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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宾漂流记第5部分阅读

    马上告诉鲁宾——目标出现了。

    第十五章 活雷锋

    鲁宾听到萧丫头出现的消息后打车一路狂奔,等到了范西特大卖场的确见到了萧丫头,可是只见到了他的后脑勺,萧丫头坐上了一辆紫色陆虎悠然而去,鲁宾追出去老远喊破了喉咙也还是无济于事。

    实际上如果不是前些天那种蓝色小药丸吃多了,鲁宾未必就追不上那辆速度并不快的大爬虫。等鲁宾拦下一辆出租车再想追时,那辆陆虎早跑没影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lwen2]

    后来鲁宾冲上十楼内务部一打听才知道,萧丫头回来只是签署几个重要文件,一签完字便马上离开了,具体他什么时间会再回来谁也不知道,电话号码?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无可奉告。姥姥的,这王八蛋属兔子的,溜得可真快,又白跑了一趟,鲁宾难免觉得有些晦气。找到老林后鲁宾重又问了他一些关于黑街酒吧的细节,不过老林所知也不多,对于活雷锋老林更是连听都没听过。

    离开范西特,鲁宾站在大街上忽然感觉到一阵迷茫,他很想去找夏玄朴夏老先生聊一聊,关于信仰,关于爱,关于生命,关于罪恶,关于拯救,总之要聊一些听起来神神秘秘,似懂非懂的话题。而鲁宾混在人流中感觉到自己更象一个空壳,一个空荡荡的躯壳,根本没有自己的灵魂,鲁宾又看了看周围那来来往往的行人,鲁宾想,他们有自己的灵魂吗?可是,至少他们还有家,有亲人,有爱的人也有爱他们的人,可自己呢,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只有自己!

    鲁宾在人流中停下了脚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而只有他没有。鲁宾下意识地用手碰了碰藏在怀里的枪,不知为什么,他心里一下子冒出一种冲动——掏出枪来,对着自己的太阳|岤,“砰!”……那之后呢,那之后将是什么?是另一段生命的开始还是永远的结束,是沐浴在永恒的白昼中还是沉沦于无边的黑暗里,是可以幸福的微笑还是只能绝望的哭泣……鲁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嘴唇变得越来越干,他的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地伸进怀里,摸向那只黑色的手枪……

    距离鲁宾不远的地方,一道灰色的身影混迹在人群中一闪即没!

    ※※※

    萧丫头眼里带着一丝笑意,狼的冷笑。

    在离开范西特卖场的时候萧丫头居然看到了白。白混在人群里,可萧丫头还是一眼便看到了他,白的打扮太过与众不同了。

    白戴着一顶蓝色鸭舌帽,身穿一件廉价的灰色工作服,却偏偏要在衬衣领子上打个红色的领结。白总是喜欢不随流俗,不过这大热天的,他可真能忍耐。

    萧丫头心里想,这个变态的家伙又出现了,这么说红已经失败了,这大概是她的第二次失败吧。嘿嘿,那个小表子看起来可真够劲,可就是刺太多,碰不得。萧丫头当然并不缺女人,但他就是喜欢不受自己驾驭浑身是刺儿的女人,这不奇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变态的虐待狂和受虐狂呢,这不过是个小爱好而已。

    一般来说,象萧丫头这样的男人自然有着极强的征服欲。

    萧丫头其实也注意到了鲁宾,不过他并没有认出这就是和自己一同钻进乌贼壳里那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即便认出来萧丫头也根本不会理睬他。总有一些人,给了他一点儿好处便偏要索取更多,如果遇到这样的人萧丫头最想做的便是把已经给的那一点儿好处也连本带利索要回来,他讨厌贪得无厌的人。

    况且萧丫头早就已经把鲁宾彻底忘到了脑后,如果真的是因为那小子的出现救了自己,自己也已经给了他应得的好处,两不相欠了。至于当初萧丫头提到黑街酒吧,提到活雷锋,其实那完全是萧老大临时想到的一个阴谋,他只不过是想通过这傻小子的口给警方传递一个信息,然后自己却要看这个信息是如何反馈到组织里来的。

