伐作出响应向托里斯汀、顺便也向格尔马尼亚动进攻的……可是因为亚尔比昂军在塔尔布之战中败北计划也被迫作出改变。戈利亚提出的第二个建议是由亚尔比昂大6吸引敌军然后戈利亚就趁机从背后攻击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本土。
听说了这个计划之后瓦尔德就向克伦威尔询问道:
“阁下我有一件事感到不放心。”
“尽管说吧。”
“我们向哈尔吉尼亚的王位世袭制度掀起了反旗但戈利亚却占到了我们一方。这样的事真的有可能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那么请问理由是什么?”
克伦威尔以冷漠的眼神注视着瓦尔德。
“子爵那并不是你去想的事情。政治的事就交给我们你们只要正确地完成赋予的任务就足够了。”
瓦尔德闭上了眼睛低头行礼。
“遵命。”
“现在孤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应该愿意干吧?”
“请尽管吩咐。”
“敏努维尔君。”
克伦威尔声音刚落执务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从白和脸上的皱纹来看似乎是四十岁左右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肉体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年龄。那种轻佻的姿态让人乍看之下还以为他是个剑士但身上却挂着魔杖看来是个魔法师。
他的脸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特征。从额头的正中间包括整只左眼一直延伸到脸颊有一大片烧伤的痕迹。
克伦威尔向他介绍了一下瓦尔德。
“这位是瓦尔德子爵。”
敏努维尔丝毫不动那张铁皮般的脸只是用视线注视着瓦尔德。
“瓦尔德君你也应该曾经听说过他的名字吧?他就是‘白炎’之敏努维尔。”
瓦尔德的眼睛马上一亮。这个别名他的确曾经听过。那是传说中的魔法师佣兵白的“火”系统魔法师。听说他由于进行了卑鄙的决斗结果被剥夺了贵族的家名最后当上了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