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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尘缘第24部分阅读

    ……去恭贺一番。”

    王语嫣也觉这中年人身上颇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之感,便如实答道:“丙寅年四月。”

    段正淳又问:“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丙寅年十一月二十一。”

    段正淳眼中顿时浮现奇异之色:“阿萝于丙寅年四月嫁给王氏,语嫣却是该年十一月二十一生的,多半便不是姓王的的女儿。正是……正是那时候,十八年前的春天,和她欢好未满一月,便有了语嫣这孩儿……那么语嫣这孩儿该……该是我的女儿啊!”

    大宋纵横 第一百零三章 此时相逢应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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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此节,段正淳看向王语嫣是便是满脸的慈祥之色,他又道:“你……父母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王语嫣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黯然道:“我爹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故世了,我娘她好不好,我……我也不知道。”

    段正淳心下一酸:“阿萝她一个人拉扯语嫣长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她一定过得不好。”

    随即又想到:“我这次回大理便从苏州绕道,说什么也要去看看她。”

    他心中主意已定,便觉轻松不少,目光在尘缘与王语嫣之间逡巡,不住捋须点头,暗道:“尘缘是个好孩子,语嫣她真是好眼光。”

    尘缘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出声道:“伯父,怎么啦。”

    段正淳干笑几声,“没什么、没什么。”

    他这时才看见立于一旁的萧峰、阿朱,顿时自责道:“我心念女儿,却是怠慢了客人,实是不该。”

    便挪步道二人面前,笑道:“人老了,就容易念旧,却是怠慢了二位。刚才我听你们也叫我伯父?”

    古笃诚未将萧峰所来原由告诉朱丹成,朱丹成也只当尘缘是带朋友前来,所以段正淳也不知。

    萧峰道:“正是,小侄便是令郎的结拜大哥,这位便是小侄爱侣,阿朱。”

    段正淳一听,喜道:“你便是北乔峰?”

    萧峰道:“是,不过小侄已查明身世,现已恢复本姓,是为契丹人萧峰。”

    段正淳听罢不以为意,笑道:“誉儿有个好大哥,是他的福气。”

    萧峰一听,更感惭愧,道:“小侄此来一是拜访伯父,二是向伯父致歉。”

    段正淳不解道:“此话怎讲?”

    萧峰道:“小侄前日……”

    话刚出口,忽听得湖左花丛中有人格格两声轻笑,跟着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

    比阿朱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她瞥眼见到阿朱,跳跳蹦蹦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这位姊姊长得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

    阿朱见少女活泼天真,笑道:“你才长得俊呢,我更加喜欢你。”阿朱久在姑苏,这时说的是中州官话,语音柔媚,可也不甚准确。

    这一红衫一紫衫,双姝站在一起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段正淳看着她俩儿不觉面带浅笑。

    这一笑却被斜眼过来的紫衫少女看到。

    “喂,你笑什么笑,一把年纪,老不正经!”那少女道皱了皱小巧的鼻子。

    阮星竹“噗呲”一笑,道:“这少女倒是知你。”

    段正淳顿觉脸上挂不住,道:“你这小丫头,胡言乱语,一定是从家里跑出来玩儿的吧,快些回去,莫让爹妈担心。”

    说吧,便转身对众人道:“咱们先到屋内说话。”

    这紫衫少女本是个无父无母的人,段正淳这一番本是好意的话却戳中她痛楚。

    她撇了撇嘴,手向着段正淳一抖,一张以极细丝线结成的鱼网便罩向段正淳。

    二人相距既近,段正淳又毫无防备,眼看无法躲开。

    便在这时,尘缘右手一伸,控鹤功使出,那渔网顿时缩成一团,跳到尘缘手中。

    其余众人只当是这小女孩儿恶作剧,不甚在意,倒对尘缘这一手功夫另眼相看。

    段正淳道:“贤侄使得可是擒龙功?”

    尘缘道:“是控鹤功,倒是贻笑大方了。擒龙功只有我大哥会使。”

    那少女登登登几步跑到尘缘面前,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昂着头道:“把东西还我!”

