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一品夫君三流妻 > 一品夫君三流妻第11部分阅读

一品夫君三流妻第11部分阅读

    引人遐想惹人犯罪。只是不知道,元帅的罪行坐实了没有……

    “老孟啊,你认识那个女的对不对?”

    白夏忽然出声,吓了胡思乱想的孟朗一跳,也震得他无语凝噎。

    他才刚刚及冠,正值清楚年少,居然就变成了‘老孟’,真是岁月如刀……

    忍住眼泪闷了声音:“不认识。”

    白夏看也没看他,只嗤了一声:“你刚刚见到人家的时候脸色都变了,没猫腻才怪!”

    “……什么叫猫腻啊?我的白大小姐,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孟朗玩命的摇头摆手:“我是因为觉得那姑娘特别像一个人……”

    “谁?”

    “画里的人。”

    “……你是想要跟我说鬼故事吗?”

    “当然不是。”孟朗抓了抓脑袋,有些犹豫:“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毕竟当时只不过匆匆瞥到了一眼而已。”

    白夏歪头斜睨:“亏得你还自诩为军中大将,吞吞吐吐默默唧唧的,今后干脆就管你叫孟妹妹好啦!”

    孟朗顿时浓眉倒竖虎目圆睁:“说就说!那会儿我们还在漠北打仗,有一天,我去大帐内找萧帅汇报军情,恰好看到他正在画画。我早就听闻萧帅是出了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子,忍不住便悄悄凑了过去想要开开眼。他当时想必画得很投入,我一直到了跟前才被发现。虽然他直接一巴掌将我拍飞,不过我还是瞄到了那画上的乃是个美貌女子,红衣红裙策马而立,很是飒爽英姿,跟刚刚我们碰到的那位有八九分相似。后来,我偷偷问过四妹,那家伙一开始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肯讲,被我逼得急了,才说萧帅画的应该是……”

    拧着眉毛思索了一会儿,方一拍大腿:“哦对了,阿鸢姑娘!”

    “阿鸢……”

    白夏轻声喃喃,仍是望着头顶,只是目光有些散。

    那日萧疏受伤发烧,嘴里喊着的,就是‘阿鸢’。 原来,果真是个女子。

    人在昏迷时,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所思所想皆是最真实的情感。

    所以,那是萧疏至今都念念不忘的女子,是萧疏绘在画上刻进心里的女子……

    其实最初相识,她看到他不惜自伤也要将‘试情草’逼出之时就该知道,他心有所属。

    只是当时,她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他,所以便没有细究。后来,待到喜欢上了他,便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追问。

    毕竟,谁都有过去。珍惜眼前抓住现在才是重要的才是最该做的,不是吗?

    她相信,他们是两情相悦的。然而,即便不去计较各自投入的感情是否对等,又能不能真的不去在乎,并非唯一。

    萧疏让孟朗把她带走,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不让她知道,他的曾经又出现了?为了不让她看见,他和过去藕断丝连而伤心难过?可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未免太过荒唐可笑。

    他如旧情复燃,她何必继续留下。

    此生虽短暂,但若注定无法拥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她也无悔无憾。

    因为努力过,所以即便动了情失了心,也可以潇洒放手含笑转身。

    只是诤言,你为我吃过醋,说过喜欢我,替我亲手绘制衣服的款式,给我千里迢迢找来梅岭的石头,对了,还有那个‘禽兽法则’……

    这些,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是真心的吧?

    那么,现在呢……

    孟朗其实说过那番话就开始卯足了劲儿的后悔,恨不能找根针穿条线将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巴给缝起来。

    如果今日萧帅身边的人真是那个什么阿鸢姑娘,说明了什么?

