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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妃第10部分阅读

    见过他,但现在看他的神色与之前那尊主说的话,他与她是极为亲密的,若她真的是什么少宫主,那么他一定是她身边的人,她这么问,倒是从侧面上可以问出些事情来。

    ☆、第四十九章  你不是慕浅清

    冷如月突然一个支撑不住,他的身子有些踉跄,浅清上前一步搀扶住了他,只觉得他的体温高的渗人,他的手紧紧的按在了胸口之上,脸上有丝痛意闪过,浅清连忙急急的问道:

    “你受伤了?”

    “是,当日灭宫之战,我深受重伤,后侥幸逃离,身上的伤却越发的严重,不过,不用担心,小伤而已,倒是少宫主你,怎么会被他给控制了?”冰冷的双瞳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清的厉光,回答的简洁而又干脆利落,浅清敏锐的感觉他话语中的一丝刺探,聪明的选择避重就轻的回答:

    “他在我身上下了毒。”

    “下毒?那天少宫主不是已经逃离了吗?怎么会被他下毒?”冷如月身子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按住了她的脉门之上,冰冷如大理石般的俊脸,眉头紧缩,那瞬间爆发的杀煞气另浅清不禁颤栗。

    “我的武功尽失,又怎么不会被暗算,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浅清任他握着自己的柔荑,反声问道,面色中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这冷如月想必对慕浅清十分了解,她虽能以失忆将这些掩饰过去,但是,心中不知为何,对着冷如月,心中涌起的却是不安与复杂,所以,她要硬着头皮,将这戏继续的唱下去。

    “十年。”

    “十年?”有些不可置信,却在下一秒将这诧异的表情掩饰的很好,心脏却波动的更加的良好了,这个人如此熟悉的慕浅清,为何,她的心中现在却又是那么的复杂呢?这中间到底掩藏了什么?

    “是的,十年,少宫主,你忘了吗?当初若不是你,我已经死在了宫主的手下,之后,我一直当你的暗影,相伴十年。”似乎在刺探着什么,冷如月的脸色变得有些不一般,抓着浅清的手也渐渐的抓紧,浅清心中一惊,他在怀疑什么了吗?

    “都已经这么久了,整个‘血影宫’都已经毁了吧。”浅清定定的看着冷如月,那如冰琉璃般的眸清澈如水,让他有些不敢直视,‘血影宫’是毁了,而且,是毁在他的手里,不过她,丝毫并不知晓而已。

    “是的,少宫主,你想要报仇吗?”

    浅清有些惊愣的看着冷如月,报仇?是啊,慕浅清若真的是这什么‘血影宫’的宫主,那么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若对着苍血无一丝仇恨,这个跟在她身边十年的人又怎么不会怀疑?连忙说道:

    “当然,灭宫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冷如月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那擒着她的手不禁的用力了些,冷声开口:

    “不只是灭宫之仇,宫主也是死在他的手里,如今,少宫主被那人控制,不免有些投鼠忌器, 不过,少宫主,你的筋脉如此的脆弱,你的内力怎么都消失了?”冷如月擒着她的手腕,稍通医术的他怎么会发现不了她的异常?连忙问道。

    浅清稍稍的挣脱了他的钳制,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与苍血下的毒有关系,冷如月,他与‘血影宫’到底有和恩怨?”

    冷如月有些诧异的看着浅清,她连这个都忘记了吗,浅清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这慕浅清身上如此多的秘密,她什么都不知道,早晚要被拆穿,要不然假扮失忆来混过去?

    这个时候,冷如月开口解释了:

    “ ‘鬼殿’与‘血影宫’同为暗杀帝国中声名显赫的组织,却一直水火不容,交锋不断,直到一个月前,老宫主练功走火入魔,而这时,苍血带着‘鬼殿’之人攻宫,一日之内,就被灭了宫!”

