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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尘缘第11部分阅读

    凶手所为目的却都是猜不透,尘缘也是一头雾水。

    接下来,众人在陆凉州内明察暗访,以期能找到凶手,但耗费了六七日光阴却仍是徒劳无功。

    眼看没有结果段正淳也不打算再待下去,但玄悲大师毕竟是殁于助拳段氏的路上,陆凉州也在大理境内,段氏于情于理都不该就此袖手旁观。于是段正淳便决定护着玄悲大师遗体与慧真、慧观同赴少林寺,既是为了致谢,也是为了商议对策。

    但尘缘却有自己的想法,他更想去江南,跟着段正淳等人毕竟有着太多的限制。

    众人启程后,他也随着北上,但到川渝之地后他向段正淳提出要去江南的想法,段正淳虽略有不放心但也表示支持,认为男儿立世,应当多外出历练,只是要他照顾好自己。

    尘缘点头一一应下,但心中有事,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当即对段正淳道:“伯父,尘缘心中有事,这些事本不该由尘缘一个外人来讲,但伯父伯母待我情真意切,我和段誉又相交莫逆,当不得也只有说了。”

    段正淳十分看重尘缘,见他面色肃穆,不像玩笑,当下说道:“贤侄言重了,我与皇兄皆当贤侄为亲子侄,贤侄若有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尘缘低头微吟片刻道:“善阐侯高昇泰及高家,非同一般。”

    段正淳面色一僵,旋即轻轻叹了口气:“是啊。”

    尘缘又道:“我来大理不久,耳闻目染之下也有所了解,那高家已为大理第二姓,秉政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势力盘根错节,甚至,我听闻大理城防军近半数都归高家所掌。而高昇泰其人,风评佳,声望隆,文采武功皆为一时之选。此渐成主弱臣强之势,长此以往恐非国之福!”

    段正淳来来回回踱了几步,终究摇头道:“贤侄所说,我与皇兄也有所虑,唉!贤侄有所不知,十多年前的上德五年,大理国上德帝段廉义在位,朝中忽生大变,上德帝为j臣杨义贞所弑,其后上德帝的侄子段寿辉得天龙寺中诸高僧及忠臣高智昇之助,平灭杨义贞。我段氏由此重新得国,高昇泰就是大功臣高智昇之子,当年锄j除逆,全仗高智昇出的大力。厚待高家是理所应当的,况且我也信得过泰弟。”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大宋太祖皇帝赵匡胤本为后周大将,因在陈桥驿被下属黄袍加身而登帝位,无论他愿不愿意,他终究是篡了柴氏孤儿寡母的江山。高氏已位极人臣,封无可封,即便高昇泰心无异志,可也难保其他人起推波助澜之效。若高氏欲行伊、霍之事,甚至重蹈王莽故事,试问,谁又能阻?”尘缘仍不死心地说道。

    未料段正淳仍是摇头:“我与泰弟总角之交,青年时又同闯江湖,相交数十年,实名为君臣,恩若兄弟。他是绝不会反我段氏的。贤侄毋需再劝。”

    尘缘心中叹息,却也只能言尽于此,若再说下去,恐怕就成离间君臣的恶人了。压抑心中不安,尘缘辞别段正淳诸人,独自东行

    ps:两更六千多字,对我来说已经很不易,所以,我要说:“求收藏,红票!”

    大宋纵横 第四十六章 楚江之上破九层

    渝州(重庆宋时称谓)江边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贩夫走卒穿梭其间级旅游人不绝如缕,亦有闲人若干,三三两两聚于江边茶楼酒肆,高声谈论些什么。他们向来是不屑于谈论家长里短、琐屑小事的,谈论的内容往往是轰动武林的“大事”。但往往不是空岤来风就是胡编乱造,令人倒胃口。但今天却有些不同寻常。

    “你听说了没有,长江龙神帮帮主李神通几天前死了。”一人有些神秘的对身边同伴说道。

    “听说了,出殡队伍我都看见了,那排场正是惊人。不过李神通正当壮年,怎么会暴毙家中?”同伴不解道。

    “嘿嘿,这你就得问哥哥我了。”那人故作矜持地呷了一口茶,复又说道:“那李神通五日之前方不见踪影,却在三日前才被发现暴死家中,其死因却是因为中了断魂指。”

