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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第16部分阅读

情?

    所以,才能够说退就退,说放手就放手……

    若如此,这段情,未免太不公平。

    只可惜,她的付出,已经再也收不回。

    当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白夏蓦地摇头失笑,随即又边笑边道:“明天昭哥哥就走了。”

    “是么,代我跟他说一声,招待不周。”

    “我……也跟他一起回去。”

    萧疏垂眸看着自己袖摆的水纹,沉默良久,方淡淡“嗯”了一声。

    白夏握了握拳,仍是笑着:“你还是那样,不留我。”

    萧疏未抬眼,不言。

    白夏静静地看着他,等了很长时间,未等来只言片语,终于失望而后绝望,跺脚转身,大步离开。

    萧疏便也随之往反方向迈步,速度丝毫不慢,无犹豫,无流连。

    至一处僻静角落方停,扶着一株幼树呛咳出一口血来。

    枝叶摇晃,洒落无数晶莹水滴,沾湿半边袍袖。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白夏目前经历过的三段感情,我觉得我们中间的很多人都有过。

    在小的时候,有一个邻家大哥哥或者高几届的学长,让我们悄悄的爱慕着喜欢着,但是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也许连表白都没来得及,就无疾而终了。

    然后,我们会认识一个很有趣的人,比如大学的同学工作中的同事或者随便什么场合偶遇的家伙,年龄相当,或许偶尔能让我们想起曾经的大哥哥和学长。但事实上,却跟我们有着相同的幼稚与固执,于是相互试探相互伤害,最终只能分开。

    最后,我们会遇见一个人,也许并没有多英俊潇洒也并不如何优秀,但大概就只是因为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于是爱上了他,无所顾忌,天雷勾地火哈雷彗星撞地球……

    罗嗦这么多是想要试图回答有的朋友问到的,白夏为什么这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

    因为在小的时候,情窦初开,会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会轻易的动心。但这样的感情,其实也同样很容易就消失了,就收回。

    45

    45、第四十三章 双亲驾到

    翌日,天还未亮萧疏便出了门,待回来已是旭日东升。下人报,白夏与苏子昭半个时辰前结伴离开。

    萧疏听闻后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以示知道,随即信步至客居。

    正有几个小厮在打扫院落,两个丫鬟在整理内室。阳光倾洒,鸟儿鸣叫,伴着阵阵花草清香,忙忙碌碌井井有条,却,空空落落。

    漫无目的四下转转,最终到了卧房,其内的陈设布置果然与之前大不相同。原来,她喜欢的房间,是这样的。

    萧疏笑了笑。

    轻轻掩门退出,看见外屋的架子上摆了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没有用完的药材。她什么都没带走,反倒留下了这许多东西。

    萧疏于是又笑了笑。

    离开客居回到自己的住所,打扫整理的人刚刚离开,很干净也很安静。

    萧疏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有些累了,便在石凳上坐了片刻。

    起身时看到旁边的青竹已长得有一人多高,想起这是她刚到这儿时用汤药浇灌的幼苗,后来他虽不再服药,但她仍常常会端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所熬成的药汁蹲在那儿一边浇一边念念有词,有的时候,旁边还会蹲着雪狼,歪着脑袋摆着和她一样的姿势。

    事实证明,当初打的那个赌,是她赢了。用这种途径培育的竹子,不仅不会死,而且还长得很茁壮。虽暂时无法确定是否具有灵丹的功效,不过的确散发着一股清清淡淡的药香。就像,她身上的味道。

    萧疏笑着自怀中拿出一条七彩丝线结成的绳索,这是他一大早去买,并请店老板教他编的,所以有些粗糙。

    本想着送给她留个纪念,却没能赶得及。不过,她其实应该也用不到了吧?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亲人的身边,那块来自梅岭的小石头便失去了意义,便没有必要再戴在身上。

