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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海妖第39部分阅读

你那儿,记住了,打明儿开始,跟他们到伐木井砍柴去吧,若敢有半分懈怠,哼,你道身院什么地界,那是谁都能进来的么。”

    话音乍落,背着手扬长而去。

    吴铁汉苦笑着轻声嘀咕道:“什么人哪。”

    步离看看吴铁汉,个头儿和自个儿差不多,单薄的衣衫下肌肉虬结,看得出还是个武道高手。

    当下拱手道:“小子步离,参见铁汉兄。”

    “不敢不敢。”吴铁汉急忙回礼道:“能同在身院修行,算起来都是缘分那,左右我进院也就两年多,今后咱们互相照应着点儿就可以了。”

    说着话儿二人到书记那里挂了号,再找伐木弟子管事——柴头儿领了斧子、绳索等一应杂物,听了些砍柴的规矩,然后回来过溪上山,此刻方才知道,进入锻俗谷还不能算身院正式弟子,每人最少谷中打熬三年,锻炼皮肤筋骨,多受些饥饿劳碌,慢慢的减去烟火食,待通过菩提心境的试炼,才有资格正式列入门墙,晋升八风塔参悟身院法诀。

    本来也是一番好心,孰料却成了悟净这等小辈仗势凌人的好地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磨炼生涯

    顺山势上行几步,林木间有座木屋,推门进去,里面还有两个俗家弟子,

    吴铁汉指着他们说道:“打今儿起,你就住这儿了,哥几个有缘同门修行,大伙儿认识认识。”

    两弟子又见新人,莫不满面欢喜,热闹一阵,一一问了姓名,最小的小白脸名唤祁承宗,来锻俗谷不过两月,而大点的瘦长子叫第五明辉,虽然二十来岁,但来锻俗谷已经四年多了,上次没有通过试炼,本来就可以断了修行的心思,可他依然不肯放弃,继续苦熬岁月,寻找一切可以入门的机会。

    三人中吴铁汉岁数最大,都三十多了,他马上就要参加试炼,仙凡全在转瞬之间,故而为人做事都小心很多。

    步离根据形貌报成二十,四人拜把子似的照年纪排行,于是他成了老三。

    就这样在身院落下脚来。

    是夜天降大雪,木屋地处阴岸,虽然屋子里生着一盆火,但还是阴冷无比。

    第二日还要上山砍柴,众人早早上床歇息。

    步离辗转难眠,认真思索今后的方略。

    原来交付身院,并不意味着成为正式弟子,还要打熬筋骨,通过菩提心境的试炼。

    他们知道自己是修士后还如此安排,也许有考验的目的在内。

    去了趟大轮回寺后已经发觉,这里能够兼容僧、俗、道三家,想来也是个没有门派之见的所在。

    那么只要老实些,三年时光也不难过去。

    问题是这点时间不能白白浪费啊。

    虽然目下修为尽失,但好在有过修炼的经历。对“道”的感悟没有丝毫减弱,不妨先从奎字诀练起。逐步培养元气,争取早日恢复神识。从乾坤袋内取出lwen2lwen2收藏的许多灵丹妙药,今后借此修行,也能多些倚仗不是。

    嘎嘎嘎嘎,就这么着了,小爷我还真是聪明。

    思忖间大雪停息,月亮出来,照耀着寂静的锻俗谷,木屋内炭火熄灭,通铺上响起轻微的鼾声。却是同屋的人都睡着了。

    步离既然拿定主意,更是难以入睡,通铺上轻轻起来,替身旁年纪最小的祁承宗掖掖被子,然后悄悄下榻,拉开木门向山上走去。

    此刻已是子夜光景,整个儿锻俗谷进入梦乡,中天月光流下,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踏着积雪一路向上,林子越来越密,估摸着不会有人过来。

    方才盘坐在地,掐动奎字诀。闭目修炼起来,当年做梦也没想到,堂堂邛海王竟也能沦落到这般境地。不过话说回来,金丹期遇上大乘期。能留下性命就是天大的运气,最起码还有重来的机会。

    莱仙儿、雪莲心、孙恩他们不知怎样。不过现在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哪有能力操心别人。

