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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2部分阅读

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似的,万岁岁停下要咬他的举动,不得不妥协的低下头,“我娘说了,我在十八岁之前,不能和人共浴,否则,会短命。”

    有这种说法?龙睿皱起眉头,“本公子是帮你沐浴,不是共浴。”

    “我娘还说了,我在十八岁之前,除了她外,不能有人帮我沐浴,否则,一样会短命。”

    这是什么道理?龙睿不明白,“你娘呢?”

    “死了!”

    死了?强行拉起万岁岁站立在浴桶中的手停下了下一步的举动,将小男孩转过身,这才发觉小男孩的头低得几近挨着水面。

    龙睿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抬起万岁岁的头,那蜜色的肌肤下,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不再有桀骜不驯、玩世不恭,有的是满满的悲伤。龙睿的心似乎凑动了,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疼惜这个小男孩了,原来这个小男孩和他一样,都是没有娘的孩子。

    “你爹呢?”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没有看见过爹。”

    一如他般啊,他的爹虽然活着,可八年未见,龙睿起一丝心酸,“那你家还有什么人?”

    万岁岁红着眼摇了摇头,“什么人也没有了。”

    也是啊,如果有亲人,小男孩何以沦落至当乞丐的地步?难怪他找尽借口不洗澡?想起母亲临终前对自己反复的叮嘱,龙睿刮了刮小男孩的鼻子,“好了,既然你母亲这般疼护你,这般叮嘱你,你应该谨记着母亲的话方是。”说着,放下手中的浴巾,“以后,你自己洗罢,我们也不帮你了。你太小,得洗快些,天冷,免得冻病了。”说着,又指了指屏风上挂着的衣物,“洗了后将那些衣物换上,又干净又暖和。”

    这是自母亲离去后,再一次真正感受到人间的温暖,他可以不用再像一只小刺猬般伪装自己了,万岁岁抬起小脸,冲着龙睿一笑,眉眼弯弯,露出了他的二颗小虎牙。

    这是真挚、灿烂的笑啊,至少,眼前这个小男孩对他不再有防范之心,龙睿感到心都是暖暖的,指了指门的方向,“好了,本公子出去了。你放心,有本公子在门外替你守门,没有人可以进来。”

    006章 岁岁的睡眠之劫

    引凤学院倚山而建,一幢幢亭台楼阁尽在参天古木掩映之中,建筑均座北朝南,石木或砖木构建,屋顶飞檐走阁,极具古朴清雅之气。由馥馨楼、五凤楼、振威楼、春风楼、书斋等等数座各具特色的楼宇组成。

    站在引凤学院的最高点——春风楼,可以俯看整个学院的风光和外界的一派大好山河。而引凤学院所有的楼宇中,以五凤楼最为显眼。

    五凤楼是整个书院中等级最高的建筑物,歇山重檐、翼角高翅,回廊环绕、青瓦粉墙,极尽恢弘。而五凤楼中成片种植的桃林,与庄严、肃穆的楼宇混为一体,令人觉得淡泊、清幽之极。似在俗世红尘中找到一方净土的感觉——反朴归真。

    同时,五凤楼也是所有学子们住宿的地方。

    五凤楼四路布置,分为东院、南院、西院、北院,各院有自己的门楼,又能相互联通,出入方便。夫子们住在东院,男学子住在南院,女学子住在西院。打杂的人住在北院。

    如今,站在春风楼观景的万岁岁不是为了眼前这些令人陶醉的风景,而是为了躲人,躲——凤睿!

    自从知道他是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那个凤睿不但义务的每天为他把守浴室的大门,更是将他直接从书僮们睡觉的寝房提了出来,每晚要和他同榻,义务的要当他的爹娘?

    受宠若惊啊!万岁岁为这同榻而眠的‘宠爱’居然也有些头疼了。

    夜幕又已降临,他的小书僮又不见了踪影。“真是个不称职的书僮啊。”龙睿铁了心,既然这个小男孩让他心生怜悯,那他就得好好惜之。“宇烈,看到岁岁了没?”

    “阿睿,你还真打算管……呃……那个小子一辈子?”