    “什么!那断魂指不是他李家不传秘技吗,而且李神通父亲早亡,其膝下还无子嗣,这世上再无第二人会使断魂指,这怎么可能!”同伴大惊。

    “再不可能也是事实,听有些高手说凶手可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

    “慕容复?如此说来,这倒真有可能了,前不久我还听说少林玄悲大师在陆凉州也是死与其成名绝技‘大韦陀杵’之下,听说可能也是慕容复下的手。这武林怕是从此多事了。”

    “这咱也管不了,我现在只想知道这李神通巨富家财到底归谁。”

    “反正不归你。”同伴取笑道。

    这时二人邻桌一负剑青年离席而去,直奔码头。

    少年正是尘缘,听得二人言语他心中也不禁疑窦丛生,“李万全、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富可敌国,又一个‘柯百岁’”。看来真该去苏州看看了。

    临行时刀白凤送他许多钱财,既资财众多,出手也豪绰,到江边包了一艘大船,当即起锚,顺流而下。

    尘缘立于船头,眼见江水滔滔,心中豪情万丈。

    他学祖荻拔剑击水,朗声道:“此去中原便是卧龙腾飞之时!”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一行虽没有诗仙诗中所描述的那样夸张,但也是极快的。经历了长江三峡的瞿塘的雄,巫峡的秀,西陵的险,第三日傍晚已行至荆州夏口(今湖北武汉),既至荆楚大地,水流趋于平缓,江面开阔,视野陡然开朗,极目楚天舒。

    夜晚不宜行船,船家就将船停在了江边。

    用过晚饭,尘缘走出船舱,江风轻抚,衣带当风,只见夜幕已临,辽阔大地寂静无声,苍穹中闪耀的星星仿佛垂在了旷野之中,远处,一轮明月刚刚从大江里涌出。此情景辽阔瑰丽已极,不可以以言语尽述之。

    尘缘立于船头,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盘腿坐于甲板上。他预感到今日是突破龙象波若功第九层的良机。他天生百脉皆通,练功时不虞有走火入魔之险,所以即使在甲板上练功也不担心有人打扰。如烟的水汽逐渐笼罩在宽阔的江面上,月光映照着江边的沙岸,宛如仙境,如梦似幻,尘缘融入了这景色之中。

    良久,那层壁垒在尘缘内力不断地冲击下渐渐支撑不住,忽然,尘缘似乎听到丹田中一股爆裂声,继而,宛如水流般的内力自丹田中狂涌而出,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骨骼经脉发出一种“噼噼啪啪”轻微的爆裂声,尘缘只感到一股战栗般的感觉,头皮都起了鸡皮疙瘩,他索性两腿一伸,躺在甲板上,任内力自行流淌。

    又过了一会儿,那汹涌的内力才开始平缓下来。尘缘一跃而起,紧握双拳,肌肉紧绷,只感身体之中内力大大充盈,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心中狂喜,忍不住仰天长啸,声音轰隆,如阵阵冬雷,声闻数里,惊起鸥鹭无数。

    啸声持续了约一刻钟,尘缘才收声。

    紧接着他余光一扫,却看见月光下,江边柳树枝上立着一个蒙面灰衣人,清风徐来,灰衣人随着柳枝轻轻摆动,仿佛连为一体,显示出极高的轻功造诣。

    尘缘心中巨震:“这人是谁?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毫无察觉!”

    不等尘缘开口询问,那灰衣人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落在甲板上,也不答话,当面一掌劈面打来。尘缘无惧,以右掌相迎,两股掌力相交,嗤嗤有声,脚下大船也为之摇晃不止。那灰衣人身子略微摇晃一下便即止住,而尘缘却是退了半步,一霎时只感内息略微不稳,但稍一调息便已无恙。心中却惊骇无比,自己已突破龙象波若功第九层,却仍抵不住灰衣人这一掌,这人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当真耸人听闻。

    那灰衣人也未再进招,反而开口赞道:“好小子,当真好本事!”转身便向江边林中飞掠而去。

    只留下一句话:“有胆子便随我来!”