    渐渐的一颗心沉寂下去,沉寂下去,几个吐纳之后,一丝丝清凉的气息袭入体内,这便是天地灵气,的确比刚修行时快多了,步离用心导引,慢慢纳入丹田。

    忽然丹田处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啊的一声,霍然开眼,连忙细心体悟,疼痛过后,惊讶的感觉到刚刚吸纳的那丝灵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再炼,照旧丹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再试,还是如此。

    这一刻震惊的无以复加,吸纳灵气时丹田疼痛,分明意味着丹灶受损,不能储纳一毫灵气,

    丹田可不能再生啊,一旦损坏,永远无法复原,今后还怎么培植灵力,恢复修为。

    本来还指望在大轮回寺重修,没想到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难道就这么完蛋了……

    沉重的打击使他感到绝望,林子里痴愣愣坐下去,将所有本钱一遍遍的盘点,

    忽而心头一动,暗道:小爷可不是只修炼一种功法啊,都天大雷火心经也需丹田培植雷引,与白虎真解可以暂时抛开不提,但哈哈诀却是另辟蹊径,丹田不能储纳灵气,但可以导引灵气进入中庭温养神魂啊。

    待到魂力壮大,修炼至日魂境界,说不定另有一番境地,要知道当年哈哈纵横洪荒,仰仗的就是这部功法啊。

    咦,这主意不错,不能修炼灵力,小爷我修炼魂力去,有道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灵力不成魂力补。

    嘎嘎嘎嘎,小爷我还真是聪明,就这么着了。

    想到这里,心中又涌起几分希望,好在经脉早已贯通无碍,吸纳的灵气不去丹田,照样能想哪儿是哪儿,当下法诀变化,一丝丝灵气入体,努力驱至鸠尾,只望中庭一激,咦,这回不错,周身没有丝毫痛楚,隐约感到中庭一动,呵呵,有门。

    刹那间死灰复燃,信心倍增,运转哈哈诀继续冲击,天地灵气浩浩入体,这回不敢耽搁,急速汇至鸠尾,源源不断向中庭冲击,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中庭忽而一跳,随之鸠尾至中庭间鼓鼓囊囊的感觉消失不见。

    虽然不能内查,但不用看也知道,吸纳的灵气都温养神魂去了,

    一遍遍的吐纳,一遍遍的冲击,渐渐地,觉得魂力强大了些。

    冥冥渺渺之间,有人影身边出现,这人只望他一望,转瞬消失,步离根本没察觉到。

    眨眼东方微白,却是一夜已经过去,赶紧停功开眼,匆匆下山,木屋内大伙还没起来呢,心情愉悦之下促狭的摇动通铺,大喝道:“起床,起床,太阳照屁股了。”

    三人梦中惊醒,看看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了,骂骂咧咧的榻上下来,纷纷赶至溪边,敲碎薄冰,随意洗漱洗漱。

    锻俗谷热闹起来,却有诸多弟子自四面八方赶来。

    一齐至伙房用了早饭,回屋拿了绳索斧头。有吴铁汉带队,将沿路树木统统置之不顾。顺小溪转过深谷,见十数丈之外有个地界仿佛天井。其内只有株不知几百年的古树,那树宛若虬龙,扭结着伸向天空,枝叶扩开,竟能遮蔽的百里方圆风雨不透。

    难道大伙儿砍得就是它,步离疑惑的看看吴铁汉,吴铁汉明白他的心思,指着大树说道:“此地就叫伐木井,当间那棵树唤作铁刚木。传闻是丹桂变种,坚硬无比,铁刚木周围布下玄奇的混元河洛阵,可以使铁刚木化身千万,怎么砍也砍不完,是咱们身院锻炼体魄的好地界啊。”

    说着话儿,身后又有人声传来。

    吴铁汉面色一肃,催促道:“赶紧进阵吧,你道铁刚木是那么容易砍下来的。”