    俩字——j情。

    萧帅背着……哦不,因为他孟朗的失职变成了当面锣对面鼓的偷腥。这无疑让当事三方都非常的难堪,其中最不堪的自然是被打发走的白夏。

    而白夏这个黄毛丫头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感情经验的,说不定刚开始还没往那方面想,结果被他这么一多嘴,不想才有鬼了。

    早知道,就不该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军法处置不足以谢罪。

    萧帅,属下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正懊悔自责得不亦乐乎,忽见白夏闭了一下眼睛,旋即翻身坐起,提过鞋子套在销魂的玉足上,一跺脚喊了声:“停车!”

    孟朗立马只觉晴天霹雳,出于坚决不能对不起自家元帅的坚定信念,被劈坏了的脑袋里唯一能想到的动作便是往前一跃,将正打算探头走出去的白夏拦腰拖住压于身下。

    这下子,还真是对得起了……

    ——————

    ——————

    在车厢里发生这起‘扑倒事件’的同时,远处的坤城的萧宅门前的某个僻静的地方,萧疏碰到了好邻居林南。

    “侯爷果然是忧国忧民的操劳命,这么晚才回府。”

    “食君之禄,分内之事。”

    林南斜倚墙上,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中的扇柄:“原来你们楚国的皇帝还会给大臣们发银子去会老情人啊,这俸禄拿得可真轻松!”

    萧疏看看他,目光凝了凝:“不知殿下此言何意?”

    “今儿个陪白小虾逛了一天的街,吃完点心喝完茶,她说累了于是先走一步,我反正回去也没事儿,便又坐了一会儿。”林南打开折扇,掩住半张脸,唯露两只笑眯眯的凤眼:“我可不是故意要看到侯爷的风流韵事,纯属巧合。”

    萧疏也笑了笑:“更深露重,殿下候在此处,莫非就是为了和萧某谈谈风月?”

    “当然不是!”林南将纸扇击在掌心合拢,同时敛了笑:“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请恕萧某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白小虾,我关心的只有她!”林南面容一沉,声音骤冷:“你既然旧爱难断,便不要去招惹白小虾。”

    萧疏神情仍是淡淡,笑意未减,但那语气已带了些许凛然:“恐怕此事,与殿下无关。”

    “她的事,怎会与我无关?!”

    萧疏又是一笑,却不再多做辩驳:“殿下请恕萧某无礼,实在是身有要事,不便奉陪,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林南毫无结束的意思,冷冷问了句:“侯爷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此话怎讲?”

    “白小虾出身医学世家,本身也是个大夫。你却让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而什么都不能做,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萧疏猛然抬眼,眸子又寒了几分:“请殿下把话说得再明白些。”

    “侯爷这摆明了是在装糊涂……”林南哼了一声:“白小虾不管有什么事儿都会告诉我,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她告诉你的?”萧疏眉心一蹙:“怎么会……”

    “怎么不会?”林南抱臂站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不像你,一味的欺着瞒着只顾着跟老情人去幽会,你究竟把白小虾当成什么了?”斜挑的眉眼染了一层凌厉之色:“别说你不能待她一心一意,就算能,你也给不了她一生一世!”

    萧疏不语,只是微微仰首望向天边的月牙。

    她终于还是受不了,所以,去找林南诉苦了么?

    这种事情,本就太过残忍。这样的压力,本就并非她该承受的。所以,他果然还是太过自私了么?

    是否该放手,趁着现在,也许……也许她还没有情根深种……

    月牙弯弯的,旁边缀着两颗星星,很亮。

    就像她欢笑时的眼睛,颊边漾着的酒窝。

    “如此咄咄逼问,莫非……”萧疏收回目光,投在林南的脸上:“殿下就能给她一心一意,给她一生一世?”

    “我能!”