    七彩绳索被挂于竹枝的末梢,漫天朝霞将之映照出夺目的光彩。萧疏微微仰了头看着,笑意未减,却也未增,仿佛已然彻底凝固在唇边,仿佛永远也达不到眼底……

    接下来的日子,萧宅内一切如常,只是较之以往似乎稍微静了些。萧疏也仍是早出晚归的忙着各种事情,只是跟之前相比,言语本就不多的他,更加沉默。

    晚饭后,萧疏会到客居,在卧房里看百~万\小!说,在外间翻翻药材,在院中喝喝茶,或者只是随意走走,什么都不做。

    宅子里的仆从们不知道白夏去了哪里,也不敢问。所能做的,唯有越加尽职尽责照顾萧疏的饮食起居。

    然而所有人都看得出,自家主子的食不知味寝不安枕,却只能束手无策干着急,顺便,齐心协力诅咒在此地唯一可以跟主子说得上话的四妹,被战风咬断腿速速滚回来……

    结果,四妹没有滚回来,倒是有另外两个人胳膊腿齐全精神抖擞的凭空出现了。

    话说,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萧疏正在用早点,忽听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于是快步走了出去欲要一探究竟。

    刚至影壁处,只觉眼前一花,便被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紧紧抱住,同时耳边响起一声大叫:“岁岁宝贝儿,有没有想我?”

    萧疏愣了愣,看了看周围因为过度惊悚而眼珠子弹落了一地的下人们,然后无奈地轻轻拥着对方,低低唤了声:“娘……”

    “我问你有没有想我?”

    “……想。”

    “有多想?”

    “……很想。”

    “有没有我想你那样那么想我?”

    “……有。”

    “嗯?”

    “……比你想我还要想你千百倍。”

    “乖,这还差不多。”

    结束了绕口令一样的对话,那人才心满意足松开萧疏,转而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一通打量:“瘦了,瘦多了。不过还是那么帅得惨绝人寰!”

    “重点不是瘦不瘦也不是帅不帅,而是重新又站起来了好不好?”

    站在一旁被忽视许久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清朗而温润,和萧疏有些像,只是略略沉一点儿。约摸四十许年纪,身量瘦高,面容清癯,眉眼气质都与萧疏有几分相似,但要更儒雅斯文些。负手而立时,三绺美髯随风轻动,当真是说不尽的写意风流。

    萧疏直到此时方有空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礼:“孩儿见过爹。怎么您和娘要来,也没事先通知一声,孩儿好早做安排。”

    “我是来看自己的儿子,又不是皇帝视察还要接驾,有什么可安排的?”之前那人冲早已看傻了眼的下人们挥挥手:“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找几个人收拾间空房弄点吃的喝的再准备好沐浴用的东西就成,放心吧,我们很容易伺候,不会随便扣你们工钱的!”

    说话语速极快,举手投足间带着风风火火的爽利劲儿,中年妇人模样,衣饰虽简单却极为华贵,五官尚保留着少时的明丽,添了些许雍容的风韵。笑起来看似全无心机,但若仔细观察,则或许偶尔能捕捉到双眼中的一丝狡诈。

    此二人,便是萧疏的亲爹亲娘,富甲天下的萧家的现任掌门和掌门夫人,名曰:萧莫豫,华采幽。

    哦对了,另外,他们还是皇帝的岳父和岳母义父和干娘……

    下人们作鸟兽散后,华采幽便迫不及待的拉着萧疏一叠声的问:“我儿媳妇呢?快带我去瞧瞧!自打知道你终于铁树开花找到了春天后,我差点把全国寺庙的各种大佛都镀了金身。虽然你目前还没有转受为攻,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我的儿子总有一天会重振雄风的。腿都能用了,播种还远吗?”

    萧莫豫一听,不高兴了:“油菜花你不要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的儿子,雄风一直并且永远都不可能灭,又何须什么重振?”

    华采幽柳眉一竖:“小墨鱼你有谱没谱?说好了当着孩子的面儿不这么叫我的!”