    可惜这看似巧妙的一招,却被鲁宾偷着自作主张给破坏掉了。

    萧丫头所在的这个组织并不和睦,长期的龃龉让争斗的双方都失去了耐性,借刀杀人或者火拼是迟早的事儿,而萧丫头被伏击便是一个先兆。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绝不能错一步,错了就是死路。

    萧丫头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活到了现在。

    那辆紫色陆虎驶离范西特大卖场之后并没有在周围停留,而是直接绕外环上了高速公路,一个小时以后,它出现在距离摩尔大教堂不远处的一座小别墅里。自从摩尔教堂建成之后,这曾经的垃圾场便突然变成了富人眼中的风水宝地,先是圈地运动,接着市政府出资绿化,最后这里竟然成了一个环境优雅的生态园。

    人类战胜自然,改造自然,大概便是这个意思吧。

    由于并不是星期日,所以摩尔大教堂前面显得非常冷清。在教堂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神职人员常住,负责日常的打扫和一些布道,祈祷的仪式,在星期日的时候会忙碌一些,因为那天会有一个集中的赞美和感恩仪式。这里的每个人都穿着朴素,平时吃东西也很简单,铺张浪费在这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他们也同时告诉那些信徒,神要求大家过简单的生活,有一颗简单的心。

    如果真的拥有一颗简单的心,的确会很幸福。

    感谢莫罗!

    虽然萧丫头所隐藏的别墅距离摩尔大教堂不过一箭之地,但他却从未到教堂去过。萧丫头从来不曾有过任何信仰,他认为那些说教不过是神棍骗人的把戏,他只相信他自己。

    对于萧丫头来说,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夺过来的。没错!如果他不去夺,可能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落魄得和路上的一只野狗差不多了,如果他不去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一掷千金,风光无限,如果他不去夺,没人会可怜他,也不会有那么多漂亮女人脱光衣服自动走到他的床上,如果他不去夺,神也会嘲笑他的无能。

    所以萧丫头相信只有拳头最大,其它的都是狗屁。

    所以萧丫头的拳头就是最大。

    所以萧丫头在三十岁那一年,决定用命当赌注,赌自己的未来。

    不能痛快地活着,就马上死!

    结果他赌赢了。

    在摩尔市几乎人人都知道萧丫头是范西特大卖场的老板,也有很多人知道萧老大是摩尔市最大黑帮“九月盟”的龙头老大,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萧丫头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他是活雷锋组织里的一个杀手。

    活雷锋是一个极神秘的杀手组织,里面的核心成员并不多,这个组织的头领就叫雷锋。

    但却很少有人知道,雷锋却根本不是一个人名字——它只是一种武器!一种传说中带有诡异的死亡气息可以释放出霹雳的武器,谁拥有了这支武器,谁也便同时拥有了统治活雷锋的力量。这是活雷锋组织里的最高秘密,也只有少数核心人员才知道这个秘密,但真正见过雷锋这种武器的,却只有组织的头领。

    整个活雷锋分为内堂与外堂,内堂掌握信息,外堂负责行动,而红、白、黑三个人便隶属于这个组织的外堂。外堂共有杀手一百零三人,分散在不同国家,不同地域,而这一百零三个人,一共执行过约五千次刺杀任务。相对外堂来说,内堂的人数则更为庞大一些,这些人渗透进各个行业,各个领域,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内堂控制了一个庞大而细密的关系网——这个关系网才是这个组织最恐怖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弱点,每个人都有隐私,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都做过一些极丑陋的事儿,而控制住一个人的弱点,隐私和丑陋,便可以控制住了这个人。所以活雷锋的内堂实际上是一个谍报组织,如果目标明确,他们便开始大量收集目标的信息,方法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一定要得到最精确最绝密的信息。只要上帝知道的事儿,活雷锋的谍报组织就会把它挖出来,甚至连上帝都不知道的事儿,谍报组织也能够无中生有,甚至陷阱,圈套,利诱,美色都可以成为这种无中生有的方法,而黑街酒吧,实际上便是这样的一个牢笼!