    萧疏唇角轻勾表现得一派平和,说出的话却有着十足十的杀伤力:“只可惜,并不是谁给,她都要。”

    林南顿时面如寒霜,眸闪煞意,手中折扇干净利落的断成了两截……

    “我与夏夏之间的事情,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时候不早,我还要赶往西京大营,以便明日与她一起观看骑射大赛。殿下请回,恕不远送。”

    萧疏言罢,欠身施了个礼便欲离开,忽被林南接下来一句听似轻飘飘的话,震得乱了心神,变了神色。

    “侯爷想必,是决定要解‘易魂’之毒了?”林南脸上带笑,眼中却只有讥讽:“倒也是,随便牺牲掉一个亲人来换你与她的一世相守,不亏!”

    萧疏中的毒,是‘易魂’。

    若要解‘易魂’,只能与血脉相连之人以血换血。

    所谓‘易魂’,易得乃是至亲至爱之命。

    萧疏死死握住轮椅的扶手,方勉强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这也是……”

    “当然,如果不是白小虾,我又怎么会知道?”林南歪着脑袋想了想,笑容更盛,说出的话却满是恶意:“我忽然觉得,你之所以要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想让她给你解毒的吧?果然是好心机,好谋划!只不过,解了毒之后,你究竟是跟谁过一辈子,可就难说了!”

    萧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良久,缓缓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面色虽仍是惨白,神情却已然平静:“殿下不用故意拿这种话相激,其实,殿下真正想要说的是,如果萧某不想办法彻底离开她,便让萧某的家人知道这解毒之法,是也不是?”

    林南抚掌大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我明白在侯爷的心里,什么都比不过家人重要。我也明白在侯爷的三位家人心里,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所以倘若被他们知道了实情,我想,一定会毫不犹豫争相恐后的跑来给侯爷解毒的。”偏首一笑,学着萧疏的语气:“侯爷说,是也不是?”

    “是。”萧疏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旋即叹了一声:“殿下果真厉害,找出了萧某的软肋。看样子,萧某是别无选择了。”

    林南眯了一下眼,没有接话。

    萧疏果然又继续说道:“萧某若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殿下,似乎有些愧对殿下的相知。”抬眼,放松了身体,黑亮的双眸却如寒星倒映:“草原各部,是殿下问鼎的伏兵吧?”

    这似乎拉家常一样的询问,却让林南顿时大震,周围气流瞬间暗涌,浑身笼上的浓浓杀意,甚至连天边的星月都要避其锋芒隐入乌云。

    萧疏则仍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这股迫人气势一般,不退不让:“殿下的母妃来自草原,乃是最大一个部族的公主。殿下多年来与草原各部暗中来往,结成联盟,此番更是结合了戎狄的力量。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故意造出草原与戎狄联手欲犯我大楚的假象,好让远在北齐的政敌全无防备,以便时机成熟出其不意一举击溃。”

    “你如何得知?”

    “本来只是略有怀疑,刚刚才确定的。”萧疏微微一笑:“萧某身中何毒,要如何去解,这世上除了下毒之人便只有夏夏知道。她绝对不可能对你透漏半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想必,之前来找萧某的那位女子,也与殿下干系匪浅吧?”

    林南蓦地反手拍在身后的百年老树上,再开口时,周身的戾气已尽皆退去:“你凭什么如此笃定……”

    “因为萧某相信她。”萧疏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有些事情,是没有理由的。比如,心心相印之人对彼此的信任。”

    说罢,转动轮椅:“草原各部和戎狄频频调兵遣将,无论最后是否针对大楚,我军都必将严阵以待,该做的部署半点也不会松懈。至于贵国如何看待这场异动,便不是我方所关心的了。殿下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萧某的意思。”

    稍顿了顿,又沉声道:“望殿下谨记,北齐的王位之争,与萧某无关。但若是伤害到了萧某的家人,那么萧某便是倾国之力,也在所不惜!而夏夏,亦在其中。”

    沉沉的夜幕无星无月,苍茫大地一片漆黑,僻静的角落陷入死寂

    那原本枝繁叶茂的老树忽地发出一串闷响,枝叶瞬间枯黄,如雨般洒落。

    树前的林南伫立不动,仿若生命也随之一起凋零。

    当真,输得如此干净彻底么……

    作者有话要说:靠之!总算赶在12点前更新了,没有发生断更两天的惨剧,无耻妖怪无耻飘过……

    关于岁岁中的毒,现在大家是不是都明白啦?

