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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妃第8部分阅读

    风离殇旁边的位置坐下,虽然晚到并不甚礼貌,但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不过,她这么想,并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这时一尖锐的声音响起:

    “果真是大小姐,好大的架子,一家子的人都在等你,连王爷姐夫都在等着,大姐,你都不说点什么?”

    慕清柔长相本是清秀,却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反倒是显得庸俗了些,再加上出口尖酸刻薄,更令人生厌。浅清看了眼慕清柔,那双眼瞳中的嫉妒与厌憎明显的很,这三妹若是在现代还只是个学生,现在却如此过分的成熟,心中虽有些不舒服,却没有如之前反击过去,她还是一个孩子,她又何必要与他计较?

    “慕浅清,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姐夫,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哪里有一丝侧王妃的样子!”嘟着嘴朝着风离殇撒娇的告状着,风离殇脸色不善,噙着杯中的美酒,眼角扫过浅清脸上的淡然,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将酒一饮而尽。

    “清柔,你若再放肆,就给我闭门思过去。”慕之谦终于出口了,听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向着浅清,话语中的严厉让慕清柔心中一寒,父亲虽然不怎么娇惯着她,但也不会这么严厉,他竟然为了这个贱种一而再再而三的责备她?心中对浅清的恨意更深刻的些!

    “好了,老爷,您也别生气了,这菜都凉了,来,王爷、茴儿、浅清,今日是你们回门的日子,多吃点。”场上的气氛尴尬了些,胡氏笑着脸打着圆场,酒席之上渐渐的热了起来,风离殇性子冷淡,有一茬没一茬的接着话,慕茴筱席间温柔的为风离殇夹着菜,眼角满足的看着他吃下了她夹的菜。

    浅清低头吃着饭,不想去看那些人的晦暗莫名的眼神,只要撑着这个家宴,回去就好,虽然,那里,她不怎么想回,但是,比这里的压抑可是要好上不少。

    一场家宴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终于结束了,回门之日,按理说该是娘家呆一夜,浅清心下不愿,却也没有说什么,真要离席之际,慕之谦却叫住了浅清:

    “清儿,今晚,你搬去‘月霜楼’吧。”

    话音刚落,众人的眼神变得更刺眼了些,‘月霜楼’?那是什么地方?浅清敏感的感受到那些眼神,心下也不禁的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让这些人这么在乎?

    慕茴筱暗中瞪了浅清一眼,虽然是她建议父亲利用浅清,但这种宠爱,她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不禁有些后悔,她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要是慕浅清这个死丫头真听了父亲的话,去勾引王爷,凭借她的姿色和勾人的手段,若王爷真的宠爱她了,那要怎么办?

    心下正慌乱着,这时在一旁风离殇风离殇对着她冷声道:

    “王妃,想必你今日必定与岳母有许多的话说,今日我就与浅清一起就寝吧。”冰冷的眸却是看了一眼慕之殇,看着那只老狐狸眼中的了然与算计,嘴角不禁挂上诡异的笑意,很好,这不就是他要的吗,他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慕茴筱心中一痛,他当着她的家人面这样给她难堪?这是她的回门日,她是他的正妃,他如此,是要将她置于何地?!

    “王爷…”不甘的拉着他的衣袖,却只能这样宣泄着她的不满,在众人面前,她能怎么做?求着他不要去那么贱女人那里吗?她的自尊呢?这么多年,她将她踩在了脚下,可是,今日,她的脸丢尽了!

    “王妃,想必你是贤淑大方,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风离殇眼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慕茴筱只不过是慕之谦硬塞给他的,他不拒绝,但也不可以选择不爱,相敬如宾而已。

    “是,王爷。”柔柔的福身,脸上硬逼着挤出了一丝笑意,心中的恨却是再也压抑不住,很好,慕浅清,今日,我受的所有屈辱,所有的痛苦,他日,我必让你十倍百倍的去承受!