    所以活雷锋的恐怖之处,在于它让自己的猎物变得赤裸裸,无处可藏!

    实际上活雷锋成立的最初是由于某个崇高的目的,但随着那个目的的幻灭和新旧的更替,整个组织已经完全变质了,最终它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这世界最大的黑洞之中——金钱帝国。

    人类制造了金钱,然后沦为了它的奴隶,人类制造了神灵,然后沦为了它的仆人,人类制造了屠刀,然后用它屠杀自己!

    当没有了信仰,整个活雷锋便不再有凝聚力,它便如一个巨大的帝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它仍在苟延残喘,仍在垂死挣扎,而它现在所面临的,将比任何一次都更艰难!

    当年正是因为得到活雷锋的支持,萧丫头才能够霸占范西特,才会在那场废工地之战中霸气无限,才最终带着“九月盟”横空出世,成为摩尔市的魁首。

    可现在活雷锋组织本身已经出了问题,萧丫头也非常清楚,组织在换血,如果自己这一方败了,自己便只能被换掉,没有第二种可能。

    鲁宾扮大乌贼那天所撞到的事儿也算组织内斗的一个导火索,虽然现在大家还在按照组织的规矩做事儿,可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整个组织就要大爆炸了,相比较而言,紫金街事件本身倒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钱权交易而已,警方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而萧丫头知道警方里有组织的一个强力卧底,他上次便想通过鲁宾口中的话试探一下组织派进去的卧底究竟是谁,可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他也就此罢手了。

    如果在这次争斗之后活雷锋仍能活着的话,萧老大决定退出,这是他的最后一战,也是最惨烈的一次赌注,赌赢了,自己全身而退。赌输了,连命都没了,一生一场游戏也就落幕了。

    而如果萧老大输了,活雷锋也将不复存在。

    它将只会成为一个传说!

    第十六章 用习惯杀人

    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萧丫头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是用一种特殊的火漆标记封上的,萧丫头看到这封信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他上次接到这样的一封信还是在三年前。那一次是因为红的任务失败了,而且她败得很惨,当萧丫头赶到那间屋子的时候,红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是萧丫头把她带回来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lwen2]

    那一次接替红执行任务的本应该是白,可不知为什么,白拒绝接受这个任务,而组织竟然也同意了。后来萧丫头才知道,折磨红的那个变态而又冷酷的男人原来是白的兄弟,一奶同胞的亲兄弟。

    萧丫头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人会如此变态!

    因为他和白有着相同的血脉。

    后来萧丫头便接到了这样一枚信封,里面是一张男人英俊的照片和一页短笺,照片是那个变态男人的,而短笺上做了任务说明:等红回来到组织之后,由他协助红杀掉这个男人。萧丫头是亲眼看着红把那个男人的心捏碎的,看到这一幕时萧丫头觉得自己更喜欢这个女人了,可红却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下。

    萧丫头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把那娘们骑在胯下的。

    而这一天就快到了。

    过去的事在萧丫头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很好奇这次将是一个怎样的人。

    萧丫头打开了信封,他不知道里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没有什么区别,他能够在组织里混到今天的位置,除了狠,萧丫头自然有他存在的理由。

    信封里面依旧是一张照片和一页短笺,当萧丫头把照片和短笺并排放在自己眼前时,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萧丫头一直笑到自己的眼泪快要流出来时才止住了笑声……这太有意思了,生活啊,果真是一出绝妙的悲喜剧!