    龙睿若有所思,只因了一眼,他就是想心疼那个孩子。如今知道万岁岁的身世一如他般,怎不叫人怜惜,“缘分吧。”

    “我看,那小子本性恶劣,很难教化得过来。”似乎是第一次,眼前的友人对某个事物起了兴趣,一扫平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原则,楼宇烈不屑撇嘴,拍了拍龙睿的肩,“书僮多的是,不在乎他一个,如果你真要,赶明儿惜君来的时候,让我娘顺便带一个来。”

    “不必了。”龙睿笑着摇了摇头,“就是岁岁了。”他感觉得到,那个小男孩对他的防范日益减少,那只小刺猬已是收起满身的刺了。只是为什么一到晚间总是躲着他,让他莫明其妙。

    “他老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啊!”楼大公子不无头疼。

    “好了。”龙睿笑着指了指寝房的方向,“今天就不用你找了,我去罢。你回去将床榻铺好即成。”

    “真够苦命啊。”楼宇烈做着鬼脸,耸了耸肩,径自往寝房的方向而去,“想当初的二人世界啊,多么逍遥。”如今硬是横插一个小子进来,闹得不得安生。

    一一找遍振威楼、书斋、馥香楼,仍旧不见他的小书僮的身影。“到底去哪里了?”龙睿四下看了看,抬眼看向春风楼的方向。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一抹红色的小身影伫立在春风楼之上,很像素喜站在春风楼想着心事的他。龙睿嘴角抹上一抹笑,迈步往春风楼的方向而去。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所以,万岁岁没有发觉他的到来。仍旧沉浸在‘长天共秋水一色’的美景中。

    他站在这里,一般是想念自己的母亲。这个小男孩站在这里,又会是想什么呢?他等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弯下了身子,凑近万岁岁的耳边,“想什么呢?”

    骤不急防,万岁岁吓了一跳,接着看清是他的主子,明白,今天晚上又躲不过了,是以摸了摸鼻子,“这里很美。”

    “当然。”撩起衣袍,龙睿极酷的摆了个姿式坐了下来,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山中的风景,“很久以前,这里可是人间的仙境,世人眼中的桃花源啊。”

    “桃花源?”

    “据传,四百年前,东傲皇室的先祖曾经居住于此。只是四百年来,经过各代人不懈的努力和改造,方有了现在的引凤学院。”龙睿说着,似乎有了非常大的兴致,他高兴的站了起来,扳过万岁岁小小的身子,用扇子指着五凤楼的方向,“你看那里,五凤楼。那里是桃花源最早的模样。”接着,又一一的指着其它的楼宇,“至于这馥馨楼、振威楼、书斋、包括这个春风楼,都是后期而建。”

    “你似乎很熟悉这里?”

    闻言,龙睿呆了呆,继而露出一抹苦笑,“我在这里呆了八年,能不熟悉么?”

    “八年?”和他的年岁一般啊,万岁岁有一丝震惊,“你的家呢?没回过家?”

    “我的家?”龙睿轻叹一声,看向东傲城的方向,“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

    “你娘呢?八年了,你都不回去?不想你么?”

    “我……娘……”龙睿的眼睛黯淡下来,低下了头,半晌方才抬头看着面前的小男孩,“我娘和你娘一样。”

    死了?万岁岁呆呆的看着龙睿。原来,他们二个都是没娘的孩子?“那……那……你爹呢?”

    “我……爹?”龙睿转过身,悠闲的将身子斜靠在廊柱上,眯着眼,似乎看着很远的方向,“我爹有很多老婆,有很多孩子,不在乎多我一个或者少我一个。”

    也就是说,有等于没有?难怪八年不归家?长期漂流世上,受尽白眼的万岁岁非常理解龙睿此时的神情,“原来,你和我一样。”

    “所以,岁岁……”龙睿转过身,双手摁着万岁岁柔弱的肩,似乎这肩就能给他依靠的感觉,相当窝心的感觉,“不要再排斥我,好吗?”

    “好!”