    慕之谦看着风离殇对浅清不一样的神色,眼底精光闪过,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了,风离殇对浅清是不一样的,想必要得到他的宠爱也是迟早的事,脸上浮上一丝虚伪的笑意:

    “清儿,你母亲死的早,父亲也很久没有和你说会话了,王爷,老夫能不能与小女说会话?”

    风离殇脸上突然浮上一抹古怪的笑意,说道:

    “岳父大人思女心情,本王又怎么不会理解,浅清,本王在‘风霜阁’等你。”最后一句话说的暧昧而又让人遐想翩翩,慕之谦脸上虚伪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他看的果然不错。

    浅清诧异的扬了扬眉,怎么从一回到这慕府之后,风离殇就变得这么奇怪?为她说话,为她撑腰,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还一直表示对她的宠爱,这风离殇到底在想什么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真的是突然喜欢上了她?还是另有企图?

    ☆、第三十九章  谈判

    慕府,书房

    暗灭不明的烛光,投在窗翦之上,慕之谦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巨大的黑影压的浅清有些透不过气来,在风离殇面前,她还能参透些他的心思,但是,在这个‘父亲’面前,她只能静观其变了。

    “清儿,这些年为父公务繁忙,忽略了你,你不会怪我吗?”慕之殇说着,满脸的慈爱之色,浅清头微扬着,平静无波的眸子盯着他的脸,细细的看着他的每一丝的表情,心中却突然一阵愤怒,眉头紧皱着,这是‘慕浅清’本身的感情?冷声道:

    “我怎么敢怪父亲,浅清能有今天都是父亲一手促成,如今,王爷如此‘宠爱’于我,可都是父亲的功劳,女儿应该要谢谢父亲才对。”若不是他,风离殇会对他那般残忍?现在还装作一副慈父的模样,这样的虚伪更让浅清厌恶!话语越发的讽刺了。

    “呵呵,既然清儿也已经看开,为父颇感欣慰,之前的事就都算过去了,既然璃王宠爱于你,想必你要接近他轻而易举。”

    慕之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她还是识时务的,比之前要顺从的多,这样的棋子用起来才顺手。

    听着浅清心中顿时一寒,他是什么意思?接近风离殇?之前听着风离殇的语气,好像对慕之谦十分厌恶,但却又娶了慕家的两个女儿,如今听慕之谦的意思,似乎让她嫁给风离殇另有目的,那么他的企图到底是什么呢?

    “哦?原来,父亲要我嫁给王爷,是为了去接近他,是不是在父亲的心中,我只是你的一个棋子,如果我王爷不宠爱我的话,父亲就会让别人顶替我的位置,是不是?”浅清问的尖锐,他不是她的父亲,又何必要听他的?风离殇是什么样的人?喜怒无常而又手段阴狠,若是他知道,她接近他是另有所图,恐怕,她小命难保。

    “清儿,你怎么会说这样的傻话?你是慕府的大小姐,是我慕之谦最疼爱的女儿。”慕之谦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怨恨,不由的有些的心虚,笑的有些勉强,浅清冷冷的看着他,一口拒绝:

    “是吗?不过,我拒绝。”

    “你拒绝?清儿,你可要想清楚,我既然能让你嫁入慕府当王妃,自然也能让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难道今晚你想住回你原来的破房子里?”

    慕之谦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起来,浅清讽刺的一笑,终究还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了吧,以为她还是一个随便就能吓到的软弱女人?回讽道:

    “无所谓,我本就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这些?难道,你连你奶娘与侍女的命也不要了吗?”阴森的威胁让浅清不禁心中一寒,迎着他那双满是算计的眼,让她有种彻骨的寒意,警惕的问道:

    “你要怎样?”

    “她们不过是我慕府的奴仆,命握在我的手里,你的奶娘是不是已经病的快要死了吗?还有你的侍女,如果夫人要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婢女,我想是轻而易举的吧。”

    简单却有狠厉的警告让从不受别人威胁的浅清迟疑了,她明日就该要回王府,若不带走初月和奶娘,任由她们在这里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如果我答应的话,能不能带走她们?”

