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塔巴莎睡的房间是为权贵设计的。门的那边是佣人用的小屋塔巴莎母亲的床放在那里。
“母亲大人”
塔巴莎叫着跑到床前。母亲看起来正在熟睡呼唤她她也不睁开眼睛。好象睡的很沉。
房间角落的梳妆台上放着母亲认为是自己女儿的人偶。那是以前买给自己的那时自己给它起名叫“塔巴莎”。
但是失心疯了的母亲现在却把那个人偶叫做夏尔洛特
而自己现在自称为塔巴莎。但那个自己分身一样的人偶这个母亲绝不离手的人偶现在却被放在梳妆台上。
塔巴莎厌恶的看着正从门口窥视着这里的贝塔夏尔。
精灵简洁的说道
“太闹了让她睡了”
“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贝塔夏尔就象看到被抓到就要进行实验用的沙漠老鼠一样用带有些许怜悯的眼神看着塔巴莎。
“回答有两个”
听到贝塔夏尔的话塔巴莎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处置方法不一样
塔巴莎先问会怎么处置母亲
“要把母亲怎么样?”
“什么都不做。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保护’而已”
“我呢?”
贝塔夏尔一瞬迷惑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用刚才的语调继续说道
“我接到的是使用水之精灵力让你的心丢失之后再‘保护’的命令”
塔巴莎马上明白这个精灵说的是要让自己变成和母亲一样
“现在?”
“因为是很特殊的药所以要花1o天时间调配。在那天到来之前你就好好享受你仅存的时间吧。”
“那个让母亲失心疯了的药是你们做的?”
贝塔夏尔点了头
“拥有这种持续性的药你们人类是调配不出来的。那么虽然也很可怜你但是我也算是被囚禁的人。变成这样也一定是‘伟大的意识’的旨意你就死心了吧”
塔巴莎站了起来走向窗边
窗外可以看到在阳光照射下的残垣断壁阿含布拉城应该是一座废城的那这个豪华的居室是约瑟夫改建出来的也不一定。
因为城墙的遮挡中庭和城外都看不见只有城堡中那伸出的大门厅可以望到。有几个拿着长枪或火枪的卫兵站在那里。虽然不知道这座城堡里有多少武装了的卫兵但是在没有魔杖的现在想带母亲一起逃离这里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的使魔怎么样了?”
“那个韵龙吗?逃走了”
他好象一下就看穿了希尔菲德的秘密。对于高位的精灵来说应该是隐藏不了的吧。
听到希尔菲德逃走了塔巴莎松了口气……它一定是去通知在魔法学院大家自己被捕的消息了。
塔巴莎咬住嘴唇
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库尔凯和才人的影子
不过……这应该不用担心吧。毕竟抓走我的是加里亚国啊。来救自己就等于和一个国家敌对。库尔凯和才人应该不会冒这种风险。而且才人现在不是特里斯汀的近卫骑士吗……
但是他可能不会在意这种风险吧。不管怎么说那个才人在和自己生死搏斗的时候不顾自己的生命放弃了对我的致命一击啊。
塔巴莎在思考中迷茫着……
轻轻的她摇了摇头
自己竟然会这样考虑他们究竟能不能来
难道我希望有人能来救我吗?