    眉眼弯弯、笑容灿烂,蜜色的肌肤因了一袭红衣更增色彩,龙睿看得有些晃眼,半晌方清咳二声,“走吧,我们回去。”

    “我累了。”白天要当小书僮陪读,晚上要陪睡,这份工钱不好赚啊,能不累么?

    “我背你。”龙睿说着,已是蹲下了身子,任万岁岁爬上了自己的背,这方站了起来,“走喽。”

    “我能不能回书僮睡觉的房中睡?”

    万岁岁的声音柔柔的、痒痒的响在他的耳边,龙睿愕然,站住身子,扭过头,不小心撞了万岁岁的鼻子。

    “啊……疼。”

    “为什么?”

    万岁岁揉着鼻子,有些不满,“我不想和楼宇烈睡一张床。”看龙睿一副要知道原因的神情,他只好继续说道:“因为他鼾声如雷!”

    闻言,龙睿笑了起来,回过头,继续迈着步子,“好。回去后,我将他赶到外间书房睡去。”反正,书房有软榻,睡个把人没有问题。

    “不。”万岁岁急忙摆手,他可不想犯在楼宇烈的手上,“我……我也不想和你睡一张床。”

    再次驻脚,再次回头,再次将脸撞到了万岁岁的鼻子上。

    “唔……又撞上了,疼!”万岁岁捂着鼻子不满。

    “为什么?”龙睿有点受伤,他一力心疼这个孩子,可这个孩子似乎不领情啊。

    “因为……因为……”万岁岁瞅着眼睛看了龙睿半晌,终是讷讷说道:“因为,你睡觉喜欢趴在人家身上。”看龙睿惊愕的神情,万岁岁嘟起了嘴,“是真的。人家有时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

    原来如此?龙睿微挑俊眉,“我和宇烈同睡一张床榻八年,他怎么没有说我有这种……呃……嗜好?”

    “那是因为你们分着被子睡啊。”

    这样啊,龙睿回过头,背着万岁岁,再次迈着步子往五凤楼的方向走去。半晌方开口,“那好,回去后。我将宇烈赶到外间书房睡。然后,和你分开被子睡。”

    这样,还是得在一张床榻上啊。万岁岁有些苦恼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唉,算了,反正现在是秋天,要经过冬天、春天方到夏天,还长着呢。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张床就一张床罢。反正,他在书僮的房中也不怎么方便。

    “也好,试一下。”话不能说绝,留点余地,给自己一条活路。

    众目睽瞪之中,在一应学友的面面相觑下,龙睿挂着往日的艳笑一路背着自己的书僮回了五凤楼。

    能够骑在主子的背上做威作福的书僮?万岁岁因了‘王牌书僮’四字而名声大振。

    ------题外话------

    感谢熊猫海的钻钻!

    007章 岁岁的茅厕之劫

    引凤学院的正门,恢弘庄严,‘引凤学院’四个字若飞龙走凤般游曳在五彩祥云之端。

    上联书写着:几百年人间无非积善!

    下联书写着:第一等好事还是读书!

    这里风景优美,四季风光如画。不说那些如大家闺秀般的亭台楼阁,只说那贯通溪水的拱桥和桥头矶上的小亭子也似那小家碧玉般,与青山碧水相映生辉,各显特色。

    能够在这里读书的人,可算得上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能够在这里读书的女学子,就是金钥匙中的极品了。

    引凤学院向来不排斥女学生,而且会因了出色的女学生更是名噪一时。除却住宿方面男学子和女学子分院外,茅厕问题亦是严格的区分开。

    万岁岁上茅厕似乎成了引凤学院的一景。

    学子们在教室内上课,书僮和陪读的小丫头们在教室外的长廊中听课,是引凤学院向来的规矩。而那个一袭红衣的小书僮总是在上课的过程中往茅厕跑,自然而然的就会引来很多人的目光。一般情形下,那些学子也好、夫子也罢,直至再也看不见万岁岁急匆匆而去的背影后,会一致回头看向万岁岁的主子——凤睿。

    果然霭,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扬名于合州城。奴才现在一样扬名于合州城啊。

    “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言忠信,行笃敬……”

    朗朗的读书声从引凤学院的书斋中传了出来。

    龙睿却是无心思的看向教室外,只因他的小书僮似乎又开始另类拨萃了。上课期间不见了踪影,今天小书僮去茅厕的次数多于往日,莫非肚子出了问题?昨天晚上他抢了小书僮的被子,小书僮的肚子凉着了?