    所以夏夏在一开始就说“这世上竟还有这种阴诡之术。”,所以才能用保守住这个秘密的条件要挟住岁岁成功住进他家。所以夏夏虽然知道怎么解毒,但是什么都不能做。

    也是为什么,岁岁放弃治疗,宁愿选择等死的原因。

    我早就说过了啊,岁岁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不想活了滴!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如家人重要。

    另外,林南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还记得吧,他一开始就说过岁岁是“命不久矣”之人。

    还有,那个假扮阿鸢的女子就是那天在浴室里跟林南说藕断丝连理论的人,所以啊,其实都是林南安排滴!只不过这孩子比较衰,碰到了棋高一着的岁岁,阿弥陀佛……

    能想出这种招数这种毒,佩不佩服我?灭卡卡卡……

    那什么,最后再罗嗦一句:还有人想要虐岁岁不?眼泪汪汪的问……

    29

    29、第二十七章 坦承过往

    乌漆麻黑的古道边是乌漆麻黑的森林,阴风阵阵。

    孟朗抱着一棵小树苗哭得气壮山河悲痛欲绝,白夏蹲在他旁边轻声慢语耐心安慰,车夫和两匹马远远站开淡定围观。

    即便是聪明绝顶算无遗策的萧疏,乍一见了此情此景也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儿,恐怕绞尽脑汁都不一定能弄得明白这幅诡异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好在,萧疏并没有想太久,因为孟朗一瞧见风驰电掣般赶来的马车里露出了他的脸,便立马表现得比四妹还要舔犊情深,一声嚎啕扑将过来,扯着他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伤心难过委屈可怜……

    “你这是……”萧疏默了默,然后打量着他用很不确定很迟疑的语气问了句:“被谁欺负了么?”

    孟朗抽抽搭搭哽咽难言,只好边哭边指向慢吞吞站起来的白夏。

    “她?是她欺负你的?”

    孟朗拼命点头,萧疏于是彻底默了。

    白夏一步三摇的晃过来,挠挠头咧咧嘴:“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那个药粉的威力如此之大。前两天才刚刚配出来,还没来得及搞搞试验啥的,所以在用量方面难免没掌控好火候……”

    萧疏询问:“什么药粉?”

    “就是让人忍不住流眼泪的小玩意儿,除了逗逗闷子之外,其实没什么大的作用。”白夏干笑:“只是没想到,居然能流得这样澎湃而已……”

    萧疏看了看孟朗眼睛里那股子汹涌不止的势头,抚了抚额:“如何解?”

    “没得解。”

    “……药效是多久?”

    “因为第一次用,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绝对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的。”

    在萧疏同情而无奈的目光注视中,绝望的孟朗抱头痛哭撕心裂肺。

    “那么……你为什么好端端的给他用这种药粉?”

    白夏一本正经字正腔圆:“为保清白!”

    孟朗大惊,连忙哭天抹泪着玩命分辨:“别别别……别胡说!我……我那纯粹是……是为了阻止你……你走……”

    走?当真打算就此离开了么……

    萧疏看着白夏,神情一变。

    白夏则两手一摊,表情甚是无辜:“谁让你之前就对我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后来又把我扑倒压在身下,我当然会以为你想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之际行禽兽之事啦!”

    禽……禽兽?!

    萧疏顿时转而看向孟朗,神情又是一变,只不过这次的改变中颇带了几分毫不遮掩就算遮也遮不住的杀气。

    孟朗浑身一哆嗦,凭着对自家元帅的了解心知此时不走小命难保,于是当机立断拔腿就跑,夺了匹马一路大哭着飞驰而去,良久,仍能听到他那中气十足悲怆万分的嚎啕在阴惨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