    “初月那个婢女你可以带走,不过奶娘的活,为父认为她呆在这会更好,她的病我会让大夫好好的治,也会给她安排更好住处,你认为呢?”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督之下,当然明白,她对她的侍女与奶娘的在乎,不乖的棋子用危险的手段控制还是较为容易的。

    浅清看着眼前的老狐狸,心中恨的牙痒痒,这慕浅清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心中不禁替她感到不值。心中偶尔涌起的心痛是‘她’的感觉吧,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父亲,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父亲,若你没有什么事情,我先下去了。”慕之谦也不想逼她逼的太近,点了点头,待浅清走出房门之后,慕之谦脸上的虚伪的笑意立刻撤下,朝廷之上已经暗潮汹涌,他要好好的布置了,清儿这颗棋子必定是拥在重要的地方!

    浅清胸口憋着一口闷气从书房中走出,这慕浅清到底是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心计深沉的慕茴筱,恶毒又强势的后妈,还有一个如狼似虎只将她当棋子的父亲,这就是现代的一个狗血豪门悲剧啊!

    冷风嗖嗖的吹过,寒意侵袭上了她的身子,浅清不禁打着哆嗦,真是失策,她该要找个人问问这‘月霜楼’在哪?已经是深夜月上高楼,她要再这么溜达下去,只怕她瘦弱的身子会禁受不住。

    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呢?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搭上了她的肩,浅清心中一寒,她是法医,本不信这鬼神之事,不过在这么阴森恐怖的夜色中被这么一吓,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大姐,你在这干什么呢?”好听的温润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浅清猛一回头,玉手差点就挥了过去,月光之下,那带着诧异的眼神熠熠生辉,俊朗的脸上轮廓分明,他是慕府里的四公子,慕清影。

    “散步,这月色很好,适合散步。”她总不能说她迷路了,甚至说她连这‘月霜楼’在哪吧?幸好这夜色较深,他看不见她脸上的那抹羞红。

    “散步?大姐,你怎么不回‘月霜楼’,王爷姐夫还在等着你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才是她一直不愿意回去的原因,风离殇那个男人还在房中等着呢,她这回去,不是自投罗网?

    “这个…”怎么对着这十五六岁的小弟,她却说不出话来呢?

    “要不我送大姐过去吧,这天黑了,想必大姐会有点怕吧。”慕清影说的理所当然,虽然有些体贴,浅清可不怎么苟同,不过目前看来也没有别的法子,她总不能在这外面溜达一晚上吧?

    “大姐,似乎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连个小屁孩都看出她的异常了?

    “对我态度亲切了些,我挺喜欢现在的大姐。”浅清心中一松,这小子还挺敏感的。

    ☆、第四十章  以酒封缄

    “小孩子心性。”浅清戏谑道,这四弟,年龄不大,说话倒像个大人一般,古代人果真是成熟的早。慕清影却是不赞同的皱眉,开口反驳道:

    “大姐,清影已经是大人了,可不要这么说我。”神态中有不自禁的亲昵,浅清心中疑虑顿生,他之前与慕浅清是不是就较为熟悉了?不然,说话也不会如此的随意。

    “知道了,小大人!”或许是自己从小是孤儿,也未曾享受过亲情,慕清影的亲昵倒不让她反感,反而内心有些欢喜,这种温暖是她渴望已久的,对清影的态度不禁也变得更好了些。

    “大姐,‘月霜楼’到了,我先走了”清影送浅清走至一个精巧别致的小院前,止步说道,浅清微笑着和他道别,这个小弟说话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倒是慕中中唯一一个能让她有些好感之人。

    叹了口气回过头,借着这月色细细的打量起这‘月霜楼’来,庭院深深,落英缤纷,简约的风格不同于一般深宅别院般的雕琢,几株秀竹凌风而立,风吹叶动声听起来倒有些雅趣,说是楼,不如说是竹屋来的合适,这就是‘月霜楼’?除了雅致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让慕家之人有那么大的反应?初月那丫头应该知道,到时候问问她去。

    屋内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无,浅清心存侥幸,这天色已晚,或许那风离殇已经睡下,又或者,他根本就没在,这样,她根本就不用担心太多了!那男人的态度突然变得暧昧起来,要真的在这,她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去招架今晚的‘同床共枕’?正庆幸着,屋内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

    “爱妃,你在外面徘徊良久,难道是不敢进来?”