    ……“你好,老子是鲁宾。”……

    萧丫头终于想起了那个神经兮兮的笨蛋,也想起了在自己后面追着汽车狂奔的那个家伙。

    哈哈,鲁宾,这果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么说,白已经失败了吗!”萧丫头一脸冷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光头,眼里如狼一般闪着幽幽的绿光。

    ※※※

    长街之上,鲁宾觉得自己大脑中有什么东西一跳,然后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脸上已满是汗水。鲁宾低头看去,那只黑色的手枪已经被自己从怀中拉出了一半。

    一种极大的危险。

    鲁宾回想起在自己刚才短暂失控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一种极大的危险在慢慢向自己靠近,便如有一只豹子隐藏在丛林里窥视着一只走失的小羔羊,随时都准备露出爪牙扑上去。

    自己便是那只小羊。

    也许在鲁宾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之前,鲁宾的那只手便已经感觉到了这种恶毒的窥视,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率先对这种危险做出了一种对抗的姿态。而这意外出现的危险,竟然在鲁宾迷失自己的同时鬼使神差地拯救了他,这实在是个不好笑的玩笑!

    当鲁宾清醒过来的时候,危险已经不在了,可鲁宾仍能嗅出空气中那异样的感觉。鲁宾在这一刻便已经断定,白刚刚曾在这里出现,因为某种原因却又离开了。

    鲁宾带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把自己的双手举到眼前,那是一双很精致的手,毫无瑕疵。也许它该是一个艺术家的手,用来弹奏钢琴或者拉小提琴,但谁知道呢,没有人规定一个屠夫的手就不该如此完美,也可能,它本就是一双完美的杀猪的手。

    下一刻鲁宾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活色生香,快一些!”也许是刚才的反应太过激烈,鲁宾感觉自己的身体好象有些吃不消,筋骨开始慢慢抽搐。

    出租车司机用看爬虫的眼光瞟了一眼鲁宾,不可避免地从心里生出了一种憎恶的情绪,年纪这么小,就已经是个酒色之徒了,渣子,根本就是一粒渣子。鲁宾并不理会司机的不屑,他还并没有从刚才的迷茫中完全恢复过来,渣子又怎么样,爬虫又怎么样,呼风唤雨又怎么样,最后的结局还不是全得完蛋,不过都是一段幻影罢了。

    鲁宾的身体开始颤抖,可车子却开得更慢了。

    终于挨到了地儿,鲁宾是咬着牙齿强作镇定走进了“活色生香”那华丽的前厅的。

    当宋宝儿的小胖手一挨上鲁宾的身体,随着“噼噼啪啪”一阵快速的敲打声,鲁宾觉得这具臭皮囊终于又是自己的了。

    直到这时,鲁宾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又有了一丝归属感。

    “哎呀,不是我说你呀鲁哥哥,我就不明白你为啥那么讨厌大夫,你早该去检查一下的,如果哪一天我离开这儿不做了,你再难受起来可怎么办呢?”宋宝儿一边给鲁宾做着按摩,一边象个小女人一样唠叨着。

    鲁宾心里突然觉得有一丝感动,一激动他便想,的,我干脆娶了这小胖妞吧,长得又可爱,对自己也好,即便是个表子,但绝对是个好表子。

    这世界上好表子可不多了!

    想到这儿鲁宾还果真就开口说道,“宝儿,那你就干脆别离开我了,跟着我从良算了,我包养你了。”鲁宾这话说得倒真心实意,完全没有一点儿虚头八脑的意思。

    那宋宝儿一听,初是一愣,然后垂下头“咯咯”娇笑着说,“哥哥,莫要说你只是开个玩笑,便是你真敢娶我,我可也不敢嫁你呀。你想,这儿摩尔市虽然大,可总有些人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吧,万一哪天你带着我遇到了熟人,而你那熟人又曾是我的老主顾,这让你多尴尬呀!即便要找,我也是回家找个土财主的,凭着我这薛宝钗般的样貌,还怕抱不住个金疙瘩吗!”

    鲁宾照旧一本正经地说,“熟人倒不是问题,宝儿,我也是从外面来这摩尔市的,在这里并没几个认识人,即便认识的,她们大概也不可能来这种地儿的。”鲁宾想起了金护理和星期五,她们当然不会来这种地儿的。

    宋宝儿嘟着小嘴说,“即便如此,可你就不介意我曾经做过这一行吗,即便你嘴上说不介意,心里也在想,只要你心里想了便已经是看不起我了,即便你心里不想,可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