    尘缘随手一扔,渔网便远远的落入湖中。他本不愿与这小女孩儿计较,她对段正淳扔渔网也无大害,但段正淳毕竟身为自己长辈,又贵为王爷,

    此举却是大为不妥,便想教训一下这胆大妄为的少女。

    那少女大是痛心,怒道:“你干嘛扔我东西!”

    尘缘笑道:“小孩儿家的东西,有什么好,不扔反留来害人。”

    那少女此时却是不怒反笑,伸出左手扶向尘缘肩头,口道:“老兄说得对。”

    尘缘脸色微变,反手一掌,打得那少女直摔了出去。

    众人除乔峰外皆是微微色变,虽觉这少女十分顽劣,可尘缘下如此重手也是不该。

    尘缘面带冷笑,伸出右手,只见他指缝中夹一枚发出绿油油光芒的细针,一望而知针上喂有剧毒。她假意伸手去扶尘缘肩头,却是要将这细针插入他身体,幸好他眼明手快,才没着了道儿,其间可实已凶险万分。

    尘缘怒斥道:“若非看你年幼,这一掌便取你性命。小小年纪,恁地歹毒。”

    那少女小嘴一扁哭道:“我这碧磷针,又不是最厉害的。又不会害你命。”

    萧峰冷冷的道:“你怎么不用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

    那少女止住了哭声,脸色诧异之极,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萧峰道:“我知道你师父是星宿老怪,便知道你这许多歹毒暗器。”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星宿老怪”丁春秋是武林中人人闻之皱眉的邪派高手,未料这娇俏少女竟是他的徒儿。

    尘缘前踏一步,厉声道:“星宿老怪来中原了?他在哪儿!”

    那少女被他气势一慑,结结巴巴道:“没……没到。”

    随即又放声大哭,边哭边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尘缘摇头叹息,她这个样子看来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阿朱却是心觉不忍,走上前道:“大哥,尘大哥,你们别吓唬她,她只是个小孩儿,什么也不懂。”

    阮星竹在一旁也道:“是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就别跟着小丫头一般见识了。”

    便是连王语嫣也轻轻扯了扯尘缘衣角,面带祈求之色。

    尘缘与萧峰相视一眼,皆是面带苦笑,这女人的思维当真奇妙。

    若是再问下去,自己二人怕是要被当做欺负女孩儿的恶棍了。

    段正淳也是打圆场道:“快到午间了,两位贤侄和语嫣、阿朱姑娘便进屋来吧,今天便尝尝你们阮姨的手艺。这小姑娘就不管她了。”

    说吧罢便当先走向竹屋内,众人便跟随而行。

    那少女坐在地上,向着阿朱可怜巴巴的叫了声“姐姐”,当真似有无限委屈,阿朱一听,心肠变便软,却仍是说道:“你不该对尘大哥施毒针的,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转身便跟上众人。

    那少女见阿朱也不管她了,又是放声大哭:“你们都欺侮我!欺侮我是没爹没娘没人疼的孩子……”

    一边哭,脚后跟一边蹬着地。

    阿朱和阮星竹同时停下脚步,有些怜惜的望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阮星竹问道。

    那少女道:“阿紫。”

    阮星竹微微一叹,道:“快到午饭时分了,你跟我们用完这一餐再离去吧,哎,我实在不敢留你。”

    那少女一听,急忙站起,蹦蹦跳跳挽着阮星竹和阿朱的手臂便向竹屋而去,却是不哭也不闹了。

    大宋纵横 第一百零四章 谁家女儿谁家院

    入得竹屋,只见屋内布置得典雅精致,便可看出此间主人的玲珑心思。

    段正淳招呼众人落座,阮星竹转去另一间屋子,用托盘托出数杯香茗,为六人皆尽奉上。

    尘缘等人自是连声道谢不提。

    段正淳道:“你们今天可有口福了,你们伯母做的饭菜可是一绝啊。”

    阮星竹笑道:“行啦,就你嘴甜。”