    “他恰巧就在那一天攻进宫来的?”浅清心下狐疑不由的问了出来,巧合?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是的,‘血影宫’出了j细,有人通风报信。”冷如月也并不隐瞒,直言道,只是眉眼中有些闪躲,而浅清却没有注意到。

    “少宫主,为何,你会嫁给了风离殇?”

    “你陪伴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的事?”浅清疑惑的问道,暗影在这么些日子不出现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还连她之前的事情知之不详,这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了。

    冷如月放开了她的手,头有些低垂,更是避开了她的眼神,浅清绷紧了身子,难道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可是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她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提高警惕也是应该的,要她信任一个人,很难!

    “知道,不过,少宫主喜欢的一直是二皇子风染夜。”冷如月看懂了她的试探,脚步渐渐的离了近些了,从他第一眼再次看见慕浅清,心中就有些异样,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一直都在刺探,而且对他,对‘血影宫’一无所知!

    “况且”冷如月离她的距离更加的近了些,浅清有些紧张的呆愣在原地,他的身子是如此的伟岸,比她高出几个头,冰冷的气息让她一阵颤栗,突然手直接的掐上了她的脖子,完美如瓷器般的脖颈如此的脆弱,仿佛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便能轻易的扭断。

    “你不是慕浅清,你到底是谁?”

    “我是慕浅清!”艰难的吐露了这么一句话,心下却是无比的慌乱,他怀疑她?为何?她露出了什么破绽吗?仅仅是一个称呼,便能让他怀疑?

    冷如月冰冷的手掌没有任何的松动,指缝间渐渐的握紧,眼中的杀意顿时惊现,冷声道:

    “你不是她,纵使你的面目如何的像她,但你终究不是她,她看我的眼神从来都不会如你这般,我们相伴十年,她的一颦一笑,我已铭记在心,你根本就不是她!你是谁?”

    艰难的呼吸着,胸口处传来闷痛的厉害,他是起的杀心的,若是她承认自己并不是真的慕浅清,真正的慕浅清早已经自杀身亡了,若是她说是个从异世穿越过来的人,他会相信?然后饶她一命吗?她很怀疑。

    “无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是慕浅清。”没有任何逃避的盯着冷如月的脸,他对她难道就没有隐瞒?她在赌,这个人会不会因为怀疑而杀了她,她的身体再怎么说也是慕浅清的。

    冷如月摩挲着她的手腕之上,眼中越发的深邃,心中的疑惑也更加的深刻,她的面容身量与慕浅清一丝无异,可是性情与行为举止都很不相同,之前有过她自杀的传闻,难道,这就是她性情大变的原因?

    ☆、第五十章   坦白

    “是吗?那么,你告诉我,‘血影宫’在什么位置?”随意般的问出了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浅清脑中却有一刹那的空白,‘血影宫’?她哪里知道在哪个地方,这个人好聪明,心思缜密,若是回答出了一点差错,难道就会死在他的手下?

    “我不记得了,从我中毒之后,之前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急急的在他手掐紧之前,吐露了这句话,冷如月冷冷的盯着她的脸,那双倔强的眼中清澈可见,似乎并不在撒谎,手另一只手继续抚上了她的手腕,筋脉之中却是有内息阻塞的痕迹,她是她,却又不是她。

    掐紧的手渐渐的松了力气,得到空气的浅清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个人是起了杀心的,若不是她这副身子还是慕浅清的,只怕,她会死的很惨!

    冷如月听着她剧烈咳嗽的声音,心中不禁一阵烦闷,这个女人,怎么遭遇灭宫之后,变化那么多?他亲手杀了那个老东西,留着她,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他要的东西,虽然相伴十年,却从未将这个有些懦弱又有些愚蠢的女人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女人如今与以前变的不一样了!

    “不记得?很好的借口,不过这些我都不再乎,你知道为什么?”垂头冷声道,那杀意却是没有消除的,浅清心中越发的诧异,他是慕浅清的影卫,为何,浅清却感觉如此的不安,这个人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不是不是慕浅清?这到底是为什么?