怎么会
我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而且……就算有谁来了也是无用。因为就在短短的时间之后自己就要被精灵用药弄的失去心智了。况且在精灵的原住魔法面前人类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对于自己即将失去心智这件事塔巴莎是相当冷静的
面前的这个精灵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战胜不了的。自己有魔杖在手的时候尚且手足无措。在没有魔杖的现在想和他战斗就象蚂蚁想去撼动大象一样。
所谓北花坛骑士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塔巴莎战力分析能力也非常出色。她自己作为优秀战士的感觉现在正在教给她抵抗是愚蠢的这件事。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无力感覆盖着她全身。连愤怒这最后的感情都被覆盖消失掉了。
不要妄想放弃吧的想法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塔巴莎轻咬的唇
真不可思议啊被这种感情所支配的自己竟然感觉到能变的和母亲一样这事情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这时贝塔夏尔说道
“要是觉得无聊那就读书吧。我拿来几本”
顺着贝塔夏尔手指看过去几本从旧奥尔良老宅拿来的书摆在那里
打开一本他在旧奥尔良公馆就在读的书的贝塔夏尔说道
“这本‘伊瓦尔汀的勇者’确实非常有意思”
“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是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最通俗的英雄传记
勇者伊瓦尔汀是受到始祖普利米尔加护的人他两手分持“剑”和“枪”同龙和恶魔亚人和怪物各种各样的敌人战斗并打倒了它们。因为这本书的原著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这个故事已不只限于书本它演变成传承口授诗歌戏剧木偶剧……等等无数的形式在民间广为流传着。
因为主人公不是魔法师所以这些作品深受平民的喜爱。
“在我们精灵的传承里也有着类似的英雄。是圣者‘阿奴比斯’。他在‘大灾难’的危机中拯救了我们精灵的土地。这本书上的勇者伊瓦尔汀拥有光之左手而相对的我们的圣者‘阿奴比斯’也拥有着神圣之左手。精灵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在这传说上却有着让人深感兴趣的共同点啊”
作为平民故事的“伊瓦尔汀的勇者”并没有在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被正式接受。研究它的人都被都被称为异端或愚蠢它根本不能走上神学和文学的舞台也有遭到过焚书的惨痛时代。它只不过是对贵族支配不满的平民为了泄自己的不满情绪而孕育而生的杂谈而已。在各种“伊瓦尔汀的勇者”的传记里出现的伊瓦尔汀并不是都拥有光之左手。在各种传记中的勇者伊瓦尔汀既有女性的也有男性的有说是神的儿子的还有是别人凄子的连平平凡凡的人也有。就是这样一个融合着各种各样事物的故事大集合。
贝塔夏尔把“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递给了塔巴莎。
塔巴莎静静的接过书做到母亲睡的床边。
贝塔夏尔向她点了下头走出了房间。
做在床上细细看着母亲……塔巴莎回忆起她小时候的事情来。母亲为了让磨着不愿睡的自己睡着经常坐在自己枕边给自己读书。
那时候读的最多的书不就是这个“伊瓦尔汀的勇者”吗?
塔巴莎开始缓缓的翻着书页
虽然绝对不会做为研究对象但是“伊瓦尔汀的勇者”这本书很有意思。是个惩恶扬善简单明快的故事。所以它很受人欢迎并被广泛流传。塔巴莎小的时候也曾经读它读的入迷虽然很快就把兴趣转到别的上面不在翻它了……但教给她读书的快乐的确实是这本“伊瓦尔汀的勇者”
翻书页的声音在这小屋中静静回响着
在翻书页的时候塔巴莎把它读了出来
就象从前母亲做的一样
伊瓦尔汀被以西奥门德为的村民们挡住了因为他说要到龙之洞窟去救折磨着村民们的领主的女儿。
偶然看了眼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睁开眼了。明明刚才叫她都不会醒的……塔巴莎准备去梳妆台把人偶拿来。要是没有那个人偶母亲会疯的。可是……塔巴莎注意到母亲和平时不大一样
她现在吃惊的望着自己。平常的话她总是大嚷着“还给我女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并没有对梳妆台上的人偶表示兴趣而是直直的在看着自己
没准是因为听到这一节“伊瓦尔汀的勇者”让她少少的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说不定。已经完全放弃了的塔巴莎的心中现在又涌出一点希望那曾经消失了的希望。不过这个希望就想在黑暗中的一根蜡烛一样散着淡淡的柔和的微光。
塔巴莎继续读了起来
西奥门德向伊瓦尔汀问道
“噢噢伊瓦尔汀啊。你为什么要去龙的住处呢?那个姑娘不是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吗?”