    尘缘心中一乐,难怪这段伯父红颜满天下,光这见缝插针,讨女人欢心的本事他就没有,倒是段誉可窥得仿佛。

    阮星竹奉上茶后便转去临室,想来是准备饭食去了。

    阿朱也是烹饪好手,便主动前去帮忙,那跟屁虫一样的阿紫也跟了去。

    王语嫣见状,也觉该去帮忙,向尘缘说了声,便去厨房。

    但没多久,便听见碟碗摔碎的声音。

    不多时,便见四女各自手捧一托盘鱼贯而入,王语嫣便是最后一个。

    只见她螓首轻垂,面色微红,那碗碟想必便是她打碎的了。

    菜既上桌,众人便提筷而食。

    但见菜式精致而又色味俱全,望之便令人食指大动,食之又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便是阿紫也顾不得作怪,只是大快朵颐。

    王语嫣却是食不甘味,自忖日后一定要多花心思,学做菜肴。

    一顿午餐便这样其乐融融的用完。

    收拾碗筷之后,阮星竹便带着三女去厢房叙话。

    段正淳便和尘缘、萧峰客厅谈事。

    段正淳心念爱子,便询问起段誉之事。

    尘缘便将与段誉在太湖相会,后又在无锡三人结拜,再到后来二人分别之事一一向段正淳说了。

    段正淳听罢连连点头:“誉儿他向来胆大妄为,这次让他磨砺磨砺,吃吃苦头,也是好的。”

    说完,又想起萧峰早些时候那未说完的话,便道:“萧贤侄先前说来找我致歉,不知是为何?”

    萧峰叹了口气,便将此事细细说来。

    当日,他在五台山智光大师哪里明晰身世之后,便四处寻找当年雁门关大战的幸存者,以期能问出当年的带头大哥是谁,好为父母报仇。

    只是这些人全部被灭口,让他头绪全无。

    万般无奈之下他又和阿朱来到信阳,欲从马夫人处得知真相。

    却又恐其隐瞒。

    阿朱便扮成白世静模样,去哄骗她。

    阿朱的易容术当真高明,人又机灵,马夫人似乎也未发现什么端倪,便

    真相尽数吐露。

    原来真凶竟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乔峰报仇心切,未及细思便要和阿朱远赴大理,手刃仇敌。

    幸而在途中巧遇尘缘,被其一语道破,这才醒悟,便有此道歉一说。

    听完,段正淳平静地道:“贤侄也是受人蒙蔽,不是贤侄的错。”

    实则心中已是波澜骤起,他知道“北乔峰”武功固然绝伦,自己大理段氏也是底蕴深厚,高手辈出,

    这两虎相争,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可见这人用心歹毒无比。

    他不禁沉吟:“这人究竟是仅仅要对付我,还是要对付整个大理段氏?若是仅仅要对付自己那还好说,若目标是整个段氏,那其人便可诛了。”

    他又问乔峰:“贤侄可知这马夫人来历?”

    萧峰摇头道:“小侄只知他是马副帮主续弦的妻子,至于真实名姓却是一无所知。”

    再看尘缘,更是摇头。

    段正淳头靠着椅背,手指不断敲击茶几,心中凝思:“这马夫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害我。我所识女子之中有这个人吗?”

    蓦地,一个女子的身影自他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心中一惊,“难道是……会不会……”

    忽然,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打乱了他的思维,阮星竹拉着阿朱和阿紫奔了过来。

    她激动地叫道:“你……你快来看,这是什么?”手里拿着两块黄金锁片。

    段正淳一见锁片,双目圆睁,连忙从她手中抢过来仔细翻看,只见那两片黄金锁片上皆刻有字。一片上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另一面是则刻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他此刻嘴唇也轻轻抖了起来,急切道:“哪……哪里来的?”

    阮星竹转身抱住阿朱、阿紫,泪流满面道:“阿朱、阿紫她们就是我们的女儿呀!”