    直到看见那抹小小的红衣身影跑了回来,龙睿方放下一颗心。教书的老夫子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围着一应学子转了一圈,边走边说道:“为师观古昔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意,莫非使之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然后推以及人……”外面传来的笑声将老夫子的眼光吸引了去,果然,又是那个一袭红衣的小书僮,逗得身边的几个小书僮笑个不停,他老着脸咳嗽了二声,以示提醒,接着说道:“圣贤教人之法,具存于经,有志之士,固当熟读、深思而问,苟知其理之当然,而责其身以必然……”接着,老夫子不得不闭了嘴,只因,教室外的长廊太精彩,吸引了所有学子的目光。

    因为,现在教室外的长廊上已笑得人仰马翻,而且,一个体型有些壮颀的男书僮站了起来,怒指着万岁岁,“你再说一遍?”

    大家都知道,体型壮颀的男书僮是引凤学院的学子何英韶的书僮——何小福。

    “东傲的话你都听不懂?”万岁岁毫不示弱的站了起来,可惜的是,比人低一个头,比人小一号,无论他如何抬着头,都矮了何小福一截,但他仍旧叉着腰,强硬的站着。

    “你居然敢说我肾亏?”何小福一语落地,再次引得四周暴笑一片。

    “是你先说本岁体虚!”万岁岁情急下,将许久不再飙出口的‘本岁’二字再度说出口,明显见何小福脸红耳赤,万岁岁‘哦’了一声,“你说本岁体虚,本岁人格伟大不予计较。只还你二个字,你就生气了?说明你心胸太过狭小。”

    “你你你……”何小福指着灵牙俐齿的人,不知道如何辩解,如果辩解吧是心胸狭小之人,如果不辩解吧,太过窝囊。

    显见得,他的小书僮又赢了呢?龙睿的俊眉无意识的上扬,这段时间,这引凤学院因了他的小书僮的到来显得格外的热闹,可谓盛况空前。时不时就为这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涯绘上一笔重重的色彩。

    “啧啧啧……”万岁岁得理不饶人,看了看四周一众望着他的书僮和小丫头们,“你们瞧瞧,没话说了呢,知道错了呢。”语毕,拍了拍何小福的肩,“不如,本岁再告诉你一个真理。”得意的人向来会忘形,万岁岁非常不幸的就是其中的一种。

    真理?所有的人再次看向万岁岁,包括郁闷之极的何小福。

    万岁岁指了指天,“知道老天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听着万岁岁的提问,何小福茫然的摇了摇头。

    “笨。”万岁岁再度拍了拍何小福的肩,一副教书育人的神情,“天,是用来刮风的。”

    什么理论?众人不解。

    万岁岁又指了指地,“知道地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何小福再度摇了摇头。

    “笨。”万岁岁随手抄起一本书,打在了何小福的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地,是用来长草的。”

    什么歪理?教室内的学子们有些抽搐了。包括想知道正确答案的老夫子,长吁了一声,掳着胡子,咬着牙齿。

    何小福明显的不服气,摸着被书打疼的脑袋,“我不笨。”

    “好吧。”万岁岁手支着下颔,睨眼看着何小福,“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万岁岁指了指自己,“知道,本岁是干什么的么?”

    何小福本来茫然摇头的人,眼睛猛的一亮,举起手,“你是书僮。”

    “笨。”万岁岁再度将手中的书击打在何小福的脑袋上,一副极得意的神情,“本岁,是用来证明人的伟大的。”

    狂啊?龙睿不止扬眉了,还抹上笑了,狂生可教啊!再看其余同学的脸,有的闷笑、有的傻眼。有的……何英韶的脸一如往常的冷峻,没有多大的波澜,二眼仍旧似冰的盯着二个你问我答的书僮,似乎事不关已的感觉,全然无视其中的何小福是他的书僮。

    “好吧。”显然,万岁岁有些无聊了,似乎对着一个笨得不能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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