    撑着旁边的桌子之上,清冷的脸上满是坚毅,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喝道:

    “为什么?”

    “因为,少宫主,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上的一件东西。”

    东西?浅清心中一寒,这人如今越发的放肆,他到底是不是谁?影卫?会有这样的影卫?看上去倒像是仇人一般!

    “那么她真是可怜了,一个陪伴她十年的影卫,却只是另有所图而已。”浅清索性也不再伪装,他早已经看透了她了,再伪装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那又如何,不过,我倒有些好奇,明明是慕浅清的身子,却突然变了一个人?”

    冷如月问的很是随意,但前提是忽视他眼中的冷芒的话,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早已确定根本就不是慕浅清,十年的相伴对她的一颦一笑早已知晓的透彻,依着他的漠不关心的性格,若不是只是这情形太过诡异,他才不比去问。

    “你想要我身上的什么?”这才是浅清关心的问题。

    冷如月眉角一样,冰冷的脸色上勾起那讥讽的笑意,纵使对着她的时候,态度上是恭敬的,那愤怒与杀意的气息却让浅清不禁胆寒,只见他冷冷的笑道:

    “我的身上中了‘血影宫’独有的蛊毒,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会离开你的,因为你身上的血是那蛊毒唯一的解药!”

    蛊毒?她的血是他唯一的解药,笑话,这事在电视看多了,只觉得荒诞可笑,可是如今,他一说,浅清只觉毛骨悚然,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是不是,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样如影随形的见识?他是她的影卫,却让她害怕!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还是慕浅清,那么这辈子,我永远摆脱不了你,是吗?”

    浅清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甚至还有些自嘲的讥讽笑意,冷如月俊眉一扬,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开心,想到这里,心中浮上一种不舒服的感。

    “怎么?你似乎不是很开心?就算是慕浅清,有着这样的一个男人相伴心中也是极其欢喜的,这个女人却似乎很排斥?心底突然很想将眼前的女人囚禁起来,只当他一个人的禁脔!

    “没有,既然已经说开了,那么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你觉得呢?”冷如月的语气有些琢磨不透,浅清却并没有太在乎,既然已经坦白了,她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随你,既然你只是要我身上的血,只要你有需要,过来告诉我一声便是,不过是一点血而已。”

    冷如月的脸色沉了下来,不过是一点血而已,这个女人是真的不在乎,原本想要划清界限的他,突然起了别的心思,杀了那个人,灭了他一手建立的‘血影宫’,洗涮了压在他身上那十年的屈辱,却觉得一阵空虚,这个女人却重新引起了他的兴趣,也许继续呆在她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呵,还真是冷清,不过,我既然是你的影卫,自然会呆在你的身边,我的命如今可是与你连在一起,我可不能让你死在苍血的手下。”

    浅清盯着他依旧冷若冰霜般的脸,心下惊异,他还要一直呆在她身边?实际上,对她而言,这是好事,因为她岌岌可危的小命有这样的一个人保护着,倒是多了一层保护,只是,她的心底却是不喜欢的,她一想到以后要生活在他的监控之下,就觉得全身发冷。

    “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苍血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他,心狠手辣,野心极大,并且这个人身份不简单。”简单而又直接的给出了他的答案,只是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的厉光,浅清赞同的点了点头,苍血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有着他在身边,至少安全上能多点保障。

    “冷如月,今日就到此为了,我们之间的协议达成,你作为我的影卫保护我,我作为你的解药,让你活下去,不夹带任何其他的因素,这样的交易行不行?”

    “交易?很好,我很喜欢这种交易,我先走了,你有危险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相救。”话音刚落,身影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夜幕中,浅清瘫软般的倒在了柔软的床上,脑中什么也不想去想,这一夜太累了。

    风吹影动,树枝斑驳,一道黑影冷冷的站在一棵枯树之下,冷如月飞速急奔的身子顿时有些僵住了,眼中一寒,紧紧的靠近,在不远处渐渐的停了下来,只听见那人开口说道:

    “你来了?试探的怎么样?那人是不是慕浅清?”