    尘缘略一犹豫,还是背上重剑,相随而去。

    进得树林深处,便见灰衣人负手而立。

    尘缘近前相询:“不知前辈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灰衣人道:“无事,无事,只是适才老夫见小兄弟武艺高强,因起爱才之心,想结交一番,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

    尘缘道:“晚辈出山前,家师曾再三告诫,不得借其名讳行走江湖,师命难违,前辈勿怪。”这人诡异古怪,尘缘自不会坦诚相告。

    灰衣人哈哈大笑:“不怪,不怪,大本事的人往往有大脾气。”

    复又问道:“小兄弟来楚地所为何事?”

    尘缘道:“荆楚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自该好生游览一番,以武会友,岂不快哉。”

    “然后呢?”灰衣人似乎颇感兴趣地问道。

    “仗剑行江湖,结兄弟,伴美人,快意人生。”

    “唉!可惜了,可惜了。”灰衣人长叹一声,即使隔着面巾,似乎也能让人感到他的满脸失望,“劝君惜取少年时,少年人应当勇猛奋进,乘着年轻,搏个封妻荫子,世代公侯,留名青史,方不负有用之躯。岂能满足于混迹江湖,做一介武夫?!”

    尘缘心中冷笑连连,暗道:“正戏来了!”面上却是一脸迷茫,“晚辈糊涂,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灰衣人对尘缘的反应很是满意,高兴地点了点头,道:“本来,些许秘事不该告诉你,但我又实在爱你武艺,今日说与你听也是无妨。只要你归顺与我,随我做一件大事,事成之后出将入相,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应有尽有,如何。”

    尘缘仍是一脸迷茫:“大事?有多大?”

    “改朝换代,重将大笔写春秋,你说够不够大?”说完,灰衣人有些高傲地昂起了头,年轻人都是有热血的,渴望建功立业,谁能挡得住这种诱惑?他已经预见尘缘即将推金山倒玉柱的场景了。

    尘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表面仍是一脸平静:“大,确实够大!”

    未见尘缘纳头便拜,灰衣人微有不悦:“怎么,你莫不以为老夫在诳你,你要知道,老夫经营多年,这势力可不像你看到的只有老夫一人。再者,若你真的志不在此,老夫还可与武功秘籍,甚至亲传你武功,保你成为绝世高手。”

    尘缘道:“前辈身上有枭雄气,行事断不会如此。至于武功,在下已有恩师传功,也是不必。”

    “既然相信,又为何不肯投我?你放心,大宋虽以武立国,赵匡胤更是一代高手,可继任的皇帝都是榆木脑袋,大宋如今武事不兴,兵力羸弱,实是外强中干,改天换日倚马可待!”灰衣人语气颇为不屑。

    尘缘昂然道:“我读书虽不多,但下山前师父就曾对我说过‘一箪[dān]食,一瓢饮,居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高官显贵,华府锦衣,绝世武功虽诱人,也并非人人都爱。尘缘虽一介匹夫可也是顶天立地的昂藏八尺男儿,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再者,大宋兵力虽弱,可皇帝还不算太昏庸,如今天下也算国泰民安,尘缘实在不愿因一己之私而搅动天下不安,陷万民于水火,令生灵涂炭。”

    灰衣人面光一寒,声音冷冷:“你这是指桑骂槐,讥讽与我了!”

    “人在做,天在看!”尘缘声音如金似铁。

    “哈哈哈!”,灰衣人仰天大笑数声:“小子好胆识,可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尘缘嘴角一勾:“前辈武功高绝,尘缘或不能敌,但,纵匹夫之怒也可血溅五步。”

    灰衣人双眼如炬,盯着尘缘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走吧!”

    尘缘双眉一紧,惊疑道:“你真的要放我走?”他实际上已经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了。

    灰衣人怒道:“你若再不走,老夫可要改主意了。”

    尘缘不再多言,一拱手,转身便走。

    待尘缘行至数丈开外,灰衣人却是双目微凛,眼中寒光四射。只见他右手食指轻轻一点,一道强劲指气悄无声息地射向尘缘后心!

    大宋纵横 第四十七章 拳来剑往气纵横

    尘缘背后却像长了眼睛般,一转身,一枚石子激射而出,正与那道指气在半空中相撞,只听“砰”地一声轰响,石子化为齑粉,指气也随之消散。

    “竖子狡诈!”