    阿紫一听,便是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阿朱却是急忙挣扎道:“伯母,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阮星竹轻轻松开她,泪眼绽笑,道:“我就是你们的亲生母亲啊。那两个锁片是你爹当年送给我的我生了你们后便一人分给了你们一个好留作认记。还有一个印记便是在你们左肩头都刺了一个‘段’字快来让我看看!”她说罢便连忙去拉阿朱的衣领。段正淳也早已走了过来紧张地看着阮星竹将阿朱的衣领一寸寸拉高。终于拉到了肩头便见那里果然刺着一个殷红如血的“段”字。

    阿紫在一旁看见,也轻轻拉开自己的衣领,果然,也有一个“段”字,她高兴道:“哈!我这里也有呢,你果然是我姐姐!”

    原来,当年阮星竹未婚生下了阿朱阿紫,但又因为阿朱阿紫的外公家教太严,她不敢带她们回去,便将她们寄养在一处人家,时常前去探望。后来还是被她父亲发现,阮星竹不愿意说出她们所在,她父亲一气之下便将她禁足数年,数年后,她再出来找女儿,却发现那户人家早已不知去向。

    这母女这一别就是十三年!

    “娘!”阿朱无比眷恋的叫了一声,扑倒阮星竹怀中,喜极而泣。她此刻已然知道,眼前这女子便是她失散多年的娘亲。

    “哎,好女儿,好女儿,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阮星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旁边的阿紫看着她两儿却是愣了愣神,随即贝齿轻咬,慢慢地走了过去,扑倒阮星竹怀中,

    听得二人痛哭,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段正淳看着哭成一团的母女三人,眼眶也红了,他悄悄看了王语嫣一眼,又轻轻地走上前去,将母女三人都揽入怀中,

    他一向自命风流,到如今却闹得情人分离,儿女失散,心中也渐渐对当年所为升起悔意,

    他想:“我已对不起她们之极,今后可得好好对她们。那马夫人使毒计害我,不想,却阴差阳错让我得认女儿。

    不过,她险些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却是万万不能饶了她!”

    ps:明天白天有事,更新放在晚上。

    大宋纵横 第一百零五章 风云际会双龙斗

    眼见他们一家相聚,必然有许多话要说,尘缘和王语嫣、萧峰悄悄退出大厅。

    朱丹成和傅思归听见听见厅内声响便过来相询,

    尘缘笑道:“段伯父他刚刚与失散多年的女儿相认,此刻正在厅内叙话呢。”

    傅思归道:“是阿朱姑娘和那紫衣姑娘吗?”

    “是的。”

    主公一家团聚,朱丹成和傅思归听来也为段正淳欣喜,那阿朱姑娘活泼识礼,让他们很是喜欢,只是那

    紫衣姑娘怕是个惹祸精。

    几人又说了几句,朱、傅二人便散回护卫。

    三人沿湖漫步,打发时间。

    尘缘与王语嫣相顾交谈,乔峰却是稍稍落后于二人,

    犹自低头凝思,他想:“我决计料想不到段伯父竟是阿朱的亲生父亲,此番,若不得二弟提醒,我险些要亲手杀了段伯父。

    若是日后阿朱得知,该不知怎样伤心。”

    他越想越是心惊,阿朱是他的挚爱,他万万不想让她有半点的不快活。

    此时已至深秋,天气已是甚凉,他后背却禁不住冒出冷汗。

    尘缘这时也发现萧峰异状,侧头笑道:“大哥,你今天怎么这般沉默?”

    萧峰叹道:“兄弟,今日若不是你提醒,哥哥我可就要抱憾终身了,你的恩德……”

    还未说完,尘缘便摆手打断道:“大哥,你若把我当兄弟,这所谓‘恩德’便休提。”

    萧峰点头笑道:“我知二弟非常人。”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皮革酒囊,递给尘缘道:“二弟不许我说,我便不说,唯有请二弟你多喝几口好酒!”

    尘缘大笑道:“好!”

    他一把接过,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烈酒顺着食道流到胃里,如同火烧一般。

    却犹是叫道:“好酒!”

    又喝了几口,尘缘忽然问道:“大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萧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