伊瓦尔汀答道
“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我心中存在着的什么正极力让我前去。”
第七章 过去的清算
苛尔贝尔他们的作战进行的很顺利
和预想的一样王宫的追捕者们都认为才人他们逃回东方号上去了。
正当龙骑士们全力起飞的时候“东方”号已经利用它的度跨越了特里斯汀和凯尔马尼亚的国界向冯-泽尔布斯特领地逃去了。
乔装了的才人他们一路驿站换马奔驰了一天半到达了距离国境十盟的住宿街。
塔巴莎救出队的成员有才人、露易丝、库尔凯和苛尔贝尔还有基修和马利寇尔奴再加上说着不能没有治疗的人就跟来的摩莫朗希一共是七人。因为人太多会比较惹眼所以剩下的水精灵骑士队队员们充当诱饵乘上了东方号。塔巴莎的义妹因为有伤所以留在学院。
前边终于就要到国境了
穿越国境的作战已经计划好了。在夜晚由希尔菲德载着众人趁夜色穿越国境潜入加里亚。因为希尔菲德的伤没有痊愈不能长时间载七个人飞行所以才骑马到这里才准备实行计划。
“比起特里斯汀来加里亚那边的危险应该少点”
库尔凯这么说道。确实是这样现在在特里斯汀是逃犯而在加里亚的话只不过是无数偷渡这中的七人而已。但这说的是不会被对方抓到的情况下……
“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去吃饭吧。饿着肚子可不能战斗呀”
一行人听从了马利寇尔奴的建议走进了一家很受欢迎的旅店。满是旅行者的旅店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做到桌子边的才人他们。
为了能顺利潜入加里亚他们各人都已经化装成旅行的卖艺者了。
正在高举着手叫着伙计的是马利寇尔奴他上穿大红的上衣下穿剪掉一半的裤子脚蹬一双尖头木鞋。样子非常的滑稽。而且他还仔细的把眼袋染的黑黑的。当时化装的时候因为这个样子太适合他了才人差点没喷出来。
基修把头剪下一部分沾在嘴上充当胡子嘴里含了两团棉花让脸颊鼓了起来。再穿上从“魅惑的妖精”酒吧拿来的商人衣服。变成了一个不错的酒商。
库尔凯装扮东方舞娘额头上戴着镶有宝石的坠饰完全是一个不管去那个剧团都大受欢迎的招牌舞娘。
摩莫朗希也和库尔凯一样穿着暴露度很高的舞娘装但是她忸忸捏捏的让人看起来有点不协调。
露易丝因为没有适合的舞娘装只好扮成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女孩。穿草绿色饿连衣裙把额头前的粉染成了茶色用一块头巾把头整个包住。这样怎么看都是一行人中打杂的。
苛尔贝尔身着僧侣的服装。扮成随行说法的法师。
才人戴上插着羽毛的帽子打着绑腿背着特尔弗林格。象表演剑舞的演员一样。
就这样一行人组成了一支旅行卖艺团。服装虽然有点破的奇怪但是他们认为这样去加里亚应该会比较不容易让人识破。
“为什么不打扮成这样不行啊”
摩莫朗希全身打战的说
“要是照平常的摸样去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你是贵族吗?”
库尔凯干脆的回了回去
“就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好讨厌啊让别人色眯眯的盯着看”
已经醉了客人们都在死盯着库尔凯和摩莫朗希那只有一片布遮住的胸还有她们光溜溜的纤腰。自尊心很高的摩莫朗希已经不能再忍耐这些视线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在众人面前露出肚脐。这到底是什么衣服。难道这么下流也是好……”
“偶尔穿一次不是挺好吗。很合适你呢”
库尔凯高兴的说
“而且不是也有没被色眯眯死盯着看的可怜人来嘛……”
“什么意思。你在说我?”
包着头巾一副打杂少女样子的露易丝瞪着库尔凯
“你相当轻松啊现在可是要去救你的朋友难道你就这种胡闹的态度吗?”