    “老匹夫卑鄙!”

    尘缘勃然大怒,大步踏将过去,一招五丁开山,击向灰衣人面门,招式平平无奇,但速度与力量却是绝对骇人。

    那灰衣人也不敢硬接,只见他右手一伸,贴住尘缘手臂,尘缘只感觉一股诡异力道袭来,不自觉,这一拳竟打在灰衣人身边树林中,拳风凛冽,摧树折枝。

    这一拳裹挟的力道太大,那灰衣人拦下这一击也不好受,当下也是无力还击。尘缘一击不中,再次出拳。灰衣人不再躲避,出招相迎。二人内力深厚,武艺惊人,所用招式又是威力绝大,是以二人交手丈许方圆内,断枝,残叶漫天飞舞,地上被踏出一个个深坑

    二人越打越快,虽有月光映照,却也只能看出两团人影,分不出彼此。只过了约盏茶功夫,二人已拆了两百余招,尘缘越打越心惊,灰衣人这两百余招中竟无一招重复,所用招式皆是精妙无比,变化多端,大多数都是尘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饶是尘缘武学天赋惊人,任何招式一学即会,一会即精,临敌交战又每能体悟出诸多精妙变化,但到底经验浅薄,武学阅历不丰,又如何能比得上灰衣人数十年的武学积累?

    更有甚者,比起轻功,尘缘花费多年自创的轻身功法“御风诀”也难以胜得灰衣人,这灰衣人身法轻功皆是当世一等,飘逸灵动中暗藏杀机,竟令尘缘有似是而非,似曾相识之感。

    二者叠加,尘缘已感觉交手之时微微有些吃力了。

    又过得一百余招,尘缘突然并指如箭,插向灰衣人脖颈,但如此同时,右肋下却是空门大开!灰衣人自不会放过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只见他足尖轻点,身形稍稍左移,轻巧地避开剑指,右手并掌如刀,砍向尘缘肋下,这一招,若是砍实了,尘缘非死即残!

    但尘缘对这一切却是视若无睹,仍是自如出招。他迅速伸出左手,与右手交叉,两手甫一相交,双手中指“嗤”的一声,各迸射出一道指气,一上一下,直取灰衣人胸腹。这才是他露破绽的目的所在!

    灰衣人大吃一惊,他万万料想不到,尘缘的弹指神通除了能弹射石子还能发出威力绝大的指气,如此一来,他纵使能砍中尘缘腰肋,但也势必将被尘缘的指气开膛破肚。相较之下轻重自分。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灰衣人那诡异的步伐再次建功,只见他右足在身体左侧前方一点,身子旋风般向右侧旋转飘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两道指气。指气射在地上,瞬间轰出两个一尺见方的土坑,尘土飞扬。

    尘缘一击不中,毫不停留,乘灰衣人立足未稳,脚踏莲花,前趋一步,右手一探掣出重剑,一招力劈华山,直接劈向灰衣人头颅。

    灰衣人已避无可避,但他却丝毫未有慌张之态。只见他右手在腰肋一抹,“刷”的一声,抽出一柄雪亮如秋水的软剑,软剑受内力一激,“铮”的一声顿时变得笔直。

    说时迟那时快,尘缘重剑已至面门,灰衣人一招纯守势的“铁索横江”迎向尘缘重剑。

    双剑相交,“轰”的一声爆发震天声响,产生的气浪也吹卷地附近树叶簌簌之响。

    灰衣人闷哼一声,“蹬蹬蹬”倒退五六步,直到后背撞到一棵碗口粗的柳树才停了下来,而那颗柳树已被他撞折,地上也留下了五六个直没脚背的脚印。

    灰衣人受了一些轻伤,原来按照他所想,即使尘缘武功再高,力气再大,凭他几十年精纯内力修为,也可以挡住,只是没想到尘缘所持重剑如此怪异沉重。

    尘缘本就力大绝伦,再有此重剑加持,威力自然非同凡响。他自忖还是轻敌了,不过这倒加剧了他除掉尘缘的决心。

    灰衣人手抬长剑,手指轻拭剑刃,只见剑刃上已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不由一阵心疼。这柄软剑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取天外陨石,百炼而成,向来削铁如泥,无坚不摧,传承百余年,历经数百战,尚且完好无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