    萧疏:“…………”

    如此一路拌着嘴来到客厅,萧疏亲自侍奉双亲吃了早饭用了茶水,又舒舒服服的净了面洗去风尘,随即遣开了下人,陪着说话。

    萧莫豫和华采幽都是目光锐利之人,先前说起儿媳妇时,萧疏虽极力掩饰但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仍落在了他们的眼中,所以这会儿便绝口不提。

    只说些家中的情况朝中的态势还有路上的见闻,以及怀孕的萧怡是怎样一步步逼得全皇宫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得一国之君成天介呜呼哀哉抹脖子上吊的……

    “妹妹搅得天下大乱的能耐我倒是绝不怀疑……”萧疏边听边笑,边笑边叹:“可是我听说,有了身孕的女子,会因了体内所蕴藏的母性而变得更加温柔沉稳才是,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全变了呢?”

    萧莫豫品了一口茶:“遗传。”

    华采幽随手拿起一块点心便砸了过去:“如果想当年我像月月这样的话,就凭你的那副要死不活的小身板,早就不知道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多少回了!”

    萧莫豫揉揉被砸中的额角,继续淡定品茶。

    见惯了这种‘家庭暴力’的萧疏,只能忍着笑给父亲添水。

    又聊了片刻,华采幽说是旅途劳顿要先去沐浴休息,萧疏便站起打算送她去客房。

    走到门口,华采幽忽然停了下来,万分和蔼地拉着儿子的手,又无比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脸:“岁岁宝贝儿,其实你真的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你爹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前面后面都是处的,还不如你呢!”

    萧疏抚额,言语不能。

    萧莫豫终于无法保持淡定,一口茶喷了出来……

    当屋子里只剩父子二人时,萧莫豫清清嗓子打破了沉默:“诤言呐,为父作为过来人,有经验之谈要传授于你。”

    萧疏于是端肃了面容,做洗耳恭听虚心受教状。

    “有花堪折直须折。”萧莫豫的神情非常严肃,带着些许感慨:“当初为父若能明白这个道理,你们兄妹俩至少要比现在大四岁!”

    萧疏:“…………”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想他们呀?出来表示一下呗!

    我如此之勤快,再霸王的话,就让他们把岁岁带回京城被月月荼毒shi算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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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第四十四章 初见公婆

    被苏子昭给轰平了的书房现在仍基本保留着‘遗址’的状态,只将碎砖烂瓦残垣断壁稍作清理,在整体布局非常和谐的院子里空荡荡一片凄凉凉的有鸡睡鹤群之效,很是惹眼。

    萧莫豫见了不免询问:“这片废墟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书房,打算待我离开之后再重新修建,所以暂时搁置没有动工。”

    萧莫豫背着手走过去巡视了一番那些残留着的焦黑痕迹,有些困惑:“被雷劈了?”

    萧疏迟疑了一下,终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欺瞒父亲,只好老实交代:“是被夏夏的兄长用火药给炸塌的。”

    “为什么?”

    “见面礼。”

    “梁国的礼数还真是……非同凡响……”萧莫豫挑挑眉捋捋胡子,便不再细究,转而问道:“这位夏夏就是白家的姑娘吧?既然亲家的人都来了,那正好让我们见见面谈谈婚礼的细节。”

    “他……几天前已经启程返回。”

    “白姑娘呢?”

    “也……”

    “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萧疏不知该如何应答,唯有垂首默然。

    萧莫豫沉吟片刻,俯身用大袖将一截断木的浮灰扫去:“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是。”

    两人并肩坐定后,萧莫豫随手捡起一根枯枝放在手里掂了掂:“诤言,你长这么大,我就只打过你一次,想必一定记忆深刻没有忘。”

    萧疏笑着点点头:“十六岁那年,因为执意要接禁军统领的官印,激怒爹动了家法。”

    “有没有记恨?”

    萧疏忙道:“爹教训的是,孩儿怎敢记恨。况且,萧家嫡系子侄不得从政,破了这条规矩让爹为难,便是活活打死也是应该的。”

    “可有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当初若下手再狠些,是否就能改变你的主意。”萧莫豫顿了顿,终是摇首轻轻一叹:“也仅止于想想而已……因为我的儿子我知道,认准了的事儿就决不会回头。这些年来,你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是我们萧家最大的骄傲。但是诤言,我却仍然宁愿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可知缘故?”