“那我象你一样眉头紧锁满面愁容的就能保证成功了?要是那样能成功的话我就这么做”
两个人互相敌视着两眼间仿佛在闪着电花
这时才人对两人说道
“不要吵了。要是不团结的话能成功的事情也做不成功”
苛尔贝尔也在一边点着头
“就和才人说的一样。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如果每个人都为一点小事而争吵那一定会在队伍间造成更大的裂缝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简既然这么说那就这么做了!说着库尔凯微笑着扑了过去
就这样一行人准备今晚潜入加里亚向旧奥尔良宅邸出。
才人一边咬着夹火腿的面包一边问库尔凯
“去到那里的话真能得到什么线索吗?”
“那孩子可是原王族呢。既然是囚禁了原王族就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一定会得到情报的。而且只要你有钱就没有在街上得不来的情报”
对这种事情异常了解的库尔凯微笑着喝着葡萄酒。她对调查目的地充满了自信。
因为到夜晚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才人他们打算在旅店好好休息来恢复一天半来狂奔的疲劳。
他们租到了一间有两张床的大屋子。库尔凯赶快拉着苛尔贝尔躺到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马利寇尔奴从苛尔贝尔腋下钻了进去占了剩下的空间。基修和摩莫朗希睡另一张。因为看到舞娘而兴奋着的基修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摩莫朗希不过摩莫马上就把他的手甩了出来把他推到另一边去了。
露易丝和才人靠着墙坐在那里
望向窗外时间大约才正午。到傍晚之前还有六个小时要消磨
露易丝问坐在旁边的才人
“睡不着吗?”
“恩?困的话就睡了。不过有人望风比较好吧”
露易丝打算问才人自己一直在意的事情
“为什么你总要自己冲入这么麻烦的事情中来?我不是说过吗。一定会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这次又是为什么要潜入外国?提前说啊这在一定程度上比战争还危险。万一被抓住了我们就是罪犯。而且没有荣誉连想做俘虏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你啊不要管我的事情。去救多少次救过我的人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作为贵族的我的问题。”
“你不是已经不是贵族了吗?”
“虽然脱掉了斗篷但是我的心还是贵族。是不是贵族是要用心来衡量的”
“我也是一样啊”
“所以啊你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你应该有你自己衡量的方法的”
才人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这跟贵族平民的心有关系吗?帮助曾经帮过自己的人这作为一个人来说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是这样……”
“不只是这样。应该怎么说呢为了别人而战而努力。虽然很辛苦但是很快乐啊。在冲入过七万大军之后的现在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能够做到什么?那个。从前……日本……啊那是我出生的国家我还生活在那边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
才人侧眼看着露易丝
“所以就这样吧。我是因为想做才做的。并不是因为什么义务感之类的”
露易丝陷入了沉思
不觉的她想起了特尔弗林格的话
“听到主人的咏唱就充满勇气和听到婴儿笑声就满面欢笑的母亲是一样的道理。就是这样子的事情”
现在才人的“想为了谁做些什么”这种心情难道是成为钢达尔夫被后天赋予的?
自己给予的印在才人左手的纹章不会把才人变的不再是才人了吧
并且还有一个疑问
她有想起之前西艾斯塔的话
“那不是成为了使魔而被赋予的感情吗?”
还有在城堡的监狱里感觉到的不安的事情……
如果不仅是敢于冲入危险的勇气就连才人对自己“喜欢”也都是成为钢达尔夫之后被赋予的情感的话?
这两个疑问在露易丝心中不断胀大快压的她受不了了。不想被那种可能是虚假的感情说“喜欢”。但是。才人并没有错所有的责任都在我自己。
看到露易丝在那里沉默的包着膝才人非常担心
“怎么了?突然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
“在城堡的时候也是这样。是我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了吗?”
“不是……只是每次看到你的那种勇气我都会变的很不安”
露易丝半合上眼靠到才人身上。才人抱住她的肩
看到自己肩上的手苦恼的小声嘀咕
“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