    话音未落当先走出。祁承宗、第五明辉急忙跟随,伐木井内青光一闪,诸人竟然消失不见。

    再看时,已经出现在一座茂盛的树林之中。林中树木株株盘根错节,枝叶遮蔽的四下里风雨不透,还真的全部都是铁刚木。

    仅此一斑可窥全豹。大轮回寺还真是了不得啊。

    ……挥斤断柯,铮铮似歌。铁树婆娑,壮吾体魄。 一饮一啄,无非因果,回看世人,苦恼良多,因循抛割,业同木折,尘埃去净,成自在佛……

    坎坎伐木声中,诸人唱起四字禅语歌,听得出他们劳碌虽苦,心情却是异常快乐。

    也是啊,人生有了目标,还有什么苦难不能承受呢。

    歌声里步离攀葛扳枝,运斧如飞。

    铁刚木还真是坚硬,别人砍下一枝都要折腾半晌,可步离所过之处,却是枝叶纷飞,很快将众人抛在后面。

    不时有弟子入阵,个个看的目瞪口呆,有人惊讶的询问道:“难道他也是新来的。”

    祁承宗骄傲的昂起头颅,道:“没错,昨天刚分我们那儿的,厉害吧。”

    问话弟子不解的摇了摇头,道:“真是奇怪啊,怕是八风塔里的高人也没这份本事,他也要在锻俗谷打熬筋骨么。”

    祁承宗登时语结,吴铁汉眉头紧皱,显然也有不少疑惑,唯有第五明辉走将过来,看看正砍得得意的步离,冷冷说道:“菩提心境是力气大就能过去的么,各有各的缘法,羡慕他有什么用,赶紧干活吧。”

    祁承宗调皮的吐吐舌头,急忙跑远了。

    林子里歌声稀稀拉拉,显然各有心事。

    这也难怪,大伙儿同在锻俗谷打熬筋骨的,凭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

    眨眼日薄西山,百十来人搭帮结伙,各自出阵,或多或少都背着些砍下来的铁刚木,最多的也就二三十枝,可步离了不得,约莫捆了别人七八倍的干柴,背在身上,几乎把半个身子遮住了,饶是如此,还是大部时间只顾着玩弄斧法了。

    吴铁汉、第五明辉、祁承宗三人虽然依旧走在一起,但显然没有刚来时那么活泼,对此步离根本没放心上。

    修为是毁了,可肉身锻炼的异常强悍啊,反正体道双修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不存在,人家大轮回寺都不计较,还隐瞒这几个凡人作甚,更何况今后还要一起生活,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日子长了他们或者也就接受了吧。

    回锻俗谷交差,远远望见阳岸柴房门口,悟净、柴头儿等人拿根老大的柴棒子一一点验,但凡砍得少的,莫不以偷懒为名,凶狠的呵斥、责打。

    吴铁汉、第五明辉倒没什么,可祁承宗却吓白了脸色,他年龄小,身子弱,每次都过不了关,悟净等欺负他都成习惯了。

    眼见快要过去,吓得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步离怜心顿起,故意挡在前面,暗暗将捆柴的绳子松了松,铁刚木哗啦啦掉了一地,急忙回头,祁承宗倒也聪明,已经将自己的两三根铁刚木和步离的混在一起了。

    步离俯下身子,祁承宗白皙的脸庞稍稍泛起些红晕,知道他有些难为情,不过也不说破,匆匆收拾些柴火,随着队伍向前走去。

    头回就交出五六人的分量,悟净等辈看的满脸惊愕,半晌说不出话来。步离理也不理,乐颠颠奔了伙房。

    靠,又是糙米饭,炒白菜,这样也能哄饱肚子,郁闷呐,小爷便是金丹期的时候,饮食上也没这么马虎过。

    不管怎么说,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当夜,自然继续上山修习哈哈诀……

    祁承宗铁杆的成了他的尾巴,干活时始终形影不离,步离知道,这家伙是尝了甜头,铁了心的打算靠他熬过三年打熬筋骨的时光,虽然也曾觉得有点不大合适,但总耐不住人家死乞白赖的软磨硬泡……

    如此三个月过后,魂力壮大不提,身子轻盈了许多,行走时双脚不沾底面,嗖的一下就可以蹿出老远,还真有点踏雪无痕的意思,估计是修炼魂力所致,他愈发不肯放弃。

    这日天刚麻麻亮,屋子里四人收拾绳索斧头,正要照旧出谷,忽闻谷中钟声响起,悠悠不绝,第五明辉面色一变,吴铁汉却满面惊愕的说道:“今天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谷里突然召集大伙儿。”

    话音未落,祁承宗已然放下绳索斧头,匆匆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喊道:“还多问什么,说不定又要开始试炼了。”