    萧疏声音放得很低:“爹是不忍看孩儿辛苦。”

    “这是其中一点原因,还有更重要的就是……”萧莫豫面色忽地一扭曲一狰狞,将手中枯枝一折两段,咬牙切齿道:“我不想看某人活得那样自在逍遥!这天下又不姓萧,凭什么要我萧家的儿子为了守住他的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这个‘某人’,指的便是当今圣上……

    萧疏无奈地摸摸额角,然后无力地企图开解:“爹,那好歹也是您的女婿,您外孙的父亲。我守着他的江山,不也是为了妹妹和小外甥么?”

    “要不是看在闺女和外孙的份儿上,我能让你为他如此卖命?”

    “其实孩儿这么做,也不单单是为了……”

    “行了行了,家国社稷的大道理咱们先不谈。”萧莫豫扔了断枝,轻描淡写说了句:“离京前,你的好妹夫拟了道旨意,大概的意思就是,将来的储君必为月月所出。”

    萧疏一愣:“皇上春秋正盛怎的这般着急定储?而且,倘若妹妹一直未能诞下皇子……”

    “那就立公主。”

    “……荒唐!”

    萧莫豫斜睨:“我说你小子年纪轻轻,怎会如此迂腐?有哪条律法明文规定公主不能做储君了?我萧家的外孙女怎么就不能做皇帝?”

    “事关皇位继承,兹事体大,岂能儿戏?皇上为何竟不与我先商量一下再做定夺,冒冒然行事,如惹得朝野一片非议,岂不陷于被动?”萧疏皱着眉边思量边急急道:“既然我还没有得到消息,就说明此旨意尚未公之于众。爹,是不是妹妹胡闹,皇上不得已才用了这种权宜之计哄哄她的?”

    “虽然还没有在朝堂明示,但已在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中间传阅过了,没人表示异议。”萧莫豫慢悠悠地哼了一哼:“你那妹夫虽然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偷j耍滑一无是处,但总还不算是个昏君,该有谱的时候不至于彻底没谱。偶尔也会瞎猫撞死耗子凑巧做对一两件事,比如惧内,比如用了你这个大舅子。”

    萧疏默了默,暗地里擦了一把冷汗。

    如此毫无顾忌张口就来甚至常常当面对一国之君大加抨击或者肆意诽谤必要时候不排除使用武力的人,大概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国丈大人做得出……

    “爹是说,皇上在借此试探朝内的动向?”

    “有你与戎狄的那一仗之威,以及这两年大刀阔斧的革除弊政,他的皇位根基已稳。再加上有你魏伯伯父子的鼎力扶持,当今的朝堂恐怕再无胆敢逆犯龙颜之辈。所以,说不定我大楚日后真的会迎来一代女皇喽!”

    萧疏怔了一下,有些惊喜:“魏伯伯父子?”

    “他们家老大中了状元,上个月入朝为官了。这爷儿俩一文一武,倒是合作无间。”

    “时间过得真快,在我的印象里,那孩子还只是个腼腆害羞的小家伙。”

    “什么这孩子那孩子的?你也不过才比人家大四岁而已,别总是弄得自己跟个小老头似的!”萧莫豫不满地瞪了瞪眼睛吹了吹胡子:“跟你罗嗦这么多,往大里说就是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就算天塌了也有的是人扛着,不是非你不可。往小里说就是你妹夫的翅膀已是坚不可摧,你妹妹的地位已是牢不可撼,再也没有任何力量任何人,能够动得了我萧家分毫。所以诤言,你也是时候该把肩上的担子放一放了。”

    萧疏笑了笑,垂下眼帘看着脚下的碎石,没有做声。

    萧莫豫则看着儿子瘦削的侧脸,无声一叹,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你或许不知道,月月那丫头虽然调皮捣蛋大祸小祸闯个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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