    这男人在笑话她?可恶!浅清脸上一红,不禁有些恼怒,这个男人不仅无耻还毒舌,她要再不进去,他还真以为她怕了他了!

    推门而入,只见那微弱的烛光之下,风离殇一袭白衣背对着她独坐在桌旁,手中正端着一杯美酒细细的呃品尝这,轮廓凌厉的脸上噙着一抹魅惑的笑意,眼角扫过她时,浅清只觉后背一寒,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一个动物,那就是,狼!

    “爱妃,岳父大人竟然与你秉烛夜谈如此之久,可见他对你是相当宠爱啊,不知他想要你如何的勾引我呢?”风离殇忍着心中的愤怒,冷然出口,慕之谦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

    他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对浅清的宠爱,也就是为了让慕之谦正视浅清这颗棋子,因为,既然是棋子,那么他也可以利用不是吗?纵然,这个女人有让他动心的资本,可惜是慕之谦的人,他绝对不会真正的爱上她!他只不过是要利用她!所以,温柔的大网正在张开,游戏才刚开始呢,究竟谁是猎手,谁是猎物呢?

    勾引?浅清身子有些僵硬的站立着,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知道慕之谦找她做什么?怎么会?风离殇放下手中的酒杯,缓步走至浅清的身边,手握上了她如水蛇般的细腰,将她的身子紧紧的贴近了他,冷目细细的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笑的越发魅惑。

    眼眸游离在她的红唇之处,突然,触不及防的直接袭上她的柔软,浅清惊愕之下,自然毫无防备,口中却有一股辛辣的酒灌进她的喉咙里,酒?这男人竟然以酒封唇?

    缠绵之中似乎又夹杂些惩罚的意味,风离殇疯狂的拥吻着她,舌头扫过她的每一个牙齿,交缠着她的香舌,带着些勾引的意味,放在她腰间的手也渐渐的握紧,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浅清并不善饮酒,何况还是这样被灌的,喉咙中的辛辣刺激着她,脸瞬间变得桃红,这酒烈性极强,对于她,只一口就能让她有些醉意,眸中不禁带上了一丝的水色,风离殇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深了些,却带上了一丝冷意。

    手放开了她的身子,身子抽离向着桌前走去,浅清被松了钳制之后,不禁剧烈的咳嗽起来,心头火起不禁怒骂道:

    “风离殇!你干什么!”

    风离殇转过身来,手中多了一壶酒,又再一次的渐渐的靠近,低哑的口吻中噙着的却是让她害怕的占有意味:

    “干什么?爱妃,你说我能干什么呢?今日良辰美景,爱妃不如与我一醉方休如何?”浅清听着他一口一个的爱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男人,若是有什么阴谋的时候,一定会叫这个称呼,这些她是摸的清楚的,这夜黑风高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又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危险系数实在太大!

    看着风离殇越发的逼近,浅清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可是她退一步,风离殇进两步,最后,竟被抵上了那床边,浅清心底一阵哀嚎,不会吧,这是电视上常演的调戏戏码,现在居然发现在她的身上!之前看着的时候只觉那里的女主太傻,哪有这样被逼上了床上就不能反抗任由轻薄的?

    等到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那不可抑止的慌乱感就深深的袭上了她的心头,他精壮的身子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两人之间的气息交缠着,如此暧昧的姿势,她若不心慌意乱,除非她是死人!

    “爱妃,这酒的滋味绝佳,本王想请王妃尝尝,爱妃可不要拒绝哦。”风离殇头一扬,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却没有急着咽下,那噙着酒的嘴又向她袭来,不会吧,又是以嘴灌酒?

    浅清挣扎着,但在风离殇的擒制之下,又怎么能动的了分毫?那辛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