    吴铁汉掐指一算,喃喃自语道:“时辰不对啊,进入菩提心境,一般都在腊月前后,现而今才十月初八,差的还远呢。”

    步离见他思前想后的十分啰嗦,当下走过去拍拍吴铁汉肩膀,道:“老大,屋子里能猜出什么,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说着话儿,侧头看看还坐在床头若有所思的第五明辉,问道:“你说是不是啊,老二。”

    “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第五明辉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站起身形扬长而去。

    屋子里就剩下他俩了。

    “想什么呢,今儿个怎么这么奇怪。”步离嘀咕道。

    走将出去下山过溪,见阳岸坡地上下麻丫丫站了数百号人,却是所有杂役都赶来了。

    悟净居所门前树了架铜钟,有五六个俗家弟子轮番狠命撞击,步离早都知道,这些人都是悟净心腹,就住在那排木屋里,专门协助管领谷中杂物及各类杂役弟子,分别唤作书记、维那、柴头儿、伙头儿等,据私下里传说,他们已经得到通过试炼的窍门了。

    悟净则背着手,神气的望着越来越多的弟子,仿佛什么官老爷似的。

    眨眼钟声停息,众人一起望着悟净,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好事,祁承宗早已兴奋的挤在前面,似乎今儿个就是离开锻俗谷的好日子。

    悟净看看大伙儿,咳嗽一声,扬声说道:“大伙儿也都知道,身院别说北地,便是整个儿大梁国,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修真大派,更何况,背后还有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大轮回寺坐镇,大轮回寺里的老祖宗,那也就是当世的活菩萨啊,能在他老人家门下修行,是何等的荣幸,即便无缘正式入门,能在锻俗谷学个一招半式的也够大伙儿用一辈子了,远的不说,就咱们以前熬出去弟兄,现如今也有在朝廷里当将军的,这事儿刚来的不知道,你,你,你,你们几个年头都不短了,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身院戒律

    悟净随意点点几名弟子,那些人连连点头,一个劲儿的应承道:“就是,就是啊,提点大师说的没错,能在锻俗谷熬过三年,即便不能通过菩提心境,提点大师也会根据资质,传下基本的炼气口诀,放在外边,可是武林人士打破头也要争抢的上乘内功心法了。”

    悟净愈发得意,道:“按说呢,身院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那得讲究什么,讲究缘法,大伙儿既然来了,比起许多尚在自个儿摸索的,又是天大的运气,务须好好珍惜才是,不过实在熬不下去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给本提点说一声,大伙儿和和气气送你下山岂不痛快,身院什么地界,别人想来还来不了,我们会强迫大伙儿修行么。”

    众人连连点头,嗡嗡声响成一片。

    悟净忽然面色一变,喝道:“可是,就有人不识好歹,又想修行,又不肯老老实实的干活,呵呵,还真是做梦娶媳妇——尽想美事了,你骗谁呢,骗我,真是笑话,本提点打十来岁入院,现而今也修行了近五十年了,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好歹也是养气层的人物,养气层,你们懂么,基本上就是活神仙了。”

    底下议论纷纷,步离微微一笑,这小子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提点大师把大伙儿叫过来到底什么事儿啊,“祁承宗喊将起来,道:“总不是来听你吹牛么。”

    悟净白他一眼,扬声说道:“哼,你小子还有心思笑。待会儿怕正是你哭的时候。”

    “为什么,好端端的谁哭啊。”祁承宗听得心慌起来。

    悟净道:“也罢,不跟你们废话了。咱们身院什么事儿都能容忍,就是容不得弄虚作假,来啊。”

    “在。”身后响起暴雷也似的答应声,书记、维那等心腹一窝蜂似的跑过来。

    一齐抱拳询问道:“大师吩咐。”

    悟净指指人堆里看热闹的祁承宗,喝道:“把这小子给我抓出来。”

    “遵命。”书记、维那等心腹仿佛猛虎下山,迅速冲向人群,拿住祁承宗就要往外拽。

    祁承宗方才着急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呼喊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放开,放开。”

    “哼哼,你怎么了,自个儿还不清楚,咱们身院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自今而后就可以永远离开了。”悟净冷冷喝道,

    “啊,凭什么赶我下山。我不走,我不走。”祁承宗果然哭泣起来,眼见得就要架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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