    “

    ☆、第五十一章   慵懒的日子

    “你来了?试探的怎么样?那人是不是慕浅清?”

    “是,只不过失忆了而已,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冷如月冷声回答,在这个人的面前却选择了隐瞒。

    “失忆?就算是失忆,一个人也不会变化这么大,你确定没有看错?”

    “确定,苍血,你将她打成重伤,又喂了她毒药,那风染夜又遗弃了她,这么多的打击,也足够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你让她接近风离殇是为了什么?”

    苍血转过身来,阴沉的脸上噙着一丝嗜血的笑意,冷冷笑道:

    “你看上去似乎是在为她开脱,难道十年的感情让你对她起了怜惜之意?不过,在你杀了她的师父前‘血影宫’宫主之时,你已经是她的仇人,这点你不会忘记了吧。”

    冷如月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嗜血之意,那个人,杀了他全家,却把他当作狗一般的养在身边,下了最为恶毒的蛊毒,唯一的解药却是慕浅清的血,只是为了能让他为慕浅清所控,他杀了他,却又被控制在她的手里。

    心中原本是憎恨的,十年之间,作为暗影陪在她的身边,却对这个女人的懦弱与愚蠢嗤之以鼻,空有一身的武功,头脑简单,极其容易相信男人,被风染夜玩弄于鼓掌之中,本打算着,在她伤重之时,将她囚禁起来,如今却是改变了想法,这么一个有趣的人,若仅仅是囚禁起来,实在是少了太多的乐趣。

    “不会,你想要怎么做?”

    “怎么做?不要忘记了,你也是刹国人,我要亲手一步一步毁了风国。”

    冷如月看着苍血,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厉,为了报仇,他已经变得冷血无情,在他全家被灭之后,是哪国人对他而言,一丝意义也无,他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只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纵然眼前的人在刹国地位尊贵,但对他却是一丝影响也无。

    “那是你的野心,与我无关。”

    苍血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冷如月,诡异的的一笑,莫测的身影瞬间的逼近,鬼面面具在这皎洁的月光中看上去有些渗人,冷声笑道:

    “与你无关?冷如月,你姓冷,你身上流着的可是刹国的血,这点你永远无法改变。”

    “若是你无法拿出能让我心动的砝码,我不会接受你的任何的条件,殿下。”转身没有任何迟疑的离开,背影孤傲。

    苍血脸色一沉,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却没有再说什么,这个冷如月武功奇高,身法莫测,若是为他所用,绝对是一个最尖锐的一把刀。

    “你一定会回来求我的,冷如月!”

    冷如月身子一僵,依旧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会求他?下辈子!

    立春

    阳光暖暖的倾洒在碧绿的青草之上,灿烂的桃花开了一树,绚烂了满天的繁华,风一吹,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如梦似幻般让人迷醉艳美。

    “小姐,你是大家闺秀,要注意形象!”初月无奈的看着那半倚在桃树的浅清,眼中不禁有种迷恋感,一袭白衣衬得她如仙人般绝美,黑发三尺仅仅是用白色的丝带随意的束起,多了一份爽利与干脆,姿态随然,眼睛微闭,口中衔着一根青草,看似不雅却又如此的美丽。

    “形象?小月儿不是也看呆了吗?我们这里不会有人来,要注意什么形象?人要活的惬意,知道吗?不过这日子渐渐的有些无聊了,月儿,找个机会,我们出府吧。”

    浅清依旧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初月看着她的那副懒样子,心中一阵阵的无力感,几日过去了,除了那天的异常,这几天,除了更慵懒些了,她都无任何的异常。

    只是天色好的时候,就寻个有温暖的地方假寐,即使她再唠叨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